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很久都沒有十一點鐘起牀了,平時自己的睡眠並不好,經常是很晚才睡着,又很早就醒來,我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又在牀上來回翻轉了了好幾下,這時小棕跳了上來,舔着我的臉。
小棕是個很粘人的貓咪,一點兒都不像其他貓兒的孤冷,可能他和小白待久了,性子都給同化掉了。我抱着小傢伙,習慣性地想要吸貓,但想到自己已經懷孕了,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
從外面走進來的蘭姨,可能是瞧着我的傻樣子,忍不住笑起來了,打趣着說“沈先生在家真好對不對?”
我的臉紅回過頭看了下身邊的人,也不懂昨天什麼時候,他回來了,還睡在了我的身邊,推着蘭姨出去,親自動手熬皮蛋瘦肉粥,還有做一些清淡的小菜。
他睡得很香,半側着身子,雙手抱着我的枕頭。我起牀時,爲了避免他把自己再拉下,就用一個枕頭代替了自己。被子滑到他的腰際,單薄的秋被遮住了他下面的勃.起,強壯的胸肌袒露在空間,他向來都喜歡裸睡的,我的再三強調下,他勉強會穿上一條三角褲,那漣漪迷亂的樣子,真的讓見着的人都紅了臉。
現在見着他這個樣子,心裡有一點點的惱怒,憑什麼他就回到自己的身邊,而且那麼自然而然,就因爲我懷孕了嗎?
我走過去,壞心思地拉開了窗簾,陽光從窗子透了進來,光線太刺目了,他嘀咕了一聲,睜開了眼睛,手張開搭在眼前,遮住光線。
我語氣有些不悅地說道“你該起來了。”
他坐了起來,被子又向下滑了一點,幾乎遮不住了,那種隱隱約約,讓人覺得更加的性感了,好吧!我承認兩個月沒有那個了,也是有點兒想法的,看來真的是爲人妻了,不過也不敢得光明正大。
“你什麼時候起牀的?”他的手一撈,就把我抱在了懷裡,他身上還殘留着淡淡沐浴露的香味,最近我剛換了沐浴露,牛奶味的沐浴露,他一個男人身上有那種味道,有些怪怪的。
我握住他的手掌,在手心裡玩着,捏着他竹節般的手指,直直的,涼涼的,“這都十二點了。”
他親了一下我的臉頰,從牀上站了起來,整個人一絲不掛,白花花一片。我以爲他起碼會穿底褲,他根本就沒有號碼?
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視覺效果不是一般的強大,我望着他的酮體,懵了一下,然後很不爭氣地紅到了耳根,他完全就不意識到這一點,利索地拿起了家居服就往浴室裡走去。
我忍不住在心裡罵着自個,兩個人都老夫老妻了,還紅什麼?
浴室裡發出了嘩啦啦的水流聲,我礙着牀,打着瞌睡,周圍本身就折騰比較晚,一大早又爬起來了。
“老婆!”一個喊聲在屋子裡盪漾,我猛地睜開眼睛,大腦還是悶悶的,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接着又有了一個聲音從浴室裡傳來“老婆,我忘記拿底褲了。”
老婆這兩個字,我不陌生,可再次從沈驁的嘴裡出來,我就覺得有點怪怪的,心裡的想法很多,摻雜着很多感情,甜蜜的,不安的,糾結的。
別人都說女人對付一個男人最佳的場所是在牀.上,其實男人對付女人的最佳場所也是在牀.上,我讓他誰上了牀,事實上,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上次的。看來,他事覺得自己拿了許可證。我扶着額頭不由長長嘆息一聲。
吃了早餐,沈驁陪着我看某出名導演的電影,現在的電話都很流行那種無厘頭的搞笑片,可能現在人的生活壓力太大了,需要一個釋放壓力的地方,所以電影都是那種不用費什麼腦子的。
不過受到了電影的影響,沈驁的情緒不錯,我偷偷地瞄了好幾眼,他低下了頭說“有什麼事嗎?”
