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路上,君狂已經將憐素等人潛入的情況講了個大概,並且告知夜氏三兄妹,先前他們曾經在王墓裡面弄出很大陣仗。
如果不是因爲當時震天的巨響,他們也不會這麼快趕來凰火神殿,也不會那麼巧當時正在休息夜氏兄妹,能遭遇到小戟用來探索的青鳥。
“這麼一說,真不知道應該感謝他們還是應該痛恨他們了……”霍九劍無半開玩笑地說。
“反正,沒他們在,咱還不知道在哪兒浪得歡呢。”君謙不贊同地睨了他一眼,“反正我覺得就這麼回事兒。”他沒有表示明確的反對,對憐素卻沒有什麼好感。
當然君狂在告知他們有入侵者的時候,同時也告訴了夜氏三兄妹,王墓當中機關禁制遍地,若是他們沒有多大把握,就在門口等等也好,他很快就會趕來。
“你說……東西會不會也像你手上那塊一樣,放在非常匪夷所思的地方。”北宮湛嘆了口氣。
夜氏三兄妹四下找了一圈,都沒有能找到看起來能藏東西的地方。
“神凰還真是厲害,東西究竟藏在什麼地方,都不是普通人能想到的。”夜漪晴嘆了口氣,轉而看了君狂一眼,“管理者呢,跟他溝通過情況嗎?”
“這裡發生的事,其實我不是很想透露給他們。”君狂淡淡地搖了搖頭,“況且,我覺得有必要將一個消息傳出去。”
“關於噬炎冥鳳的?”北宮湛意會。
君狂沒有否認,面色如常:“我覺得,這個消息讓苗門的人帶出去比較好。”頓了頓,他又說,“這樣只要用傳音就可以。”
“但你確定這個消息,讓尋常修士知道也可以嗎?”夜漪晴柳眉微蹙。
秦筱扯了扯君狂的袖子:“怕是普通修士根本不會重視,反而可能因爲被委派任務離開神凰遺蹟,而對我們十分怨懟,陽奉陰違根本沒有送去。”
“那……可以讓他發下天道誓言吧?”君謙提議。
“事關重要,用逼的話並不好,更何況,讓人傳話未免出問題。”霍九劍仔細想了想,便說,“不如這樣,說有要事,將我們要說的消息封存在玉片裡,讓人帶回玄宗,同時承諾一定的好處,事先說明承諾的好處只有玄宗拿到玉片讀取之後,才能按玉片內所允諾的支取?”
“那還不如說,我們身上沒有多餘的,這玉片是消息同時也是憑證。”君謙皺了皺鼻子,心想這羣人討論的進度好慢。
“沒錯!就這樣!”君狂點了點頭,用力拍了拍君謙的肩膀,“到底是行家!”
君謙下巴一揚,頗爲驕傲。
君狂從霍九劍手裡拿了個玉片,將消息和獎勵清單封存其中,最後在加上他特有的禁制,用宗主打印在正面蓋了個章。
完工。
爲了行動方面,君狂拎上霍九劍和小戟。畢竟霍九劍身份特殊,旁人一方面忌憚他的修爲,一方面忌憚他的身份,他在場不敢做什麼出格的行爲,而小戟是霍九劍的靈獸,也是這人裝逼的資本,他用人歸用人,逼格還是要給霍九劍留着的。
他找到苗門的時候,苗門正被一羣人圍困。看這羣人的穿着,應當分數三四家,另外還有一些散客,不是被僱用就是來渾水摸魚的。
這羣人圍住苗門的目的很明顯,畢竟除了苗門少主,還有齊德暉、樊珞這樣同是千山學院,並且留到最後的人。這羣人堅定地認爲,四大學院的學生比他們更加熟悉路徑,強硬要求苗門共享人才。
所謂共享人才,無非就是“請”了樊珞或者齊德暉,給他們帶路。
說好聽了是請,難聽點那是刀架在脖子上,用完之後還可能滅口。
“哼!我怎麼沒聽說,現在修士界世風日下,竟然淪落到要拉幫結夥爲難兩個學員的地步了!”開口的不是君狂,而是霍九劍。
霍九劍立身青鸞背上,俯視着下方一羣人,而君狂就坐在他背後,只不過他修爲精深,若是不想讓人看到,有的是辦法。
“什麼人!敢壞爺爺的好事!”有一人用劍指着霍九劍。
“喂!快別!你看那青鸞!”“是玄宗的人,負責監督的。”兩道驚歎聲同時響起。
“特孃的,什麼鳥運勢,玄宗的人從哪個犄角旮旯拐出來的!”有一人狠狠啐了一口,瞪了苗末一眼,“苗家小子,不是我們怕了你們,算你們今天走狗屎運。我就不信了,你們能一直這麼好運!”他橫橫地往天上看了一眼,低吼道,“我呸!什麼玄宗長老,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了,到現在還沒證道,怕是也沒幾個日子好……。”
最後幾個字還沒出口,這人早已倒飛出去老遠,一路上血、唾液合着斷掉的牙齒,飛出來,見者立即避開,唯恐沾上身。那人摔在十幾丈開外,腿蹬了兩下,眼一翻,人竟然昏了。
有認識他的,忙不迭跑去看,發現此人臉上有一個滲血的巴掌印,連已經被打得變形,下巴全碎了,整個人口吐白沫,白沫當中還有些血沫子,要多悽慘有多悽慘。
看到這被一掌摑得不成人形的粗糙漢子,衆人震驚了。他們下意識地看被漢子詆譭的目標,發現霍九劍正頗爲嫌棄地拿出一塊手帕,仔細擦拭左手,那表情要多排斥有多排斥。
不用想了,方纔那將人摑得人事不知的巴掌,鐵定是霍九劍打的。
‘我說,你倒是收管着點啊,打死了人你可就名譽掃地了。’君狂好笑地戳了戳他。
‘弄死拉倒!詆譭玄宗長老,誰給他的膽子?這種貨色,多一個不嫌多,少一個不嫌少,我還殺不得了?’霍九劍回頭,橫了他一眼。
君狂先寫失聲笑出來。‘殺得,殺得!’
仔細想想,玄宗長老院可以說是玄宗的代言人,詆譭長老院首席,四捨五入一下那詆譭的可不就是玄宗麼?
詆譭玄宗,確實沒什麼殺不得的!
“看夠了嗎?”霍九劍冷哼一聲,冰冷的目光從下方衆人身上掃過,揮手將髒了的帕子丟下來,“還有不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