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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給你的膽子讓你來質疑我?”
下一秒,他就走到我的牀邊,聲音不受控制地擡高,但還是忍住了許多許多的情緒。
我被他說的委屈了,嬌氣地吼回去:“江楠楠也就算了,林佳茗也是,你也是,你們一個個的都來欺負我!”
“林佳茗身上那件衣服和我一樣的,不是巧合吧?可是你明明看到了,卻也什麼都沒說,反而還在那裡和她聊得那麼開心。你行啊,我一走你就開始拈花惹草了?還有。”
前面的話我還能保持點理性,後面我就全然是披着外表很理性的皮在耍脾氣了。
“昨天晚上,你一邊哄我一邊要c進去的時候,你明明就是停頓了一下!還有今天早上,看到那個被單也是。我是處你就高興地寶貝成這樣?那我要不是呢?你會不會嫌棄我?再說了,處女膜沒了還能補呢,你就不怕我其實是後來補上的嗎!”
我毫不害臊地數落他,一句一句列着他的罪狀。這麼不堪入耳的話被我一股腦地管他淑女不淑女氣質不氣質全部說了出來。
前面的話沐懺徹聽了也就是皺皺眉,可是聽到我的最後一句,他卻突然拉下臉來,怒意的情緒顯而易見。
他這下是真的生氣了。
我突然明白了這一點。莫名地更加難過。
“有時候我真想把你這張能說會道的小嘴給縫上。”沐懺徹盯着我,極爲緩慢地說。
這個男人,他就算再生氣,卻也還是努力地壓抑回自己的暴怒。
我噎了一下,又趁着最後一股子兇勁,把心底裡面壓箱底的話也給“譁”地一下子全倒了出來:“你這個騙子!還說什麼你愛我!明明就是哄着我好聽的!哼,你去找其他女人算了!找那個什麼林佳茗,姜雪兒的,那麼多女人,隨便你……嗚嗚唔……”
我冒不出來下文了。
因爲嘴巴被沐懺徹堵住了。
還是那招霸道的以脣封脣。
我伸出手用力地推
着他,可勁地顯示着自己的不畏強暴小英雄形象。
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沐懺徹不僅不爲所動,而且吻得更激烈了起來。
我腦子裡靈光一現,想起自己剛剛纔在被窩裡面磨磨蹭蹭把bra穿好,如果現在直接和這個男人對上的話,有點不討好,於是便又瞬間放棄了抵抗,換用懷柔政策。
咳咳,其實所謂的懷柔政策也就是因爲抵抗得有點累了,所以現在變成不抵抗的逆來順受委屈小媳婦……
好不容易沐懺徹鬆開了,我有些氣息不穩地看着他收起所有的表情,好似雲淡風輕地對我說:“吃醋歸吃醋,你怎麼又開始胡說八道了?”
“林佳茗那裡我會跟她說清楚,以後我們不會多見面了。還有姜雪兒。除了生意上的交涉,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所以這兩個乾醋,你以後沒必要天天掛在口邊了。”
他是在跟我解釋吧。
用了一種儘量柔和的態度,一句一句地解釋着。可是,卻唯獨跳過了後面的問題……
沐懺徹。我真正在意地又怎麼會是那種平日裡小打小鬧的問題?爲什麼我最在乎的問題你卻避而不談?
我紅着眼眶,不依不撓地繼續執着道:“請你正面回答我剛纔的問題。”
沐懺徹目光下移,又看了看我的脣。
心有餘悸。
我喘了一大口氣,閉上嘴巴不說話了。
“蕭妖夭。”他似乎是花了很大的力氣,才能讓自己的話語顯得平和一些,“你真的很難養。”
“是不是因爲知道我愛你,所以你就敢肆無忌憚有恃無恐地惹怒我了?”
我看不清楚他眸中的情緒,陰沉沉的一片,像萬丈深淵的山谷。危險,黑暗。
“不。我纔不是!誰知道你的一句我愛你是真心的還是玩笑話?你沐總多會算計?十個我也比不上一個你的心計啊。”我低下頭,很小聲地嘀咕。
但是我忘記了沐懺徹他一向耳力過人。更何況是在距離這麼近的
地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嘀咕。
沐懺徹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然後臉色更加不好。眸中風暴聚集。
他不知道,原來他自己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連最真摯的心意也要被懷疑嗎?
話說出口,我自己也是愣了愣。
果然戀愛中的女人總是很笨,我真是越來越會讓自己不開心了。
啊。
做都做過了,現在還來糾結這個問題幹什麼?弄得氣氛突然這麼僵了起來,沐懺徹好像還很生氣的樣子。
我突然開始覺得自己很好笑。而且像個罪人一樣。
抿起脣,我想還是算了吧,不要再想這個問題了,就當,就當今天早上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似乎是我釋然放棄的表情刺激到了沐懺徹,他突然揚起一抹很大的笑意。
他說:“蕭妖夭,你好,你好得很!你又想像以前一樣,睡一覺以後就把這些事情全部忘個乾淨是嗎?”
我沒擡頭。因爲不巧被他戳中了我的心事。
沐懺徹的聲音突然開始變得詭異的平靜,即使這聲音下面藏了不知道多少怒氣,但是,聽起來就是很平靜,靜得彷彿情緒到了極致……
他伸手撫上我的臉,一樣的溫暖寬厚,我卻覺得,有一點點的涼氣。他輕輕地說:“不行啊,怎麼可以忘記呢?你不是想知道那個問題的答案嗎?好,我現在就告訴你。”
我看着他,明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可是卻有一種更加難過的感覺。好像,心臟被人活生生地剝開了,一點一點地,流出鮮血。
沐懺徹的動作還在繼續。他伸手拉開了我的被子,一寸一寸地往下,拉開。
我怔怔地看着他的動作,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了,動也不動。
然後他的手從我細長的脖頸處往下,一路往下。
他開始回憶:“那天晚上,我去找佳茗了,丟下你一個人。是我的錯。”
“後來我有打電話給你。因爲我找不到你了。家裡沒有,那天的酒店裡也沒有,大街上也沒有,他們都說你已經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