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麼,呢?我對着面前的白紙開始發呆神遊了。 A4紙,A4紙,A4腰? 想起最近被傳的神乎其神的A4腰,說是隻要小腹和A4紙等寬,就是完美腹部。那我嘞? 我望着眼前的紙思慮片刻,既然現在一時想不出來,我們就不該吊死在這一棵樹上。它應該被用來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比如說…… 我拿着面前的A4紙在腰上左比右比,希望能夠剛好遮住小腹。然而我卻發現,不管我怎樣挪動紙片,都遮不住自己的腰,總是會有多出來的一截。 太打擊人了吧!難道我其實身材一點都不好?雖然作爲一個執着於吃的吃貨,可我還是很注意自己的胖瘦啊! 我把紙扔到一邊,心情忽然更加鬱悶。 怎麼會這樣呢?難道我還是太胖了?一定是因爲剛剛纔和葉羽溪去了一趟甜品店的緣故……都怪葉羽溪…… 欸,不對,我好像是穿着衣服比劃的……一定是因爲衣服太厚了!說不定不是我的問題吧,更會不會我把衣服脫了以後就剛好和A4紙一樣寬了呢?一定是的! 可是,我難道要在這裡脫衣服? 我小心翼翼地擡起頭想看看沐懺徹一眼,卻突然撞進一雙深邃的眼睛。 “你在幹什麼。” 他怎麼總是有能力把問句說成疑問句的本事? “咳,沒什麼……”我嚥了咽口水,默默把掉到地下的紙又撿起來,然後遮住自己的臉,以擋住他鋒利的目光。 不對,我又沒做什麼壞事,這麼怕他幹嘛?想到這裡,我又理直氣壯底氣十足地擡起頭,看向沐懺徹。 而他卻已經收回了目光開始批閱文件了,我也只好收回了自己雄赳赳氣昂昂的目光。 唉,只能繼續想啊…… ——無可奈何篇…… “沐懺徹,你別過來……” “……老公。” “……我錯了老公,別鬧。” “吶,阿徹的人魚線很美哦。” 短暫的寂靜。 沐懺徹彎腰撿起剛剛秘書Steven因爲過分的震驚而掉下來的筆,示意他走出去。
“蕭妖夭……”這丫頭真的不是他的災星? “阿徹你別動嗯哼,乖~”我無意識地抱着面前的人的臉,迷迷糊糊地蹭了蹭。 “……蕭妖夭!” 煩死了,誰在我耳邊喊那麼大聲,我剛剛明明還在……還在……還在幹嘛來着? “誰啊?”我睜開眼睛,很是不爽。 “妖夭,我是你的阿徹啊。”只見沐懺徹的臉就在我面前貼的很近,聲音魅惑。 “你幹嘛!誰是我的阿徹了!”我立馬懵掉,一把推開了沐懺徹,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不是剛剛你自己喊得起勁嗎?又是阿徹又是老公地喊。”沐懺徹直起身,居高臨下地對我挑眉。 “啊?”我歪頭,心中一萬隻草泥馬狂奔而過,“有嗎?” “嗯哼,你還誇我人魚線了。”沐懺徹十分淡然地點點頭,問道,“難道你見過?” “……廢話,當然沒有。”我默默地說,“可是,你這個時候難道不是該嬌羞地捏着蘭花指,然後說‘討厭啦,你竟然偷看過人家’嗎?” “咳,別亂說話……” 然後就沒話了。他的接受能力這麼強?給我一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真是不爽。 “哎,你……”我揚起下巴去拉他,“你給我說清楚了,別污衊好人啊,我剛剛怎麼了?” “喊我老公了。”沐懺徹揚眉,“當然這本來就是應該的,但是,你現在卻抵死不承認?” “怎麼可能!”我幾乎要氣的跳起來,我又沒做春夢,再說了,就算是做了春夢,也不可能是和沐懺徹那啥! “哦?既然你不承認,我是不是要用我自己的方式來讓你想起?”沐懺徹向我走近一步,眼眸突然眯起,透出一種危險的邪魅。 “什麼方式……”我背後靠着牆,眼前就是沐懺徹,距離突然近的不要命,我的心臟忽然就砰砰砰地跳起來。 “嗯,你說那些話的時候,是在做什麼呢?我來幫你重溫一下就好。”沐懺徹低頭,溫熱的氣息灑在我臉上,癢癢的。 什麼做什麼的時候,“睡覺?”我有些試探地
問道。 “也可以這樣說,就是睡覺。”沐懺徹勾脣,尾音饒了個圈,出奇地魅惑撩人。 “……”我的心底突然升上一股不祥的預感,睡覺他也能幫?難道說,這裡的睡覺,是…… “阿徹晚上要一起吃飯嗎?”門突然被打開,林佳茗溫柔的聲音驀地襲進來。 沐懺徹聽到聲音後,沒有絲毫停頓地轉身看向來人,好像剛剛他什麼都不曾做過一樣,我和他的距離也在一瞬間被拉遠。 真奇怪,明明我是該輕鬆許多的,心中卻好像突然又多了些什麼重擔,沉甸甸地壓在心上,悶悶的。 “佳茗?你怎麼來了?”他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淡淡地埋怨道,“你的腳踝不是剛扭傷嗎?怎麼就自己一個人出來亂跑了?” “來找你不算是亂跑啊,”林佳茗笑了笑,表情輕鬆得很,“再說了,我總不能只因爲扭傷,就與世隔絕了吧。” “也是,”沐懺徹輕笑,“是我沒想周全。” “那麼,晚上有空嗎?沐懺徹先生?”林佳茗挑眉。 眼看沐懺徹就要答應,不知道是在一股什麼力量促使下,我終於支支吾吾地發出了屬於自己的聲音,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那個,你們……” “妖夭也在啊。”林佳茗有些驚異地看向我,好像是剛剛纔發現我一樣。 “嗯……”原本想要說的一肚子話瞬間沒了。 “妖夭也一起去嗎?”林佳茗問道。 “那就一起吧。”沐懺徹抿抿脣,替我做了決定。 可是我是不想去的,他們兩的氣場太合了,讓我覺得自己纔是多餘的。 但是再擡頭看了看,總覺得這時候的氛圍,拒絕了纔會更尷尬吧…… “好吧,我也去。”原本堅定了不去的決心,卻在接觸到沐懺徹的眼睛時一瞬間改變了主意。 蕭妖夭啊蕭妖夭,你就是一句話葬送了自己啊喂。由此見來,軟骨頭真的是沒前途啊,以前古人不是說強項令嗎?什麼時候我看到沐懺徹也能像那個縣令對待皇帝一樣寧死不屈,我也就能脫離苦海了。可惜啊可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