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醒過來了,這一次是真正有意識的甦醒,而不是像之前那樣半夢半醒。同時我身上的蛇紋栩栩如生,就好像蟒魂浮現出了我的身體一樣。隨着我跟蟒魂合魂的次數越多,現在我們兩個的靈魂契合度也越來越完美。
這時候我又聽到耳邊傳來了那個年輕人的聲音:“吳叔,這小子好像真的醒了,不是之前那種無意識的狀態,我看到他眼神中好像有點神采了。”
緊接着我看到了一箇中年男人的臉浮現在我的眼前,他拿着一個手電對着我眼睛照‘射’了一下,強光刺‘激’下,我的瞳孔下意識的開始收縮。
“好像是真的恢復意識了,看來這小子‘挺’過這一關了。不過從醫這麼多年也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之前還跟要死了差不多,就過了這麼一會兒,居然就感覺活過來了。真是吉人自有天相,沒讓趙老大白冒這麼大的風險,救他這一次。”
趙老大?這個叫趙老大的救了我,但是在我認識的人裡面,只有一個人姓趙,而這個人就是趙元。但是趙元就是差點把我殺了的人,那他又爲何要救我,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小朱,你在這裡繼續觀察,最近這裡不怎麼太平,衝突不斷的,買‘藥’都不好買了。而且又怕這小子在這裡的消息被傳出去,等下被人追殺,我們兩個也把命給賠進去就不好。”
這個中年人的聲音越來越小,看來好像是離開了,而在我的身邊就只是剩下了這一個被稱作小朱的年輕人。
蟒魂的蛇紋開始慢慢變淡,從我的身體表面滲透回了身體裡面。只是這一切都被我上身蓋的被子給掩蓋了,我身邊的小朱並沒有發現出任何的不同。
當蛇紋完全從我身體上消失的時候,蟒魂的魂體又再一次出現在我的意識海之中:“每幫你小子一次,我都要耗費許多的魂力,如果不是你小子運氣好,找到了這一塊還魂‘玉’,今天我就沒有辦法幫你了。”
“好了,我也不多說了,需要回到還魂‘玉’中修養了,接下來的事情就看你自己了。”說完這一句話後,蟒魂就直接從我的腦海中消失了。
蟒魂消失之後,我突然又感到了一股疲憊感向我襲來,我再也堅持不出了,把眼睛一閉,又再一次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我再一次把眼睛給打開的時候,看到了閃亮的燈光,看來現在已經由白天變成黑夜了。
“你醒了?”旁邊那個叫小朱的男人看到我再一次睜開了眼睛,朝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嗯。”我無力的應了一聲。
“你真的醒了,恢復意識了?”小朱的聲音裡面充滿了驚喜。
聽到他這麼問我都有點哭笑不得了,我都這個狀態了,哪還有能力回答他這麼多,只能閉着嘴巴不回答。
小朱可能是明白了自己的問法有點不妥,朝我笑了一笑,然後立馬朝外面奔跑了出去,邊跑邊說道:“吳叔,吳叔,這次他是真的醒了,還會說話了。”
沒過一會兒,小朱跟那一個吳叔的都來到了房間,我這才發現吳叔身上穿着一身白大褂,看來他是一個醫生。
只見這個叫吳叔的走到我的面前,看了一下我身上連接的儀器,拿出了一個聽診器聽了一下我的心肺。確定無誤後,隨手就把我鼻子上面‘插’着的氧氣管給拔了下來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是叫黃一飛吧。你小子命大,這一次都‘挺’過來了。你都已經昏‘迷’三天了,要不是趙元堅持一定要搶救你,估計我們都放棄了。”
聽到這話我也只能苦笑,沒有想到救我的人真的是趙元,他到底想要做什麼,送我一槍掉下怒江,然後又把我給救回來?
“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吃力的問了一句。
“緬甸啊,不然你以爲會是什麼地方,我們從怒江把你給救起來,然後轉移到了這裡。現在你在國內已經沒有藏身之所了,只能選擇在這裡呆下去了。”
聽到這句話我心中有點着急了,這難道說我要一直呆在緬甸這種地方?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什麼時候能夠回到華夏去,我要回去洗清我身上的冤屈,只有回去,我才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我吃力的把這一段話說完,然後開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聽到我的話後,吳叔只是笑了一笑,然後說道:“他們不來追殺你就不錯了,還想着怎麼回去?你還是先考慮怎麼活下來吧。”
“我們這裡缺醫少‘藥’的,我也只是一個赤腳醫生,你能夠堅持下來真的是你的命好,還有就是趙元確實算的準,這一切都在他的計算之中。我先叫外面送一點稀粥來給你喝,別的事情都等到傷好了再說。”
說完這句話後,這個叫吳叔的也出去了,看來他是幫我去準備吃的去了。不過此刻我卻沒有什麼胃口,這不僅僅是傷痛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我現在有着沉重的心理負擔。
我現在比任何一次都要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下一步的方向,而且還身處在這異國他鄉,這個狀態也不知道能做什麼。
過了一會兒,小朱端了一碗小米粥進來了,吳叔並沒有選擇跟進來。小朱看到我木然的看着天‘花’板,就對我說道:“粥來了,我餵你喝吧。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肯定不怎麼樣,但是如果你想要做什麼,都必須建立在你恢復身體的前提上,不然無從談起,你說是吧?”
不得不說,小朱說的很有道理,我現在哪怕再怎麼着急,再怎麼垂頭喪氣也沒有任何的作用,我必須要把身上的傷給養好,這樣才能去追尋這一切的真相。我把頭給偏了過來,看向了小朱,然後對他點了點頭,示意我明白他所說的。小朱餵我喝完了粥後,也離開了房間,就只是剩下我一個人留在了這一間房裡,茫然的看着天‘花’板,想着以後的事情。此刻就只有一個詞能夠形容我現在的心情,那就是哀莫大於心死,我輸在了自己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