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火車,到達了李伯給我資料中的這座縣級市,但是距離那戶農家還有幾十公里,需要坐小客車才能到達。-而現在時間是凌晨三點,縣客運汽車站還沒有運營,最早的一班車我想也得六點左右纔有吧。
凌晨三點的夜晚還是真寂靜啊,特別是在小城市沒有什麼夜生活,整個街道上空無一人,就只剩下路燈陪伴着我,我這時候想到如果我把巫天或者蔓蔓姐他們隨便叫來一人也好,我一個人還真是孤單。
我在車站找了一個避風的角落,打算繼續睡一覺,在車上的時候睡的‘迷’‘迷’糊糊。凌晨的時候正是人瞌睡正盛的時候,但是我因爲怕坐過站,一直不敢讓自己太過深睡,現在就在這地方補睡一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身邊嘈雜的聲音給驚醒,醒來一看掛在牆上的時鐘,已經七點多了。看來我昨晚實在是有點累,不然按我的靈覺不可能睡的這麼死。
來到車站的廁所先上了個廁所,接着我用冷水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下。
出了火車站,我來到了大街上,今天不知道是不是恰好就是趕集的日子,街上人聲鼎沸的,比我想象的要熱鬧的多。
西北這地方以麪食出名,早餐我當然要體驗一下西北的麪食,這樣也不算白來一趟。
找了一個街邊最普通的小攤,不爲別的,就因爲這裡的人多。這也是出‘門’在外一個最簡單的判斷方式,人少不代表東西差,但是人多一定代表東西不會很差,不然哪有這麼多人上當受騙來這裡吃東西。
“老闆,你這裡有什麼特‘色’的早餐。”我坐下就朝正在忙碌的老闆問了一問。
“小夥子你這是第一次到我們這地兒?我這裡有莜麪,高粱魚面,燒面,餄餎。都是一些地道的西北面食,保證味道不差,讓你滿意。”
“那就幫我來一碗高粱魚面吧。”我點這個就是因爲它的名字特殊,魚面到底是什麼面,我還沒見過。
“好嘞,你稍等片刻,我等下送到你桌上。”
沒過幾分鐘,老闆就送上來了一盤高粱魚面。我看了一眼,原來這不是我認爲的湯麪,而是一碗炒麪。麪粉被做成了兩頭小,中間粗的小魚兒模樣,再配上‘肉’絲,‘雞’蛋,酸菜一起炒,最後出鍋撒上蔥‘花’。還沒有動筷子,就聞着香氣就能感到‘色’香味俱全。
這一盤高粱魚面吃的我很飽,價錢也很實惠,才八塊錢,要換在京城,同樣的東西我估‘摸’着應該要二十左右吧。
吃完了早餐,我來到了縣汽車站。這裡面的班車是半個小時一趟,而我需要在中途下車。等待的時間不是很長我就坐上了汽車,從這裡到目的地大約是半個小時。
半小時後,我一個人下車來到了路邊,這下我真的就不知道該往那個方向走了。我這時候突然有點後悔,之前應該直接先去一趟縣上的派出所,這樣最少也能找一個人來帶路。沒想到這地方這麼偏僻,居然連一個人影都沒有,這讓我該怎麼找到地兒?
我在周圍看了一圈,發現在路邊還有一條小路,有路就代表有人走過,我就下了這條小路向前走去。
運氣還算不錯,走了不到五分鐘就碰到一個扛着鋤頭的老農,看他的樣子應該是要下地去幹活。
我趕緊走上前問道:“大爺,我是從外地來的,不太認識這裡的路,這是地址,您幫我看一下怎麼走。”
“後生娃,你沒事來這山窩窩裡面幹啥,這地方可是沒有什麼好玩的。”大爺帶着警惕的眼神看着我,這讓我感到莫名其妙。
“大爺,實話跟你說吧,我是警察,我來辦案的。現在我要去的就是這個地兒,你就直接跟我說這地兒在哪吧。”說完我就拿出我的警官證遞給了這個大爺。
“還真是警察啊,這些天村裡來了不少警察,還有幾個沒有撤出來。那好,我現在就帶你過去。剛纔我把你當作了盜屍賊了,不好意思。”
“沒關係,大爺你們這裡都知道這件事情了?”我追問了一句。
“是的,這地兒就這麼大,鄉里鄉親的誰不知道,據說是因爲老鄭家的‘女’兒詐屍了。不過我看哪怕就是詐屍都詐的好,這幾個賊該死!而且現在老鄭家的‘女’兒不是好好的躺在那裡嗎,我覺得是老天報應!。”
看着老大爺這一臉氣憤的表情,我很是能夠理解。在我們華夏的觀念裡面,死者爲大。特別是碰到有人把自己家人的墳給挖了,而且還盜屍,那簡直就是不共戴天之仇。在古代如果挖人祖墳那就是不死不休的世仇了,雖然這盜屍賊只是挖的後輩墓地,但這也不是親人能夠容忍的,甚至就連局外人都看不下去。
老大爺帶我走了二十來分鐘,我到了死者家裡,在靈堂外面停了一輛警車,裡面還坐着兩個警察。
“警官,這就是老鄭家了,你過去就好。哎,老鄭家也是命不好,就一個‘女’兒還病死了,就連走都走的不安穩,來了這幾個天殺的,開個靈堂都出了這麼多事。”大爺對我改了稱呼,在華夏廣大農村,普通百姓面對警察這個職業還是帶着畏懼。
“謝謝大爺了,我現在就過去,這是一點意思,勞煩大爺收下買雙鞋穿。”我拿出了一百塊錢給了這個大爺,這並不是什麼付費服務,而是我看到大爺腳上解放鞋都已經開膠,‘露’出了腳後跟,所以就向大爺意思一下表示感謝。
大爺推脫再三,在我的強烈要求下最終還是收下了,走的時候嘴裡還嘀咕着:“真是好警察,好警察啊。”聽着大爺淳樸的誇獎,我其實覺得爲人民服務這幾個字,只要你切身做到了,自然會有老百姓誇獎,支持你。這必須從自身形象的一點一滴做起。而我面前的這兩個警察,我看到就有點不爽了,他們兩個‘抽’着煙,一個還打着赤膊,把‘腿’從車窗外面給升了出來,這到底形象何在?哪怕我就是在大漠面對堅守幾十年的老警員每天都是一絲不苟,身上的警服整整齊齊,這兩個人肯定沒有大漠那麼艱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