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圍陌生的環境,以及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巴頌,我這時候突然一下醒悟過來了,我們還沒有真正的脫離險境,怎麼能夠在這種地方休息?
於是我一把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背起了揹包,對着巫天說道:“我們不能在這裡休息,你背起巴頌,我們先遠離這裡再說!”
本來身上還有一把自動步槍的,我現在也丟在了草叢裡面。
。 更新好快。這玩意對叛真他們沒有一點效果,我們幾個現在是要去逃命,萬一碰到什麼泰國本地人,被發現揹着槍更麻煩,所以我乾脆就丟了。
巫天聽到我這句話後,二話不說,一把拉起了巴頌背在了自己的背上,然後就跟着我一起往叢林深處跑去。我這個時候完全沒有了方向感,只是感覺離那個下水道的出口越遠就越好。
我跟巫天就在這個叢林之中玩命的奔跑着,就連自己都不知道已經跑了多遠,一直到我自己覺得就連呼吸都火辣辣的疼痛,這才停下了腳步,對着巫天說道:“好了,我們暫時休息一下,把巴頌給‘弄’醒!”
巫天這個時候也氣旋噓噓的全身汗流浹背,聽到我這麼一說之後,也把巴頌給放了下來。
我剛好看到身邊有扁擔藤,這在華夏的滇省西雙版納雨林裡面也有。
只要砍斷這個藤條,就能夠從裡面流出來清水。在泰國這種高溼高熱的地方,我們身體裡面的水份蒸發的異常迅速,再不補充水份很有可能脫水。
更重要的是,我想要用水來把巴頌給‘弄’醒,清洗一下他臉上的血跡跟沙塵
。於是我從巴頌的‘腿’部綁帶上面拔出了小刀,隔斷了幾根藤條。沒過一會兒就看到有水份從藤條之中滴落了下來。
我‘吮’吸了幾口藤條的水份,一股清涼的感覺瞬間就讓我火辣辣的呼吸道好受了不少,我之前都感覺自己的肺都要跑出來了,在叛真的威脅之下,我不得不拼命跑到儘量遠的地方。
巫天也學着我的樣子,‘吮’吸了幾口藤條流出來的水,然後我把一根藤條放在了巴頌的臉上,沖洗了他臉上的灰塵跟血液,同時把他的頭給平躺放下,保證呼吸道的順暢。
緊接着我捏開了他的下巴,讓水份進入到他的水中。隨着水份的滴落,巴頌突然一下發出了劇烈的咳嗽,從嘴中吐出了一口血絲跟塵土‘混’合的濃痰。
看到巴頌這時候終於醒過來了,我心中一陣狂喜,至少我不用還在這裡跟一個無頭蒼蠅一樣‘亂’跑了。
“巴頌,你現在怎麼樣了?”我關切的對着巴頌詢問道。
而這個時候巴頌好像還沒有完全的清醒,依舊是一副茫然的神‘色’。緊接着巴頌用力的搖晃了一下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下。
我看着巴頌的動作,知道這是因爲爆炸的衝擊‘波’產生了輕微腦震‘蕩’,這一次巴頌爲我們兩個斷後真的是冒着生命危險了。無論是叛真,還是高爆手雷,以及坑道的塌方,任何一點稍微再嚴重一點,巴頌今天就‘交’待在這裡的。
巴頌在搖晃了幾下腦袋之後,又用藤條裡面流出來的水份澆到了自己的臉上,最終纔對着我說道:“我沒什麼大礙了,真沒想到這兩個手榴彈在下水道里面的威力這麼大。”
“還好我是用的防禦型的,主要是靠彈珠跟彈片殺傷。要是用的進攻‘性’震‘蕩’手榴彈的話,在下水道這種特殊環境下,震‘蕩’‘波’得到了加強,我恐怕會活活震死在那裡面了!”
巴頌自己說完這句話後,也心有餘悸的重重呼出了一口氣,然後打量了一下四周,對着我說道:“你們兩個這是把我帶到哪裡來了?”
聽了巴頌的話,我對着他搖了搖頭道:“當初我們把你從下水道出口背了出來,由於擔心叛真他們也出來追上我們,所以我跟巫天兩個就隨便往叢林裡面跑了,具體自己跑到了哪裡我們也不知道
。”
巴頌聽到我的話後,再一次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臉上依舊是一臉疑‘惑’的表情。我看到巴頌這個樣子,對着他反問道;“難道你也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嗎?”
“不知道,之前那個下水道其實在廢棄之前,我就有過把它作爲逃生通道的想法,不過那個時候是害怕僱傭兵反水,所以才用架子把它給遮蓋住。”
“但是恰恰就是因爲廢棄多年了,加上除了定期跟換這裡的食品,我也很少來到這個山‘洞’裡面來,畢竟我明面上是身份還是別墅的僕人,我也不想讓這些事情給暴‘露’出來。”
“如果是在下水道的出口那裡,我還能憑藉記憶‘摸’索出方向,但是現在都已經跑到這雨林深處了,我也‘摸’不着方向了。雨林遠比你們想的要恐怖,不說遠了,就在幾十年前,哪怕就是軍隊面對雨林,都是一片禁區!”
聽着巴頌這樣的回答,我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也不知道是因爲劇烈的運動,還是因爲身上汗水的刺‘激’,我感覺到‘胸’口的傷口一陣陣的瘙癢。
之前在山‘洞’的時候,身上的傷口都已經結血痂了,這一下不會又一次崩裂開來了吧。但是我低頭看了一眼‘胸’前,並沒有發現血跡滲透出來。
“那我們怎麼辦?”巫天這時候也問了一句巴頌,我們兩個對這塊地兒一點都不熟悉,只能靠巴頌了。
巴頌聽到巫天的話語,擡頭看了一眼天‘色’,現在的天‘色’已經開始泛白了。“這樣吧,我們等到天上太陽出現,藉助太陽的方向來認出方位。”
我也隨着巴頌看了一眼泛白的天空,這個雨林裡面任何一個方向在我眼中都是一樣的,只能用巴頌的方法了,等待着太陽出來定位。只是不知道我們跑了這麼遠,叛真他是否還能夠發現我們的蹤跡。被叛真這一次找到了山‘洞’,讓我心中感到有點惶恐不安,總是覺得現在一停下來就不安全。沒想到隔了這麼久,又再一次體驗了這一種喪家之犬的感覺,也沒想到叛真居然會變的這麼強了。現在身上又帶着傷,這種有有力使不出的感覺真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