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權至尊情不在(9)

整修一新的鳳儀宮內,穆顏沁換上了正紅色的玫瑰香鳳凰于飛刺繡吉服,上好暖玉鑲嵌而成的玉帶輕束着纖細的腰身,外罩一件百鳥朝凰的蜀繡鑲白狐毛斗篷,高高梳起的髮髻正中戴皇后品級的鳳冠,鳳凰的嘴邊銜一顆紅寶落在眉心,兩邊的金步搖輕微的擺動着,珍珠流蘇在耳邊脆微發響,輕撩脂黛,在掌心暈開施於白皙的臉頰,鏡中的伊人容顏消瘦,臉上沒有半點的笑容。

梳妝完畢,巧翠伏在穆顏沁的耳邊開口道“皇后娘娘,賢妃娘娘、玉貞夫人、秦昭儀、蘇昭媛殿外求見。”自從自己搬進了鳳儀宮後,巧翠和曉柔二人一起成了這裡的掌事姑姑,夏侯翎軒奉詔爲帝,相應的冊封也一併下了來,漪淺冊封爲正一品賢妃賜住華清宮乃一宮主位掌一宮之事,晨顏菀冊封爲從一品夫人賜‘玉貞’二字爲封號,賜住永寧宮賜協理六宮之權,蘇祁煙冊封爲從二品昭媛賜住聚荷宮,秦琳琅冊封爲從二品昭儀賜住衍慶宮,昭儀乃九嬪之首,其女賜封爲靜惠帝姬,也算是給足了秦琳琅體面,幾人中只有晨顏菀得了封號其他人都已各自的姓氏爲號,更得了協理六宮的權利,穆顏沁知道,夏侯翎軒是在盡其所有償還晨顏菀失去的一切,而頒佈這些聖旨時,穆顏沁還躺在牀塌上休養着。

那日先帝新去她咳血倒在了養心殿的榻前,一病不起,太醫說她是常年心思鬱結滯氣不舒傷及五內才導致的導致血氣上涌,而最讓她意外的是另外一個消息,她懷有身孕了,到現在已經將近了兩月,可她並沒有讓太醫告訴任何一個人,她不想說,至少是現在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因爲這個孩子,她極力的調養身子努力的讓自己好起來,手輕撫着已經微凸的小腹若有所思着,過了許久,開口“讓她們進來吧。”

“是。”巧翠應聲退下,曉柔將熬好的安胎藥端了進來,如今她的湯藥除了曉柔和巧翠兩人外其他人都不準碰,除了她們兩人送上來的東西,其他的她都是一概不碰的,皺着眉頭將它全都服下之後,用絲帕掩着脣角,隨後攙着曉柔的手出了內殿。

鳳儀宮的大殿,穿着各自品級吉服的幾人在見到穆顏沁出現後齊齊福身請安道“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願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穆顏沁亦是拖高手心,頷首。“快起吧,賜坐。”大殿內擺放了剛折的梅花,碳盆將整個大殿薰染的暖意融融,穆顏沁端坐在殿中望着各自坐下的晨顏菀等人,嘴角浮着淡笑,漪淺一如往昔的喜歡黏着自己,才搬進這宮裡的時候便時常的往着鳳儀宮跑,秦琳琅沒了在王府中那般的勤快,如今的她正想着如何從自家的家族中尋找適齡的女子進宮扶持自己好令自己平步青雲,今天的她亦是一身張揚的杏紅色迎春花紋稠花吉服,團花錦簇的蘇繡鑲兔毛斗篷襯得她越發的嬌貴,也真難得她選了這麼個顏色,竟像是來和自己嗆聲一般,這後宮如今就數她算是最不安分的了,這裡的一切只怕都在撩動着她那顆不安分的心。

寒暄了片刻之後,穆顏沁便起身與她們一道朝着壽康宮而去,拜見太后請安,屋外,懸掛於屋檐邊上未消融的冰凌在光線的折射下發出晶瑩剔透的光芒,大雪覆蓋下的皇城一片白色,金黃的琉璃瓦頂成了一片雪白,刺目的紅在這冰瑩的白下也暗淡了不少,太監們正在過道的兩側鏟走着厚厚的積雪,在見到鳳駕駕臨之時齊齊跪下不敢擡頭,宮裡人依舊是那些面孔,可心境卻已經不同。

