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這時候又拿着碗筷上桌了,隨意的望了我一眼之後,用着一種滿意的口氣說道:“不錯,看來老楊一脈收到了兩個好弟子
。
。 更新好快。你也能夠這麼快就做到了見素抱樸,沒有這個年紀的‘毛’躁勁就好。”
見素抱樸這個詞是老子曾經說過的,寓意就是現其本真,守其純樸,謂不爲外物所牽。也就是我們道家常說的本心,不被外部事物所幹擾。
聽到老‘婦’人這麼一說,我才明白了之前她是在試探我。想看看我到底是不是能夠沉住氣。
“這個大媽你好,我能不能問一下這裡具體是什麼情況,而你們又是不是衛道者?”
沒想到這個老‘婦’人聽到我這個問題之後,淡淡的回了一句;“剛剛說你沉穩,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要知道在這裡,‘毛’躁是會死的!”
聽到這句話讓我直接一愣,這語氣一下怎麼突然變的這麼嚴厲了,讓我有點不知所措,想要繼續問下去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吃飯,食之不語。”說完這句話後,老‘婦’人就直接乘了一碗飯放在了我面前。
我看着眼前的白米飯,我真是萬萬沒想到我來酆都鬼城第一件事不是因爲這裡多麼緊急,有多少鬼魂,居然是來這裡吃飯!
同時我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如果以後我收了徒弟什麼的,我一定儘量多告訴他一點,總是打啞謎的話,真是把人給憋得慌。越是高人,就越喜歡神神叨叨的把話說一半!
“吃吧。”誠然也隨意的朝我說了一句,然後端起碗筷就開始吃飯了。
這時候我也被桌上的食物所吸引了,畢竟我這兩天爲了趕路,也沒吃一頓正常的飯,肚子早就餓的慌了。
我端起了飯碗,看到桌上的三盤菜,一盤是蒸臘‘肉’,一盤是煙燻魚,還搭配了一個炒大白菜,都是一些比較容易保存的食物。
聞着香噴噴的米飯,我這時候也管不了這麼多了,你們都不心急,我瞎急個什麼,先吃飽了再說,於是我就狼吞虎嚥了起來
。
吃完了東西,老‘婦’人把碗筷給收拾了,同時給我們端上了幾杯香茗,我就知道這個時候是有話對我們說了。
於是我正襟危坐起來,準備等待這面前的老‘婦’人開口。
老‘婦’人做完了這一切之後,坐在了供桌下面的主位上,然後開口對我說道:“你是俗世派來的?”
俗世?難道衛道者也分爲兩個種類嗎?像我這種在政fu任職的就被稱之爲俗世派來的嗎?
“嗯,是的,我是特別行動小組司徒組長派過來了。”
“那你知道這裡什麼情況了嗎?”老‘婦’人又反問了一句。
“不知道。”我如實的回道。
聽到我這句話,老‘婦’人臉上有了一絲不同的表情,驚訝的問道:“你作爲老楊一脈的傳人,楊至仁的徒弟,怎麼看着好像對這麼一無所知的樣子。要知道你師父在跟你大不了的多少的時候,就已經能夠單人闖入酆都鬼城擊殺鬼王而歸了。”
這句話說的我無言以對,我如果說是因爲我師父沒在我身邊教導我的原因,那這樣好像顯得我在找藉口一樣。
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這時候誠然卻‘插’嘴說道:“我這個師兄差不多算自學成才了,跟我那個神秘失蹤的師父一樣,我師伯也神秘失蹤了。”
老‘婦’人聽到誠然這麼一說,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既然誠言你很多東西還不懂,那我就跟你講解一下吧。”
老‘婦’人突然叫了一句誠言我一下還沒反應過了,第二時間才意識到這是在叫我,我已經很久沒有用過自己的道號了。
“洗耳恭聽。”
“我的道號叫做從景,你可以叫我景婆婆,在這裡我們也已經很久沒用過姓名了。這裡就是衛道村,也就是數千年來,我們一直居住的村子
。”
說到這裡,景婆婆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其實說幾千年來也不準確,衛道村的地址位置是不固定的,隨着酆都鬼城的擴張或者退縮,我們村子的位置也會變化。這個村子的歷史大概有兩百多年了吧。這是盛法時代最後一次跟酆都鬼城定下的格局,在那之後,我們就進入了末法時代,也就再沒沒有過仙人的出現。”
“而隨着時代的發展,衛道者也慢慢的撤離了,我們這裡大多數都是一些全真派的人,要守戒。也就說說我們沒有後人,在這裡的時間越長,沒有新鮮血液補充,人數就越來越少了。”
景婆婆的這句話我能夠理解,因爲師父他們都是從酆都鬼城撤離的人,要想常年如一日的在這種鬼地方駐紮,不是意志堅定的大毅力者是堅持不下來的。
‘陰’暗的天空,隨時就會降臨的危險,加上濃郁的‘陰’氣,反正讓我在這地方給呆上一年半載,我估計能把人‘逼’瘋。
就在景婆婆想要繼續給我說下去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的鐘聲。
我一聽這鐘聲,被嚇了一跳,這該不會就是什麼警鐘,酆都鬼城的鬼魂要出來了吧。
不過我一看誠然跟景婆婆臉上的表情都非常的平靜,這也讓我放下心了來,應該不是什麼警鐘。
“怎麼了,難道師兄你怕了麼?”誠然見到我這個樣子,又是一臉玩味的對我說道。
我這時候懶得搭理誠然,而是看向了景婆婆,看她到底要說什麼。
“好了,衛道會議將要召開了,你們這些後輩也聚集了,接下來的事情你們都將會完全的瞭解。”
“對了,不過我還是給你們做一個心理準備,現在情況已經很不樂觀了,或許這將是衛道村最後一次召開衛道會議了。”說完這句話後,景婆婆就走出了屋子,而誠然跟了上去。這時候就留我一個人茫然的站在原地,看着他們遠去的身影。景婆婆這一句話到底是什麼事情,我看他們都好像‘挺’平靜的樣子,難道這就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或者說他們已經看淡生死了?出了院‘門’,我望向遠處的大河,我發現黑霧好像愈發濃郁了起來,連河面都有點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