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及時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笑得嘴角向上揚起來,快步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問道“你怎麼在這裡了?還有你這個表情很招惹人,讓女人忍不住上前想要靠近你,擁抱住你。”
說着,我就踮起腳尖,捏了下他的嘴角,向上扯去,讓他緊閉着的嘴角又重新向上揚起來。他掐掉了香菸,定定地看了我良久,抿了抿脣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輕輕地拍了下我的肩膀,問道“要不要回去了?”
“嗯!好悶對不對?我也想快點回去了,對了,我出門的時候,忘記了給小棕留貓糧了,還有小白,也不懂這兩個小傢伙會不會打起來了?”
自從我把小白也抱了回去,這兩個傢伙就跟扛上了,原先小棕就是一個很小個子的貓咪,可才兩個月的功夫,它就長大了不少了,而且身後非常的靈敏,而小白的性子非常的溫和,還有傷勢並沒有完全癒合,經常被小棕欺負,我相當擔憂兩個小傢伙的相處境況。
沈驁對於狗或者貓的興趣並不大,他說過養着我就足夠費精力了,這話說得就跟我也是個寵物似的。顧家和蔣家辦起來的宴席,兩家人都是商業圈的大人物,場面自然是很大,飯桌上了一道又一道,仍是熱鬧非凡,我和沈驁偷偷地溜走了。
等我們回到了別墅,發現除了大廳亂了點外,並無太大的異樣,而小棕和小白破天荒地挨在一起,見着我們回來了,反而鬧起來了,爭先恐後地衝上來,壓在心口上的石頭終於給落下來,我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伸手摸兩個小傢伙的腦袋,迅速地幫他們拿出了食物。
而沈驁反而走進了廚房,我忙着照顧兩個小傢伙,倒是沒怎麼在意,等我處理好兩個小傢伙,沈驁端了碗麪走了出來,簡單粗暴的西紅柿雞蛋麪,賣相也不怎麼好看,但見着是沈驁端出來的,仍是相當震驚的。
他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將我整人都壓在了座椅上,沉聲說道“你今晚沒吃什麼東西,別等會半夜了爬起來,就跟一隻偷吃的老鼠似的。”
他並沒有點破,也看得出我的心不在焉,我咬緊了脣瓣,握住筷子的手用了幾分力氣,低下了頭抱歉地說道“我不是吃醋,也不是難過,只是有些不太習慣而已,其實我……”
沈驁伸手握住了我,他的手指修長,卻骨節分明,本來相當好看的手,但他手指上有幾道疤痕,還有指腹也有繭子,這樣顯得他的手更男人,更野性一點。
他慢慢地把手收攏回來,將我的小手握在掌心,他一字一句地“寶兒,對不起!”
“什麼?”我錯愕地擡起頭狐疑的望着沈驁,他的吐字清晰,發音也很沉重,他確實是對自己說了對不起,但我依然是不可置信,根本就不能相信這三個字是出自於他的口中。我們認識的時間太長了,多少也是瞭解對方的性子。圈子裡的人都說,沈驁是牛脾氣,打死都不會讓認錯的,那怕他對你真的無比抱歉了,他會在經濟上滿足你,絕對不會張口對你說對不起的。我見過他做過太多跋扈又瘋狂的事,也真的是瞭解他的,所以纔會如此愕然。
“你說什麼?”我再次重複地問道,嚴肅地放下了手下的筷子,認定他是一定是做了天大對不起我的事,否則他怎麼可能說這三個字,我想起了王珂珂,她說自己懷了什麼沈驁的孩子,難道這件事是真的?
我戒備地盯着沈驁,試圖把手從他的手掌心抽離出來,腦子真的很亂很亂,若是那件事是真的,絕對不可能原諒沈驁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有些底線絕對不能跨越的。
沈驁仍是抓得很牢,頭微微地向下靜靜地凝視着我,爲難地皺了皺眉說道“當年的事確實是我不對。”他停頓了下,又霸道地補充道“但我不後悔,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我不會讓你跟着顧卿之走的,絕對不可能的。不過別流淚了好嗎?不要再爲他流淚了好嗎?”
