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疏離宮中遇險(8)

整整一月邊塞的捷報頻頻傳來四王爺大挫邊塞銳氣將各部落首領一一收服,而幾大部落的首領遭受挫敗之後總算願意坐下和談,一同商議邊塞可汗一事,如同常勝將軍一般的夏侯翎軒也在此番的鎮壓中受到了所有軍事的讚賞和佩服。如同君王的所說,夏侯翎軒用自己的實力在三軍之中樹立了極大的威信,這樣東西並不是能靠紙上談兵才能得來的。

只是有關於夏侯翎軒的一切穆顏沁也全都是從別人口中所知,她託了慕季轅的人馬爲自己打聽,也在幾次去養心殿陪伴君王之時獲知,這些或多或少的消息便是她閒暇時的排遣,夏侯翎軒像是徹底的將她遺忘了一般,除了偶爾的回府安好勿念外再沒了其它,自己真真的成了這四王府空有虛名的四王妃。還好沒人落井下石,如若不然只怕這裡都容不下自己了。

這些日子她最多的日子便是待在這鳳梧苑中一人撥弄着手上的琴絃,婉轉流長的琴音盡訴衷腸心中所有的哀怨情腸全都化作了這點點的音律,只可惜那個曾經與她神情相擁海誓山盟的男人已經不在將心坦陳交付,那一句“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也成了這鳳梧苑中最大的笑話。

手撫着枕邊的核舟穆顏沁的淚一再的落下沾溼着枕邊的絲被,這些日子也就只有它能夠陪着自己,想象着那些美好而短暫的日子。到底是誰錯了,這些歡樂的時光是一場美夢,還是一個糖衣包裹着的苦藥。穆顏沁越發的不得而知。

當邊塞的捷報再一次的傳來時帝王歡喜的命人在宮中設宴大宴羣臣,說是舉國上下共同歡慶。而作爲四王府當家主母的穆顏沁自然也在此次的宴席之中,只是不同於以往這次宴習四王府中的所有家眷全都在受邀之內,在皇上大宴羣臣的同時淑貴妃也應邀參加了宴席,宮中上下幾位有名分地位的妃嬪也一併的受到了邀請,就連幽禁了多日的貴嬪幽若也在此番的宴席名單中。

這些日子她奉命留在了昭陽宮陪同淑貴妃一起張羅宴會之事,帝王的一句大宴羣臣卻要將這宮中上下的事情全部打點好是需要費許多時日的,大大小小的事情看着簡單,但真的張羅起來卻也有些的章法在其中,她還沒問帝王爲什麼非要把她留在宮中張羅事情,帝王卻已經開口,說這合宮上下將來都是要她掌管的,現在學起來也免得將來沒了頭緒來的強。

穆顏沁不知道爲什麼帝王會這麼確定這皇后的位置會屬於她,可她自己的心裡卻清楚的知道,就是玥貴妃也不會這麼輕易的放權給自己,自己的身份始終是尷尬的,他日就算是夏侯翎軒坐上了這九五之位,玥貴妃也未必會願意把那鳳儀宮騰出來給她住。心頭雖是無比的煩亂可不忍讓帝王多心,穆顏沁還是一併的從頭學起,也算是有些收穫的。

清早,從榻上幽幽轉醒的穆顏沁起身更衣梳洗,在曉柔和明珠的服侍下換上了早已準備好的櫻桃紅的曳地水袖長裙,金絲鑲邊的長裙上繡着幾朵木蘭在其中,整件衣服的華麗不言而喻。邁着蓮步走至窗前,窗外的雨已經停了下來,時至仲夏這突然而至的暴雨將屋外的一切沾溼,順着屋檐而下的雨水像是天然而成的水晶簾一般。

雨停了,檐角偶爾的滴下幾滴雨水,被大雨沖刷過後的天也變得格外的湛藍,一陣涼風迎面吹來將未綰起的長髮吹散。“這是第三十九天了。”穆顏沁望着遠處的一切,長嘆着說道。

“王妃,趕緊把窗關了吧免得受涼,奴婢幫你把髮髻盤起來,一會去還要去正殿伺候貴妃娘娘呢。”未曾聽到她說話的曉柔在一旁尋出了要佩戴的首飾,淺聲道,穆顏沁聞聲點頭,關上了窗戶,眉眼間卻越發的黯淡了下來。

上好的羊脂玉佩懸掛在了腰際的兩側,長髮綰起梳了一個驚鵠髻,髮髻的一側更是簪上了一對金累絲孔雀鑲紅寶步搖,象牙雕成的耳墜子也在耳畔熠熠生輝,一切裝扮完畢後穆顏沁望着浣花鏡中的自己,淡然的一笑。

扶着曉柔的手穆顏沁朝着淑貴妃的正殿而去,那裡早已經候着一堆的宮婢伺候,聽見腳步聲的淑貴妃眉眼未擡只顧着尋自己適合的衣衫,成排的宮婢手中端着各色面料的成衣跪在淑貴妃的面前,穆顏沁瞧着這浩大的聲音,默默無言。

