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人員看到這些人出現,首先想到的就是來了很多專業扒手,因爲在醫院裡面行竊是常有的事。於是這些被賦予秘密任務的人就被醫院的人員當成了扒手,而且還時刻提醒患者及家屬注意那些人,小心財物被盜。
黑道頭子蔣老三手下有吃、喝、嫖、賭四大得力干將,被稱爲四大金剛。吃姓白,喝姓幹,嫖姓文,賭姓吳。所以結合他們的姓氏,分別被稱爲白吃、幹喝、文嫖、吳賭。
爲什麼四人被稱爲吃喝嫖賭,自然與其行事爲人和處事作風密切相關。所謂白吃就是因爲此人成天到處去吃霸王飯,黃塘市的所有酒樓飯店都被他吃了個遍,從來不給錢。那些沒有勢力小本經營的飯店攝於黑幫團伙的淫威,不敢聲張,而那些有錢有勢人物開的酒樓又因爲多少與蔣老三有來往,礙於蔣老三的面子不與其計較,也任由他白吃。加上他本身姓白,所以就被人稱爲“白吃”。
幹喝這個人其實從不沾酒,在任何場合喝酒就是自己端着個空酒杯給人敬酒,而別人的酒杯卻必須盛滿酒。他在酒桌上時常用空酒杯連續給別人敬酒,獰笑着夾帶瞪眼地望着對方,擺明了就是說大爺我拿空酒杯敬你是給你面子,你必須喝下去,要是敢不喝的話那就等着被收拾吧。這種喝法即使是酒量超高的人也會被他整得喝趴下。他姓幹,所以被稱爲“幹喝”。
文嫖這個人也很有意思,他得這個稱號也不是因爲他有多好色,也不是因爲他嫖得有多厲害,而是他對於嫖的奇特嗜好。當他決定要嫖某個女人時,提前一個月就會和人預約好,要求這個女人一個月之內不能和其他任何男人發生關係,等了一個月,在他滿足了之後同樣要求該女人之後一個月也不能和別的男人有關係。這樣做是因爲他認爲才被別的男人沾染過的女人太污穢,得清洗一個月後自己才放心。所以那些色情場所裡的小姐被他看中的話可就慘了,前後兩個月只能服侍他一個人。同樣是礙於蔣老三的勢力,那些小姐們也只得遵守規定,不敢違抗。像他這樣的人自然是不會參與什麼與他人輪流姦污行爲的。他姓文,所以叫“文嫖”。
至於吳賭,也不是因爲他賭博技能有多高,而是因爲他完全就是一個賭場上的無賴,比那些出老千的人更無恥。他在賭博時即使自己的牌明明就比別人的小也非要說別人的牌沒他的大,當等到亮牌的時候他就把牌倒下來不等別人看清楚就把手裡的牌和別的牌混在一起弄亂,把別人手裡的牌也搶過來弄混亂,同時大喝一聲“我又贏了”,緊接着就把對方桌上的賭資全抓過來。不等對方回過神來,他又喊開始第二把了。反正就是耍賴,這樣做不論對方牌有多好、賭技有多高。遇到了他也只能是輸,而且是把把都輸。誰要是不服或者不賭了想走,那就馬上把對方打死打殘。他姓吳,所以叫“吳賭”。
這四個人雖然在黃塘市猖狂無比,簡直就是橫着走。但是在他們的老大蔣老三面前都得規規矩矩的,在蔣老三沒有點頭的情況下,他們就連屁都不敢放一個。而他們各自的這些德行在有蔣老三在的情況下也不敢顯露出來。
這一天,黃塘市人民醫院外科來了一個特殊的病人,是個七十多歲的老年男性,診斷是:全腹膜炎、腸梗阻。說他特殊是因爲他的身份就是黃塘市黑道頭目蔣老三麾下四大金剛之一的文嫖的老子。
老頭子身體很衰弱,表情也痛苦不已,因爲痛苦而說不出話來,看樣子是忍受了很久的腹痛了。
文嫖也跟着來了,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作爲患者的直系親屬,看不出他有絲毫的焦急和不安,甚至可以說是一副很開心的模樣。一同前來的好幾個患者家屬也同樣是一副高高興興的模樣,讓人看了難以相信他們都是患者的家屬。
凌楓到病房查看了患者,很快就得出了結論,患者是因爲全腹膜炎引起了腸梗阻,就是腹腔內的廣泛炎症引起了腸道的不通暢,必須立即手術,否則患者有生命危險。
凌楓叫患者家屬跟他到醫生辦公室來有話要交代。文嫖嘻嘻哈哈地跟着來了,他對醫生倒還算是比較客氣。來到辦公室後,凌楓給文嫖介紹了患者目前的情況,那就是患者現在病情很重,必須急診手術,否則有生命危險。同時患者年紀大、體質差,行手術治療也有很大的風險。如果患者家屬同意手術,醫院馬上就爲其安排手術。
文嫖一直在旁邊笑呵呵地聽着,在凌楓講解完後。他即禮貌又客氣地回覆:“醫生你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這件事我們全聽你醫生的。”
“這麼說你是同意我們爲患者手術了嗎?”凌楓問。
“醫生你認爲該手術那就手術,我們完全同意。”
“那好吧,我們現在就開始爲患者準備手術。”凌楓說完拿出手術同意書讓文嫖簽字,文嫖毫不猶豫地拿起筆來就簽了字。
待文嫖簽好手術同意書後,凌楓對着科室的醫護人員吩咐道:“準備手術。”
然後其他的醫生護士們就分別忙活開了。給患者插胃管、安尿管、抽血化驗等。
在醫生護士們都在忙活的時候,文嫖回到了病房,趁醫生護士都暫時離開病房的間隙對着他老爸說道:“老頭子,你這就一路走好吧,放心好了,我會把你的後事辦的即體面又風光的。”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文嫖的老爸此時鼻子裡已經插上了胃管。臉上顯出了極度憤怒的表情,他掙扎着但又動不了,想罵人又說不出話來,就這樣面部及四肢的肌肉已繃緊並不斷抽動着,嘴角也在顫抖着。
“沒用的,現在誰也救不了你了。”文嫖看着他老爸那樣子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