這時,他放下了所有的驕傲,滿臉地誠懇,我才慢慢地反映過來,難道他是爲當年那樣對我道歉,這遲到了五年的歉意。
他將食指撫向我的眼底,動作格外輕柔,帶着幾分憐惜“我不想見着你流眼淚,尤其是爲另一個男人,好男人不該讓自己的女人掉眼淚的,他應該能保護她的。”
我聽着他的話,真是哭笑不得,重重地掐了把他的手背,反駁道“誰讓我哭得最多?你不就是罪魁禍首了,你還好意思標榜自己是好男人,太不要臉了吧!”
我的語氣輕鬆,他可能也是感覺到了,也笑了出來,抵着我的額頭沒個正經地說道“我什麼樣子,你沒有見過,我還要什麼臉了。”
我忍不住撲哧一聲笑開了,這個系在心口五年的結終於打開了,其實我很想問他當年是誰給他下了藥,到底是怎麼回事的?可我也是清楚的,只要他願意說的話,纔會告訴你。他不願回答你的話,就算問一百遍,你都不會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的,於是我就不問了。將這一切都交給時光,它終究會給出一個答案的。
他的坦白,讓我全身都放鬆下來,雖然兩個人僅僅是相互擁抱着,卻覺得很親暱,甚至比做圈圈叉叉的事都要貼近對方,那種是兩顆心貼在一起的親密。
夜深了,可是我都沒有一點睡意,我的下巴擱在他的胸膛上摩挲着,樂此不疲憊,他就任由我鬧騰。他可能被吵着也睡不着了,也睜開了眼睛,看着我問“睡不着?”
嗯!我應着聲,伸手玩弄着他睡衣上的泰迪熊的大眼睛,真可愛,那是我給他買的睡衣,硬是逼着他穿上去的,他握住我不安分的手,翻了一下身子,他側着身子抱住了我。
“你想聽故事嗎?”他低沉的嗓音在空間盪漾着,慢慢地散開。
我用一種期待的目光看着他,手搭在他的腰際說“好啊!你還記得你帶着我回老家嗎?那個時候,我鬧小孩子脾氣了,你就講故事給我聽。沈驁,你有沒有一丁點的罪惡感啊?對我也能下手了?你倒是和我說一說。”
女人天生就是好奇的,這個問題糾結了好幾年,我索性就問了出來。他白了我一眼,顯然是不願搭理我了。我張口去咬他的肩膀,當然下口並不重的,使勁地折磨着他,他猛地拉高了被子,將我們兩個人都悶在了被子裡去了。
牀單很單薄的,牀頭燈透了進來,我和他四目相對,我衝着他奸笑,也不裝什麼女孩子的靦腆了。他有些無奈地搖頭說道“剛夢見你時,醒來有幾分愧疚了,次數多了,就沒了,反正我們根本就不是兄妹,你不是我的童養媳嗎?我記得你小時候說過要做我的新娘的。”
“我才十歲的小姑娘,根本就不懂什麼叫做新娘了。誰是你的童養媳了,你都和爺爺說了,我是的妹妹的。以前你和梓晴姐在一起時,就整天帶着我,別人一問了,你都說我是你的妹妹……”
也不知怎麼,我就說着了梓晴姐,那終究是我的一個心結,那也是沈驁心底裡不能揭開的傷疤吧!
我以爲他會憂傷的,望着他的眼,裡面清清的,他把自己的情緒僞裝了。
我沉默了下,仍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說道“你說梓晴姐醒來了,見着我們這個樣子,她肯定會恨我們吧,我這也算是小三對不對?”
“不是!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你的罪過,我強迫你的。”他的語氣平平的,沒有什麼感情起伏,可是每一句話都是砸進我的心裡。
我的手把他額前的碎髮捋到了一邊,露出他光潔的額頭“不,我對你有了感情,這也是有錯的不是嗎?我就是電視劇裡橫刀奪愛的壞女人了。但無所謂了,不重要了,別人要罵就罵吧,要往我的手上扔雞蛋就扔雞蛋吧!
