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餘早早的起牀,畢竟是新家,還是有些味道,讓他一夜沒怎麼睡好。
一家人吃完早餐,沈餘把江鵬叫到一邊。
“給您安排個工作。”
他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說道。
新家昨晚剛搬進來,還是有很多東西沒有弄,沈餘也準備找個保姆來照顧母親。
江鵬一頭霧水,他撓撓後腦勺:“我不是要在家照顧阿姨嗎?”
“我準備找個保姆照顧我媽,你需要跟我出去做其他事。”
萬芳身體不便,一個男孩子照顧總讓她有些不好意思,沈餘也明白這一點。
江鵬叼着牙籤,試探的問道:“什麼工作,一個月有沒有四千?”
“保證你滿意!”
沈餘拍拍他的肩膀,從手機上叫了個網約車。
兩人乘車來到吳良所在的公司,門口的保安一眼就認出沈餘,他咬着牙看向沈餘,又害怕沈餘的拳頭。
沈餘就這麼帶着江鵬直接來到吳良的辦公室,一路上也沒有一個人前來阻攔。
吳良的辦公室在最頂層,也是最安靜的一層。
沈餘推開門,見吳良正在沙發上眯着眼。
他昨晚一晚沒睡好,想着找一些神醫能讓他一柱擎天,又怕沈餘發現端倪。
在職場中混跡多年,他早已經不是不諳世事的少年了,沈餘雖然說是副作用,可是誰都明白,沈餘在報復自己意圖侮辱他老婆。
“吳總,江副總前來報道了。”
沈餘站到窗戶前,俯瞰這個城市,早高峰期間,地上的行人跟螞蟻搬家似的,來往有序中帶着急躁。
吳良睜開眼,看了看江鵬,覺得江鵬看起來雖然健壯,但不一定懂公司事務。
可沈餘也明說了,一個月發五百萬死工資,少一分不行,多一點也可以。
正常職員,誰能一個月拿五百萬的工資?
他嘆口氣,就當花點錢治病了。
想到這裡,他心裡舒緩許多,看着江鵬點點頭:“你會做些什麼?什麼學歷?”
江鵬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初中畢業,我能做些體力活。”
“讓你來又不是做體力活的。”
沈餘揹着手,笑道:“再說,哪個公司的副總做體力活?”
他的想法很簡單,先賺錢,賺到錢什麼都好說。
江鵬這段時間爲他們一家忙前忙後,理應給他一些回報。
並且他需要一個能夠爲自己打理私事的人。
他還有幾千萬,準備培養出江鵬,開個醫館。
他看向吳良:“你就把他當做一個基礎員工,但是要往總經理方向培養,什麼都得教會他,如果你偷懶,後果你清楚。”
說着,他拍拍江鵬的肩膀:“好好幹,等你學成,我投資你開公司。”
江鵬一直以爲沈餘在開玩笑,誰知道真有一個月五百萬這種職位,而且還是副總,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心裡對沈餘感激涕零,簡直要把他當成神靈一樣看待。
寒暄了一陣,沈餘見吳良有些不樂意,就笑眯眯的摟着他的肩膀,低聲說道:“等病好了,那方面的問題我也一併幫你搞定!”
吳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沈餘:“鬼才信你。”
作爲公司的老總,他本人已經把“打一棒子給個糖棗”練的爐火純青了,哪裡不明白沈餘的想法?
沈餘也不在意,他現在手裡握着吳良的命門,諒吳良也不敢亂來。
叮鈴鈴……
一陣鈴聲響起,沈餘拿起電話:“喂?”
“你東西準備好了沒有?”
電話裡傳來安靜的聲音。
沈餘眼神示意了一下江鵬,便推開門朝着吳良公司樓下走去,一邊走一邊問道:“準備什麼東西啊?”
“禮物啊!你又想捱罵嗎?”
安靜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姐夫那邊已經準備好禮物了,咱們買的禮物也不能太便宜了,你到文訓路這邊來,咱們給咱爸買塊勞力士。”
“安靜,那個,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了。”
沈餘弱弱的說道。
按道理來說,潘梨花應該第一時間拿出離婚協議給安靜看的,但安靜的反應貌似又像是沒有看到離婚協議,這讓沈餘百思不得其解。
安靜還是個黃花閨女,在他之前不知道安靜有沒有過男朋友,但在他期間,他從來沒碰過安靜一個手指頭。
而且安靜還是個公司總經理,膚白貌美又有錢,是多少男人的夢中情人,所以離婚後她完全可以找個更好的。
安靜皺着眉頭,在房間來回踱步:“你跟誰籤的離婚協議?”
“我跟咱媽……不對,是阿姨籤的離婚協議。”
“???”
安靜氣的手在發抖,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情:“我頭一回聽說,離婚協議是要跟丈母孃籤的,你是跟我結婚還是跟你丈母孃結婚,搞笑的吧你?”
“你在哪裡,我過來接你,離婚的事我沒承認就不算數!”
沈餘也思索了一陣,他是被潘梨花趕出來的,又不是安靜趕他,貌似離婚協議需要兩人同時簽字才能奏效,過了一會,他對着電話說道:“我在吳良公司樓下。”
“等我。”
安靜丟下兩個字,換好衣服準備穿鞋的時候,潘梨花從外面拎着一份外賣走回來。
“靜靜,給你買的早餐。”
說着她把外賣遞給安靜。
安靜接過外賣,一把丟進垃圾桶,潘梨花見狀一噎:“你這孩子幹什麼呢!”
她也不會做飯,去家政中心找保姆,發現保姆挺貴的,還不如吃外賣。
但外賣的味道始終沒有家裡的煙火氣,她也漸漸懷念沈餘煮的飯了。
安靜換上鞋,冷冷的說道:“你怎麼能這樣子?趁着我不在把沈餘趕出去,還逼他簽了離婚協議!”
潘梨花一愣,隨後怒了:“反了你了,你個死丫頭,怎麼跟你媽說話呢,我不是爲了你好啊,你才二十來歲,弄個廢物丈夫,成了咱們安家的笑話,你跟他離了婚,就是隨便再找一個也比他強吧!”
“我的事不用你管。”
安家丟下一句話,啓動車朝着吳良公司駛去。
看着安靜漸漸遠去的車尾燈,潘梨花惱羞成怒的一腳踢關門:“什麼東西!你不是老孃我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哦,現在翅膀硬了,敢跟你媽這麼說話了!今天這個婚,反正是離了,你還能拿我怎麼樣?”
說完,她翹起嘴,一臉嘚瑟的走進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