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我的話,莉姐瞪大眼睛:“降頭?什麼是降頭啊!!”
我略微沉吟了了一下:“所謂降頭術就是施法者以某一種物體爲媒介而達到操控和陷害你的目的。”
說着,我看着莉姐理解的明顯吃力的表情,張了張嘴:“簡單來說就是有人要害你。”
“害我?”
“是的。”我點了一下頭:“你有沒有偶爾在似睡非睡間在你的牀邊看見一個小孩兒?”
莉姐點點頭:“恩,我看見過。還以爲自己是做惡夢了。我這個人膽子挺大的,其實我要是真看見也不怕那些東西,只是偶爾的時候一翻身感覺好像有個小孩兒,等我再想仔細看的時候就會看不到了。”
我清了一下喉嚨:“那我這麼跟你說吧,有人要奪你性命,你手裡的毛線就是我所說的媒介,而你看見的那個小孩兒就是施法者的一個眼線,降頭術不是一般的邪術。而且是害人性命的,操控不當反噬定會嚴重,所以必須有個小鬼兒盯着以接受施法者的命令控制深淺,也就是說今天可以讓你嚴重一點,明天讓你舒服一點,你明白嗎。”
莉姐似懂非懂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裡的毛線:“也就是說用這個毛線害我,毛線怎麼害我啊。”
我起身看着她:“只要施法者取得你的生辰八字,用什麼來作爲媒介都可以的,只是這個毛線降會折磨的人長一點。被降者會在兩年內……“
“兩年內怎麼樣。“討縱聖才。
我覺得有些噁心不太想說,看着莉姐擺了一下手:“算了莉姐,你先不用着急知道這個,總之兩年內肯定會喪命就是了,就先把毛衣找到,等我破完了,我再告訴你。”
莉姐的眼圈微紅,看着我:“但是,但是我沒有得罪過誰啊,誰會這麼害我啊!”
“應該是你認識的人,或者是你的朋友,否則,那個小鬼兒自己的話是進不來的,當然。也有可能是施法者帶着小鬼兒來你家的門口,遮了門神的眼讓它進來的,不過我覺得最有可能還是你認識的人把它帶進來的。”
說着,我又補充了一句:“能被人下降頭。無外乎兩點,一個是財,一個,是情。”
莉姐坐在我的對面一動沒動:“不可能啊,我雖然職業比較敏感,但是我從未逼迫過任何一個姑娘的啊,誰會這麼狠得對我啊,就算是爲了錢,但跟真正有錢的人比起來,我這點兒錢算什麼!”
“情呢。”
莉姐怔了一下,看向我:“情?”
我點了一下頭:“不爲錢就是情,很簡單的事情,莉姐,我覺得帶你去找孫先生破這個降頭的人有問題,如果這件事兒跟孫有機沒關係,那他大可以告訴你這個是降頭術,你被人下降了,但是他說謊了,而且,也沒有給破降,我猜他大概是在假裝給你破解之後只是通知了他那個放哨的小鬼一聲,讓那小鬼對你手下留情,所以你才能舒服一陣子。”
莉姐皺了皺眉:“不可能吧,也許是那個孫先生沒看出我的是降頭呢,你不是說這個是很厲害的邪術嗎。”
我牽了牽嘴角:“別的我不敢說孫先生知不知道,但是這個降頭,我相信他肯定是懂得,再說了,如果他連降頭的看不出來,他又怎麼能站穩腳根成爲還算是知名的陰陽師呢。”
而且我記得程白澤跟我說過,孫有機還派小鬼兒去他那打探情況,被他給打回去了,由此,我心裡更加肯定,這事兒,應該是孫有機乾的了。
想着,我見莉姐不言語,便張了張嘴:“莉姐,時間有限,咱們還是先把毛衣找到吧,只有摸到源頭才能把這個降頭給徹底破了,否則,我就是這麼給你破的話,破不乾淨不說,難保日後你的情況不會死灰復燃,。”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個小鬼兒已經看見我了,這個降頭術我要是破不了,那內個孫有機肯定回頭就會針對我,但要是我破了,施法者就會承受相等甚至更高的反噬,也夠他喝一壺的了,短期內他就是跟我拉仇恨也得先保住自身了,而且我既然能破他的降頭,那他自然不敢小覷於我,我得把這個時間段拉的長一點,這樣,我以後的道術會越高,勝算自然也就大了。
況且程白澤還說,這個孫有機是想在北方一家獨大的,如今程白澤不露頭了,他的小鬼又看見了我,知道我能破他的邪術,以後也自然會視我爲骨中釘,肉中刺,因此,我必須要小心爲上,如果他有一天真的想跟我鬥法,那我也必須讓自己手裡握住主動權,不能在沒摸清對方底的情況下就稀裡糊塗的磕上了,有些事兒必須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否則,分分鐘殞命。
“冬天的毛衫什麼的都讓我收到一個大抽屜了,那走吧嬌龍,我領你上去找找。”
莉姐坐在那裡也不知道是想些什麼,半天才起身看着我張口說道。
我點了一下頭,跟在她身後直奔樓上的那個衣帽間,剛纔找線的時候我有些着急,所以只翻騰了一遍掛起來的衣服,抽屜裡的並沒有找,莉姐在我的前面,把抽屜拉開後一件一件的往外拿,拿出一件紅毛衣,就轉過臉問我:“是這件嗎。”
我搖搖頭:“不是。”
“是這件嗎。”
“不是……”
莉姐嘆了一口氣:“我以前很喜歡紅毛衣的,上了點年紀,覺得冬天麼,喜慶,這要是找到了,以後再也不會買紅色的毛衣了……”說着,莉姐的手翻到底兒,動作不自覺的頓了一下:“哎,這是什麼回事兒啊,這誰給我抽線了啊。”
說着,她手裡拿出一件大紅色的毛衣,滿臉疑惑的用手在我面前撐開,“袖子呢?”
我微微的蹙了蹙眉,看着莉姐手裡拿着的那件兒毛衣,能想到這毛衣本來的樣子應該是很漂亮的,但如今兩個袖子的線居然都被抽沒了,生生的變成了一個紅色的馬甲了,抽線的位置還是鬆的,一拽的話毛衣還會繼續的開,有點像小時候姥姥冬天給我織的毛衣,第二年穿不了了姥姥就會把線抽了打成毛線卷再給我重新織一件,但是莉姐的這件毛衣兩個袖子都被抽了,但是毛線卷卻沒看着,詭異的就是這個抽出的線不見了。
“就是這件。”
“這件?”
莉姐起身看向我:“但是這毛衣以前好好的啊,這袖子的線呢?”
我看着她,輕輕的張口:“線,大概是在你的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