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死吧。”
沈餘放下茶杯,打了個電話給保安,很快,保安走進來。
“上次我要趕他們出去你沒看到嗎?”
他看向保安隊長,深吸一口氣:“現在把他們弄走,再有下次,我直接去孫老那裡投訴你們。”
“好好好。”
保安隊長恭敬的點點頭,隨後臉色一板,指向沈文來一家人:“請你們趕緊離開這裡,否則我們將採用強制措施了。”
“怎麼,你還敢拿我們怎麼樣?”
金英娥鼻孔朝天:“這可是我們的家事,你一個小保安,還敢對我們指手畫腳,我告訴你,我們可是業主,打了你也是應該的,還不趕緊滾。”
保安隊長早就知道沈文來一家人什麼德行了,他揮揮手:“叉出去。”
“哎哎哎,動手是不是?我告訴你,我要投訴你,你個臭保安,看門狗!”
金英娥推搡着保安,一巴掌甩在旁邊的保安臉色,清脆無比。
“怎麼着,看到了吧?”
她得意洋洋的看着驚愕的衆保安,一臉不屑:“一羣看門狗而已,要不是我們給錢,你們哪有力氣在這裡狂叫,誰家看門狗能咬到主人的?”
“你給錢了?”
保安隊長怒了,金英娥不是業主,二來業主還想趕走她,她口口聲聲罵自己不算,還打了自己的手下。
保安也是人,誰不是媽生爹養的,一瞬間保安們的暴脾氣就上來了。
金英娥猶自不覺,她抱着胸,指了指沈餘,得意洋洋的說道:“這位,是我的親侄子,你說我有沒有給錢?”
“她沒給錢,她跟我沒關係。”
沈餘在一旁淡淡的說道:“你們可以當做小偷處置。”
“嘿!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我可是你親大媽啊。”
金英娥愕然的看向他。
旁邊沈餘的堂哥沈力也不滿的說道:“沈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當小白臉掙了兩個錢有什麼了不起的,自己親人都不認了?”
他看向唐晴:“不是我說你啊弟妹,你看看你,招了個什麼樣的夫婿,完全是白眼狼啊,這現在不認我們,將來他可不認你啊,不像我,有情有義的。”
沈力的旁敲側擊讓唐晴苦笑不已,這是個什麼家庭啊。
她在一旁扯了扯沈餘的衣服,示意他趕緊把他們趕走。
“我都說了,他們和我沒關係,你還杵這裡幹什麼?還不攆走?出了事算我的。”
沈餘並沒有理會沈力,皺着眉頭對保安隊長喝道:“你再不弄走,我直接讓孫老把你撤了!”
“你要是敢讓我們走,我們就去你們地產經理那裡投訴你,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金英娥同樣喝道。
可保安隊長得到沈餘的命令後,直接掏出橡膠輥,對着他們說道:“請立即離去,否則我們將採取強制措施了。”
“強制措施?你強一個我看看?”
沈力不屑的說道:“說你胖你還喘上了,給臉不要……”
“啪!”
他話還沒說完,保安隊長一棍子抽到他的小腿腹部,他身子一軟,單膝跪在地上。
“我草你……”
沈力疼的滿頭大汗,他忍不住爆粗口,可話還沒說完,又被保安隊長一棍子抽倒在地,隨後被死死的按在地上,綁了起來。
其他兩人也在幾個保安齊心協力下綁住。
“沈餘!我可是你大媽,你這不孝的東西!我告訴你,你以後進不了祖墳了!”
金英娥憤怒的大叫。
沈餘並不理會他,對着保安擺了擺手,示意丟出去。
屋內終於安靜下來,唐晴長出一口氣,她看向地面一片狼藉,苦笑的搖搖頭,拿着拖把繼續忙碌。
“我要回去看看我媽了,你先在家裡,等我忙完就回來了。”
沈餘起身對唐晴說道。
目前青州里面最讓他牽掛的還是母親萬芳。
“好,那你先過去吧。”
唐晴停下拖地,點點頭。
出了門,肯定就不能再御劍飛行了,被別人看到容易引起轟動,他家裡還停了一輛奔馳大G,他啓動後,朝着江鵬所說的地點駛去。
在江鵬所在的別墅吃完飯,安靜發來消息,讓沈餘過去一趟,好久不見,有些想念。
來到安靜的公司,此時的天青製藥公司已經變成天青投資公司了。
安靜還是擔任董事長,他們現在主要投資地產以及各種其他項目,越做越紅火。
看着沈餘有些憔悴的臉龐,安靜笑着給他泡了杯茶:“怎麼,去一趟雲州,出了什麼事情嗎?”
