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佈疑陣美人心計(3)

深色的夜四處都籠罩着一種壓抑的黑,清絕的明月懸掛於天際,凜冽的寒風呼嘯的吹動着屋後的大片竹林,竹葉吹的“嘩嘩”作響,吵鬧的聲音讓人不能安睡,因爲小郡主昨日發起了高燒秦琳琅一時失了方寸,夏侯翎軒便去了平樂苑陪伴她們母女,一人待在屋中本就心情煩悶的穆顏沁因爲這作響不休的雜鬧聲越發的難以安睡。

在牀上來回的翻轉,最終披衣而已,守着那燒的正旺的炭盆,她怔怔的出神着,巧翠突然的進門把兩個人同時的嚇了一跳。

“王妃,今兒這天這麼冷,你怎麼不好好的躺着。”巧翠看着她只披了一件中衣就圍在碳盆邊,急的忙找來了斗篷爲她添在了身上。

拉緊了身上的斗篷,穆顏沁無謂的一笑“這麼晚急匆匆的跑過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今晚值夜的是曉柔,巧翠這會還趕過來不會是什麼小事。

“宮裡傳來了消息,貴妃娘娘說您讓辦的事情已經辦妥,以後的事情就看您的了。”巧翠低聲在穆顏沁的耳邊說道,眼裡帶着擔憂。

她的話說完,穆顏沁的臉上卻閃現着那一抹似有若無的苦笑,銀鉤推動着碳盆中的火炭,因爲一絲的抖動火炭有了空隙它燒的更旺了起來,紅色的火焰照亮着那張絕美容顏上的每一處,眼角的輕蔑那樣的清晰。

推波助瀾,狼狽爲奸,自己如今不過是與虎謀皮罷了,當她剷除掉玥貴妃的那一日自己的危險也會應聲而來,可看着玥貴妃這樣的活着,自己卻又不甘,人永遠都是這樣的自相矛盾。

輕嘆着扔掉了手中的銀鉤,向一邊的貴妃塌上坐下,“玥貴妃那裡有什麼動靜?”

“玥貴妃自打從欽安殿出來後便一病不起,這幾天更是高燒不退,只怕這次是真的在欽安殿受了苦處,這會太醫院的人還在長樂宮待着不曾離去,聽說這幾天人燒的迷迷糊糊的,要痊癒還需要些日子。”

“哼”穆顏沁冷冷哼聲,嘴角綻放着一抹冷笑“自作孽不可活,這樣也好,免得她有了精神來破壞我的計劃,這一次病不過是傷些元氣,下一次,我要她把命一塊還給迎娘。”細長的指尖緊緊的摳住着榻上案几的邊角,用力的發白。

巧翠心疼的在一邊看着抿着脣瓣,總覺得這個女子身上揹負的太多,那份堅強那份隱忍讓人不忍心。

“巧翠,明早還要進宮,你先回去歇着吧。”扯了扯嘴角,穆顏沁揮退了巧翠,自己一人待在了偌大的房中,又一次的怔怔出神。

穆顏沁呆坐了許久,屋外的月光透過細縫轉到了她的的臉上,碳盆中如同魅影舞動的火焰突然的抖動了起來,一個黑影赫然的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穆顏沁嚇得驚聲尖叫,卻在尖叫出口時讓人捂住了嘴。

“是我。”沉穩熟悉的男聲在耳邊出現,她轉頭,慕季轅一身黑衣勁裝帶着滿身的清冷站在自己的身後。

她詫異的看着慕季轅話哽在了喉嚨口,自從上次慕季轅和夏侯翎軒在這裡打過照面後,他已經許久未曾來過,有時候的隻言片語都是透過他送給自己的兩隻信鴿來傳遞的,這樣貿然的出現,倒讓她一下子有些無所適從了起來。

“蘇州織造葉大人在前幾天讓人關了起來,關押他的人說他濫用職權徇私枉法,這件事情你可知道?”慕季轅開門見山的說道,眼卻直視着穆顏沁不含一點的虛假。

穆顏沁坦然的一笑爲他倒了一杯熱茶“既然你都找到這裡來了,那你也應該知道是我派人關押他的。”

“爲什麼?葉大人爲人清正廉潔是地方上不可多得的好官,雖說品級不高可乾的都是實事。”慕季轅疑惑的發問,聲音不自覺的揚起。

“葉大人確實是個好官,這點你沒有說錯,可他縱容自己的兒子欺壓百姓也是事實,這些事情你應該比我清楚,葉家就他一個獨苗,他這個兒子卻橫行鄉里魚肉百姓,葉大人雖有勸解卻未曾真正的狠下心腸好好的教訓,這次他的兒子強搶民女差點釀成大禍,這便是他的錯。”

“葉大人清正廉潔那是他職責所在,但他包庇縱容兒子行兇那便是他的過錯,他在一邊救人,他的兒子卻在一邊害人,沒有這個說法。”