染着鮮紅蔻丹的指尖在那成排的衣料前輕劃而過,最終停在了一件玫紅色的金絲銀線所繡制的鸞鳥朝鳳繡紋長裙上停了下來,她對着那件衣服觀望了許久,對着雪蝶做了眼色。

長裙服貼身上,淑貴妃也算是保養的姣好的,這麼多年身材從未變形,宮女將斟好的茶水奉上前,穆顏沁接過了手遞給了淑貴妃,她微泯了一口,將那淡淡的茶香充斥滿整個口腔後又吐在了早已準備好的痰盂之中。

梳起的朝凰髻正中簪上了花開正豔的赤芍大朵赤色的芍藥將整個人裝點的明豔動人,髮髻兩側金累絲銜珠紅珊瑚步搖更是耀目,看着她這般的裝扮着自己穆顏沁只是冷眼旁觀。再像正紅的顏色也只是像而已,貴妃不是皇后,不管怎麼裝點也不能按皇后的品級在衆人面前出現,說到底這就是這個皇宮之中女人的悲哀。

扶着淑貴妃的手穆顏沁等人先一步的到達了宴會的起祥宮,這原是妃嬪的住所,但因它離養心殿較勁又空置了許久這才選了這裡,大大小小的燈飾就整個內殿裝飾一新,桌椅早已經排列整齊,宮女太監們亦是端着一百二十萬分的小心,殿內擺放的都是開放正豔的牡丹,滿滿的香氣將整個場所籠罩。

正準備離開之時卻在門口見到了一抹數日未見的身影,從前的玥貴妃,如今的白貴嬪,六王妃攙扶着白幽若兩人站在了宮門口,她穿的十分的寡淡沒了素日的耀眼,和以前比起來現在的她倒有點返樸歸真的意思。

穆顏沁微微福身“給貴嬪娘娘請安。”白幽若扶了扶手,還爲開口,淑貴妃卻冷冷一笑“素日不見妹妹,妹妹清瘦了不少,妹妹如今幽禁清思宮這麼多的時日連教導兒媳最基本的行禮都沒做好,妹妹這過思的像是不怎麼好,好好的教導兒媳別尋了你的老路來走,那到時候也就不好了。”

“淑貴妃說差了吧,父皇已經允了母妃出宮,這幽禁一說早就沒了,怎麼會還有這什麼老路的說法呢。”六王妃挽着白貴嬪像是故意聽不出淑貴妃話中意思的樣子,頂撞了起來。

“慕兒,給貴妃娘娘行禮,別壞了規矩,如今貴妃娘娘執掌後宮身份尊貴,你若不知禮數讓娘娘有了說法,那可就不好了,雖說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樣的說法,可你若把該做的做足了,有些人也就會閉嘴了。”

白貴嬪笑着看向淑貴妃,對着六王妃說道,一番話說完隨即又看向了淑貴妃“姐姐,你說妹妹說的可對?”

“妹妹說的自然不錯,如今妹妹越發的清減了,看來這清思宮可真不是個好地方,唉,可惜了那長樂宮,如今只能空放着。”淑貴妃眉眼未擡,在看到六王妃不甘不願的行禮過後,越發的趾高氣昂了起來。

白貴嬪未有任何的一絲惱怒,只是微微一笑,朱脣輕啓道“清思宮長樂宮或者是姐姐的昭陽宮說來說去全都是妃嬪的院落,左不過就是換個名字而已,而有一個地方纔是這後宮之中誰都望塵莫及的,就好比姐姐身上這衣服,縱然是鸞鳳做襯卻始終不能用鳳凰單獨作秀,妃始終是妃,貴妃和貴嬪都是妾,玫瑰紅和嫣紅或者其它永遠都是不能和正紅同日而語的。”

這樣的一番話讓淑貴妃失了所有的好臉色,她雙目圓睜看着白貴嬪心中是滿滿的怒火,而白貴嬪像是看不到一般的繼續道“妹妹的這一番話並沒有諷刺姐姐的意思,只是希望姐姐能夠明白,咱們這些從側門進宮的人永遠都比不上從丹鳳門的正門進宮的那一位,好比姐姐身邊的兒媳,和妹妹身邊的兒媳,她們兩個可以穿着正紅的顏色,偏我們就不能。”

“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蓉淨少情。惟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姐姐,你用這大朵大朵的牡丹裝點這裡的一切,從一開始就已經錯了。”

白貴嬪正中着淑貴妃的下懷,說完一席話後福身離開,臨行前眼似無意般的看了眼穆顏沁。而穆顏沁再看淑貴妃時,只見她氣的雙拳緊握,十指的關節那樣的清晰可見。

穆顏沁清楚的知道淑貴妃心中的難堪,只是如今她就算是開口也只怕是火上澆油,而這件事情原就是淑貴妃先起的頭,她本想借機奚落玥貴妃卻不想反被人奚落,她心中雖惱可卻忘記了,白貴嬪在說這番話的同時卻也是在說自己,她們其實是一樣的,可淑貴妃如今已經被這宮中的繁華權利迷亂了眼,再也看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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