“沒事。”
沈餘揉了揉太陽穴:“有一些小波折,不過問題不是很大。”
“夜晚回家去吃個飯吧,好久沒坐在一起了。”
由於沈餘離開時間比較長,安靜一改冷冰冰的態度,開始和顏悅色的對他。
這次見到沈餘,她有種十分陌生的感覺,沈餘雖然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但舉手投足之間有種殺伐果斷的氣質在裡面,與之前的唯唯諾諾完全形成對比,這讓她很奇怪,雲州之行肯定有十分複雜的事情發生。
一個人最可怕的,不是修爲多高,也不是權利多大,更不是有多少錢,而是那種破罐破摔,捨我其誰的氣勢。
沈餘現在就處於那種勇氣充足的狀態,苗倩倩的死刺激到了他,仇恨讓他勇氣爆棚。
他點點頭,接過安靜手中的茶杯,吹着氣,抿下一口。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擾了兩人之間的靜謐。
安靜看向辦公室大門,清了清嗓子:“進。”
走進來一個年輕的女職員,她看起來有點着急,走到安靜身邊,看了一眼沈餘,猶豫了一下,湊到安靜耳邊,卻被安靜打斷:“這是我丈夫,有什麼事直接說。”
聽到董事長說面前的青年是她丈夫,她不禁多看了幾眼,傳聞中董事長的丈夫可是個混吃等死的廢物,見了真人她覺得傳聞可能是真的。
沈餘看起來皮膚太白了,而且模樣略顯俊俏,是小白臉的不二之選。
“是這樣的,董事長,咱們新開發的樓盤,有幾個工人鬧事,新建的毛坯房已經被挖機推倒了三分之一,如果孫老知道,肯定對咱們有所不滿。”
“這有什麼不滿的,咱們是投資方,不是施工方,這件事跟我們沒關係,讓劉波自己解決。”
安靜坐到辦公桌前,她看向沈餘,點點頭:“這個劉波就是姐夫,當時是我引薦的他。”
當時劉波弄了一個和尚狙殺沈餘,反被唐晴的保鏢爆了頭。
而且在沈餘的記憶裡,劉波體內貌似還有大量蠱蟲的殘留,如果他能改邪歸正,幫他清除一下蠱蟲也是可以的。
畢竟他現在隨着修爲的提升,腦海裡的醫術更加強大了。
他點點頭:“還是去看一下比較好,畢竟人是你引薦的,還是你的親姐夫,出了問題雖然劉波佔主要責任,但你也會留給孫老一個不好的印象。”
“好,聽你的。”
安靜微笑着提起包,走到沈餘面前:“咱們走吧。”
旁邊的女職員眼睛瞪大,有點不可置信,不是說沈餘是個混吃等死的廢物嗎?爲什麼董事長還這麼聽他的話?
兩人也不管她的百思不得其解,坐上車就前往工地。
工地上劉波急的滿頭大汗,他看着樓上綁滿汽油瓶的工人,拿着喇叭大吼道:“你先下來,有什麼問題咱們好說好商量!”
“不行,我現在就要兩千萬,我弟弟在工地上摔下去成了植物人,你們纔給三百萬,三百萬夠幹個屁啊,醫藥費除掉,就剩兩百多萬了,還不夠他日常開銷,他還有一家人等着吃飯呢!”
劉波急的團團轉,他解掉安全帽,拼命的撓着腦袋。
兩千萬,雖然說他有,但那要把他的家底全部掏出來才能賠的起啊,他一場工地滿打滿算才掙幾百萬,再發發工資,落到他頭上也就幾十萬。
可是不賠的話,萬一這工人在工地上自焚,再經媒體一報道,這片商品房就算是建起來,也沒人敢來買了。
工人叫李福友,一個星期前,他弟弟在工地上不正規操作,不帶安全帽,從三樓掉進地上,被鋼筋扎穿了腹部,雖然治好了,但整個人在ICU,已經成了植物人。
本來劉波談的好好地,賠三百萬,李福友弟弟一家已經是穩賺不賠的,即使他剩下兩百多萬,也夠一家人細細花一輩子了。
誰知一週後,李福友忽然變卦,把剛剛建起的地基挖了不說,還綁上汽油瓶意圖自焚。
劉波頭都大了。
他正準備掏出手機,就看到安靜下車,不由得眼前一亮:“安靜啊,你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