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片黑暗, 而後一股下墜感產生，他們直直落到了地上，葉卿捂着屁股齜牙咧嘴, 下落速度太快導致她根本來不及放出異能緩衝一下。
還好她有異能傍身, 不至於摔成一灘肉泥。
這個世界空蕩蕩的, 似乎除了他們就沒有其他人的存在了。
“圖書館在哪兒？”她四下扭頭, 絲毫看不到類似圖書館的樣式建築, 難不成這個世界的圖書館長得很奇葩？
“你等等。”
陸久擡起手腕看了看錶，說道：“還有十個小時出現，也就是日出的時候。”她伸手指向遠處一大片空地, “到時候那兒會出現一株藤蔓，順着爬上去就到了。”
褚一聽到她所說皺了皺眉, 懷疑道：“我怎麼記得是在海底？”
陸久說：“那是一個月前了, 白焰已經換了位置了。”
葉卿微挑眉, 沒說質疑的話，反正都來了, 到時候她真搞什麼幺蛾子，幾個人聯手也能治住她，不慌。
一行人分散開來探測周邊地形，而葉卿則帶着褚一守在原地，順便搭個簡易休息處, 然而才搭成一半, 她就看到韓彥等人運着異能在天上飛遠, 速度奇快。
這回來的未免有些太快了。
這一想法剛落下, 葉卿就看到他們身後顯露出好幾個龐然大物, 還伴隨着震耳欲聾的嘶吼聲。
她人傻掉，這是掉進了原始森林裡嗎？這怪物怎麼那——麼大啊？還長得稀奇古怪的, 似蜥蜴非蜥蜴，似鳥非鳥。
緊接着，不止韓彥，就連狄羽和陸久閻煥等人也從不同的方向跑出來，身後也都跟着那些個模樣奇怪的龐然大物，數量還不少。
葉卿察覺到局勢不妙，凝聚出翅膀拽着褚一飛起，問道：“怎麼回事？”
閻煥跳上跳起，扭頭看了一眼，趁着間隙回答道：“守着這個空間的東西，數量太多不怎麼好打，先找個地方藏起來。”
那龐然大物窮追不捨，血盆大口一張一合，僅僅只是吐出一個鼻息，葉卿就能感覺到炙熱撲面而來。
然而對方數量太多，一下就能跨出好幾步，沒多久就被圍成了團團一圈兒，陸久一馬當先，接連使用異能打碎靠近的龐然大物，很快身體就吃不消了。
她腦袋一陣眩暈，險些就被其中一隻吞進嘴裡，幸虧葉卿眼疾手快，及時把她拽回來。
“你先歇着。”
葉卿拉弓放箭，一氣呵成，光之異能流光四溢，宛如炸開的煙花，閻煥與她配合得當，幽冥火在旁爲光之異能添了一把力，威力加倍。
陸久別護在後邊暫時修養生息，她看向葉卿的眼眸異常複雜，動了動手指，終究還是沒能下死手。
他們破開一道口子，一個接一個，像流星一般竄出，來到一處狹小的建築物裡。
陸久停下蹲地，緩了幾口氣，然後擡起手在地面上劃了幾個不知名圖案，只見藍光閃過，那圖案立起來，朝外封閉了一層。
她說：“我暫時做了個防護，但是撐不了多久。”
閻煥陡然間看到熟悉的圖案，心裡一跳，他站在葉卿面前，眉眼凌厲，“你到底什麼來頭？這圖案我只見白焰用過，你和他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陸久臉色很平靜，似乎壓抑着某種情緒不要被露出來，她點了點那個藍色圖案，說道：“我偷學的，和白焰沒關係。”
“呵呵。”閻煥：“你覺得你這話可信嗎？”
陸久避開他的視線，顯然是不準備解釋。
好在閻煥沒有繼續逼問，因爲外面聲音變得異常刺耳。
韓彥與藍鷹的其他人在印記門口面前圍成一排，精神高度緊繃，只要那玩意攻擊進來，他們就能第一時間發動反攻。