他淺淺的笑了,輕啄了一下我的額頭,“我和梓晴並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樣的……”
我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輕輕地搖晃着腦袋,並不打算再聽下去了。。
“寶兒,你給我點時間,我會把一切都安排好,我想把一切都給你的,我會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讓你光明正大的嫁給我的。”他深深的望入我的眼,言簡意賅,眼裡流溢着的光彩,自信有魅力。
我深受他的情緒影響,裡面的濃情讓我幾乎忍不住點頭了。可我們之間有太多的問題,隔着整個沈家,還有梓晴姐,王珂珂,還有我的父親,以及父輩之間的恩怨,我給不了答案,總是怕自己許諾得太多了,後來失信了。這也是有過前車之鑑的,我和顧卿之也說過很多動聽的話,後來想起那些誓言,就覺得像是荒唐的笑話。
我避開了他的眼,以開玩笑的語氣的說“說不定那時,我會愛上另一個男人了。我纔不會再等你呢!”
聽到我的話,他笑起來,眉宇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一瞬間開了,美麗地讓人移不開眼,讓他那張冷硬的臉染上了幾分世俗。他低頭湊近些,低沉的聲音飄進我的耳朵“愛上我的女人,不會再愛別人了。”
他的話並沒有過分誇大,他英俊,富有,有責任感,出手闊綽,懂得如何寵女人,滿足女人的小心思……在王珂珂的眼裡,他就是完美得不真實,無可否認,我恐怕再也找不到像他那麼優秀,即使有那樣的男人,那也不會又那麼寵愛吧。我的身上深深的烙印下沈驁兩個個字了。這種感情較之於初戀不一樣的,初戀是美好的,純淨的,而我對沈驁的感情複雜得多,也深得多了。也許我有一天,我老死了,也抹不去。
我嘴硬的反駁着“是嗎?不一定啊!“
他將我兩隻手都握在掌心,微笑着,一字一句地說:“我不會給你機會,更不會給別人機會。”
看着他,他眼裡看到強悍的意味,還有堅定,霸氣。沈驁一個向着頂峰努力的人。即使他會焦慮,即使他會彷徨,他還有憂傷,但他依舊會想方設法將一切掌控在手中。這一些是不是也包括了我!
氣氛一下冷了下來,沈驁身上的尖銳讓我非常不舒服,我伸手假裝漫不經心地打哈伸了一個懶腰說“我困了,要睡覺了啊!”
在他的胳膊上找一個舒服的地方,就睡下了。難得他不再追問,我想沈驁是把我看得通透的。
他一直都是一個有耐心的獵手,明白等待比逼迫更加有效,該出手時,他就會出手。若是我對上沈驁,我壓根沒有勝利的把握,所以我不會和他對戰。
我閉上眼很久後,他也睡下了,一如既往,他的手緊緊地箍着我,把我整個人牢牢的塞進他的懷裡,我和他緊緊地貼着,好似我和他就是連體的。有種兩個人就擁抱着一輩子也是好的,但也就是想一想,我明白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我依偎在他的懷裡,就讓自己暫時沉迷他勾勒好的美好幻想裡吧!
他突然間在我頭頂冒出了一句話“寶兒,你的指甲太長了。”
我有點不解他爲什麼那麼問了應“是嗎?”
嗯!他非常肯定的回答着,爲了證明自己的話是真的,他還撩起了T裇上的袖子,露出前幾晚我留下的戰況,可以用傷痕累累來形容嗎?有一些還殘留着血垢。這些日子來,我們懶散並且放縱,日子過得的確很糜爛。
我有點不好意思了,靦腆着臉,伸出了自己的手,打量着,才一個星期沒有剪指甲,它就長那麼長了他握住了我的手,極其認真的說“我幫你剪指甲吧!”
我有點質疑自己的聽覺,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他變得太好了,平時都是指揮着我的主人姿態,他再一次問時,我狐疑着點着頭“好啊!”
沈驁坐在了起來,牀頭燈在他頭頂落了個紅紅的光圈兒,好似能發光,我頭枕着他的大腿上,慵懶地躺着。他左手寬厚溫熱的手輕捏着我的手,當他撫摸着我的指腹時,癢癢的,那種輕微的觸碰,讓我怦然心動。一種柔情縈繞在周圍,心裡被烘得暖暖的。
他右手拿着指甲鉗,小心翼翼剪指甲,動作很笨拙,他也不敢得太靠近指甲內,就在邊沿修理着。
我的眼睛靜靜地凝視着他,看着他皺着眉頭,困難重重的樣子很好笑,我情不自禁喊了一聲三哥。
嗯!他淡應了一聲,但注意力還是在剪指甲的事情上。我貪婪地想着,如果兩個人就這樣過一輩子,那該多好。我們用不着住多大的房間,衣服也不用穿多華麗,憑着我們的本事,都會有一份收入不菲的工作,根本就用不着爲錢發愁。但那樣的生活並不屬於沈驁的,而我也不是一個甘於平庸的人,起碼在自己的25歲的年紀,並不該過着風平浪靜的生活。
我移動了一下身子,他口氣很嚴肅的說“你別動啊!剛纔差點就夾到肉了。”
他臉上很惶恐,我根本發現想象在商場上指點江山的男人,居然是爲了這個而惶恐。
“三哥!”我再喊了一聲。
這一次他低下頭看我了“怎麼了?”
