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其他人擔心不少,據說翎族的無上強者並不怎麼喜歡君狂,聽說相修的時候還有點排斥,現在他們化作人形前來,明顯是對君狂存着一分認可的,可見君狂的努力沒有白費。
原本翎族無上強者就因爲君狂幫他們復甦神凰血脈,而不好對君狂橫眉豎目;在城主府又聽說了不少關於人皇和帝后的故事,他們雖然不擅長思考這些彎彎繞繞的事,那也只是因爲不熟悉不是因爲沒有腦子,對君狂的形象也在不斷改觀。
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提出多項非常成熟有遠見的改革措施?十來歲的孩子,能獨立完成水利設備的設計和施工部署?十來歲的孩子,能舌戰羣臣不落下風?
哪一樣不是君狂在背後支撐和推動的?
換而言之,區區一個筠天公主,手裡一點實權都沒有,哪怕是有一個當大將軍的爹,可畢竟不是文官,軍不幹政這事他們還是明白的,士兵只有吃苦出力的份兒,於政策不會有多大的推動。
越是瞭解君狂爲秦筱所做的,翎族無上強者越覺得這個他們看不順眼的人十分可靠。起碼這個人從他們的新主人年幼的時候,就一路保駕護航。
之所以對君狂不滿,還不是因爲岳父看女婿,沒幾個對盤的。可在知道君狂的付出之後,說沒有一點動容那也是不可能的。
君狂在翎族無上強者心裡的地位節節攀升,他們已經不計較主子一朵鮮花插牛糞上了——起碼有營養。
秦筱出關以後,受到不少審視的目光,大量還夾雜着曖昧,這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她亦步亦趨地更着君狂,習慣性地依賴君狂,習慣性地要他保護。
而君狂也不負所望,將一個個帶着不好意味的目光審視回去,動用威壓和域讓沸騰的人羣安靜,將有異議的人嘴給封起來,絲毫不在乎旁人說他任性。
反正他就是性格不好,怎麼着了?
眼見翎族無上強者到來,君狂在秦筱背後輕推一把,將人送了出去,同時攔住急欲跟翎族攀上關係的趨炎附勢的傢伙們,順手便將神凰遺蹟的信物丟了過去:“她的修爲還需要鞏固一下,凰火神殿上層的環境比較合適,就勞煩各位前輩了。”
“哼!”爲首的無上強者冷哼一聲,板着個臉,一副我不領情的樣子,眼神卻在不斷閃動,想來對君狂的表現也不是沒有感動的。
秦筱和翎族強者離開之後,明顯被好奇心和功利心驅使的一羣所謂人族大能安靜了下來,他們依舊離君狂不遠,但也沒有先前的熱情,不怎麼往前湊了。
君狂心下覺得好笑,但也並不說破,只是愣愣地睨了他們一眼,給了一個警告的眼神,轉身便想城主府深處走去。
這城主府,他還是相當熟悉的,就算急不得,他還是有助力的。
玄宗衆高層尾隨其後,跟君狂有說有笑,沒人注意到君狂的眼神從往一個方向瞄。那裡有一個淺灰色的小窗口,上面顯示着城主府的地圖。
楚歌城的城主府構造不算複雜,但一層又一層,七拐八彎的,還到處可能有陷阱,如果不熟悉的人恐怕不出一會兒就被陷阱套牢了,淪爲案上魚肉。
“呦!挺快的嘛。”楚某人笑意盈盈地看向君狂,“我家寶貝徒兒呢?出關了還不趕緊來讓爲師看看。”
“已經走了。”君狂輕哼一聲,“你這做師父的,徒弟閉關你卻只顧着撩媳婦兒,難怪你是二師父!”確實很二啊,怎麼會這麼二呢。
“好吧……”楚某人不無可惜地聳了聳肩,“我不跟年輕人計較。”
君狂在心裡對他豎了箇中指,知道跟這人兜圈子說廢話沒什麼意思,隨意地笑了笑便越過他,去找蓮帝。
他想蓮帝彙報了一下兩人晉級過程中發生的事。
修煉並不是一番坦途的,晉級的時候兩人都承擔了不小的風險。君狂作爲引導,將大半的風險歸於自身,但秦筱還是面不了幾次與危機擦肩而過。
“辛苦你了。”蓮帝笑容溫婉,舉止落落大方,“也虧得你了,竟然選在凡界突破。”
“還不是因爲城主府風水好?”君狂笑說。
他這一句,既讚美了城主府的精妙,又暗示自己眼光很好敢於嘗試,連着自己一起捧,也真是臉皮挺厚的。
蓮帝笑看着他:“你也辛苦了,不過這麼早就把我徒兒送走,也太讓我失望了。”
“但總比她被那些猥瑣的目光掃來掃去好,是吧?”君狂專挑蓮帝最在意的部分說。
“這是實話。”蓮帝贊同地點了點頭。
事實上,如果君狂再晚一點將秦筱送走,恐怕她和楚某人就會出面,主動帶走秦筱,順便再搭上一頓宴席來分散這羣人的注意力;不過君狂不聲不響地把人給送走了,都沒給他們知會一聲,她心裡也不大舒服。
君狂暗下里皺了皺鼻子,姿態放得很低,心裡卻不斷腹誹。‘你們兩個做師父的,關鍵時刻竟然沒有出現,等我處理好了你們跳出來抱怨我有什麼用?純粹的站着說話不腰疼,也不考慮一下我的爲難處。’
翎族強者是需要顧及的,城主府是需要顧及的,玄宗高層需要顧及,那些趨炎附勢的傢伙還要防範,他容易麼?
“好了,你來是給我報喜的,怎麼說我都該給的紅包。”蓮帝笑看了君狂一眼,將一個納晶擺在桌面上,向君狂的方向推了出去,“這次你消耗不少,恐怕這些年的儲備所剩無幾,這裡是一些我不大用得上的東西,你要不嫌棄就收着吧。”
“怎麼會嫌棄呢?”君狂是個明白人,蓮帝和楚某人不同沒有惡搞的嗜好,對人好歹都是真心實意的,他相信蓮帝給他的東西不會讓他失望,於是連忙就收下了
蓮帝招招手,讓人過來領着君狂休息一下,並且想辦法將某些呱噪的傢伙清理出去。
蓮帝聊表心意以後,楚某人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笑眯眯地看着她:“怎麼沒跟他討論小靈境動盪的事情?”
“師兄好像沒有要我們攙和的意思,我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