冰冷的風颳過臉頰有着刺骨的痛,穆顏沁懷抱着鏤空雕刻的小暖爐坐在鳳輦之上一言不發,一早巧翠就來稟報,白慕曳在昨夜突然暴斃而太后宮中的雪蝶在昨夜一人去了清涼臺,多快的動作,這纔多久,一條人命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這後宮之中,穆顏沁早知道淑貴妃不會這麼善罷甘休,先帝剛去時,所留下的妃嬪皆以太妃太嬪的名義搬去了寧壽宮養老,卻偏偏只有昔日的玥貴妃未曾同去,她被安排在了清思宮,一人獨住,穆顏沁聽得此消息時只是苦笑,這個陪着夏檸沂鬥了一生往後的日子不會再好過,憑夏檸沂的手段,一切不過纔是個開始。

重新修整過的壽康宮在當今太后的佈置下顯得格外的富麗堂皇,比起鳳儀宮這裡才真真的配的起那三個字,昔日先皇爲淑貴妃收羅的各地蘭花也從昭陽宮中悉數的搬到了這裡,苑內更是移種了許多的赤芍以及牡丹,大缸中斜開着的梅花香氣襲人,雪蝶成了着昭陽宮的掌事姑姑,雖然在慎行司受了些苦楚可到底還是回到了太后的身邊。

“奴婢參見皇后娘娘,見過各位主子,太后娘娘請各位娘娘入內。”一身碎花東襖裹身的雪蝶福身請安後將衆人迎進了暖閣,纔將簾子打開,一陣暖氣卷着那蘭花香襲面而來,暖閣內燒紅的碳盆旁薰着蘭花香的香料,這麼多年,愛蘭這個習慣淑貴妃始終沒有改變,端坐在紫檀木上那個天辰如今最高貴的女子,一身深棕色的鳳凰朝日刺繡吉服將她骨子裡的那份內斂沉穩體現的淋漓盡致,扣住腰身的金絲祥雲暗紋扣帶將那保養的極好的腰身體現,綰起的十字髻上戴的是紫金翟鳳珠冠兩邊更是簪上了一對珍珠玲瓏八寶簪,東珠做飾的耳環在耳邊晃盪出聲,金累絲鏤空的護甲尖兒微翹着,濃妝豔抹卻依舊遮不住她眉眼間的憔悴,她到底還是傷感的,死去的那個男人是她奉獻了一生青春的男人。

“臣妾給母后請安,願母后福壽康寧,千歲千歲千千歲。”衆人齊齊福身請安道。

“免,賜坐吧。”太后擡手,淡淡道,衆人聽後起身,尋了各自的座位,落座。宮女們在她們坐下後不久,魚貫而入,奉茶,奉糕點,其他人都舉起了茶盞淺嘗着,秦琳琅亦是甜聲的誇耀說着宮中的茶也就數這壽康宮的最是好喝,溜鬚拍馬的一番話倒說的太后滿心歡喜,笑臉盈盈,只有穆顏沁一口未動任何的東西。

“皇后,哀家見你這東西一口未吃,可是不合胃口?”太后的眉頭緊緊皺着,似有不悅的開口詢問,所有人的眼神亦一道看向了穆顏沁。

“最近太醫開的藥忌茶,所以兒臣纔沒動,母后不用掛心。”穆顏沁恭敬疏離的回道,隨後命巧翠去給自己準備一杯白水,太后聽後只是點了點頭“難爲你了,自從先帝去後你這身子一直就這麼懨懨的,哀家知道你與先帝的父女之情深厚,可到底還是要放開心懷,別太難過,爲難了自己,如今翎軒前朝事忙,你們要好好的打點着後宮,等來年開了春又要選秀,到時候事情也越發的多了,如今這宮裡就你們幾個,翎軒的膝下又只有靜惠一個孩子,你們幾個年輕的也要多多努力,爲皇家綿延子嗣,早日的誕下龍子才能振興皇家,才能安定國邦穩定根基。”

“兒臣(臣妾)謹記母后教誨。”

幾人一起寒暄了許久後太后便打發了她們回去,穆顏沁臨走前太后卻叫住了她,穆顏沁轉身看着太后,定了定神,“太后有事吩咐?”