我趴在他的懷裡說“沈驁,今天你的父親來找過我。”
身後那個人很安靜,心跳的速度都沒有什麼變化,這一件事情,他早就知道了吧!他語氣淡淡地問“他對你說了什麼?”
僅僅是透過語氣,我就能聽出他對於自己的父親有着深深的敵意。
大腦浮現了那一句他是我的兒子的話,還有當時沈青山的表情,我覺得他對於沈驁應該不是外人看到的樣子,有什麼秘密是一直都在隱瞞着的。
我不知自己是否應該把盒子交給沈驁,若是給了他,那是不是一切都會改變,我唯恐着現在的生活會改變,也畏懼着自己會失去沈驁,於是倚在沈驁的懷裡什麼都不說。
中午時,他接到一個電話就匆匆忙忙就出門了。我走回了臥室,把藏在牀底下的盒子拉了出來,從小到大,我都有把貴重的東西藏在牀底下的習慣。
盒子沒有什麼密碼,就是打開一個暗釦就可以了,我坐在了地毯上,眼睛一動不動地看着盒子。
猶豫了很久,糾結着,終究還是伸手把暗釦打開了,咔一聲,盒子就主動彈開,裡面裝着都是沈爺爺的軍銜,還有證書,光是看着那些沉甸甸的軍徽,就可以想象得出沈家的輝煌。
那就是沈青山要揹負的責任,現在就變成了沈驁要揹負的責任。這個就是沈家男人的擔當,也許沒有了當年的事,沈驁說不定真的會繼承他爺爺的衣鉢,成爲沈家的驕傲。
我坐在地毯上很久,整個人木木的,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我立馬把盒子合上,慌慌張張的把盒子推進了牀底下,急忙回過頭看向大門。
進來的是蘭姨,懸着的那顆心落了下來,不過額頭和鼻尖都冒出了汗珠,下滑着,沿着下巴滴在裙子上。
蘭姨瞧見我這一幅狼狽的模樣,忍不住責備了“寶兒,你現在懷孕剛三個月,胎兒發育算不上穩定,地上多涼,你注意點。”
她走了過來,把我扶起。剛纔太慌張了,我心神都還沒有安定下來,身子使不上勁,只能依靠蘭姨了,我坐在了牀邊,還沒有完全回過神。
蘭姨低聲對我說道“寶兒,剛纔沈夫人打電話找你。”
這也太巧合了吧,早上沈青山來找我,晚上沈文宜就來找我了,這兩夫妻是不是說好的吧?
我和沈文宜的每一次正式談話都是在咖啡廳,還有一件相似的事情,我們每一次討論的話題都是同一個人—沈驁,她的兒子,而我呢?我愛的男人,我孩子的父親。
將近兩個月不見,她還是沒有什麼變化,好似時間在她的身上定格了,依然如此美麗動人,還是那麼強勢精明。沈文宜和沈青山都太好強了,誰都不肯讓誰一步,也許就因爲這種情況,他們纔會到瞭如今的地步吧!
從我一進來,她巡查的目光就一直盤旋在我的身上,也不知何時,我也學會了坦然面對,還在她咄咄逼人的目光下,鎮定自若地喝着我的牛奶。
我耐心地等待着她要說出來的話,一刻鐘後,她終於開口了,她第一句話是“唐寶兒,你還真是有本事啊!”
我放下了杯子擡起眼眸,嘴角笑着說“謝謝你的誇獎!”
也許她沒有想到我可以如此厚臉皮,臉上顯露出她的驚愕。
我雙手還是很規矩地疊放在了桌子前,細細地打量着這一個我認識了很久,但是很陌生的女人,我和她就那樣僵持着,也沒有過多久,我開口“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她的眼睛裡好似點着了火焰在燃燒着,也好像是沸騰的開水,憤怒往外涌着,她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問“你到底要什麼?”
