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凌楓向身旁的醫護人員揮揮手說道:“走,我們送病人進手術室。”
外科的幾個醫生護士個個都煩透了史克朗這種耀武揚威的德性,聽到凌楓招呼後就不再理會史克朗,推着運送病人的平車徑直向着站在巷道內兩個攔路的流氓衝撞過去。
那兩個攔路的流氓平日裡跟着黑道頭子蔣老三作威作福慣了,都是心狠手辣的人。看到衆人推着平車直朝他們撞過來,當然不會退讓。兩人同時伸手,將走在最前面的方靖推到在地。
凌楓見那兩人敢對自己的同事下手,當然不會袖手旁觀。他走上前去,對準其中一個流氓的襠部就是一腳。
那人立即雙手捂着襠部,雙目暴突、兩腿夾緊、全身顫抖着。凌楓接着再揮手在他頸部頸總動脈竇的部位一掌砍下。那人便直接暈厥倒下去了。
凌楓可不像內科張青那樣瘦弱,可以被他們從被搶救的病人牀旁強行拉開。他不但身強力壯,而且熟悉人體解剖結構,瞭解人體的各處弱點,知道如何攻擊對方最薄弱的部位。
方靖被推倒以後,也立即站起來,向攻擊他的人發起反擊。袁皓也過去協助方靖,兩人聯手對另外一個流氓大打出手。
別看這些流氓平日裡作威作福、凶神惡煞的,那也不過是狗仗人勢罷了。他們在道上混靠的只是心狠手辣,但真正打起架來卻未必是好手,方靖和袁皓兩人三拳兩腳便把另外一個流氓給打趴下了。
史克朗氣得暴跳如雷,他大叫起來:“反了,你們真是反了。”
然後他站在巷道內雙手張開,擋住推病人的平車氣急敗壞地叫道:“我看今天你們誰敢過去,我就不信我是院長今天還攔不住你們。”
凌楓走到史克朗面前,盯着他冷冷地說了聲:“讓開。”
史克朗沒有動,鐵青着臉凶神惡煞的望着衆人。彷彿在說他就要擋在這裡,看你們誰敢過去。
凌楓知道跟史克朗這種做壞事沒有底線的人講道理那是白費勁的,他今天是鐵了心的要利用職權阻止他們進行手術。寧願把病人拖死也不能讓醫務人員成功搶救病人。所以不給他一點厲害嚐嚐是不行的。
“像你這種沒任何能耐又心胸狹窄,容不下別人成功,想方設法打壓醫務人員的人居然當上業務院長簡直就是醫療界的恥辱。”凌楓說完,掄起拳頭直接一下重重地打在史克朗臉上,把他的臉都打歪了。
史克朗一個踉蹌倒在地上,再也無力阻止衆人了。
凌楓不再理會他,招呼衆人推着平車走了過去,把病人送進了電梯然後接進了手術室。
接下來,凌楓在手術檯上利用自己熟練的手術操作和快速的動作爲患者進行了脾修補術,止住了腹腔內因爲脾臟破裂而持續不斷的出血。患者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接下來又經過輸血,大量補液後患者生命體徵逐漸變得平穩,終於轉危爲安了。
......
翁禽奸坐在院長辦公室裡,不停地抽着煙。這幾天發生的事讓他鬱悶不已,尤其是幾天前鍾福生市長在醫院門口當衆讓他難堪這事讓他耿耿於懷,但是他卻毫無辦法。誰叫人家是市長呢。而且尋找1111的事也毫無着落更讓他感到煩躁。
史克朗走了進來,半邊臉腫脹着,下巴也是歪着的。和他一起進來的還有醫院以前的保安王霸。
看見史克朗這幅狼狽樣,翁禽奸急忙詢問是怎麼回事。
“那個該死的凌楓,這次絕對不能再縱容他了,必須給他點厲害。”史克朗氣呼呼地說,然後就把在外科因爲阻止凌楓做手術反被凌楓打了的事給說了一遍。
翁禽奸聽完後只感到史克朗簡直是給他添亂。非要沒事找事,本來人家搶救病人急診做手術是理所當然的,你非要去阻止別人。尤其是在這非常時期,他正煩着的時候做這事,簡直就是有意給他找麻煩。
“那你想怎麼樣呢?”翁禽奸問。
“立即把凌楓開除了。”史克朗大叫起來。
翁禽奸呵呵笑了兩聲說道:“你覺得這樣做容易嗎?人家搶救病人做急診手術是符合醫療常規的。反過來,你過去阻止別人做手術倒是站不住腳了,是上不得檯面的。你說在這種情況下處罰人家說得過去嗎?”
“這我不管,我不管它是不是站得住腳,只管處罰他就是了。你是院長,我也是院長。我們要處罰某個人還有誰敢反對嗎?”史克朗大叫着,已經失去理智了。
“沒那麼簡單吧。”翁禽奸繼續呵呵笑了兩聲說道:“這件事已經弄得全院皆知了。處罰凌楓的話醫院衆多的人能答應嗎?那個凌楓現在在醫院裡已經得到了好多人的支持。別忘了上次你毫無道理處罰張青的事都弄得全院大部分人員罷工停擺。這次要是又這樣的話事情難道不會鬧大?事情鬧大了的話怎麼收場?”
聽了翁禽奸這一番話,史克朗一時也是無言以對。但他仍舊惱羞成怒地鐵青着臉。
沉默了一陣後,史克朗狠狠地說:“我想派人殺了他。”
聽到史克朗這麼一說,翁禽奸臉上的苦笑僵住了,他望着史克朗緩緩地問道:“有那麼嚴重嗎?”
“當然有,這個凌楓處處跟我做對,我現在是一丁點都不能容忍他了,想要他立即死。”
翁禽奸深吸了一口煙,緩緩地吐出一大堆煙霧,思索了一陣後仍舊感到困惑。他說:“可是現在沒有跡象表明他就是我們正在尋找的1111,輕易動手害怕打草驚蛇,引來更大的麻煩啊。”
“我不管他是不是你們要找的1111,我現在要的是凌楓死。這個人一天不死,我們就一天不得安寧。”史克朗發狠地說,雙眼已經露出兇光。
見翁禽奸猶豫不決下不了決心,史克朗又說:“這個凌楓一直都在和我們作對,他對你翁院長不也照樣不敬嗎?你翁院長受他的氣難道還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