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的表情,都凝固在了臉上,繼而表情各異——
不光是龍驤將軍、徐淄、張明業、鄭開仙等人,又或者是王旱、文挺,就連那些兵卒的表情,也都慢慢有了變化。
情緒直接浮現在臉上,讓震驚、疑惑、驚訝、崇拜等等情緒交織在一起。
這種變化,在李懷的特殊視野中,便是以交纏不定的氣運光輝作爲表象,而且隱隱朝着自己的身上匯聚過來。
與之對應你的,李懷立刻就感覺到,自己的意識似乎正在擴展,慢慢蔓延到了整個兵營,並且和周邊的土地產生了聯繫。
這是怎麼回事?
他只是疑惑了一瞬間,就馬上明白過來。
作爲一個專業的腦補網文寫手,李懷穿越前瞎編過的設定,那是數不勝數,其中就有許多原因,可以解釋眼前的這一切。
“這般看來,一旦繼承了一個勢力,本身的氣運,會發生脫胎換骨的變化,但這也正常,畢竟氣運並不是憑空而來的,按照老師的說法,聚集了人手,纔會衍生出氣運!”
帶着這樣的念頭,李懷又重新思量了一番,將自己腦子裡的諸多想法快速的整理了一遍。
另一邊,正像李懷說此戰必勝的時候一樣,在說這五勝正義論的時候,同樣沒有壓低聲音,這周圍的衆人,自是聽得清楚。
所以,隨着那一二三四五,五條下來,最後又說道了以正義之師,堂堂而攻之,自是讓衆人心潮澎湃,一個個都感覺熱血上涌!
便是那王旱與文挺身後的衆多兵卒,也是眼中隱隱透露着興奮之意,只是這羣人中,也不乏兵油子,固然被調動起來了興致,卻也還算是情緒穩定。
張明業看向李懷的目光,越發的凝重起來,而他的臉色,則陰沉的彷彿要滴出水來,而他的心中,卻滿是驚訝。
這些東西,真的是他短短時間內,從那情報大綱中看出來的?這着實是超乎想象!
就連徐淄,都怔怔的看着李懷,一副剛剛纔認識他的樣子。
對於這些,李懷並沒有太過在意,他只是拱拱手,對龍驤將軍道:“我有些話,想要對衆將士說。”
龍驤將軍就道:“今日你等出兵,乃是主將,這些人的性命榮辱皆操之於你等之手,而今尚未開拔,正是要說通透的時候,有什麼話,直接就能說,不用總是請示我,而且……”他頓了頓,笑了起來,“你顯是知道了,爲何今日要有這麼一次會面,爲何要然你們提問。”
“這是自然的,過去將軍領兵,讓我隨侍身旁,就有許多這般場景,便是再愚笨的人,也該是學會了。”李懷微微一笑,很是謙虛。
龍驤將軍擺擺手,道:“去做你想做的吧。”
李懷點頭稱是,然後轉過身子,對着衆多兵卒,道:“諸位將士,想來你們平日裡務農,也都是各家的勞力,不乏上有老、下有小的,即便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這鄉里鄉親的總也是有的,更何況,便是自己,這平日裡勞作生活,又有幾個不被這周邊部族侵擾,乃至侵襲的,你們的兄弟姐妹、父母妻兒,都時常受到侵擾,今日出徵,也是爲了自己……”
說着說着,他話鋒一轉:“這些大道理,說來諸位也都聽夠了,不過方纔將軍的話,你們也都聽到了,在這裡,我與諸位約定,但有所得,皆歸爾等!”
隨着他這一句話說出來,身後的衆多兵卒立刻沸騰起來,終於從本來的激盪情緒,徹底轉變成了躍躍欲試!
便是那人羣中的老兵油子,也是興奮起來,因爲這落到手中的戰利品,纔是實實在在的,是他們真正從軍的目的所在。
但平日裡的征伐,按着規矩,是財物都要集中起來,然後纔會分潤下去,但往往只能有三成分出去,但聽李懷這意思,分明是有一個算一個,有多少就能分多少!
這時候,李懷又補充了一句,道:“不過,自是不能一哄而上的爭奪,還是要統一管轄,不過我會讓人明示,不會有半點藏匿!我在將軍面前立下此言,自有將軍見證!”
“萬勝!萬勝!萬勝!”
兵卒們頓時歡呼起來。
但李懷擺擺手,自己這隊人馬便安靜下來。
此時卻有個插曲,落到了徐淄等人眼中,讓他們暗自覺得有趣——
那王旱與文挺身後的兵卒,居然也小小的激動了起來,但很快就平息下來,顯然是回過神來,意識到李懷並非是他們的直屬將領,而是與自家領頭的將領,與李懷乃是平級,更不會受其節制,不會聽其之令,所以這個福利,怕是難以沾手了。
這麼一想,不由露出了遺憾之色,有些人則是一副興奮模樣,看着自家領頭的那位年輕將領,似乎是想要催促一番,也讓自己的領隊效仿。
這下子,王旱、文挺的臉色難看起來,卻沒有立刻出言,而是眯起眼睛,在心裡權衡利益得失,最後都默然不語。
那張明業也是眉頭緊鎖,眉宇間有種如臨大敵的感覺。
“軍心可用!”龍驤將軍笑着點頭,對李懷招招手,讓他靠近幾步之後,說道:“你說的不錯,確實是五勝之策,不過也不可掉以輕心,多餘的,我也就不多說了,嚮導都在你們軍中,營寨也已經爲你們安排好了,都出發吧!”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