我出來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一天把眼前這一個高高在上,禮儀修養良好的女人招怒,這算不算是我能力的上漲?
我到底要什麼呢?我在心裡問了自己一遍,直到心裡的那一個聲音很誠實地回答了我。
隨着自己的心跳聲,我靜靜地說“這個問題,你問過了我很多遍,但我沒有足夠的勇氣回答你的問題,今天我想自己應該可以告訴你了把!我想要的都是我和沈驁攜子之手,與子偕老。”
哈!她訕笑了,如同,我說了一個很可笑的笑話,她笑時眼角出現了皺紋,儘管她多麼的精心保養歲月還是在她的身上留下了痕跡,誰都無法逃脫歲月的洗滌。
“你不覺得自己的想法很荒謬嗎?你以爲憑着自己的肚子裡的孩子,就能再次回到沈家,我告訴你做夢去吧。你以爲我們還會縱容沈驁,如同多年前那樣把你在娶回家嗎?”
我料想了一些內容,只是沒有想到事情比我想象中的還有大,內心不是不忐忑,可是我卻咬緊了牙關,假裝淡漠的說“他答應了此生只會有我這個妻子,此
我的表情激怒了她,她保養有道的纖手,不顧什麼禮儀指向了我“你不清楚因爲當年的事,他走得多辛苦,明明是有捷徑的,明明有更好的未來。現在我父親要把整個沈氏託付給他,條件是他娶了師傅的孫女。你不是愛他嗎?你就狠心的看着他所有的努力都毀於一旦嗎?”
她的語調一聲比一聲尖銳,臉上的肌肉激動地顫抖着,我就保持着自己的安靜,望着她,等她平靜一些了。
我說“當初我想成全他的夢想,於是我離開了他。現在我還會告訴你,我愛他,可是我還有了另一個身份——母親。我不能讓孩子沒有父親,我想孩子能正常地生活着,幸福地笑着,我沒有慫恿沈驁,我只會尊重他的決定。”
她唰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那個動作好似座位着火了“你不覺得自己很自私嗎?這個就是你所謂的愛嗎?”
“是的!”我愛他,所以想嫁給他,我想和他組成一個家庭,這一點有錯嗎?如果是,那我想一錯再錯了,那怕冠上自私的頭銜。
她拎起了自己的包,一陣風從我的身邊走過,我回過了頭問“你看着我沒有虧欠嗎?你對我的母親沒有虧欠嗎?你,這些年來,你就沒有午夜夢迴驚醒過來嗎?把你有沒有夢見過我的母親?”
有一些人用恨來紀念自己的愛情。
她猝然間就停住了腳步,瞬時地轉過身,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了我,很久很久後,她冷笑着回“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
她那雙奪目的眼睛像是一顆璀璨的珍珠蒙上的一層灰,不過很快水霧散去了,她扶了一下自己微凌亂的發急躁地說道“你要是沒有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你急着走,那是因爲你怕了是吧?你真的以爲神不知鬼不覺嗎?你把皮帶塞入我父母的被子裡的是吧,那天你和沈青山一起去了我家對吧。你知不知道?你這種惡毒的做法害得我的母親和父親冷戰了好幾年,後來我的母親因陰鬱而早走了。而我的父親一直都在恨我,你也是一個女人,爲什麼那麼惡毒,爲什麼那麼可怕?你也是個母親啊,你就愛自己的孩子,別人的孩子都不是媽生的嗎?”
“我不懂你說什麼,我不懂你說什麼?沈文宜痛苦地捂住了耳朵,疾步往前衝去,嘴裡
不停地念叨着“不關我的事,又有不是我害死她的,她是自己病死了,那根本就和我沒有關係。”
說完,她瘋狂的往前衝了,她的背影很落寞,所有的光芒都散去了,只剩下孤獨,還有對於那份愛而不得愛情的癲狂。
這種愛情太偏執了吧!