穆顏沁嚴詞厲色,氣勢直*着身邊的慕季轅未曾有一點的閃躲,慕季轅有着一瞬間的閃神恍然的有一種不認識眼前女子的感覺,那種咄咄*人的氣勢讓他覺得陌生。

“他的兒子你已經命人抓了起來,既然這樣你爲什麼還要把葉大人抓起來,你一定有什麼事情瞞着我是不是。”

穆顏沁對慕季轅的歇斯底里卻只是懶懶的一笑,嘴角冷冷的向上勾起“把你查到的說出來,然後我把你不知道全告訴你,以你的本事若沒有十分的把握又怎麼會來找我興師問罪。”

“爲什麼,我以前認識的穆顏沁哪裡去了,她不會拖無辜的人下水的,你爲什麼變的讓我這麼陌生。”

“葉墨惜既然進了後宮就註定了不可能一輩子孑然一生,我能許她的遠比其他人來的多得多,若想一輩子清心寡慾那就先管好自己的家人,若不是他們讓我抓住了痛腳又何來你今天的事情,你是爲誰在打抱不平。”

慕季轅無法相信的看着身邊那個渾身充滿着無形傲氣的女人,許久未見她變得那樣的複雜,那伶俐的眼讓自己不敢正視。

“在這皇城下生活的人沒有什麼無辜或者可憐,若永遠都和你說的那樣,那我身邊的人又何嘗不是無辜的,可她們卻都送了命,這些道理我早已經聽膩了,從前的那個穆顏沁早已經死了,伴着那些爲我而死的人一起消失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這個人早已經沒了原來該有的一切,剩下的這具軀殼中裝滿的只有仇恨,當初你有多恨二王爺,我就有多恨我心底的那個人,比你恨上十倍,我的心狠手辣,惡毒全都是被*出來的,若你想打抱不平,那你儘管繼續,我無所謂。”

穆顏沁歇斯底里的說道,眼裡溢滿了酸楚和痛苦,可在說下那一番話後她除了強忍着眼淚渾身打顫外,一滴眼淚她都沒有流下,只是倔強的緊咬着下脣,固執的看着向她質問的慕季轅。

“我……”慕季轅噤住了聲,如同咬到了舌頭般,聽着她的話語他騰然的想起了當初的自己,曾幾何時他不也將一切都矇蔽只想着爲家人復仇,哪怕是嗜殺那些不該死的人也從沒皺過眉頭,爲什麼自己現在要來責問眼前的女子。

現在的她不就是當初的自己,她可能比自己要來的理智,雖然抓了葉大人一家可並沒有爲難,“你能告訴我你要做什麼麼?”他的語氣緩和了不少,淺聲的說道。

“我只能告訴你我不會把葉大人怎麼樣,他是個難得的好官,但有一點你也不能忽視,葉大人當初將他女兒送進皇宮是因爲他受到各大臣的排擠,爲了能夠更好的站穩腳跟這纔想着法子把年輕貌美的女兒送進了皇宮,在這一點上他也並沒有君子到哪裡去。”

能把女兒送進宮當自己的籌碼或者是法寶,這個好官……穆顏沁的嘴角揚起一個鄙夷的笑容,慕季轅的眉眼有些黯然的下垂,男人的思想你永遠都不可能真正的明白,他們永遠都有着好幾面,或許穆顏沁說的話不錯,在對待女兒的事情上,葉大人並不是個好官,可這官場中的是是非非永遠不能用黑白對錯來形容。

“好好的照顧自己,有些事情若是能過去就讓她過去的吧,逝者已矣,她們也不希望看你這麼痛苦的折磨自己。”慕季轅嘆息着開口,微微的斂眉。

“死容易活卻難,你眼裡的穆顏沁還沒有將良心泯滅到殘害無辜的地步,只要葉墨惜答應我的條件,葉大人依然會安然無恙,或者也會藉着他女兒的那股東風官運亨通扶搖直上,不過等到那一天,就不知道你口裡的那個葉大人是不是還是那個爲國爲民的清官,只希望那一天的到來你們不會出手再了結一個貪官纔好,他朝若葉大人成了貪官,你會不會覺得今天這麼氣勢洶洶的來找我,是自己打了自己的嘴巴。”

穆顏沁淺笑着揚起眉眸,無比狡黠的笑着。慕季轅愣在原地出神的冥想,“人會變,或許有一天葉大人真的變成了你嘴裡說的那個樣子,但我也不會後悔今天來找你,同你說的這一番話,因爲他現在是個好官。”

“執拗。”穆顏沁不服氣的說道。

“你又何嘗不是。”慕季轅微笑着還嘴,兩個人相視一笑,那勢同水火的氣氛爲這默契的一笑間化成了虛無。

慕季轅知道眼前的女子依舊是他曾經所認識的那個穆顏沁,嘴上倔強的說着那些置氣的話語,可心卻並沒有變,那個有着細膩的情感,心細如塵的女子,卻也是執拗到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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