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在踏上臺階的第一步棋,他身上的氣場就再一次的併發了出來,我這時候看了一眼至尊的腳步,發現至尊每踏一步都非常的奇特,好像蘊含的某一種規律。
同時隨着至尊走向階梯之後,整個祭臺都充滿了一種狂暴的能量,我絲毫不懷疑這一股狂暴的力量,能夠把任何這個時候闖進來的生物給絞殺成碎片。
而我此刻就跟至尊處於這一個狂暴力量的中心,就如同暴風眼中心永遠是最安靜跟安全的地方一樣,我此刻也處於這麼一個暴風眼之中,絲毫感覺不到周圍那一股狂暴力量帶來的壓力。
但是我知道這種狀況只是暫時的,因爲我站在的是至尊的對立面,他展現出這一股狂暴的力量,何嘗不是做給我看的呢?
我不知道至尊這個時候在我的身前想着什麼,但是我此刻卻是思緒萬千。這一段臺階在我的眼中開始變得很長很長,時間的每一秒對於我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不過任何東西都是有一種終結的,哪怕就是時間都不例外,更別說是這一段臺階了。在我滿懷心事之中,我終於站上了這個祭臺,這也是我第一次站上這個祭臺,哪怕就是當初中了至尊的咒術,我在最後的時候也堅守住了心神,沒有站上這一個祭臺。
而今天我終於真正的站在了這一個祭臺上面,我才發現了在這個祭臺上面已經雕刻上去了陣法的符文。更要我感到驚訝的是,這陣法的符文我居然還認識,並且曾經見識過,這就是在蓬萊仙境裡面的天之紋!
我不知道至尊如何知道雕刻這些天之紋的,他又選擇這些天之紋刻在祭臺上面有什麼作用。我只知道這一個祭臺並不是很大,但是我站在這個上面,卻突然一下感覺自己非常的渺小,好像這個祭臺就是一個天地一般,難道說這就是天之紋帶來的廣闊嗎?
至尊這時候依舊是把雙手放在身後,背對着我
。只見他此刻悠悠的說道:“我跟我父親,爲了這一刻足足準備了四十年,而他哪怕就是到死了,都沒有找到那一具能夠傳承他身體能量的身軀轉生,我今天終於做到了。”
我聽到至尊這一句話,臉上的表情非常的平靜,就彷彿是認命了一般。只是這一句話讓我明白了,原來當初李衛國的師兄神秘失蹤,就是因爲身體崩潰而亡了嗎?
神之血那霸道的力量,甚至還要加上神之遺骸的力量,這根本就不是一般身體能夠支撐的住的。當初李衛國的師兄肯定控制不了自己對於力量的渴望,無限制的吸收着神之血和神之遺骸的力量,最終導致身體沒有辦法承受這一股力量,然後身體崩潰了。
這就有點像是之前叛真所面臨的情況,他爲了殺我,強行給自己連續注‘射’了第二針神之血,導致身體細胞增生髮生了異變,在掉下懸崖之後,就變成了一堆爛‘肉’。
只是我不知道爲何至尊這麼看中我的身體,我承認自己對於靈力的承受能力比一般的人要強,但是我沒有覺得自己已經達到了能夠承受神之血和神之遺骸這一股龐大力量的地步了。我相信至尊他自己修煉了這麼多年,身體裡面的靈力含量肯定是遠遠的超過了我,爲何一定要用我的身軀來轉生?
“你過來吧,站在這個陣法的中央。”至尊這時候終於轉過身來,看着我說了一句。
我聽到至尊這一句話,並沒有立刻回覆他,而是對着他說道:“這地上的是天之紋嗎?”
至尊聽到我直接說出了天之紋這個名詞,對着我點了點頭道:“不錯,你還認識天之紋。對了,我想起來了,你是去過酆都鬼城的,應該在天之柱上面見識過天之紋了。”
至尊在說完這一句話後,用手指着地上的天之紋對我說道:“看到了沒有,這就是隻有神才能夠掌握的符文,今天我也能夠做到了。接下來我就將用天之紋的天道來對抗天道,逆天改命!”
當至尊說出逆天改命這四個字的時候,語氣中充滿了不可一世的狂妄
。不過在這個末法時代,至尊確實有這個資本不可一世。
“你這所謂的轉生,現在就要開始了嗎?”我現在哪怕內心已經開始有點緊張了,但是我還是用着一種毫不在意的語氣對着問着。哪怕就是現在我爲魚‘肉’,人爲刀俎,依舊要做到輸人不輸陣。
“怎麼了,你怕了嗎?”至尊在聽到我這一句話的時候,用着一種諷刺的語氣回了我一句。
“怕?你覺得我會怕嗎?”我用着一種輕鬆的語氣回道:“我只是想你能記得當初跟我說過什麼,我師父他們到底在哪裡,還有誠然跟巫天他們兩個人呢?”