屏退了暖閣中的閒雜人等之後,算不上的暖閣內只剩下了太后,雪蝶,穆顏沁,曉柔和巧翠,卸下了剛纔的僞裝,太后冷眼旁觀着穆顏沁冷哼着出聲“人靠衣裝馬靠鞍,穿上了這身衣服倒真像個皇后。”

“那也要多謝太后提攜纔是,若沒有太后一路照拂又何來今天的皇后呢!”穆顏沁亦沒有藏着掖着什麼,反正她們兩人之間早在許久前便已經撕破了臉,早已經不需要多加的僞裝。

“哼。”太后冷笑着,隨後“啪,啪。”的輕聲擊掌,暖閣的一側走出了兩個穆顏沁足矣熟悉到骨子裡的身影,王倩柔穆傾城母女倆腆着臉哈着腰走了出來,恭敬的跪在了太后的面前撫首參拜着,太后鳳眼微眯,眼中似有精光般的看着穆顏沁,看着跪在身邊的兩人,穆顏沁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不可飄忽的笑容,父皇,到底還是讓你算計到了,臨了你還是護了我。

“賤婦穆顏沁冒名其姐穆傾城魚目混珠嫁入四王府,其罪當誅。”雪蝶的聲音第一個在耳邊響起,穆顏沁看着雪蝶,嘴角揚起凌人的氣勢一下竟然讓雪蝶畏懼了起來“賤婦穆顏沁,雪蝶姑娘的膽子如今越發的大了,當了這壽康宮的掌事姑姑腰板倒是越發的挺直了,奴才,那一巴掌只怕還是沒把你打醒啊!”穆顏沁厲聲望向雪蝶,眼裡的冷意讓她的心一下子提了上來,瞬間的輸了氣勢。

“咳哼……”眼見着輸了氣勢的太后故作咳嗽的示意道,雪蝶亦是強撐着大聲喚道“還不跪下,犯了此等大罪竟然還如此的不敬。”

“跪,本宮最近耳朵不好,你讓誰跪,憑你,配麼?”穆顏沁斜眼冷視着雪蝶,譏諷的笑道,沒有半點的畏懼,“太后倒真的想置我於死地,可你也不需要這麼着急吧,這纔剛殺了白慕曳這麼快又想要把我剷除麼?”

太后聽後只是淡笑,故作輕鬆道“殺了白慕曳,你哪裡聽來的謠言,哀家可還沒那個閒情逸致去做那麼無聊的事情,白慕曳暴斃於清涼臺是衆人皆知的事情與哀家有何關係,至於你,冒名頂替家姐坐上皇后位本來就是死罪,哀家如今不過是完璧歸趙罷了,你的身份本來就不配。”

“呵……”穆顏沁聽後在一旁鼓掌道“太后娘娘果然是巧舌如簧,當初可是你親自爲我避過了滴血認親,如今又說我冒名頂替,我冒了誰的明,頂了誰的替,完璧歸趙,歸誰,歸地上的那個女人麼,若是給她,我只會告訴太后娘娘你,這輩子都不可能。”

“穆顏沁,你別太過分了,這個皇后的位置本來就是屬於我們傾城的,什麼叫不可能,感情你現在富貴日子享受慣了是不是,你這個賤人生的小野種,你還妄想坐在皇后位置上不動了是不是。”沒等太后開口,王倩柔已經氣不過的站起身子顧不得任何禮儀的破口大罵道,穆顏沁看着面前這個如同潑婦一樣的女人,不禁的冷笑。

