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秦筱看和君狂就探個頭進去,就停那兒不動了,被弄得一頭霧水。
君狂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先不急着跟進來。
“怕是裡面情況不好。”君謙睨了她一眼,“很可能這羣兇獸嚴陣以待了,就等着咱們上門。”
聞言,秦筱擔憂地看了半邊身子探到禁制裡面的君狂一眼,心想是不是將人拉出來。正想着,君狂腳步動了,整個人進入禁制裡面。
小蘿莉想跟上去,卻被君謙一把拉住。
“君謙哥哥?”
“他叫咱們等,咱們就在這兒等着。”君謙按着她的肩膀,“怕是進去以後很快就打起來,裡面情況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叫我們別進去恐怕是因爲我們進去了反而容易拖後腿。”
即使不願意,秦筱到底是個識大體的人,明白君謙的意思,自然不能貿然進入破壞君狂的計劃。
兄妹倆就在門口等着,如今這情形也只能相信君狂一個人能解決。
君狂進入洞內,陰風撲面夾雜着一絲血腥的氣味。
洞內並不像他們想象的,擠滿了各種兇獸,反而兇獸的數量實際上不多,體型也不算大,但每一個都是很有威脅性的存在。
“呦!知道長點腦子了。”他好笑地看着三五成羣的兇獸,將目光轉向正中間那隻身材巨大的兇獸。
這隻巨大的兇獸,體型好似一座土丘,頭部被鬃毛圍繞,看起來很像一隻普通的獅子,只是身體各個關節處生有鱗甲,只是蹲坐在地面,就給人很大的壓力。
很顯然,這羣兇獸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這也讓君狂有機會打量整個石洞。
洞內的地面是血紅色的,成因可想而知,洞的兩邊堆滿了白骨,一堆又一堆形成一個個骨丘,如果不是因爲此地爲舊日神凰行宮而是出在極陰之地,想必早已孕育多數強大的冥修。
兇獸們就將這些骨丘當做落腳點,三三兩兩地聚在骨丘上,一個個姿態愜意,間或將已經沒有肉質殘留的白骨撿起,在嘴裡咀嚼片刻,“咯嘣”一聲咬碎後再吐掉。
這些白骨有的一看就能明白是修士的骸骨,有些則是兇獸的骨。
這與他先前瞭解到的信息完全不同。先前門口看到的兩具骸骨上,遍佈各種齒痕,看得出來根本不是一輛頭兇獸能夠造成的,畢竟咬合力和牙齒的形狀都有微妙的差距。
在看懂門口兩具骸骨的一瞬間,君狂就彷彿看到兩人背靠背,抵擋數百兇獸,屢屢受傷拼死逃出的情景;而此地,兇獸至多幾十頭,且個個身負修爲,根本不需要人海戰術,也許一個小羣體,三五頭就可以輕鬆將一個大能拿下。
這種情況,根本就不適合秦筱和君謙參與。
沒有想象之中的進洞便遭遇伏擊,只是因爲這些兇獸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即使不用卑劣的戰術,正面對決也能夠成功將闖進洞內的人擊殺。
君狂就站在洞口,打量着這羣兇獸,這羣兇獸同樣也在衡量他的實力。
在發現他的實力看不透的一瞬間,就有不少兇獸嚴陣以待,並且將猶豫的目光投向當中那頭首領獸。
‘大概是可以對話的……’君狂心想。
入股可以進行對話,也許就有商量的餘地。這麼多數量的兇獸,要是打起來他並不是佔不到上風,唯一擔心的就是君謙和秦筱擔心他,突然闖進來。
“你是首領?”君狂立在洞口,笑看着高高在上的兇獸首領。
回答他的只是一聲怒吼。血腥的氣息撲面而來,看起來這位首領脾氣還不小。
“我們只是來找人,你們不用如此防備。”君狂的目光從整個石洞內掃過,隨即順着兇獸首領的目光看向當中一根石柱。
整個洞府內的鐘乳石和石筍就只有這一對,它們超乎想象的粗壯,並且散發着汩汩的靈力波動。整個洞內的天地靈氣異常充裕,怕是大多來源於此。充裕的天地靈氣,使得兇獸們的修爲也飛速成長。
而此刻,石鐘乳和石筍之間,似乎凝結了一個血紅色的晶體,看起來好似一個花苞,隨時可能綻放。而兇獸首領的怒氣,似乎也來源於此。
“我無意搶奪你們的寶物,只想尋一名少女。”君狂又說,“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行個方便?”
“這裡……沒有……你要找……的……少女……”一段低沉的聲音,在君狂靈臺中響起。
兇獸似乎並不擅長與人族溝通,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大概已經是它們的極限。這聲音裡依舊聽得出戒備和憤怒,想來他這個不速之客並不受歡迎。
“我說過了,不會覬覦你們的寶物,希望你們能夠行個方便。”君狂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盯着那個晶體花苞。花苞裡似乎有一名少女,模樣他並不熟悉,但感覺上,但這花苞他卻無比熟悉——石精花。
‘莫非,這就是小蕊?’君狂一頭霧水,轉眼看了看衆兇獸。
兇獸們已經全部站起,個個目露兇光,但目標卻不是君狂。它們虎視眈眈地盯着那個花苞,從喉嚨裡發出不悅的呼嚕聲,一副隨時可能跳起來拼命的模樣。“你們……”
“無需多言……人類強者。”又是一個聲音傳入靈臺,君狂驚訝地看着兇獸首領,隨即聽見一聲憤怒的咆哮。
這一生咆哮是威脅,很明顯不想讓君狂攙和其中,希望他知難而退。
在這段時間裡,君狂也着意觀察和衡量了一下兇獸們的修爲。它們修爲大多在帝境上下,跟君狂修爲相似,不知道是因爲石中精的緣故不想跟他囉嗦,還是因爲沒有把握將他拿下擔心他逃掉以後到處聲張,纔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然,君狂卻不能就此退縮。
兇獸們受禁制的壓制,根本無法離開地面,而石中精附近大概還有其他的防範措施,以至於他們盯着石中精這麼多年,卻根本無法取得分毫。此地並沒有其他的靈氣來源,石中精是它們唯一的巴頭,自然容不得其他人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