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醫院一保安
師父從揹包中拿出強光手電,照射着通道的四周,可以明顯看到牆角有一些弓弩的存在,師父卻是豪不顧忌,就這麼徑直的往前走去。
“師父,你剛還叫我小心點,這牆上還有弓弩,你不怕他們射箭下來?”
“這上面的弓弩都只是樣子貨,古代可沒有什麼複合彈簧,弓弦最多也是用牛筋這類彈性較強的有機物質,所以經過千年了,這些弓弩都已經廢了,恰恰最要注意的是腳下這種。”
說完師父用力踏了一下前面的一塊地磚,只見接連幾塊地磚都塌陷下去,漏出了下面鏽跡斑斑的長矛。“看到沒有,其實複雜的機關反而經不起歲月的蹉跎,最簡單的反而是最可靠的。”
來到了通道的盡頭我突然發現有兩條岔道,:“師父,這我們應該走哪一條?”
師父聽到我的提問後沉思了很久,然後點了左邊一條道路對我說道:“走這條。”
“師父你怎麼知道是這條?”莫非師父又發現了什麼微小的線索,反正在我看來兩條岔道都是一模一樣的,現在師父在我心中越來越有無所不知的感覺了。
師父此刻卻是罕見的老臉一紅,低聲的對我說了兩個字:“猜的。”
“師父,你沒開玩笑吧,猜的?”這一次師父在我心中英明神武的形象崩塌了。
“你師父我又不是個神仙,這種大型古墓人一輩子有幾次機會可以在他重見天日之前就進入到裡面,我又不是盜墓的,我所知道的也是憑藉道家書籍以及經驗,這種情況爲師也是第一次碰到,估計墓主是爲了防止盜墓賊把墓室設計的完全不符合常理,不靠猜靠什麼。”
不得不說,師父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雖然我總覺得哪裡感覺不對,但是又想不出怎麼反駁,於是我們師徒兩人就進入了左邊的岔道。
左邊的通道要狹窄一些,依然暗幽幽的,整個通道就只有我跟師父的手電光亮。
走到一半的時候,我好像聽到了一聲女人的笑聲,我立馬向師父望去。
師父朝我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他肯定也聽到了,我在太平間都沒緊張,在這種幽暗封閉的環境突然聽到這種笑聲不知道怎麼的我心揪的緊緊的。
我跟着師父繼續往前走着,笑聲越來越響,在這狹窄的通道里面甚至出現的迴音,我悄悄的把手伸進了口袋握住一張符籙,以準備隨時攻擊出現的厲鬼。
可是一直到我們走到的通道的盡頭也沒看到女鬼現身,聲音也戛然而止了。
“師父,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這裡會出現女人的笑聲,難道這就是導致工人死亡的罪魁禍首?”
“不確定,我們繼續走下去就知道了。”不過這條通道又出現了兩個岔道,在岔道的中間還立着一座青面獠牙的惡魔雕像,一看這兩條路就不怎麼好選。
我只得又向師父問道:“師父,這次又靠猜?”
“不必猜了。走右邊。”師父一臉淡定的回道。
“爲什麼這次又是右邊,師父你不會因爲上次選左邊,這次就選右邊吧,這也太那啥了。”我對於師父的選擇方式表達了不滿。
“不是,因爲右邊有“人”在等着我們。”說完師父手一指右邊的通道,我順着師父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不遠處站着一個白衣女子。在這地方的白衣女子肯定不是人在等我們了,只能是鬼了,應該剛剛那笑聲就是她笑的。
既來之則安之,這女鬼早就笑的我心煩意燥的了,現在居然還敢在我們面前出現,真是找死!我直接捏着一張符籙跑了過去,也不管這女鬼到底怎麼樣,直接一張符籙打在了她的身上,可是另我大吃一驚的是符籙居然沒一點反應。
這時候師父也走了過來,制止了我繼續往她身上貼符籙的舉動。師父走到了女鬼的身前,她還是一動不動。我也靠近過去,這纔看清楚,這根本不是什麼鬼魂,而是一個栩栩如生的女紙人。
這又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這裡會出現一個女紙人?而且我看這紙人身上的色彩還非常鮮豔,不像是已經經歷千年的樣子,那剛纔笑的女鬼又在哪裡去了?
“呵呵呵呵,”就在這時候那滲人的笑聲又響了起來,只見師父瞬間往我們後方飛出一張符籙,在虛空之中爆出一團火花,慢慢顯現出一個白衣女鬼的形象。
“裝神弄鬼”師父看到發出了一聲冷哼。
那個女鬼趴在地上,一張臉跟紙人一樣,甚至比紙人還抽象一些,只見師父毫不客氣的又一張符籙打在了她的身上,這女鬼瞬間化成一縷青煙,而我們身後的紙人也燃燒了起來。
“師父這是什麼?”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能在我陰陽眼面前完全隱身的鬼。
“這就是守墓紙靈,在人下葬之時,找有靈力之人把陪葬人的靈魂封印在紙人裡面,所以這紙人才會歷經千年栩栩如生。紙人是她的根本,她能魂魄分離,你陰陽眼看到的是不完整的魂魄,如果你不釋放出自己的靈力感應四周的話,是看不到紙靈的。不過這種紙靈沒有什麼攻擊能力,唯一的能力就是嚇唬嚇唬盜墓賊。”
“那師父我們還是接着往下走嗎?”
“走,我倒要看看這盡頭到底有什麼。”說完師父就往前走去。
來到了通道的盡頭,這次沒有岔道讓我們選擇了,直接是一塊石門擋住了去路。
“師父,沒路了,我們往回走嗎?”
“先看看這有沒有什麼機關開門,不過這種地方不可能是冥殿所在,我們只是看看這門後到底有什麼。”
師父說完之後我們便在周圍的牆上搜索起來。“師父,你看這是不是開門的機關?”
我突然發現門上有兩盞青銅燈,估計是古人的身材比較愛好還是什麼,反正我這個身高剛好可以看青銅燈裡面,一盞青銅燈裡面還殘餘着一層油脂風乾後留下的層層灰燼,另一盞雖然也有灰燼,但是隻是上面覆蓋一層自然的落灰,代表着這盞燈從來就沒放過油脂。青銅燈造出來不是爲了點燃那肯定是別有用途。
我用力按了一下這盞青銅燈,不動。我試着把青銅燈抽出來,也沒有反應,難道是我判斷錯了?
師父這時候走了過來用力旋轉青銅燈臺,一陣巨大的轟隆聲後,我們面前的這座石門終於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