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三四天。
斷斷續續的天氣弄得我的心情都跟着溼溼嗒嗒的了。
許美金站在我的旁邊輕輕的唸叨:“這是要上秋了,以後,天氣就會越來越冷了……”木剛引血。
我沒應聲,這幾天心情特別鬱悶,也許是卓景要走。也許是我太閒了,這個閒指的就是沒有工作可接。
這一點上,許美金倒是跟我截然不同,她先是被某寶一個商家相中,當試衣模特,說是氣質溫婉清新符合那個商家經營的服裝標準,最後直接簽了個御用的合同。
緊接着,又被個雜誌相中,拍了一組什麼開學季的照片,忙的是不亦樂乎,要不是我今天沒有去卓景家,也許又會是一天見不到面。
不過。唯一萬幸的是卓景可以等我幾天再走,至少能讓我把是曬天針養成,否則。這養的半半岔子拿出來,效果肯定不好。
正想着,許美金的手機響起,我轉過臉看了她一眼:“又來工作了吧。”
說不羨慕是假的,因爲我總覺得讓許美金一個人賺錢不好意思,而且,她還是爲了我。怎麼想怎麼過意不去。
許美金牽了牽嘴角,走到一旁接電話了。
我嘆了一口氣,忽然也有點傷春悲秋了。
‘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如果感到……‘
“喂。”
我直接把手機放到耳邊,不用看我想也應該是卓景,也許是他要走的關係,我們這幾天都膩在一起,但其實什麼都不幹,就是待着,我逗貓,他看書,再就拿筆記本電腦在那忙活一些課業,一般我們不會說太多話。我只是在間隙的時候擡起頭看他幾眼,其實我特喜歡看他專注的樣子,我覺得特有魅力,心裡知道是看一天兒少一天兒的,所以我就讓自己拼命的用腦子記,等他走了的時候,好時時刻刻能想到他認真時的樣子。
“喬喬啊。”
是老姑父?
我愣了一下,隨即應了一聲:“恩。”
“是這樣。麒麟那邊學校正在催他回去,本來我說好的今天的飛機,但是他這邊非得要改簽,說是要再待幾天,你幫我勸勸他,讓他明天晚上必須走,不然他會錯過一場比較重要的考試的,他的父母對他學習都抓的很緊,一直都希望麒麟能是最優秀的,所以誰都不希望因爲一場考試而耽誤了麒麟的綜合評分,你說對吧。”
我怔了一下,他壓根沒有跟我說考試的事情啊。
“是明天就得走嗎?”
“明天晚上不走,最遲後天早上了,喬喬啊,老姑父知道,他多多少少可能也是爲了你,但是他現在這也是爲了學業啊,在國內多待一天其實也沒有太大的意義,但是卻影響到他的考試成績,喬喬,你就先委屈委屈,等他順利畢業回來了,你們有的是時間相處,幫我勸勸他,行嗎。”
我頭有點痛,但還是張嘴應了一聲:“恩,好。”
“那好,那我等你消息啊。”說着,老姑夫直接掛斷了手機。
我看着手機一時間大腦有些空白,忽然間這一下子弄得我不知道要怎麼辦了,不用合計也知道小姑夫的心裡肯定門清兒,知道卓景是爲了我纔要改簽,這纔給我打的電話,向我施壓,也清楚我不能拒絕,畢竟人家現在是以學業爲重,要是我再跟小姑夫說讓卓景多待兩天,那豈不是就成了讓人家不務正業了嗎。
但是我上火的是曬天針啊!
想着,我趕緊撥通程白澤的手機號:“喂,你在哪了?”
“我正在外地給人指點迷津呢,怎麼了。”
“今天能回來嗎,我要把針取出來!”
“開什麼玩笑啊,這才幾天啊,五天就取出來,你這邊罪不但糟了,功效還大打折扣了,那還費這勁遊這針做什麼!”
我皺皺眉:“我也不想啊,但是卓景明天得回去,我着急啊,就算功效打折了,那也是我用血養的針,差不了太多吧,你就當幫我個忙吧。”
“他明天什麼時候走。”
“最早是晚上,最遲後天早上。”
“認識你真是算我倒黴,行了,我明天回去給你打電話,有事兒發短信。”
掛下手機,我咬了咬牙,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內側,紅線隱約的纔到手腕,跟指尖還差一半,一半的功效應該也可以抵擋一陣子,這是我唯一能送給卓景的東西,也是我覺得自己能爲他做的。
“嬌龍?!”
我嚇了一跳,回過頭看着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我身後的許美金:“大丫啊,嚇了我一跳。”
許美金微微的蹙了蹙眉:“怎麼了,我走過來你沒聽見嗎。”說着,看着我張了張嘴:“卓景要走了啊。”
我嗯了一聲心情鬧得不行,
“你不開心是吧。”
我苦笑了一下,看着她:“男朋友要走了,這一走就是兩年見不到,怎麼開心啊。”
許美金牽了牽嘴角,深吸了一口氣:“那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讓你開心一點吧,明天我們倆要去電視臺錄節目了。”
我愣了一下:“錄節目,錄什麼節目啊?”
許美金皺皺眉:“好像是一檔選秀節目,現在選秀不是很火嗎,叫做下一個大明星,就是從一些人裡面選出一個優勝者,最後留下一個可以簽約拍攝什麼電影什麼的。”
“那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啊。”我說着:“我們也不拍電影,難不成你報名了?”
許美金搖搖頭:“是許琳琳參加了,她說她不在乎得第幾名,最重要的是增加曝光率,然後我們是作爲她親友團去的,就是陪她走場秀,讓觀衆知道她她曾經的艱辛還有當野模的無奈什麼的……”
“我明白了,這就是博觀衆同情是嗎。”我看着她:“我不去,這上電視了就得被別人看見了興許還有熟人看見我。”
許美金沒想到我拒絕,有些驚訝道:“那怕什麼啊,洪經紀那裡的模特去了五六個呢,人家知道能上電視都特高興,而且,咱們只算是羣衆演員去襯托一下的,鏡頭一掃一過,能不能照到我們臉還不一定呢,最重要的,你知道給多少錢嗎。”
“多少?”
許美金伸出一根手指頭:“一千塊,就一個上午,就錄完了,你去不去。”
說着,又補了一句:“再說這只是地方電視臺跟風弄得,根本沒幾個人看的……但你要就是不想去,那也沒辦法,我現在就給洪經紀打電話告訴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