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子聽完了我的描敘,沉思了一會纔回道:“聽你這描敘,你這朋友的病情已經病入膏肓了,不知道你這朋友現在身在何處,能不能帶過來讓我親自診斷一番。-中醫講求望聞問切四字,如果不能見到本人,我也不好妄下定論。”
一聽到靈醫也是這麼說,我的心裡充滿了失望,只得回道:“我朋友還在京城,沒辦法帶到這裡來。”
不過緊接着靈醫話音一轉說道:“你朋友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這次天山大會第一名不是天山雪蓮嗎,這東西就能去腐生肌,恢復臟器,就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去獲得了。”
難道現在真的只有天山雪蓮這一條路可以走了嗎,不過緊接着玄青子話音一轉:“五臟分爲心、肝、脾、肺、腎。你這朋友臟器受損,我從你描敘中判斷應該是肺部損傷最爲嚴重。中醫同樣暗含天地‘陰’陽五行說,肺爲相傅之官,五行之中肺部屬金。你朋友又是在冷水中發病。火克金,如果你實在得不到天山雪蓮,我也能幫你開一些火屬‘性’的‘藥’材暫時壓制你朋友的病情,不過要恢復確實困難。”
本來我都以爲沒有希望了,這下一聽到哪怕就是得不到天山雪蓮居然也能暫時壓住病情。這一消息簡直讓我喜出望外,只要能暫時讓阿勇病情不再繼續惡化下去,我總能想到辦法的。
“玄青子真人,真是大恩不言謝,請您老趕緊給我開出一個‘藥’方吧,只要能穩住我朋友的病情,我什麼代價都願意出。”
玄青子聽到我這麼一說也只是淡淡一笑:“看病救人本就是醫者本分,味鹹屬火,我這就給你開一張‘藥’方,你去下面櫃檯買‘藥’就是了。”
說完玄青子就取出一張宣紙,拿着‘毛’筆字在上面寫寫畫畫了起來。
寫好之後,玄青子把‘藥’方遞給我了,我接過一看,上面寫着龍膽草,草梔子,木通,澤瀉,生地白‘花’蛇,舌草,黃苓,法半夏,栝萎仁和人蔘等數十味中‘藥’材,看着我眼睛都‘花’了。
在我接過‘藥’方之後,玄青子長老繼續補充道:“這些只能暫緩你朋友的病情,但是你要知道是‘藥’三分毒,時間一長這些東西不但幫不上忙,反而會損害如肝臟這些臟器的解毒功能,所以你要抓緊時間了
。”
“不過如果你能得到天山雪蓮,配上這些‘藥’一起服用下去,也能更好的‘激’發天山雪蓮的‘藥’效,祝你這次能早日拿到天山雪蓮吧。”
本來我以爲看到了希望,玄青子這一番話又讓我跌落到了谷底,那也就是說,我帶了這個‘藥’方回去也就是撐個一年半載而已,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但是轉念一想,能撐個一年半載也是好的,最起碼有了一條備用選擇,一條後路。
我向玄青子道了一聲謝,然後就離開了房間來到了樓下,準備去‘藥’房買‘藥’。
這時候那個賊眉鼠眼的店小二又跑了過來對我說道:“客官是不是在靈醫那裡看過了,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靈醫的處方絕對值得上五千塊錢掛號費。”
聽了店小二的話,我其實在心裡也是認同的,這要是在大城市掛一個知名專家號也得這麼多。而且阿勇的病情就連解放軍總醫院都說沒辦法了,建議我放棄治療,也就說俗世基本上沒有人能夠治好阿勇了。
能在這裡得到一‘藥’方,讓阿勇的病情暫時穩定下來,其實五千塊錢真的不算多,甚至能說是非常的少了,只是我比較窮而已。
店小二帶着我來到了‘藥’房,我把‘藥’方遞給了‘藥’房先生。那先生看了一眼後對我說道:“你想要抓多少劑‘藥’?”
難道這要抓多少‘藥’是自己來確認的嗎?我映像中俗世間的中醫院好像都是醫生把‘藥’劑療程都寫清楚了,這天山‘藥’店果然跟外面還是有區別的。
“這個一般是多少一個療程?”我向‘藥’房先生詢問道。
“一般是半個月一個療程,也就說十五天一個療程。”
一天就要一劑‘藥’,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拿到天山雪蓮,那就先拿一個月的份量再說
。
“那好,我先要兩個療程的,這要多少錢。”我追問了一句。
“一劑‘藥’三千零五十六,總共是九萬一千六百八,給您算個整數,就給九萬一敲了。”‘藥’方撥‘弄’着算盤,給我報出了這麼一個數。
這一個月的份量居然要九萬多,可是我身上總共才剩下一萬多了,完全不夠付‘藥’錢,這回‘春’堂的實力是有,但是東西也太貴了點。
“這位先生,能不能便宜一點,我身上沒有這麼多錢。”我試圖跟‘藥’房先生講講價。
“不能便宜了,其實其他幾味‘藥’在俗世也能買到,但是這人蔘可是我們回‘春’堂用靈氣特意培養的雪參,這東西可是有市無價的。相對於培養雪參來說簡直就是虧本的,這還是我們掌櫃人好,才讓這東西販賣出來。”
聽到‘藥’房先生這麼一說,我心裡涼了一截,我身上的錢最多也就夠買四劑‘藥’,這四天就用完了,而且這雪參出了這裡還不知道怎麼在外面買到。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廣成不知道從那裡冒了出來,見我說道:“誠言道友,你還沒有把‘藥’材給買好嗎?”
我苦悶的回了一句:“還沒有。”
“誠言道友,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我雖然只是一個散修,但是還是能盡一點微薄之力的。”
這我畢竟才認識廣成兩天,大家也不是很熟,如果就這樣找他大筆借錢的話我也沒臉張這個口。
“這位小兄弟,你到底買不買,‘藥’我都幫你抓好了,買就可以提走,不買的話就別擋住後面的人了。”‘藥’房先生開始催促道。
我回頭一看,我身後不知道何時已經站了好幾個人,應該都是來抓‘藥’的。不過作爲修者,修心養‘性’是根本,所以他們也沒有催促我,只是在我後面默默的排着隊。廣成見到這一幕就對‘藥’方先生說道:“這位先生,‘藥’我買了,說完拿出了一張銀行卡遞了過去。”沒想到這裡居然還識別銀行卡,不過想想也是,身處現代社會,想要完全回到古代風格也是不可能的,總不可能用銅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