“其實不用太緊張。”陸久撓了撓頭，解釋道：“這些東西都是半成品，攻擊力不是很強，而且它們視野有限，只要消失在它們面前，它們就找不到了。”
果然，刺耳噪音只持續了一會兒，外面又恢復了那種平靜，葉卿扒拉開窗簾，從內往外看，瞧見有好多龐然大物蹲守在原地。
這想出去也很難。
建築物窄小，看起來是個麪包房，雖然聞不到麪包的香味，卻依稀可以看到麪包碎屑。
“就沒有地道什麼都嗎？”葉卿問，他們也不可能一直和這些龐然大物打，那也太消耗異能了，就算是她，也不敢保證全打沒。
陸久轉身看了一圈，踏了踏地，無奈擺手：“沒有，這地方就是個空間點，沒有那麼齊全的細節。”
似乎陷入了死局，葉卿嘆口氣，雙手撐着玻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龐然大物，半晌，她說：“我可以試着把它們引到另一個空間。”
“不可能，你不是光之異能嗎？”陸久對她所說感到疑惑。
狄羽立刻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眉頭一皺，說：“不安全，勸你別試。”
葉卿朝她笑了笑，“沒事，留在我身體裡的不用白不用。”
季肆空的時空異能還在她身體裡留有一部分，按理說她也是可以使用的，但她之前從來沒有嘗試過，能不能成功都是個未知數。
她說做就做，不顧狄羽的勸阻，衝破玻璃窗，潔白的翅膀展現在天際，像一隻掙脫了束縛的鳥兒。
葉卿儘量飛的遠一些，她來到那個很大的空地，等待龐然大物聚集在一起，而後一手甩出光箭，紮在那些龐然大物的皮膚上，這是標記，防止遺漏或者被捲入其他。
季肆空的異能看似平靜如潭水，可實質上卻異常狂暴，未被馴服的，和他本人一樣的瘋狂。
葉卿額角冒汗，她躲開一次又一次撲上來的龐然大物，引導着藏在身體深處的異能被釋放，凝聚在指尖的黑色異能在接觸到空氣後驟然炸開，瞬間就蔓延開來。
黑漆漆的，宛如一團黑霧。
葉卿手有點抖，季肆空的異能之強大真不是吹的，她放出一小股光之異能與其制衡，緩慢的，讓黑色異能覆蓋整個空地。
龐然大物還在嘶吼，憤怒地踩踏着地面，一時間地動山搖，葉卿隱隱感覺正前方有什麼東西衝出來，她趕忙往旁邊一側，險險躲開一擊。
這些東西竟然也會異能，她扭頭看了眼被破壞徹底的大樓，不由得爲自己的迅速鬆一口氣，以防萬一，葉卿又使出光之異能，在外邊加固一層。
不消片刻，那些龐然大物就消失不見了。
她長長嘆了一口氣，抹了一把汗。
然而下一秒，心臟突然一陣尖銳的疼痛，葉卿瞳孔緊縮，手指抓着心臟那一塊的衣服慢慢蹲下身，大口大口地呼吸。
“葉卿！”狄羽終於追上了人，她勉強把葉卿扶起來，“喂，你沒事吧？哪兒不舒服？”
“沒……呃…”葉卿說話有些困難，面部表情抑制不住地抽搐，她竭力控制好自己不倒下，斷斷續續道：“我…還好，沒，沒事。”
“你這叫沒事？”狄羽捏着她胳膊，爲她輸送一股較爲溫和的異能，輔助她癒合更快，精神類異能最是滋補，很快，葉卿就感覺好受許多了。
沒了龐然大物，整個空間都變得寂靜安全許多，當然也只是相對的。
鑑於還得等那麼多個小時，藍鷹等人行動迅速地做了簡易休息處。
這個空間開始升起月亮，繁星點點，比現實的夜空更亮更黑，也更美。
陸久手裡拿着烤焦的魚，心不在焉地嚼着，她看到葉卿也心不在焉地蹲在一塊大石頭上看月亮，思考幾秒便和她坐一塊。
