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從煉製嬰靈這個逆天邪法至今,沒有誰試過把怨母給煉製出來,這並不代表邪道中人不知道這件事情,也不是怨母不強大,而是最終嬰靈都會被怨母給控制。
而且這一個控制,不是說邪道中人可以控制怨母就能夠解決的,因爲在殺害嬰兒的時候,母親是有意識的,這種殺子之仇沒辦法化解,也就是沒有辦法控制。
我估計當初阿贊威哪怕知道怨母,他也沒有想到叛道者會這麼做,因爲這完全就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製作出來了怨母,到時候就連嬰靈都沒有辦法控制,反倒是會尋找施術者報復,導致自噬其身,這種自己禍害自己的事情沒人會做。
但是阿贊威還是太不瞭解叛道者的思維方式,這種事情在他們眼中都不是事兒,沒有辦法控制嬰靈怨母就不控制了,反正他只要有這兩個鬼魂就好了。
至於這兩個鬼物是來對付我們,還是去殘害蒼生,這都不在於他們的考慮範圍。他們只看中過程,這種結果如何他們並不是很在乎。阿贊威是不知道叛道者的,所以纔沒有防備叛道者這一招。
如果他知道的話,我想他煉製嬰靈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孕‘婦’的魂魄給打碎吧
巫天雖然擋在了我們的面前,但是我感覺怨母的目光還是一直在注視着我,那一種歹毒的恨意讓我看着很不舒服
。現在我看着這種眼光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反正現在也不是我擋在前面了,我的心理壓力要小的多。
但是這種感覺還是讓我不爽,再加上身上的疼痛,我心中暗罵了一句:“媽的,你們又不是我害死的,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找也是找叛道者跟阿贊威啊是看,看我幹什麼?”
這時候的我忘記了一個重要的事實,那就是叛真早就選擇了一個人離開了。之前我還不理解他爲什麼要走,還以爲他是打算偷襲我們,現在我總算是明白了,叛真離開就是爲了避免被嬰靈怨母給找上。
更重要的一點,阿贊威現在也在我們的旁邊,也就是說現在全是我們的人擋住了嬰靈跟怨母的進攻方向,如果他們要攻擊的話,那我們幾個絕對是要遭殃的。
蔓蔓姐作爲一個修煉百年的八尾貓妖,自然也是認識這兩個鬼物是什麼東西的,只見她對着我說道:“小飛,我覺得我們還是撤退算了吧,嬰靈怨母現在都已經在這裡了,而你現在也傷成了這個樣子,我怕巫天一個人擋不住,我們還是暫時撤退一下吧。
”
聽了蔓蔓姐的話,我反問了一句;“那曉晴她們怎麼辦,我們退了,嬰靈怨母到城市裡面大開殺戒怎麼辦?”
“曉晴她肯定不在這個島上,這個江心島就這麼大,我在你們戰鬥的時候早就觀察過了,而且我也沒有聞到曉晴的任何氣味。雖然我不敢百分百保證,但是我至少有九成把握曉晴沒有在這個島上,我跟她住了這麼久,對於她身上的味道實在是太熟悉了。”
說到這裡,蔓蔓姐停頓了一下:“這裡畢竟不是我們華夏人,我們現在都自身難保了,哪管他人洪水滔天?小飛,你也只是一個道士,不是一個救世主!”
蔓蔓姐的話讓我啞口無言,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一句話,蔓蔓姐在某種意義上說的沒錯,這些人泰國人不是我的同胞,這一片地方也不是我要守護的土地。
但是這一件事情是叛道者因我而‘弄’出來的,我真的要這麼一走了之,看着一些無辜的人受傷,甚至死亡嗎?或許我能夠走,但是我會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我試着站起來,雖然‘胸’前的傷口還是有點隱隱作痛,不過傷勢沒有我想象中的重,此刻‘胸’前的傷口看着‘挺’嚇人的,但是都是一些沒有感覺的腐‘肉’
。
更重要的是,我身上的靈魂損傷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嚴重,居然只是比我之前要略微嚴重一點而已。這時候我腦海中突然回想起之前蟒魂的樣子,他好像最後在我的記憶之中變成了一條小蛇的模樣,難道他把我受的傷全部都自己承擔了嗎?
一想到這個可能,我心裡就有點不好受了,我明白那條小蛇或許就是蟒魂最初的本體,難道蟒魂已經被打回原形了嗎?
但是此刻我卻沒有時間去到還魂‘玉’之中看蟒魂到底怎麼樣了,因爲更大的威脅現在就在我的眼前,我只有戰勝這個嬰靈,才能夠去處理其他的事情。
蔓蔓姐看到我這個樣子,想要過來扶住我,但是我卻對着蔓蔓姐擺了擺手示意道:“蔓蔓姐,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脆弱,我已經辜負了對曉晴的承諾,但是我還沒有爛到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說完我就緩緩的向前走去,我看着面前那兩個‘陰’氣越來越盛的鬼物,心中突然泛起了一絲感慨,沒想到自己居然一直是跟這倆個超級鬼物在戰鬥,最終都沒有發現。
不過想想我自己也不是用着雙魂在戰鬥嗎,或許自己還是嫩了一點,想要靠着靈體上的碾壓戰勝這種逆天鬼物,有那麼一點天真了。或許等到我能夠真正達到化身爲龍的地步,這倆個鬼物就不值一提了吧。
在蔓蔓姐跟阿勇擔心的目光之中,我來到了巫天的身邊,此刻巫天全身的巫力都已經釋放了出來,巨大的黑幕在對抗着這滔天的血海。我想巫天現在已經用更快速度的融合了上代大巫的魂力了吧,不然的話,對抗這種鬼物不會這麼輕鬆的。
來到了巫天的身邊,他並沒有偏過頭來看我是什麼情況,只是簡單的對着我說說了兩個字:“能行?”
“男人不能說不行這句話你沒有聽說過嗎?你這不是廢話,哥什麼時候慫過,特別是在面對鬼物的時候,我更加不能慫!巫天沒有回我的話,我也不能看到他臉上的表情,但是我知道他的臉上此刻一定有着笑容,因爲我太瞭解他了。這一次,我們兩個又將要再一次並肩作戰了,這種感覺‘挺’不錯的,我臉上也下意識的流‘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