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師受到了應有的懲罰,泯滅在了天地之中,可是王村的事情還沒有了結,這裡還有着後事要處理,不然的話,這裡不出三年就要成爲厲鬼之地。
“小飛,你跟雨萱沒有什麼事情吧?”師父搞定王老師後朝我們走了過來。
“師父,你看我這樣子像是沒事的嗎?”說實話,我這樣子現在確實有點悽慘,胸前因爲之前的舌尖血,衣服上有着片片血跡,加上臉色蒼白的不行,就跟快要不行了似得。
“我看你小子雖然靈氣損耗的厲害,但是元氣尚沒多大的影響,你就別在這裝慘了。不過這次確實非常驚險,差點害了雨萱,這也是爲師之前跟你妙大爺沒有料想到的,這王老師不是一個普通的殭屍,背後有人爲的影子。我們先回屋子坐下,我再跟你們慢慢解釋。”
師父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好意思再靠着雨萱了,趕緊把手從她的肩膀上拿了下來,一瘸一拐的跟着師父回到的之前的小屋。
令人驚奇的是小屋的牀上長福居然還在那睡覺,完全沒有受到一點影響,這就是傳說中的傻人有傻福嗎?
坐在了桌子上,師父分給了我們一些藥丸治療傷勢,然後就給我們說起了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當時我跟你妙大爺看到霧氣是準備去查探下具體原因,因爲種種跡象表面這村子裡面只有王老師這一個殭屍。我們在屋子周圍都貼上了符籙跟佈下了陣法,以爲這樣差不多能確保你們安全了,就算這是調虎離山之計的話,陣法拖延的時間也足夠我跟你妙大爺趕回來了,只是沒想到這件事情的複雜性超出了我之前的預想。”
“那師父你發現了什麼?”
“我跟你妙大爺去到了王老師家裡,想看看殭屍會不會回到自己的家裡,這也是殭屍一般的習性,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結果我們發現了王老師服藥自殺的那個藥劑。”
我一聽師父強調這個藥劑,那麼這個藥劑應該沒這麼簡單,“師父,是不是這藥劑有問題?”
師父點了點頭“是的,這根本不是市面上普通的化學合成藥劑,而是有法術的人煉製的藥水,裡面充滿了陰邪之氣,用的肯定有人血,屍油這些催發屍變的東西。當時我跟你妙大爺也以爲這東西的主要目的是把王老師變成殭屍,沒想到我們都陷入了一個誤區。”
“什麼誤區?”雨萱也插了一句嘴。
“那就是會行動的屍體不一定就是殭屍,也有可能是鬼魂附身,只是沒想到的是王老師附身於自己的屍體之上,並且以殭屍的面目現人,誤導了所有人,其實他真是身份是一個半屍半鬼。”
“就這樣,我們在後山找到了王老師的屍身,可是沒想到的是你們中了幻境,我們當初佈下的符籙就沒有考慮過還有幻境這種情況。因爲就是變成厲鬼,死亡幾天也不可能有能力製造這麼大的幻境,可是王老師的鬼魂被人養了!”
聽到這裡我不由大吃一驚“被人養了?師父你是說有人把王老師的鬼魂養成了厲鬼?”
“是的,當初有人給他吃的藥就是增加靈魂力的,然後被人用秘法制成了鬼頭,並且用陣法催發他的戾氣,然後讓他用殘忍的手段殺害了村民,激發了村民亡靈的怨氣,把他們變成了怨鬼。然後再吞噬掉增加自己的修爲,還好我們來的早,不然這亡靈被他吞噬完之後他的實力又會上一個臺階,那時候收拾起來就會有傷亡了。”
“師父,那你說到底是誰這麼殘忍,要做這種泯滅人道的事情?他就不怕遭天譴嗎?”我聽了這件時候非常的氣氛,這可是一百多條人命啊,屠村之禍。
“不知道,但是我總有種感覺,這件事是針對我們而來的,不然沒有這麼多巧合。小飛,你還記得之前我們在醫院的那個聚陰陣嗎?這次王村留下來的陣法氣息我感到非常熟悉,很有可能是同一人所爲。可是你說他是針對我們又有點不太可能,怎麼可能有人提前這麼多佈下招數,這是人力能辦到的嗎?”師父說到這裡的時候也是一臉的沉重,看樣子師父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哎,我說老楊你就別糾結這些了,我這一身可是痛死了,你打個電話給上面,叫他們派最近的部隊來善後。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佛家講究隨緣,我可不客氣了,趁着天還沒亮先躺躺再說,明天還有事情要做呢。”妙大爺打斷了師父的沉思,說完之後直接找了一張牀給躺下了。
妙大爺這麼一說我也確實一點渾身疲憊,想找個地兒躺躺,可問題是這屋子就三間牀,長福還躺在牀上跟個死豬似得在睡覺。妙大爺這又先手睡了一張,剩下的一張我看了眼雨萱。哎,如果不是今晚雨萱這麼勇敢,估計我第一次躺下的時候就沒機會再站起來了。我也就不好意思再厚着臉皮去睡了,就讓給雨萱了。
不過雨萱對着我悄悄的說了句“我不困,我看你今晚挺累的了,還是你去睡吧。”
雨萱的話讓我十分的感動,然後我拒絕了她:“還是別勉強了吧,今晚也被怨鬼近身過,我說讓你去睡就去睡,不要挑戰我的堅持,不然我等下直接躺下來可就不會再起身讓給你了,到時候你就哭吧。”說完我直接把雨萱送進了屋子。
閒雜人員都走了,大廳就只剩下了我跟師父兩個人,“小飛,我看你跟雨萱的關係不錯了,你有沒有什麼想法。雨萱是一個好丫頭,我從小看着他長大,他爺爺也是我老夥計了,不是一個什麼看中家庭背景的人,如果可以的話,你跟雨萱一對是也蠻般配的。我看雨萱那丫頭對你好像也挺有意思的,你可要知道在京城可還沒有人得到她的青睞。”
“師父,感情的事你就別插手了,現在都是自由戀愛時代,我跟雨萱沒你想的那樣,有事以後再說吧。”我打斷了師父的話題,不知道怎麼的,我感覺自己有點害怕提起這個話題,總想着逃避。
我從裡屋搬來的一張桌子,就這麼兩張桌子拼湊在了一起勉強當了一張牀,而師父直接用兩張板凳就搞定了。我自認沒這本事保證晚上睡覺不翻身,也就不好發揮尊師重道的美德,還是老老實實的躺桌子上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