我回到家時,沈驁已經到家了。居然很難得地看見他正幫着蘭姨在澆菜,夕陽下,他穿着一件白色的休閒服,左手抄在了休閒褲的口袋裡,右手拿着噴灑。
水流畫着弧線,在陽光下折射着五顏六色,他的身上也鍍上了一層古銅色,如同一個站立着的雕塑,我雙手揹着了後面,慢慢地走進了。
蘭姨看到了我,我豎起食指放在嘴脣那邊,慢慢地靠近,直到我離他不到一米,張開了雙手,從背後抱住了他,孩子就在我們中間,其實我最終要的就是一個溫馨的家庭,可我和沈驁有着太多恩仇,我父親與他父親的,我母親與她母親的。。
我想過逃離的,可我愛這個人,他也愛我,也許就那樣吧!
他沒有控制住噴灑都澆到一個地方了,泥都被沖走了,菜當然受到惡劣遭殃。不過有誰會計較這一些呢?
他有點手忙腳亂的關上了噴灑,回過頭,微低着頭,細細的瞧着我,我似乎是有點反常了,因爲我從來不曾在第三人面前主動表現過親暱。
他伸手把我落下來的劉海挽到了耳根,目光有點質疑,語氣也是焦急着,在他的記憶裡,我的主動通常都代表着有事情發生吧!他問我“怎麼了?”
我的手搭在了他的脖子,搖着頭,對上他的眼,笑吟吟地說“只是發現我的老公長得很帥氣而已。”
臉上帶着滿滿的驕傲,他笑了笑,額頭抵着我的額頭,鼻尖抵着我的鼻尖,抱住了我大氣球般的肚子“那我是不是也應該誇一下我老婆很美麗。”
我點着頭很自信的說“sure!”
他笑了,終於我明白他愛上我的一個理由了,很簡單,我可以讓他笑得很開心。
一邊的蘭姨早早就溜人了。
此刻我明白自己是幸福的,因爲我們都很幸運,彼此都不曾辜負對方。
晚上,我把盒子交給了沈驁,同時也告訴了他,自己偷看了,我不想對他隱瞞,最不想欺騙的人就是他,因爲我想和這個男人過一輩子。
他自己一個人在書房呆到了深夜,然後進了臥室,當時,我沒有睡着,他親了一下我的額頭,就匆匆忙忙離開了。
我沒有開口挽留,也沒有開口問詢他要去那裡,我說過那是他的選擇,無論結果是什麼,我都會選擇接受。
沈驁真的很忙很忙,他很忙,每一次透過電話都可以聽出他的疲憊,不過要是有半天清閒,他都會趕回來,他說不想錯過孩子的成長。
孩子第五個月孕檢時,沈驁讓康九九來接我的。我和醫生正和談論着孩子的問題,門被打開了,劉弘文就站在了門口,我和他的目光就那樣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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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瘦了不少,可能是瘦,還留着鬍子的原因吧!看上去好似也成熟了許多。他穿着黑色襯衫,裡面確實白色T裇,光是看着衣服,就看得出,他不是個循規蹈矩的人。
我和他輕輕地沿着醫院的噴泉走着,早上來往的人不多,周圍很安靜,水仙花迎着朝陽開着正盛呢!
兩個人的身份很尷尬,他突然間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坐下吧!你走着也怪累的吧!”
聽着他的話,心裡不是什麼滋味,因爲我的原因,他和沈驁的關係弄僵了,就連兄弟都做不了了。
我坐在了旁邊的座椅上,他也挨着我的身邊坐下了,我揪着一根小草捏在了手心,勉強的笑着說“你怎麼在醫院?”
