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地面,除了地面,其他五個方向都被金色盾牌阻擋,而神凰遺蹟內最難破壞的就是地面。君狂很好奇,究竟這隻戮影豹有多大的能耐。
“這些東西,能拿得到就歸你們了。”他大方地笑了笑。
“屬下就不客氣了。”清酒的聲音彷彿虛空中傳來。
君狂甚至沒感覺到周圍的空間有任何波動,便發現被他層層保護起來的金色鱗片,少了一枚。不等他驚訝,便又少了一枚。
之後鱗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周圍的天地靈氣十分平和,也察覺不到空間上的波動。
這一手,還真是絕了。
“在我印象裡,好像沒有什麼功法,能夠做到這樣隔空取物,甚至不留下一點痕跡的。”君狂說,“好了,東西都歸你了,你可以出來了。”
“多謝主人。”戮影豹再現出身形的時候,卻正站在其中一塊金色盾牌上。
君狂微眯着眼,運足目力凝實這塊金色盾牌,沒有發現任何蹤跡。就連踩着貓步站在金色盾牌頂邊的戮影豹,都彷彿只是一個幻象一般。
“能給我解惑嗎?”君狂笑說。
清酒並沒有藏私的意思。
戮影豹是已經完全絕種的遠古大貓分支,據說祖輩在遠古時期是可以做到隔空御物,甚至可以憑空幻化出一個擁有九成實力的分身,分身和本體真假難辨,同樣可以運用空間之道。
傳承到上古,戮影豹的血脈力量已經十分稀薄,幾乎很少出現返古強者。但凡有返古強者現世,必然被奉爲一族之長,備受推崇。如同君狂面前這隻戮影豹這般,因爲毛色被誤踢出族羣的,史無前例。
只能說,這隻戮影豹和清酒的相遇,在某種程度上說,是緣分。
緣分,一個非常微妙的詞,可以當做是冥冥之中註定的微妙的聯繫,也可以當做純粹的藉口。總歸,很多解釋不清的蝴蝶效應,就用緣分解釋。
戮影豹天生便親近空間一道,種族中並沒有一脈相承的功法,只有血脈之中的力量牽引着它們各自施展特長。
倒是有上古大能,模仿並企圖破解戮影豹天生的能力,著作了一部相似的功法《戮影訣》。只是這功法對於肉體強度的要求苛刻到難以置信,就連著作者本人都無法靠修行這部功法而青史留名,很多接觸到它的修士都覺得相見恨晚,因爲肉體強度達不到要求或者過了適合修行的年齡,無奈只能與神奇的功法失之交臂。
另有一種辦法可以讓他們可以順利修行——他們需要一種媒介,戮影豹的角。
對《戮影訣》難以割捨的修士們,轉而將目標放在戮影豹身上,對戮影豹的角虎視眈眈,而失去角的戮影豹便會失去所有能力,只能等死。
這也是導致戮影豹族羣湮滅在歷史長河中的主要原因,同樣也是《戮影訣》被人遺忘的開始。
隨着戮影豹族羣不再現世,企圖依靠修煉《戮影訣》一鳴驚人的修士,不得已只能放棄。手中握有戮影豹晶角的修士,反而發現及時擁有晶角,也不見得能夠修煉,因爲角的質量取決於戮影豹本身的天賦。
沒有族長級別的強大天賦,晶角幾乎起不到任何作用。
可以說,戮影豹一族的消失,起因只是人族修士的貪婪,而後果卻不是這個族羣能夠承擔的,最終只剩下說不盡的遺憾。
戮影豹的角除了輔助修煉《戮影訣》沒有任何作用,無用的角被修士們丟棄,就連完整保存下來的角都非常難得。
“沒想到還有這種過往。”君狂不免在心中唏噓,“《戮影訣》如今在什麼人手裡?”
“自從這部功法淡出衆人視線,如今已過了不知多久,據說是失傳了。”清酒說。
“你覺得,被有心人藏匿起來,等衆人已經遺忘這種功法,再暗中培養可以修煉的年輕人,從而做到一鳴驚人的可能性高嗎?”君狂又問。
“不無可能。”清酒說,“您是懷疑,這次侵入的不速之客,就是這樣的人?”
“只是我個人的看法,只要不排除這種可能,我們也要注意尋找蛛絲馬跡。”君狂微微頷首,翻手收回金色盾牌,讓清酒把其他的丹藥和鱗片收起,“不要離我太遠。”他心念一動,便出現在第一個紅色光點處。
清酒靈識附身在戮影豹上,仔細在入口處嗅了嗅,搖了搖頭:“實在看不出來,沒有留下任何氣息,玄力波動過了這麼長時間已經消失殆盡,無法確定。”
“那麼,去最後一個看看。”君狂心念一動,他們就出現在王墓的另外一個側面,“怎麼樣?”
“依舊沒有氣息,不過玄力波動還可以分辨,與之前的玄力波動很像。”清酒說,“不過,感覺不到戮影訣的氣息,空間的波動也不是很明顯。”
“……難道我們就一直這麼被動下去?”君狂不着痕跡地皺了皺眉。
“您不是才說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清酒不解地看着君狂。
“你還記得,我讓你找的不止有先前兩個不速之客的身影,還有木蓮四人的?”君狂說,“木蓮身上有些很不尋常的現象。曾經在學院大比上,你們少主人看到她身上冒出一絲黑氣,就連無解的奇毒都能輕易瓦解吸收,這很不尋常。”
聞言,清酒沉默了:“有可能是魔氣嗎?”
“沒有親眼看見,我不敢斷言。”君狂淡淡地搖了搖頭。
正說着,地圖上有一個紅色光點亮起,就在他們身後。
“快。”君狂並沒有動作,反而對清酒點了點頭。
戮影豹身形隱匿,很快就不見了蹤影。君狂並不急着離開,而是將靈識鋪開,籠罩半個王墓的範圍,卻沒有絲毫髮現。
‘屬下無能,讓人跑掉了。’清酒傳音過來。
‘看到人了嗎?’君狂問。
‘看到了,似乎是個女人,並不是先前闖進來的兩個人,大概是主人所說的木蓮。’清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