“吃嗎？”
“不了不了，我已經吃飽了。”葉卿擺手拒絕，她已經吃了三條烤魚了，現在打個嗝嘴裡都是一股魚腥味。
月亮又大又圓，星辰一閃一閃，營火在林間躍動，如果不是因爲現在情況緊急，她或許會待個四五天充當野外郊遊。
算了，還是等一切塵埃落定後和季肆空一塊去吧。
陸久沉默了良久，才說道：“我……確實是和白焰有點關係。”
葉卿聞言扭頭看她。
“就是…他曾經救過我，還給了我吃的住的，對我挺好的。”陸久笑了笑，臉上帶着一抹淺淡的紅暈。
葉卿挑眉，是瓜的氣息。
“你喜歡他啊？”
陸久被葉卿這麼直白一問，一瞬間愣了愣，她垂眸點了點頭，低聲道：“我暗戀他。”
哦豁。
那這…她和白焰關係肯定很好，說不定就是左膀右臂的存在。
但葉卿不太明白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那你應該也知道我去虛空要幹嘛，所以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想求你…”陸久擡起頭來，眼神之中盡是祈求，“求你…讓他活下來，就是，只留一口氣都行。”
葉卿沒回答她。
長久的沉默令人心思難安。
“我知道他罪惡多端，做了很多錯事，但是……我……我真的…”陸久囁嚅着脣，她自己也說不下去了，她絕望地嘆口氣，“算了。”
她們立場不同，對於葉卿而言，白焰就是仇人，她怎麼能要求葉卿放過白焰一命？是她主觀作祟。
葉卿動了動，聲音很輕：“我能理解，但我不能放過他，誰讓他動了季肆空呢？所以他必須死。”
如果，如果她發現的晚了一些，這輩子都可能見不到季肆空了，一旦想到這個事實，葉卿的憤恨就會冒上來。
留着敵人活着，誰知道他哪天會不會反撲？
陸久緊緊繃着脣角，在一陣令人窒息的氣氛中，她終於開口了，“抱歉，我不該說這種話，我很感謝你可以讓我跟着，我已經找到地方了，就先走了。”
“好。”葉卿目送她離開，她們知道，下一次再見面，就是一決生死了。
也許陸久來這兒是真的有所圖，或許是計劃着怎麼殺死葉卿，但她沒動手，既然如此，葉卿也就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和她打起來，畢竟也並肩作戰了一小段時間。
大概換個地點時間，她們會是很好的朋友。
葉卿盯着月亮看了會，直到烏雲襲來，她才慢悠悠走回去，還未走近，鼻尖聞到一股血腥氣。
她當即警惕心起，穿過層層茂密樹叢，葉卿看到了營地的情況。
一片狼藉。
坐在樹樁上的人異常熟悉。
“謝成軒…”
他還真的是窮追不捨啊，次次都來。
謝成軒放下手裡的書，從精彩絕倫的劇情中擡頭，臉上沒有什麼太多的表情，說：“對，沒錯，又是我。”
葉卿：“……”
“你這人還挺有意思的。”葉卿不是很想和他打，因爲浪費時間，而謝成軒來這兒的目的肯定也是拖住葉卿。
她要開始嘴炮洗腦了。
“我覺着，你也不像是心甘情願替白焰幹事的，也沒必要委屈自己，斬尾有什麼好的？”
謝成軒不爲所動，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像是完全沒聽她說的話。
她再接再厲：“你要是有什麼想要的，我也能給你，甚至比白焰給的還要多，你想想，待在斬尾能有什麼出路？”
“你是在誘導我背叛斬尾嗎？”謝成軒勾了勾嘴角，語氣堅定：“那不用多說了，我不會背叛斬尾。”