劉弘文沉默着,由於她的沉默,內心變得更加煎熬,許久後,他偏過頭望着我“當年我被逮進監獄裡,那是我用的手段,我被人毆打,那也是我自導自演的戲碼,沈驁只是警告了我,並沒有懂我。。”
我望着他熟悉又陌生的臉,心裡摻雜着很多情緒,手鬆開了,草從我手指間掉下了,落在了白理石上。
“我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要讓你絕望,讓你離開沈驁,也讓他體會到什麼叫做愛而不得的痛苦。你覺得我很可怕是吧!我是料定他太驕傲了,根本就不會解釋的。”
他的手交握了看着我,嘴角還是含着一絲笑“不過你可以放心,我不會再幹涉你們的生活”
他從座椅上站起了起來,朝着我伸出了手,友善的笑着。我擡眼望着她,問了一句“爲什麼?”
他深深的望着我的眼“三哥看上去也是個很霸道很橫的人,同時,他也是一個冷漠疏遠的人,一個嚴重缺乏安全的人,他根本就不會隨便相信別人。可是他爲了你曾經出自真心的笑過,也爲了你衝鋒陷陣。我記得有次深夜,你說自己肚子餓了,他就從違規翻牆出去幫你打一份粉回來,那是所有人都陌生的沈驁。一直以來他都是以自我爲中心的人,可你出現後,他真的變了。”
“不對啊,沈驁也這麼對過梓晴姐啊?我並不是他的唯一,他只是後面才喜歡上我的。”
“傻瓜,你以爲沈驁身邊親近的女人都像梓晴姐,其實真正像的人是你。你剛來院子時,就是穿着白色蓬蓬裙,說着吳儂軟語的公主,頭髮又黑又長,就跟個精緻的娃娃似的。那個時候,院子裡的男孩子都愛和你玩。當然了,還要一個原因,你也不嬌氣,那種自然不做作的美,有時候會更美的。圈子裡有很多人喜歡你的,但礙於三哥把你護得嚴嚴實實,都說是他的童養媳,誰不怕死,纔敢得向你表白。”
“那小語呢?那個你擺放在牀頭櫃的女孩,那是你喜歡的女孩對不對?”
劉弘文笑了笑,淡淡地說“她走了,也帶走了我的愛了。”
他瀟灑轉身走人,我很想知有關於小語的故事,但每個人都有秘密,不能說的秘密。
六月份的天就是一個火爐燒烤着大地,我除了晚上出去散步,其他時間都呆在家裡,胖子一動就會出汗,加上挺着一個大氣球,行走更加困難了。
醫生說午覺有利於孩子的發育,一點鐘,我按時躺在了牀上,在模糊間,感知到牀的另一側沉下了,我猛地睜開了眼,沈驁正張開眼睛望着我。
“你流口水了。以前我說你流口水,不反駁,現在被逮住了吧”他取笑着。
我也發覺嘴角有點溼溼的,趕緊擡手要擦乾淨,
睡前含着糖睡覺了,於是就流口水了,我覺得有點彆扭,探手抽出了一張紙,仔細地擦着自己的嘴角,一邊擦一邊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沈驁抽着了我的紙巾“別擦了,再擦臉皮都擦破了。”
那裡會有那麼薄的臉皮?我瞪了他一眼,他也坐了起來,抱着我坐在了他的大腿上“王珂珂出車禍,腿費了。”
他的聲音很淡,我察覺不出他的情緒,我想轉過頭看清他表情,可是他按住了我的頭,我的手攪着被子,心裡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開心,我想沈驁也是的吧!很久後,我才說出一句話“她愛慘了你”
沈驁的手抱緊了幾分,他的脣貼得很近,低沉的聲音飄進了我的耳朵“我知道,但是我愛的人只有你!”
三個人的愛情總有一個是註定被辜負的。也許我是很幸運的,畢竟我是被深愛的那一個。
在這一次愛情裡,我何嘗不是自私呢?只是再一次選擇,我還是要站在這一個男人的身邊吧!我愛的人也就是隻是他一個。
我倚在他的懷裡,聞着熟悉的味道,我和他之間還有很多事情要面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