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總臉色陰晴不定,他實在猜不到沈餘還來找他做什麼。
“我叫吳良。”
在不知道敵人將要做什麼的時候,他選擇先穩住沈餘。
他說出自己名字時,也算是一種低頭。
沈餘一邊搖頭,一邊嘖嘖稱奇:“確實人如其名。”
“聽說我老婆,昨晚來和你籤一份合同。”
吳良所經營一家保健食品的公司,品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是保劍品中所含的一些藥材需要從外面採購,安靜所在的天青製藥公司就需要這樣的客戶合作,出售藥材。
這次簽訂的合同爲期一年,一年內,天青製藥公司需要向吳良提供價值三個億的藥材。
這年頭,藥材的利潤極高,能達到50%。
不過這種利潤還是比不上保劍品,保劍品可是號稱一盒純利潤能達到70%的存在,所以吳良也不在乎天青製藥公司掙了多少,他想要的,只不過是青州四大美女之一的安靜。
而安靜如果簽下這一單,那麼淨利潤將會達到恐怖的1.5個億。
如果簽下這一單,安靜至少能從中分成2000萬。
這也是她如此迫切的簽下這一單的原因。
吳良也不傻,煮熟的鴨子飛了,他再掏出合同就更加雞飛蛋打了。
“昨晚是昨晚,我是和安總籤合同,但她沒有誠意,撕毀合同,我也沒辦法。”
他攤開手,心道這樣你總拿我沒辦法了吧。
沈餘撓撓後腦勺,笑道:“你也沒多長時間了吧,留着錢也沒什麼用吧。”
“那又怎麼樣,等我到了真的堅持不下去的那一天,我寧願把錢都取出來,全都燒了。”
他一臉無所謂。
患艾滋這幾年,他的心態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從最開始的惶恐不安,到絕望,再到無所謂的等死。
反正這個世界上已經沒人能夠救活他了,死就死唄。
只是,他還想死前好好的瘋狂一把,這幾年,他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姑娘。
反正左右是個死,大大方方的死和窩窩囊囊的死,所有人都會選擇第一種。
他無兒無女,老婆也離婚了,留着錢確實沒什麼用。
“如果說,我有辦法救你呢?”
“屁。”
吳良不屑一顧:“你以爲你是神仙啊?艾滋晚期都能治好?”
地球上是個人都清楚,艾滋這種東西,沾上只能等死了。
艾滋可以直接等於死亡了。
沈餘撓撓頭,這種病對於普通人來說確實是無法治癒的,但他還是有其他辦法治癒的。
只是,要怎麼讓吳良相信他。
“或許,你可以試試,反正你時間也不長了,萬一治好了,那不是賺大了?”
沈餘也不知道怎麼勸他。
他是想利用吳良,先拿到那個合同,再一點點蠶食掉他的公司。
畢竟,吳良這種人渣,死一萬次都算便宜他的。
他不是聖人,爲名除害的事情做不來。
他只是個小小的贅婿,受盡白眼,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往上爬,他肯定會抓住這棵救命稻草。
儘管他知道這錢來路不正。
不過也算是歪打正着的爲民除害了。
他的一生,前二十多年都在別人的訓斥、欺辱中度過的,他做不到視金錢爲糞土。
反而,他需要錢,他想要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車子。
順便,能夠迎娶一個溫柔似水的老婆。
至於安靜,沈餘也看透了。
三年來,兩人相敬如賓,即使在誤會沈餘和她睡過後,她也是冷冰冰的態度,完全沒有認命的想法,可能她也想往上爬吧。
如果將來有可能,他想取一個平凡一點的女孩,最起碼能感受一下愛情的美好。
所以,現在第一步,就是蠶食掉吳良的公司,他來做幕後老闆,賺的錢有他一份就好。
作爲一個公司的董事長,吳良也不傻,說什麼都不信沈餘能夠治好他。
沈餘無奈,跟他也不用客氣,衝上前一巴掌拍暈他。
隨後開始施針。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醫術只能穩住病情,最多可以延長吳良一年的壽命。
不過,這就足夠了。
施完針,沈餘滿頭大汗,低下頭,看到吳良的襠下。
嗯,可以試一下。
相傳古時候,通訊不發達,有的男人一出門就是幾個月,爲了防止自己妻子不忠,便發明了守宮砂。
那男子呢?
有一位奇女子,自小便熟讀醫書,嫁人後丈夫喜好喝花酒,爲了防止丈夫不忠,她便研究出一種針法。
貞操針。
封住男子下體幾大要穴,讓他們直接軟趴趴的無法行房事……
沈餘想了一下,直接隔住褲子,對着吳良下身刺了三針。
……
半個小時後,吳良悠悠醒來。
在這期間,沈餘找到他的鑰匙,從抽屜裡拿出昨晚那本合同。
見沈餘手中拿着合同,正在優哉遊哉的拍打自己的手掌,吳良暗道一聲大事不妙。
“你趕緊還給我,你這是竊取商業機密,要判刑的!”
他的怒喝在沈餘看起來不過是外強中乾,對自己沒有絲毫威脅。
沈餘笑着搖搖頭:“吳總,你現在去醫院檢查一下,如果你的病情沒有任何好轉,這本合同我還給你,如果你的病情抑制很多,那你就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吳良下意識的問道:“什麼條件?”
“你公司一半的股份。”
“嗬。”
“嗬。”
吳良不屑的笑兩聲:“你在想屁吃呢。”
“不信你可以去看看。”
沈餘抱着胸,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裡,他解釋道:“反正都是跑趟醫院,對你來說,只是多檢查一下,又不會有什麼損失。”
他揚了揚手中的合同:“我想,你現在沒什麼能力拿走這份合同。”
昨晚沈餘的身手吳良是清清楚楚的見識過的,包括他臉上的傷,也是沈餘留下的痕跡。
他也很清楚,自己公司這一幫酒囊飯袋保安,是根本拿不下沈餘的。
他頹喪的嘆口氣,點點頭。
沈餘滿意的走到他辦公桌前,拿起一支筆,在紙上留了一串號碼:“有想法就給我打電話。”
說完,他大步流星朝着外面走去,儘管他還光着膀子。
剛出公司大門,一輛黑色路虎停在他的身邊,從上面走下一個戴墨鏡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看起來滿臉殺氣,長得也是虎背熊腰的。
他看向沈餘,打量一番說道:“你好,請問你是沈餘先生嗎?”
“是的,你們有事嗎?”
“我們是孫老派過來接你喝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