陽光很亮,他擡頭的一笑,溫柔又儒雅。
逆光裡,有那麼一瞬,簡單竟在溫潤的五官裡看到了另一張臉色蒼白,雙眼突出,又口吐血沫的影子。
不由得,臉色瞬白。
“周……”開口,簡單想叫周大哥.
才發現,他姓周,而兩個多月前,壓在她身上死的男人,也姓周,他們會不會…
有關係?
越想,她臉色越難看。
都沒發現周哲什麼時候近身,大號的白大褂罩在他身上,略有些顯小,一雙乾淨的大手,在嘴角漾出笑意時,握她肩,“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震撼中,簡單怔了怔。
託口說看到醫生就想到媽媽的病情,很自然,兩人就聊到了後期治療和一些注意事項。
趁周哲還沒再開口,簡單忙拿出兜裡的銀行卡,“周大哥,這段時間已經夠麻煩您了,如果醫藥費再讓您墊付,那就太不像話了,這些錢是……”
“這兩個月,聽說你去培訓了?”
“……”
“很辛苦吧,人都瘦了!”
他眼裡關懷明顯,笑容像窗外的陽光,溫和又燦爛,唯獨眼角因爲歲月平添了幾份笑紋,襯得越發成熟穩重。
“還,還好!”短暫失神後,簡單往辦公桌走了兩步,把銀行卡放桌上,有些尷尬的理了把耳邊的發。
才發現,兩月的獄中生活,本烏黑的長髮已經糟蹋得長短不一,現今只剩下齊耳發。
擡手的動作,有些低,自然落空,更是尷尬,於是她笑了笑,找藉口,剛轉身準備回病房,就聽到了周哲說:“小淘氣,回把卡拿走!”
“……”
“忘記我之前和你說的話了?”周哲笑了下,走過去,看着站在門口的女孩兒,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女人,頭髮雖短,卻剛好露出性感的鎖骨。
隨意的t恤和仔褲,仍遮掩不了,她較好的身段,特別是那張酷似的臉,豐滿的脣……
“真想感謝我的話……”他目光如炬,擡手看了看碗表,“請我吃午餐吧!”
拒絕的話,簡單還沒開口,手裡已經多了那張銀行卡和一份扶貧計劃。
回病房的路上,她才知道,原來周哲幫媽媽審請了國家扶貧,也就是說作爲醫療科研對象,會得到免費救治,如此一來,午餐她不請都不行。
餐廳,因爲簡單怕怠慢,特意忍疼選了港城最貴的,做溫雋澤秘書的這一年,她每天都在快速的成長,由開始的做表都不會,到現在的萬能。
唯一學不會的,便是交際。
即使面對的周哲,他笑意溫和,她還是難免緊張和不安,只祈禱着快點結束,好脫離這份異樣的壓迫感,都沒發現嘴角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殘留了菜漬。
直到周哲無奈的搖頭,擡手,拿手指擦過後,用一種溺寵的眼神,說了句淘氣,然後很自然的含住手指……
剎那,簡單石化了,都沒發現窗外的馬路對面,有輛蟄伏如猛獸的黑色蘭博基尼,只聽到了周哲聲音低柔的問:“這週六有空嗎?”
“……”
“有個慈善會,我缺個女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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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餐廳,簡單就有點後悔答應周哲,看時間還早,她剛打車準備去學校看弟弟,這時整天都沒有響過的,忽然蹦出‘溫雋澤’幾個字。
結束通話,趕到他所指示的酒店,簡單剛推開門,還沒看清房間裡的狀況,t恤就被撕下來,跟着那隻手就往仔褲裡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