“不是，斬尾有個什麼好的啊？過不了多久它就是一團散沙，虛空也會成爲一堆碎片。”
“不。”謝成軒搖了搖頭，眼睛裡難得帶上了一絲癡狂與迷戀，“不是因爲斬尾，是因爲鯨。”
“啊？”
他沒有和葉卿繼續解釋，只是說道：“你不懂，我們各自堅持的東西不一定，沒必要多說，反正你也不理解。”
話落，謝成軒十分乾脆利落地召喚出幾個狂化者，皮膚黝黑，看着像從火爐裡出來。
葉卿嘴炮洗腦失敗，不得不和他對打，藍鷹閻煥狄羽等人也都在艱難抵擋着強勢的狂化者，壓根分不出一絲其餘的心思。
她看了看手錶，距離圖書館出現還有一個半小時，要是再打下去，可就真趕不上時間了。
光箭不停，狂化者不斷，謝成軒坐在最大的一塊石頭上看書，似乎這邊的打打殺殺和他完全沒關係。
太糟心了。
“得想辦法從這兒出去。”葉卿與狄羽背靠背，兩人一邊擊倒撲上來的狂化者，一邊說着話，思考着方法。
狄羽是精神類攻擊，應付起這些不要命的狂化者着實有些吃力，她悶哼一聲，捂着被尖銳指甲劃破的手腕內側，說道：“很難，只要謝成軒不倒下，這些狂化者就永遠會出來。”
換言之，必須得把謝成軒打趴下，但她看着裡三層外三層的狂化者，心裡一陣無語，就算她支起弓箭，發出去的箭矢也會被狂化者擋下。
難搞。
眼瞅着太陽露出了一邊，局面依舊僵持不下，葉卿打地很煩躁，這些狂化者就像是在不斷地複製黏貼，數量多到怎麼打都打不完。
“我可以幫你。”
突然有個冷淡的聲音響起，她下意識去看，瞧見了面無表情的查易。
“什麼意思？”
“你幫我治好祝凌，我讓你們去圖書館。”查易說。
“喂。”謝成軒擡頭，對着查易說：“別壞事。”
查易不理他，繼續說道：“怎麼樣？”
葉卿不曉得她肚子裡裝的什麼水，沒有第一時間答應，她反問道：“祝凌不是被你殺死了嗎？我又不是異能之主，不會復活人。”
“我……”查易抓了抓頭，沉聲道：“你別管這些，事情複雜我也懶得和你多說，你就直說做不做。”
葉卿聳聳肩，一掌拍開撲上來的狂化者，“行唄。”看看她搞什麼鬼，反正總比對付一羣又一羣的狂化者要輕鬆。
得到回覆的查易眼裡閃過一絲絲亮光，她動作極快，沒幾招就把謝成軒打的分了心，狂化者接二連三地消失不見。
“查易！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謝成軒皺起眉，非常不贊同她的做法。
“不用你管。”查易說：“我可沒說一定會站在你們這邊。”
“嘖。”
謝成軒嘖嘖嘴，對於她的突如其來行爲十分不滿，畢竟半路給他增加了工作量，耽誤他看小說。
查易這次來是做足了準備，她也沒想着和謝成軒硬碰硬，在和他對打幾招，查易當機立斷地扔出來一圓圓的東西。
在謝成軒還不明狀況地時候，查易已經卷着這些人跑了。
直到一陣黑光散發，謝成軒才意識到這是什麼玩意兒，她竟然敢偷拿異能之主的東西？！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錯失最佳追擊時機，謝成軒只得放棄，他黑着臉拿起書，拍了拍落灰的封面，想着該用什麼藉口來說明這次的失敗。
上次已經說過狀態不好，季肆空及時趕來的藉口了，所以這次得換新的，煩。
……
等葉卿重新接觸到光亮，間隔也不過幾分鐘，她擡眼四處望了望，發現這兒好像是挨近那邊空地的一處建築。