還記得那日大殿上滴血認親時她如同瘋婦嚇暈的樣子,還記得她女兒被人折磨的像個傻子一樣的時候,可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永遠記不住教訓,穆顏沁沒有和她爭辯,她淡淡然的坐在了一旁聽着王倩柔將所有的話說完,隨後在巧翠的耳邊輕聲呢喃,隨後巧翠出了門,不消多會,巧翠的手裡端着一盆爲劃開的冰水進了屋子,在王倩柔依舊喋喋不休之時將那手中的整盆子的水全都潑到了她的身上,王倩柔猝不及防的尖叫出聲,一個激靈,渾身不住的發抖,聲音也止住了。

“好你個賤蹄子,你連我娘都敢出手,你越發的膽大了。”穆傾城氣不過的起身,巧翠卻已經先她一步的將準備的開水朝着穆傾城潑了過去,冰火兩重天,她們娘倆今天嚐了個遍,壽康宮的暖閣經此一役已經沒了剛纔的齊整,沒想到穆顏沁會這樣做的王倩柔和穆傾城如同喪家犬一般的全都看向了在一側看了許久戲的太后求救。

太后端詳了許久,慢慢悠悠的開了口“沒用的東西。”隨後望向了優哉遊哉着的穆顏沁,輕啓朱脣“穆顏沁,你這麼和她們較勁又能怎麼樣呢,該死的還是要死的,早早的聽話,也少受些罪,不是麼?”

“那倒要看看死的究竟是我,還是着滿屋子人。”穆顏沁亦是冷聲回道,隨後將一直藏於身上的那封詔書給取了出來,渾然不怕的將她交給了太后,巧笑嫣然道“想必太后娘娘如今還沒到老眼昏花的時候,這是先皇遺詔不過太后娘娘放心,兒臣已經命幾位朝中大臣都看過了,這上面清清楚楚的寫着,穆榮成之女穆顏沁,秉性純良秀外慧中,乃朕親選嫁於朕第四子夏侯翎軒爲其者,如誰質疑其身份,污衊亦或者誹謗其出身,不論身份定斬不饒,太后娘娘,剛纔是誰說的本宮是賤婦,又是誰說的完璧歸趙,不論身份定斬不饒啊,看樣子,太后娘娘這壽康宮只不想住下去了,還是你顧念先帝,想早早的去景陵陪伴呢?”

太后端詳着手中那份甚至眼裡充滿着不可思議和無法相信,只是那硃筆描寫的每個間隔字跡她都太過熟悉,還有蓋在那裡的印章,確實是先帝親自書寫“如今禮部哪裡的冊封聖旨上宮中記檔處的文案,玉牒,金冊金印寫的全都是穆顏沁三個字,穆傾城不過是子虛烏有,父皇早早的就洞悉了一切,這世上名正言順嫁給四王爺的是穆顏沁,那個鳳儀宮的主人是穆顏沁,一切的一切全都已經改成了穆顏沁,再無穆傾城,我命人不讓她們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就是要看看你到底會如何,太后,你是不是該遵照先帝遺命呢?”

穆顏沁嚴詞厲色道竟嚇得太后一身的冷汗,她竟不知穆顏沁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道護身符,她竟然不知道先帝對穆顏沁竟然這樣的用心,爲她將一切的檔案記錄改寫,就連玉牒金冊金印都已經重新準備,自己全然的被矇在鼓裡,而一側的王倩柔和穆傾城已經嚇得癱軟在了地上,她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不論身份定斬不饒,穆顏沁已經敢向太后發難怎麼還能夠饒得了自己,她們剛纔竟然還想通過太后的手搶了那皇后的寶座,一步錯真的是步步錯,現在只能是悔不當初。

“這件事情與哀家有什麼關係,不過是雪蝶這個臭丫頭氣不過當初因爲你而被哀家處罰自己自作主張罷了,哀家也不過是做了箇中間人而已,人是她找來的,話是她說的,你要殺就去殺她,反正她哀家交給你處置,那兩個亦然,哀家累了,不想再跟着你們胡鬧下去。”說完便起身再也不顧任何人的離開了暖閣,雪蝶嚇得連聲叫喚,太后亦是理都不理。

臨走前她將那封遺詔交還給了穆顏沁,冷聲道“但願這東西能保你一生一世,不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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