“三哥,你以後可不得再爲別的女人剪指甲了。”
他挑着眉,大眼睛揪着我看“以後有了女兒,女兒也不行嗎?”
“女兒是爸爸前世的情人嗎?當然不行了,記住了,你只能幫我剪指甲。”
對於我的刁蠻任性,沈驁點着,無奈的笑着。我的要求會不會太苛刻了,也許是吧,但是我想保留着這一個唯一。
他擰了擰眉嚴肅地追問道“你最近有沒有瞞着我吃藥?前天我又見你吃藥了。”
我連忙搖了搖頭否認“沒有啊,我早上吃的是維生素C片和維生素E,我也想着趕緊生個娃出來,那個時候,你爸就算是再看我不順眼,也會看在孫子的面子上,態度稍微有點改變吧!”
沈驁動作停頓下來,自然是看懂他是想什麼,我伸手攬住他的脖子,笑嘻嘻地說道“你不是在努力嗎?我也想努力的了。”
第二天,沈驁又開始忙碌了,每天都是早早起來了,晚上,我睡着了纔回來。而我也忙着培訓,準備入職新公司。
很多時候,都是他清醒了,我迷糊着。偶爾,三根半夜,他會故意把我叫醒,讓我去給他做宵夜,說自己又去應酬了,根本就沒有吃什麼,有時候,他會在吃飯之際,提及一下梓晴姐,她的病情有了好轉,身體恢復的情況很好,現在已經動嘴巴,說一些簡單的詞彙了,就是身體不夠靈敏。
有次我偷偷地去探望過一次梓晴姐,未等我到了門口,就被康晚儀給轟出去了。由於整人都心神不寧,然後過馬路時,差點兒就要給車子撞着了。也不懂這事怎麼就給沈驁知道了,他就嚴厲地要求我不準去探望了。若是梓晴姐有什麼事,他會告訴我的。
我這個日子過得忙碌,又沒有什麼新意,星期天佳佳的一個電話把我從被窩裡拉出來了。她自己閒着沒事,要找一個人陪她吃火鍋,我也很久沒有吃火鍋了,被她這個建議給勾起了胃口,讓她找上康九九,九九從醫院出來了,三個人聚一聚,
我從被窩裡爬起來,沈驁正在洗漱啊,看到我蓬頭垢面地進了洗漱間,他問道“起來了?你不是下午的課程嗎?”
我攏着自己的亂髮,笑着說“等一下,我去吃四川火鍋。”
他伸手把我頭頂翹起來的發捋平,隨便拍了一下我的臉頰“早餐就去吃火鍋?”
可能是受教育的原因,沈驁的生活習慣很好,對於飲食也很注意,對於他來說早餐吃火鍋就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
我咧嘴笑着說“偶爾一次,也沒有關係啊!”
鏡子裡的我笑得比花還燦爛,他望着我,寵溺地搖着頭,也許被我的色相收買了,他拍着我的頭“四川火鍋味道太刺激了,對胃不好。只允許你這一次啊!你動作快點,我送你過去。”
我站在原地,有點呆滯,心裡有點犯嘀咕,爲毛這個也要管我,他最近性子越來越霸道了,什麼都要管了,可是某人似乎被管得很開心,受虐狂啊!誰讓我被他管習慣了。
秋天來了,我從衣櫃裡拿出了沈驁在法國帶回來的白色大衣,下身配着一條緊身的黑褲,精心地爲自己花了一個淡妝,頭髮隨意地挽起。剛纔蓬頭垢面的女人頓時間就變成了俏麗的都市女郎,果然人靠衣裝,美女靠裝。
我出來時,沈驁正在看報紙,我低聲喊了他一下,他擡頭看我,眼睛有一絲的讚許閃過,在他的目光下,我笑得更加燦爛了。
他放下了手裡的報紙起身“我們走吧!”