“我當初說過的話自然是記得,不過我還說過一句話,你難道忘記了嗎?”至尊這時候對着我反問了一句。
至尊想說的那一句話,我自然是記得的,但是我此刻卻沒有辦法說出來,因爲這樣的話,那我就將完全的處於下風了。
不過至尊也沒有等到我說出來,就對着我冷冷的說道:“我之前還說過,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我讓你見他們一面,是因爲我想要人來見證成神,是對你的恩賜,而不是因爲你的要求,你永遠要記住這一點!”
伴隨着至尊的語氣,一股強大的能量朝我衝撞了過來。我在感受到這一股能量的時候,就已經撐起來了一個靈力護盾。
“嘭”的一聲響後,這一股強大的能量並沒有擊穿我的能力護盾,只是帶來的力道讓我往後退了兩步。
“哼,這只是給你的一個小小教訓,記住了沒有人可以用要挾的語氣跟我說話!”至尊在說完這一句話後,對着臺下的叛道者們大手一揮,然後只見幾個叛道者進入到了左邊的偏殿裡面。
沒過一會兒,進入到偏殿裡面的幾個叛道者就走了出來,同時他們幾個手中還架着兩個人,這兩個人就是巫天跟誠然他們。
我這時候把目光看向了巫天他們兩個,只是這一看就讓我心給揪了起來。因爲巫天跟誠然兩個人的身上都佈滿了傷痕,同時他們兩個顯得異常的虛弱,就連走出這一個偏殿都好像有氣無力的樣子。
看來巫天跟誠然兩個人,在這幾天肯定是受過至尊他們的折磨,只是我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受了多麼嚴重的傷,有沒有傷到五臟六腑跟靈脈
。
所以當我看到他們兩個被帶到祭臺下面的時候,我往着他們兩個人的方向奔跑了過去,至尊也沒有阻攔我,任由我在祭臺上面奔跑這。可是當我來到祭臺的邊緣,想要跳下去看看巫天跟誠然兩個人的時候,我突然好像碰到了一堵牆一樣,把我給重重的反彈了回來。
媽的,我在心裡面大罵了一聲,難怪至尊沒有出手阻攔我什麼,原來是因爲在這祭臺上面,居然還有着一層青‘色’結界,把我給困在了這裡面,想要走出這個祭臺都做不到。
這一層結界就是當初第一次來到這裡時候,獻祭了靈魂跟壽元,召喚出來颶風之術碰撞的那一層結界。只是當時我站的比較遠,還以爲只是至尊隨手釋放出來的靈力牆,沒想到原來是祭臺自帶的一個防護陣法。
不過此刻我的心裡面異常的擔心誠然跟巫天兩個,哪怕這就是我面前有這一層靈力牆,我也打算硬生生的打破它!所以這個時候我立馬就從地上給爬了起來,拼命的把靈力給聚集到了自己的拳頭上面,然後用力對着面前的靈力牆一拳打了過去。
只是我這樣集聚了靈力的一拳,打在了這個靈力牆上面,卻如同打在了一團棉‘花’上一樣,居然沒有絲毫的效果。而這個時候至尊就只是站在我的身後,就這麼靜靜的看着我的表演,沒有出手阻攔,就連話都沒有說一句。
我這個時候卻如同瘋狂了一樣,又是一拳打在了這一道靈力牆上面,只是結果依舊如同之前的那一拳一樣,沒有對這一層靈力牆造成絲毫的損害。到目前爲止,我對於結界的破除還是停留在了以力硬破的階段,只是這個結界是至尊‘花’費數十年在祭臺上面準備的結界,是我能夠以力破開的嗎?
答案是否定的,當初是我獻祭了自己的靈魂跟壽元,還使用了咒印術罡等各種手段,才勉強的破開了至尊面前的那一道青‘色’的靈力牆,今天就靠我這兩拳根本就於事無補。
要想再一次破開這一層青‘色’的靈力牆,那就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我再重複當初我做出的那一系列動作,再一次使用出來那一個颶風之術。只是先不說我身後還站着一個至尊,他會不會出手阻止我。哪怕就是至尊就這麼袖手旁觀我的舉動,我又能夠再重複當初所做的那一切嗎?這一次的答案依舊是否定了,我沒有能力再使用出颶風之術,那我到底應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