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跟巫天相對無言的時候,一陣咳嗽聲傳來,阿勇醒了過來。
我一看阿勇醒了,心中大喜,趕緊過去把他頭給扶了起來,跟我們一樣靠坐在牆壁之上。
阿勇這時候的臉‘色’蒼白如紙,嘴‘脣’也乾裂了起來,這就是失血之後的表現。
我來到火堆旁‘摸’了‘摸’水瓶,水已經熱了起來,我把水瓶拿了過來喂着阿勇慢慢的喝了幾口。
把水瓶放下之後,阿勇的臉‘色’也稍微好看了一點。我從兜裡拿出一支菸,之前把煙盒都給仍了,我就把裡面剩下的幾支煙放在了口袋裡面,現在都變的皺巴巴的了。
我叼着煙,把頭靠近火堆,然後吸了一口把煙給點燃。之後從嘴上取了下來塞進阿勇的嘴巴里面。
這時候來一根菸,裡面的尼古丁有易於麻醉神經,讓阿勇放鬆一點。
阿勇叼着煙突然傻笑了起來,這讓我有點好奇,“阿勇,你都這樣子,還在傻笑個什麼。”
阿勇無力的說道:“飛哥,我想起我之前在電視上看到的美國大兵片,每次誰不行了,他的戰友就是這樣給他點上一根菸的。”
原來阿勇笑的是這個,我只得回道:“胡說八道,你飛哥我還要帶着你走出去呢,你放心吧,會好好的。
之前不是告訴過你嗎,這種拉低智商的電視劇以後少看點。以後要看就看藍貓淘氣三千問,樂觀益智,而且積極向上,充滿了正能量。”
“飛哥,藍貓淘氣三千問是什麼東西?”阿勇追問了一句。
我差點忘記阿勇是在苗寨長大的了,他接觸的跟我不一樣,沒聽懂我這個冷笑話。我只得回道:“就是一隻機器貓,好了,不要問這麼多了,你先安心休息一下再說吧。”
阿勇雖然沒有在繼續問下去,不過嘴裡還在嘀咕着機器貓到底是什麼東西,這讓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給阿勇點上一煮,我也給自己點上了,這時候發現巫天這小子居然盯着我手上看,難道他也想‘抽’?
不過我兜裡皺巴巴的煙就剩下這兩根了,沒有多餘的了。我對着香菸猛吸了一口,然後把菸屁股遞給了巫天。
巫天白了我一眼,把頭扭到一邊。我可不幹了,直接過去抱住巫天的脖子,硬是把菸屁股噻到了巫天的嘴裡。
巫天沒法子了,居然也對着開始‘抽’了起來。
我看到巫天這個樣子大笑起來,讓你喜歡裝冷‘豔’高貴,現在終於也被我拖下水了。
阿勇這小子見到巫天也跟他一樣‘抽’菸屁股,於是邊‘抽’邊笑了起來,不過後果就是一頓猛烈的咳嗽,嘴角還咳出了血絲。
我直接用衣袖幫阿勇擦去嘴角的血絲,心裡一陣擔心,但是還是故作輕鬆的說道:“看你這小子不衙,都這樣子了還跟着笑個什麼勁,你就安心躺在地上休息,飛哥我一定會帶你出去的。”
阿勇信任的朝我點了點頭,不過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了,我不知道阿勇是否已經傷到了內臟,但是如果在這樣拖下去,我很擔心阿勇會有生命危險。
“巫天,我打算去底座那裡再看一看,今天我們必須出去,哪怕就是把惡靈面再兇險,就是有鬼王存在我也在所不惜!”我這時候已經在心裡下定了決心,無論前面有怎麼樣的艱險,哪怕賠上‘性’命,我也要爲阿勇打通一條生命通道。
“好,我跟你一起過去。”巫天對着嘴上的香菸猛吸了一口,眼看就快要燃燒到過濾嘴了,他才把菸頭丟在地上,狠狠的踏上一腳。
“不用了,你就在這裡照看阿勇,我一個人過去。”我回絕了巫天,現在巫天也毒素髮作,跟我過去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險。
“看不起我?我可是大巫,在巫的世界裡,沒有不可能。大不了用絕招了。”
我聽到巫天這麼一說,打趣道:“沒想到你小子還留了一手啊,來說說,到底留了什麼大招。”
“一條命,我的靈魂就是我的大招。”巫天說這句話的時候不帶一點感情。
我本想緩解一下氣氛,沒想到巫天居然如此決絕。
“別,大巫哪怕就是殞落了,也不能是我造成的殞落,這我可背不起這個黑鍋,傳出去我要被苗疆子民唾棄的。”我又開了一句小玩笑。
不過接着我話風一轉,異常認真的對着巫天說道:“巫天,不能不留下一個人照看阿勇。如果你已經從心眼裡把我當作朋友,那麼就不要再跟我爭了。”
巫天聽到這句話後就這麼直視着我的眼神,而我也毫不退縮的盯着他的眼睛看。
最終巫天退縮了,他沒有再說一句話,就是直接坐到了阿勇的身邊,把頭擡了起來看着遺蹟頂端的黑暗。
見到這一幕,我頭也不回的往雕塑方向走去,我已經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準備,一直捨不得用的黑白兩張召喚符籙也被我從掛在脖子上的小布袋中拿了出來。
這是師母專‘門’縫製用來裝救命符籙跟‘玉’佩的小布袋,我就一直帶在脖子上。如果在惡靈面碰到了鬼王這一個檔次的惡鬼,那麼我將以自己的生命爲祭品,打開冥界之‘門’,把鬼皇給召喚出來。
來到了雕塑面前,底下的六面不知道何時又轉了一次,現在空白麪直接對準的就是我們剛來的餓鬼面。
我現在徹底明白了,這個雕塑壁畫對應的六面沒有任何意義,純粹就是無規律旋轉,走到那一面碰人品。我們剛好就碰對了牲畜面跟餓鬼面而已。
現在排除我走過的四個方面,那麼剩下的就是惡靈面跟這個空白麪。我已經不再認爲這個空白麪就是出處了,一個隨機出現的空白麪怎麼可能就指向出處呢?
雖然我已經抱着必死的決心,但是我死了並不能拯救巫天跟阿勇,無非就是幫他們探明瞭惡靈面,只留給他們最後一個選擇而已。
突然之間我莫名的心煩意燥起來,這種就連拼命都拼不出一個結果讓我感到沒有方向了,看着聳立的雕塑,我對他產生了一股厭惡感。身穿盔甲,手拿紅寶石劍的樓蘭王爲何心裡確實如此的歹毒,之前我在唐朝墓中那還能說是爲了防止盜墓的手段,盜墓賊中招是罪有因得。但是這裡是古城遺蹟啊,我們誤入進來並沒有對財寶產生覬覦,爲何還是要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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