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伊人一句話,簡單臉上七彩斑斕的變換着,而周哲只是頓了下之後,便笑了笑半蹲着脫掉外套,罩在簡單身上,“聽話,衣服都破了,穿上。”
“周大哥,不用,我…”
“怎麼,害羞了?”颳了刮她鼻頭,他眼裡盡是燦爛的溫柔,忽然將人一把擁在懷裡,吻了下耳垂,在簡單怔住的一瞬,跟着又說,“求婚戒指你可以無視,然後衣服還想再無視?沒良心的小傢伙,真夠折磨人的,難道你想一路讓外人看光?”
“周哲!!”簡單是真的生氣了,也不管是不是路口,直接將人推開,本想甩上一把巴掌,胳膊卻被寧伊人給拉住。
“呀呀,簡秘書,看你們打情罵俏的,要不要考慮考慮我啊,不過我保證,剛纔什麼都沒看到!”寧伊人很認真的舉手發誓後,熱絡的拉着簡單,又問周哲,“哲叔叔,那輛陸虎肯定是你的吧,送我去阿澤那裡,好不好?”
周哲目光在簡單臉上幽幽的掃光,在她伸手提行李時,搶先提走。
路上氣氛明明緊繃得要死,寧伊人卻唧唧碴碴說個不停,一會逼問周哲什麼時候把小嬸嬸娶回家,一會又問簡單,她不在的時間,溫雋澤身邊有女人嗎?
這話,她該怎麼回答?
搖了搖頭,“放心,溫先生心裡只有您,就連辦公桌上都天天擺着您的相框呢!”
怎麼聽起來酸酸的?
傻了,真的是傻了,簡單握了握拳,扭過頭,驚訝的發現已經到溫澤公司樓下,於是提醒,“寧小姐,到了,行李箱幫您放哪?”
“自然是阿澤車後備箱!”寧伊人看起來很高興,下車的時候,又從香奈兒包裡拿鏡子,補了補妝,最後口紅不滿意,還央求簡單幫她畫性感點。
只因爲,聽說簡單從前做過脣模,應該很熟練。
聽到這個原因,莫名的,她心口緊了緊,總感覺這位寧小姐在暗示什麼。
很快,電話一撥,從那晃着午後炫彩光芒的大片玻璃門中,走出一身天藍西裝,內搭白色襯衣,踏着鏗鏘有力步伐的冷麪大律師溫雋澤。
微風一吹,他眯了眯眼,只覺着一團粉色撲過來,“猜猜我是誰?”
寧伊人踮腳捂住溫雋澤的眼睛,脣角從簡單的角度看過去,就是在咬耳朵,心口像被什麼狠狠擰了一把,就在她轉身想逃的時候,耳邊又傳來他們的對話:
“我看看是誰,誰家的小公主呢?”
“你的你的,溫雋澤家的!”
聞言,簡單看到自己倒映在地上的影子晃了晃,胸膛中,有個部位一下子空了,過去的一年中他有多麼凌冽,她再清楚不過。
只是不想,在寧伊人面前,他竟然溫潤的就像…像周哲給她的感覺…。
搖了搖頭,提着行李走向停車場的時候,簡單回頭看了一眼,那緊緊擁包的畫面裡,剛好寧伊人背對她,而溫雋澤的一雙眸子卻狠狠的灼着她。
更準確的來說,是她身上的外套。
看吧,這就是男人,明明自己有未婚妻還招惹她,明明他可以左摟右抱,而她就不行,憑什麼啊?就算他是她的救命恩人,是她的金主,那簽下的也只不過是她的身體。
憑什麼還要管別的?
忿忿的放好行李,她很不服氣的抹了把澀澀的眼睛,餘光掃向車內的時候,腦中竟然晃出昨夜瘋狂的畫面,啊啊,簡單捂着耳朵,剛擡腿跑,猛得撞上了一堵肉牆。
來不及梳理情緒,下巴就被挑起來,逆着光,她看不清溫雋澤臉上的喜怒,只覺着他身上的香水太刺鼻,抓得她癢癢的,想都不想的甩開。
“溫先生,請自重!”這裡是公司,後一句,她沒說。
“自重是吧!”瞧見她身上的外套,他就眼疼,疼起來的時候,恨不得剝光她身上所有的衣服,好好的洗清洗清,於是不管地點、時間的,強行捧起她臉頰,對準那張仍處於紅腫中的紅脣,就是一番狠狠的取出,“你是我的!”
“錯,我是我自己的!”捂着脣,她戒備的後退,“我的大腦,我的心,還有我這個人,都是我自己的,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