查易一聲不吭地走在前方，她擰開殘破牆壁上的一個門閥，又點亮潮溼牆壁上的燈，一行人跟着進去。
這似乎是個地下室，他們還能聽到滴滴答答的水滴聲。
查易帶其他人去了另一個地方，那兒放置着一些座椅套可以供他們短暫的休息。
而葉卿則繼續跟着查易，她們穿過長長的窄道，眼前終於豁然開朗，不大的房間裡放着張石牀，石牀上是面色蒼白的祝凌。
只看一眼，葉卿就知道祝凌活不長了，她突然沒那個信心救活祝凌。
“我覺得你高估我了。”
查易看她一眼，說：“只有你能。”
“你不是投靠異能之主了嗎？怎麼不讓他救祝凌？”
“祝凌這個樣子就是因爲異能之主。”她眼眸神色複雜，心口處說不出的堵塞，“我沒想讓祝凌死。”
她只是想讓祝凌睡一會，或者失個憶，不管怎樣，只要能暫時忘記她的身份就好。
可查易沒想到異能之主會直接出手，若不是她及時察覺出不對勁，祝凌現在想救都救不了。
葉卿不再糾結他們之間關係，直接走上去捏起祝凌細白手腕，脈搏很虛弱，就連心臟的跳動都很緩慢，換個其他人估計就認爲他死亡了。
“有點難救。”她說，“但也不是沒有辦法。”
查易眼眸亮了起來，她脫口而出：“你說！只要我可以做到的我都會去做。”
“行吧。”葉卿調整呼吸，她幻化出一支光箭，以極快的速度直直插進祝凌的心臟，沒有血冒出來，反而是一團又一團的透明水液。
查易甚至還沒來得及驚呼就見葉卿手腳利落地結束了一切。
光箭沒有散去，它導引着水液流出。
葉卿拍拍手，說道：“好了，暫時保住了他的命，至於到底該怎麼讓他完全恢復，達到從前的狀態，那可就不是我能負責的了。”
“這就可以了…”查易急急喘幾口氣，顫抖着手摸上他的側臉，“我會找人去給他配藥。”
“嗯，那我走了。”
兩人也沒什麼話好說，反正都是各自圖利，葉卿喊上人離開，韓彥讓幾個人先帶着褚一回藍鷹，以免發生什麼意外。
此時天色已經大明，一行人浩浩蕩蕩前往那處空地，不，已經不能說是空地了，因爲有一棵巨大巨粗的藤蔓紮根於地面。
葉卿擡着頭，根本看不到邊界，只有一片又一片白霧，而藤蔓就在這白霧之中，像是漆黑森林裡巫婆的樹。
充滿了不詳。
他們分道揚鑣，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速度向上爬，葉卿首當其衝，她撲閃着潔白的羽翼，眨眼間就飛出好幾百米。
她沒有確切去算這藤蔓有多長，總之她飛到氣溫驟降，呼出的氣甚至可以緩慢在空中結冰，纔看到了那個紅色圖書館。
就像它的名字，還真的是一大片耀眼的紅，紅的奪目，紅的刺眼。
圖書館整個呈現歪歪扭扭的三角形，看起來下一秒就會傾倒，很不結實的感覺，葉卿站在巨大的紅木門前，深吸一口氣，用着幾分的力氣推開了門。
吱呀吱呀，這門宛如幾百年沒有修繕過一樣，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
她打開了足夠使她進去的縫隙，裡面黑黝黝的，看不到光亮，葉卿打個響指，四周瞬間燃起來幾束光之異能，卻也只是勉勉強強照亮周身一小片地方。
面前還有一道門。
葉卿手握在門把手，懷疑這門後面會不會有什麼機關陷阱，萬一一打開就被人埋伏打成篩子怎麼辦？
她心理建設了一分鐘，緩緩拉開門，這次沒有吱呀吱呀地響聲，是靜悄悄的，安靜地可以聽到她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