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把警察局裡面唯一的一輛摩托車也給開走了。
.訪問:?。確實如老警員所說,摩托車比吉普車要輕便的多,我也不需要找那些平整寬敞的道路,直接就選擇最近的直線距離開過去。
我看着摩托車上的計數表,已經達到每小時八十邁的速度了,吹起的風沙撞在我的臉上生疼。
終於在四個小時後,我來到了昨天翻車的地點,我慶幸我選擇走了乾涸的河‘牀’,不然的話真的就找不到這個地兒了。
車子已經給風沙掩埋了一半,我來到了吉普車旁,用力的扒開沙子,‘露’出了車的後備箱。
我打開了後備箱,非常幸運的是,羅布麻還是用揹包給裝的好好的。
看到羅布麻沒有問題,我也舒了一口氣,這十幾株羅布麻是我們冒着生命危險給換來的,如果就這麼丟失了,那麼這一路吃的苦,所受的傷痛都變得不值得。
拿到了羅布麻後,我想順着我們之前遇到沙塵暴逃跑的路線,看能不能找到我們的揹包,那裡面有我的證件以及電話這些東西。
可是當我爬上沙丘的時候,一切都已經被黃沙掩埋了,就連我之前遇到的白蟻的那個斷壁殘垣也見不到一點蹤影,目視之處,全是一片茫茫的黃沙。小說
我現在終於理解爲什麼樓蘭遺蹟十幾萬平方米能埋藏千年才被人發現,大漠的狂沙實在是太厲害了,任何東西在狂沙面前都不會留下一點痕跡。
收起了尋找揹包的心,我又回到了摩托車前。但是我沒打算直接騎回去,因爲這幾個小時的騎行,讓我大‘腿’內側都磨出血泡了。加上膝蓋的舊傷,我整個雙‘腿’已經麻木了,就連站在地上‘腿’都不由自主的發抖。
隨意的就在沙地上坐了下來,現在已經出現大漠夕陽了,就在幾天之前,我跟巫天阿勇三個也是坐在這地方一起感受大漠這金黃‘色’的美景,而僅僅過了幾天時間,就只剩下我一個人獨自坐在這裡了。
不過今晚我不能獨自睡在野外了,沙漠在它的美景之下處處藏着危機,我必須儘快的趕回去了。
我從摩托車後座上取下油桶,給摩托的油箱加滿了油,然後跨上了摩托,用力的轉動握把,加足了油‘門’向前衝了過去。
當我再回到羅布泊鎮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我的雙‘腿’都已經僵硬了,從摩托車上下來的時候站立不穩,就這麼摔在地上。
我也懶得爬起來,就這麼躺在了空地上。
羅布泊鎮的晚上沒有什麼人煙,所以也沒有人注意到。
就這麼躺了半個小時後,我爬了起來推着摩托車來到了警察局,把摩托車鎖在了停車棚。
我的整個‘褲’子已經變得斑斑血跡,膝蓋上的傷口開始發癢,我不知道是不是發炎了,但是我知道我必須要去醫院上‘藥’了,因爲今天下午的騎行,讓我膝蓋又流血了,我感覺到鞋子都被血跡搞的的。
鎮上只有一個小的衛生站,這時候也已經關‘門’了,我也顧不上這麼多,大力的敲打着鐵‘門’想要喊醒醫生。
隨着我的敲打聲越來越大,衛生站裡面亮起了電燈,然後只聽到一陣開‘門’的聲音,一張老人的臉龐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你受了什麼傷?這大晚上的這麼敲‘門’也不知道輕點。”
“輕點我怕你聽不到,我‘腿’上皮破的厲害,醫生你幫我清理一下然後包紮就行了。”
老者聽到我這麼一說後,打量了一下我的‘腿’,就說了一句:“進來吧。”然後就轉身走進了屋內。
我看到老者進去了,也跟着來到了衛生站內。
“把外面的‘褲’子脫了。”老醫生一邊戴着手套準備工具,一邊對我囑咐道。
我也聽話的解開了皮帶,把套在外面的‘褲’子給脫了下來。這是我從受傷之後,第一次看到我膝蓋上的傷口。
只見整個膝蓋皮膚已經找不出一塊指甲大小的好皮膚了,能看到皮膚跟肌‘肉’就這麼翻着。現在還一直流着鮮血跟黃‘色’的膿液。
看樣子這麼大的傷口光靠仙人掌的汁水是遠遠不夠的。我掉進水裡又沒有消毒,現在天氣白天又有二十來度,再加上我之後一直沒有消停下來,身上的汗液也爲細菌生長滋生了空間。
老醫生準備好了工具,轉頭看到我膝蓋的樣子,也驚訝的說道:“你這是跪了釘板了?怎麼這膝蓋皮‘肉’傷的這麼嚴重,你這要早點來治療啊,不要以爲只是一點皮外傷,這要是炎症變重,照樣有危急生命的風險。”
“跪是跪了,不過不是釘板,是石板路。醫生,這個我跟你解釋不清,你就來快點動手就行了。”
老醫生看到我難受的樣子也不再廢話,直接用紗布沾着消毒‘藥’水開始幫我清洗傷口。
‘藥’水刺‘激’的劇痛,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老醫生看到我痛苦的表情也說道:“忍着點,你這傷口已經開始發炎了,必須要清洗乾淨。”
說完這句話後,老醫生也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直接開始把消毒‘藥’水倒在我的傷口上開始清洗。
鮮紅的血液跟黃‘色’的膿水都被沖刷乾淨之後,老醫生又用鉗子夾着兩塊幹紗布幫我把遺留的‘藥’水給擦拭乾淨,最後用碘酒把傷口又塗了一遍後,再用紗布幫我把傷口給包紮了起來。
“兩三天後再來換一次‘藥’就差不多,記得千萬不要沾水,以及菸酒和辛辣食品。”
老醫生說完了囑咐之後,又從‘藥’櫃中拿出了兩盒‘藥’遞給了我說道:“一天兩次,一次三粒。如果想要好的更快點的話,現在給你打上點滴也可以。”
“不需要了,就吃‘藥’就好了。”我對於抗生素有着天生的抗拒,能不用還是儘量不要用好。
拿好了‘藥’,我就準備出去了。這時候老醫生從後面叫住了我:“小夥子,你還沒給錢呢。”
我一下反應過來,我都差點要忘了這茬了,不過我現在沒錢付醫‘藥’費。
“老醫生,多少錢,能不能暫時先欠着,我下次來還你。”
老醫生聽到我這麼一說笑道;“小夥子,這鎮上的人我差不多都認識,你不是這本地人。你這要是跑了我去找誰要醫‘藥’費去啊?”
聽到老醫生這麼一說,我也尷尬了起來,:“老醫生,你相信我,我明天肯定給你把錢送來,一定會送來!”“好吧,你去吧,我相信你。”說完這句後,老醫生就開始轉身收拾起醫療器械。看着老醫生的背影我心理一陣感動,這就是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