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天聽了我的話後,依舊不服氣的反駁了一句:“不試試怎麼知道?”
“試試?你真認爲以你現在的狀態能夠像之前對付怪物那樣拉走馮瑤的魂體?說不定你還沒召喚出來祖魂就因爲巫力不夠力竭而亡了!”
“你們倆個現在還吵個屁!最傻‘逼’的就是我了,本來他媽的我是來對付你們的,結果莫名其妙因爲老子一時頭腦發熱,居然留了下來,還碰到你們這兩個渣渣,我心裡真是後悔!”張處玄說着一臉痛恨的表情。
“那你怎麼不一個人跑?”我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我倒是想跑,但是這個蠢貨不跑,我最大的執念就是要證明自己,如果我一個人跑了,不是說明我是一個懦夫了,還如何證明我自己?”張處玄此刻簡直是痛心疾首。
“我可是苗寨大巫,要不是看現在是這種情況,就憑你剛纔侮辱了我,我就要讓你明白!”巫天不滿的對着張處玄說道。
“你讓我明白?沒有我你早就掛了,還讓我明白?”張處玄‘激’動的反駁道。
此時我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這真他媽的‘操’蛋,這都是一羣什麼人啊,這種時候還在吵這種狗屁事情。
馮瑤見到我們已經被‘逼’到了牆角,開始慢慢的朝我們走了過來,這時候只見她直接伸出了手掌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給提了起來。
“黃一飛,如果你老老實實當衛涵的話,我還能讓你多活一段時間,但是你堅持要做自己,現在就是你的死期了。”
我被掐住了脖子,臉被憋的通紅,想要出聲反駁也是不可能的了。
巫天跟張處玄看到我被掐住了脖子,都一股腦的衝向了馮瑤,想要把我給解救下來。
但是馮瑤只是隨手一掃,他們兩個就被拍飛到了牆上,然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不過巫天卻沒有任何猶豫,從地上立馬爬了起來,又一次衝向了馮瑤
。
這一次的結果依然是顯而易見的,巫天再一次被拍飛,重重的撞擊讓巫天的嘴角開始有血跡滲透了出來。
也許是馮瑤殘忍的心態發作了,她居然放鬆了掐住我脖子的手,一臉殘忍的看着巫天一次又一次的衝上來。
“喜歡救嗎?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救的到。人類所有的感情都是虛僞的,我倒想看看你還能虛僞多久。”馮瑤越說語氣越尖利,或許是巫天的行爲觸動到了她心中最深的執念,也就是對感情的失望。
張處玄在一邊看着巫天這樣一次又一次的送死行爲,臉‘色’也憋的通紅,最終他衝過去擋在了巫天的前面說道:“你不是喜歡看救人的場面嗎?那也就讓你來看看我的,我跟他沒有任何‘交’情,純粹就是不想欠正道人士什麼。”
“但是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我認爲人類依舊是有真的感情!”說完張處玄代替了巫天站了出來。
張處玄的行爲好像是惹怒了馮瑤,只見她這一次不單單只是掃了過去,而是直接把利爪給伸了出來。
“呵呵,我不信你就不怕死,這一次你要過來就得死!”馮瑤狠狠的對着張處玄說道。
張處玄看到了馮瑤伸出的利爪,猶豫了,看的出來他心中也在做着劇烈的掙扎。
畢竟我跟張處玄也就是泛泛之‘交’,雖然也同生共死過,但是跟巫天的生死之‘交’還是有着本質上的區別。
“嗎的,黃一飛,算老子這一次還你了!”張處玄在猶豫了一段時間之後,把眼睛給閉上了,直接衝着馮瑤就衝了過去。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張處玄的手臂被人給抓住了,而抓住他的人就是巫天。
此刻的巫天狀態已經非常不好了,連續的牆壁撞擊已經讓他受了內傷,臉上開始有着一股異常的‘潮’紅,‘胸’前的衣服也已經被鮮血給染紅了。
巫天吃力的對着張處玄說道:“你在留下來的時候就已經還了,現在不是你上的時候,我不需要你來替代
!”
馮瑤見到這一幕之後,又再一次放鬆了抓住我脖子的手,‘陰’冷的對着張處玄跟巫天說道:“如果你們誰來代替他死,說不定我就能夠放掉他,你們誰願意上來代替他去死呢?”
聽到了馮瑤這話,我簡直怒火中燒,她這是把我們幾個的命當作了一場遊戲,同時把我們三個玩‘弄’在了鼓掌之上。
“巫天,張處玄,你們別來送死了,到最後她肯定也不會放過我的。這根本就沒有用的,還要被這種厲鬼給看低你們!”我趁着馮瑤鬆開我脖子的剎那,朝着巫天跟張處玄喊道。
“我看你是自尋死路!”說完馮瑤又一次把我脖子給掐緊提了起來,看來她對我的行爲很是生氣。
這一次馮瑤用的力度遠遠超過了之前的力度,讓我感到我頸椎都要斷了。而且脖子兩邊的兩根大血管受到了壓迫,大腦供血不足,我感到自己開始變得昏昏沉沉。
如果這一次睡去的話,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一次醒來。我的手腳在空中坐着無規則的擺動,眼球跟舌頭都開始往外突,死亡的氣息離我越來越近。
“小飛!”我耳邊傳來了巫天的怒吼,看來巫天要衝上來了。
我想阻攔巫天衝上來送死,但是最終也只能是手無力的擺動了一下,徒勞無功。
突然間我感到自己變的一陣輕鬆,意識也開始越加的發散跟‘迷’惘,難道死亡就是這個感覺嗎?
“再見了,媽媽。再見了,曉晴。再見了,我所愛的人!”我在心中默唸了這幾句之後,我就放棄了所有的反抗,手也垂了下來。
生命終於快要走到了終結,我曾經跟曉晴說過,我不敢向她承諾什麼就是因爲我可能在將來的某一天發生意外。而我也早早的就有了這個心理準備,但是我還是沒想到這一天就來的這樣快,這麼直接。如果說這時候我還有什麼掛念的話,那就是我的師父了,因爲我沒有‘弄’明白他具體怎麼了。死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就是在死之前的信念崩塌,而師父就是我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