一直以來他都不捨得在我的外貌上多加言辭,我也習慣了。不過女人嘛!都喜歡聽到幾句讚美的話。
火鍋店不少,但是正宗美味的四川火鍋確實是不太多,車子得繞着大半個城市纔到了。加上又是上班高峰期,車子堵着,我坐在車上,耐心都被磨光了,沈驁的坐姿一直都沒有變。雙手優雅地交疊在一起,前面放着是筆記本,他的手指飛快地在上面敲打着,發出有節奏的噠噠!聲音。
我猛地發現沈驁變了,他真的變了,記憶中那個有幾分急躁的男孩消失了,他變得有着成熟男人的沉穩了,好似也很少生氣了,那怕在我的面前都不怎麼發脾氣了。他變得更優秀了,更加奪人眼球了。
我忍不住好奇伸手探過去,他正在用法語寫文件呢!他這個人真的很聰明,當然也是有遺傳的緣故,沈文宜就是出了名的才女,她會四國語言,而沈驁自然不會太差勁了。
我附在他的耳邊輕聲地用法語說了一聲“我愛你!”
別人都道用法語說我愛你是一件格外浪漫的事,在黑亮鍵盤上的手聽了下來,他側臉看向了我,黑曜石閃閃的亮着光,他眼珠上倒影着我的白衣,好似是盛開的蓮花,他的臉頰染上了淺淺的粉紅,很可愛,嘴角抹上了一絲笑意,他也會會害羞的。
他的嘴脣輕啓,性感的喉結地上下的滑動,動聽的聲音飄入了我的耳朵,雖然法語從他的口中溢出,很好聽,也很性感。可是我有點失望了,什麼嘛!人家都說我愛你,他僅是回答了我也是三個字,這分明是虧本生意。
他把我的手握住,放在了大腿上,又開始自己手頭上的工作。見他埋頭工作了,我也不好意思再打擾他了,就無聊地看着手機。
我沒有看到低頭那一瞬間,他眼底那得意洋洋的神色。
到了火鍋店也是十點鐘了,早餐時候過了,都快是午餐時間。我從車子裡下來,就看到了九九和佳佳站在了店門,九九瘦了下來了,經過那樣的沉重打擊,又怎麼會不瘦了,兩個美女吸引了不少路人的關注。
她們走了上來,攬住了我的胳膊,朝着車子裡的沈驁打了一聲招呼。
沈驁在外人面前又恢復他那張老闆臉,冷冰冰的。他微點頭,示意了一下,身上的氣息是那種非親勿近。他啊!可能是習慣帶上那張冷漠的面具了。車子啓動,遠了。
佳佳有點不正經地問“真酷啊!我有小半年沒見着他,發現他又變了,變得更有男人味了。上次有個酒會,我手底下的姑娘見着他一次就迷得暈乎乎的,回來就整天向我打聽,想着法子怕上牀,說什麼白睡也行了。他在牀上不會也是寒着一張臉吧!要是那樣,怎麼做下去啊,還是他年紀到了啊,也有了男人的病狀,我看着都沒有那個生龍活虎樣子了。”
牀上的沈驁,想到那些香豔畫面,我忍不住噗嗤一聲樂笑了。
現在沈驁表面看上去確實是禁慾的樣子,其實呢!我可以用衣冠禽獸形容嗎?在那個方面倒是變化不大,就是節制了點了,以前整晚都折磨着我,多次,現在是分開次數,若是出差回來,頭晚確實讓我有些受不了。
我伸手攬着了佳佳的肩膀含蓄的回答“他也是一個正常男人,還有他還不到30歲,平時經常健身跑步的。”
三個女人相互看了彼此一眼,笑了,答案大家都明白了。
佳佳戳着我的胸口諷刺道“你都不懂現在的年輕人太放縱了,我有個姐妹陪了個客人,才25歲就三分鐘就完事了。你說那個姑娘嫁給了他,那不是一輩子當活寡嗎?你就別抱怨了啊,不知有多少人羨慕着了。”
“好,好,別說了行嗎?”儘管結婚多年了,仍是不習慣當着別人說夫妻事,佳佳和九九也不再難爲我,兩個人相互傳遞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