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耳朵聾了?”
假唐燦見車原一直沒有反應,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不由得怒道:“你想做什麼,本官的話,都不聽了嗎!”
車原一陣苦笑。
深吸了幾口氣,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苦笑道:“大人有什麼安排?”
假唐燦以爲自己成功了,目光一轉,望着向夷、朱會,賠笑道:“向兄、朱兄讓你們見笑了。”
朱會微微一笑:“唐大人客氣了。”
車原心底哀嘆 一聲。
心中再也沒有一丁點的 懷疑。
就憑這個蠢貨諂媚的樣子,他就可以確定,唐燦和這個蠢貨,肯定一丁點的關係都沒有。
畢竟……
他一直都在安排人盯着向夷,向夷和自家大人的關係……
“看在我的面子,這一次的事情,要不就這麼算了吧?”假唐燦笑呵呵的說道:“終歸這小子在我手下的日子不短,有些事情,我還用得着他。”
說着話,假唐燦又對車原一瞪眼,罵道:“還傻愣着幹什麼,還不對二位大人道歉?”
車原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不過……
唐燦看着,心中有趣,而且他也想看看向夷和朱會怎麼收場,當即開口:“對,對,道歉,快給二位大人賠禮道歉。”
車原怔了一下。
正要開口,向夷卻再次開口:“唐大人,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只是這件事情,卻不能這麼算了。”
“這倆人,來到咱們這裡,陰陽怪氣的,明顯是鬧事兒。”
“向兄的意思的?”
“喂狗。”
“這不好吧?”假唐燦撓了撓頭,有些爲難的說道:“昨天才餵過了,要不……先養着,養肥了再喂?”
“那也行。”向夷裝模作樣的思索的片刻,勉爲其難的答應了下來:“不過,他們這麼橫,總得吃點苦頭纔好。”
“沒問題,沒問題,我親自動手,反正只是爲了留着喂狗,活的就行了。”假唐燦笑眯眯的答應一聲,從一旁幾個王都總管府的手中接過棍子,冷笑着走到了車原的面前。
一聲獰笑,棍子直接迎面砸了下來。
只不過……
還沒有落下,就被唐燦一伸手,直接攔住了。
咔嚓!
一聲清脆。
木棍……直接斷成兩節。
唐燦面無表情的看着假唐燦,輕聲說道:“唐大人現在也開始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了嗎?”
“什麼傷天害理?”假唐燦獰笑一聲,恨到:“我在高昌,高昌的王法,就是我說的算!我做什麼,都是對的!”
“呵。”唐燦乾笑了一聲,默默重複了一遍,輕聲說道:“正因爲如此,我這一次回來之後,才格外的慎重啊。”
“任何事情,我都要三思而後行,不敢着急,不敢亂動。”
“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好不容易就毀掉了之前的心血。”
聽到他的話,在場這幾個人,臉色都是一變,覺得……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味道。
“可是。”唐燦忽然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我發現,我好想想錯了。”
“最近一段時間,我可能是太慢了,讓你們覺得我什麼都不管了,所以你們才這麼肆無忌憚,是嗎?朱會?向夷?”
說罷,唐燦把自己臉上貼的東西全都撕掉,用手胡嚕了一下,露出自己的本來面貌。
這一下……
朱會和向夷,臉色一下子變的非常難看!
唐燦……竟然……真的是他!
朱會猛地回過神,硬着頭皮說道:“唐大人,我……我……我不知道這個是假的啊!都是向夷騙我的!”
唐燦看着他,微微一笑:“朱會,你和我有舊,應該知道,我不傻。”
言外之意,根本不信朱會的說法。
朱會的臉色一僵。
“你自裁吧。”唐燦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目光又落在了向夷的身上:“你不知道,你的命,幾次都要沒了,但是有人爲你說情。”
“無論是拓跋還是童明德,都替你說情了。”
“我想着,讓王都不要那麼亂,就沒有動你。”
“少來這裡一套。”既然都亮明瞭身份,向夷也恢復了自己陰狠的一面,盯着唐燦,喝道:“動我?這裡是我的地盤,你能看到的所有人,都是我的,你以爲,你跑得了?”
“打斷一根棍子,了不起啊,但是你能打斷多少根……弩箭!”
“來人!”
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唐燦神色微變。
若是來的人手中都用弩箭,這一次……恐怕要涼……
畢竟。
房間很小,沒有能夠藏身的地方。
哪怕是他……
眉毛一挑,唐燦一步跨出 !
再回到原地,身邊,多了一個人。
不是別人,正是一臉獰笑的向夷。
不過……
他的獰笑,在被唐燦掐住喉嚨之後,變成了……驚慌。
唐燦一手掐着向夷的脖子,像是掐着一隻小雞仔一樣,淡淡的說道:“你自己選。”
“退下!都退下!”
哪怕在別人的面前再橫……
遇上自己的小命,向夷也是非常乾脆的做出了選擇。
……
唐燦抓着向夷,車原押着朱會,緩緩走出房間,逼退所有拿着弩箭的人。
一步一步走出地下,重回地面。
“去南院,找童明德,讓他帶着人把這裡守住,一個都不能放走。”唐燦輕聲吩咐:“誰敢走,殺無赦。”
話語雖輕,卻讓人不寒而慄!
尤其是被唐燦制住的向夷,更是心中咯噔一聲,有些懊悔……
如果自己的膽子再大一點,剛剛在下面直接把唐燦……
然而,一切都晚了。
唐燦像是遊街示衆一樣,就那麼掐着向夷,一路走向王庭。
四周百姓看到這一幕,無不頭皮發麻!
就連王庭裡的拓跋,聽說這件事情之後,都不免詫異。
……
王帳內,拓跋秀眉微蹙:“做什麼?”
“車裂。”唐燦微微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說出了一個極其殘忍的酷刑。
拓跋微微一怔:“爲什麼?”
“娼館,非常古怪的娼館。”唐燦輕聲說道:“逼良爲娼,殺人放火。對了,還找了一個人假冒我。”
雖然只是寥寥數字,但是拓跋聽到之後,仍是覺得一陣心驚。
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眼皮底下,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