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爲賈涵心中的“道”一直沒有放下來,叛道者根本就不能夠完全的控制他。,
所以當初叛真就想到了派馮瑤去到了賈涵的家裡,一方面起到了監視的作用,另一方面如果賈涵不聽話,那麼他的妻‘女’就是人質。
但是叛真沒有想到的是,衛涵居然跟賈涵住在同一個衚衕,這也許就是天意‘弄’人,冥冥之中註定的報應。
當然馮瑤見到衛涵的那一眼,身上的戾氣就開始壓制不住了,所以她殘忍的殺害蘇柔。本來馮瑤打算是連賈夢一起殺了的,但是當時賈涵還有利用價值,叛真強行控制住了馮瑤的怨氣。
同時爲了避免太過於刺‘激’馮瑤,他找來十來個‘女’子讓馮瑤殺害,供馮瑤發泄戾氣。
因爲馮瑤當初死的時候全身皮膚都已經大面積燒傷,她的病態心理導致了她把每一個殺害的‘女’人都剝下來一層人皮,這也是爲什麼出現了這麼多張人皮的真實原因。
不過馮瑤並沒有直接殺死衛涵,而是利用之前用在我身上的幻境,讓衛涵在受盡恐懼與折磨後才死。
在殺死衛涵之後,馮瑤爲了保持心中的執念,一直強留衛涵的屍體跟魂魄在人世間,這也是爲什麼之前在監控器裡面看到了衛涵跟蘇柔走在一起。
其實當時走在一起的並不是衛涵跟蘇柔,而是馮瑤跟蘇柔,她們兩個都已經死了,剩下的只是鬼魂在遊‘蕩’而已!
最後我因爲賈涵的事情,‘陰’差陽錯的介入到這件事情裡面了,讓馮瑤無法再隱藏身份
。
同時因爲我揭穿了衛涵的身份,讓馮瑤無法再保持住心中最大的執念,所以那一刻她的神智已經完全被戾氣控制,選擇在京城爆發了,想要吸取京城的‘陰’氣來突破自己的境界,只要達到了鬼皇境界,就完全不會再受到執念的影響。
不過馮瑤畢竟只是被一培養出來了厲鬼,並不知道天道之下最大的法則就是國運,在京城做這件事情簡直就是自尋死路,所以被國運所擊傷逃竄到了西北縣城。
本來在這之前,借命陣法就已經處於放棄邊緣。叛真這時候冒出了一個驚人的想法,利用黃河九曲的‘陰’氣,來建造一個聚‘陰’大陣,人爲的製造出來一個鬼皇。
並不是每個鬼魂都能夠承受的住整個黃河九曲的‘陰’氣的,但是馮瑤天生“五‘陰’”之體,所以才能夠承受住聚‘陰’大陣的聚集來的‘陰’氣,而不會魂體破碎。
事實證明叛真這個瘋狂的想法真的成功了,他製造出來一個就連他自己都無法控制的鬼皇,如果不是夕雲子真人他們及時趕到的話,我們三個人加上旁邊縣城數萬百姓都要死在鬼皇的‘陰’氣之下,這纔是真正的生靈塗炭。
在瞭解完整個事情的經過之後,我們三個都陷入了沉默,等了許久張處玄才嘆了一口氣說道:“黃一飛,這就是我爲什麼沒有選擇跟叛真走的原因,哪怕就是我叛道了,我也不會變成一個殺人狂魔!我不想看到數萬百姓因我而死,所以我決定放棄了。”
“哪怕我自己是一個廢物,我也不想丟了我先輩的臉。而且我還有師叔公在世上,我也不想讓他老人家在晚年了還清譽受損。”說到這裡,我看到了張處玄眼角有晶瑩的淚珠滑落,或許這纔是張處玄真正的心裡話吧,他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叛逆。
“那你知道語嫣是怎麼回事嗎?”在旁邊沉默半響的巫天問出了這一句話。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語嫣就是巫天的心劫。在山谷見到的那一幕,完全顛覆了我對巫天的映像。
我一直認爲巫天哪怕就是見到語嫣,也不會是這麼一副爲情癡狂的樣子
。但是事實告訴了我,越是外表冷酷的人,在那一瞬間爆發出來的感情就越強烈。
“她?我跟她不怎麼熟悉,而且她也是最近纔到西北來的。之前她在組織裡面‘挺’神秘的,一直都沒有‘露’過面。”
巫天聽到張處玄並不知道語嫣的事情,臉上寫滿了失落,然後把頭給偏到一邊沒有說話了。
我見到氣氛有點沉重,於是打趣的說道:“張處玄,你這次應該是死心塌地跟正道幹了吧,不會傷好了又跑到什麼叛道者那裡去了吧?”
“不會,我想通了,之前是我心中的執念太深。俗話說得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我本來就不是當道士的材料,又何必執着於當道士呢?其實哪怕就是當上了道士,這也跟道法自然沾不上邊,不會有任何成就的。”
說完這句話後,張處玄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這一次我見到師叔公他也老了,昨晚他守候我一晚上,頭髮鬢角都已經‘花’白了。我打算這次傷好之後,就陪伴在師叔公左右,如果可以的話,我有可能選擇在回‘春’堂當一個醫生吧。”
“我還是不適合這麼一個江湖,以後衛道的事業就靠你來堅守了。”
聽到張處玄這一次終於想通了,我也感到了很欣慰。人,最難的就是把自己給定位好,張處玄重新給自己定位了,雖然我不知道當醫生是不是適合張處玄,但是我知道一定會比當道士更加適合他。
不過張處玄說到那一句玄青子真人也老了倒是提醒了我,他們兩個還不知道夕雲子跟青雲子真人快要仙去的消息。
不過我想了一想,這件事情還是不要告訴他們了。巫天雖然跟我是好兄弟,但是他畢竟不是道‘門’中人。張處玄算是道‘門’中人吧,不過他也打算安安穩穩的去回‘春’堂陪伴玄青子真人,這種事情也就沒必要讓他知道了,讓他過好以後的生活就就行了。
於是我就打趣的對張處玄回答:“還好你轉行了,不然你每次都是站在我的對立面,我發揚衛道的事業都不爽。”“那是,畢竟我是來揭穿你們這些正道虛僞人士的嘴臉的!”張處玄又開玩笑的把這句話說了出來。說完了這話後,我們又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也許在這一次經歷之後,再見到張處玄這小子就是另一番場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