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聽着我的話表情仍舊是呆愣着的,隨後就求證一般的看向他的老婆:“我剛纔真的哭了?”
他老婆連連的點頭:“哭了,你自己摸摸你自己的臉,還有眼淚呢,我進門時就只是知道你小妹死好幾年了,也不知道她啥樣。不過你剛纔哭的就像個小丫頭似得,還是這個……”
“馬嬌龍。”
“喔喔,馬嬌龍,馬先生罵了一聲纔好的。”
“罵了一聲,罵什麼了。”
“就是,滾……然後,你就倒下來了。”
男人這才擡起眼看了看我:“真有鬼上身這事兒?”
我輕吐出一口氣:“你可以站起來活動一下,看看你的肩膀是不是輕鬆一點兒了。”亞大畝巴。
男人試探的看着我,撐着胳膊站起來,有些畏手畏腳的活動了一下:“是,是輕了很多……”
正說着,護士從門外直接走了進來,手裡拿着一個記錄夾還有個便攜式的紅外線體溫計。“月兒,測體溫了哦。”
男人的老婆隨即點頭:“哦哦,好,測吧,一直還燒着呢。”
護士沒說什麼話,低頭在記錄本上寫着什麼走到小女孩兒牀前,隨着‘滴’的一聲響起,她看了一眼後表情微微的有些驚訝:“退燒了。”
“啊?退燒了!?”
女人有些不敢相信。趕緊湊上前去看,眼睛登時又紅了紅:“退了,退了,是,是37。老何。你快看啊,是三十七啊!!”
護士有些不敢相信,直接擡手又滴了一聲,自己也有些驚訝的樣子,看向女人:“真的退了,一定要維持住了!!”
“哎哎,好,我們知道,我們知道。”女人忙不迭的點頭。對着護士不停的說着謝謝,護士這才擡起眼,:“這是我的工作,月兒能退燒我們就放心了,你們也別……哎,那不是……”
說着,護士的眼睛直直的看向了我:“馬嬌龍?”
“你們認識啊。”男人看了看我,又看向護士,臉上的驚訝就沒有下去過。
“我當然知道他了,昨天我還看見他的新聞了呢!之前就在網上很火的啊,最帥陰陽師麼!我有同事很喜歡他的!我的天,你居然在我們醫院這住院的啊,我看見你在長白山的報道了,雪怪是不是!!你住哪個科室啊,傷的真正這麼重啊,我看新聞上說跟着你的腳印找到了熊的腳印還有血和打鬥的痕跡,你這是被狗熊撓的嗎,現在沒大礙了吧……”
那護士看着我好似既緊張又興奮,手不停的在兜裡掏着:“能合張影嗎,哎,我手機呢,我手機呢,糟了,手機沒帶。”
我清了一下嗓子,走到男人的身邊看着護士笑了笑,示意她看了一眼病牀上還在熟睡的小姑娘,輕聲的張口道:“這地兒不太方便,有機會我在跟你合照行嗎。”
小護士連連的點頭:“行,行,那個,你在哪個科室啊,傷的重不重,是月兒家的親戚嗎,我說這兩天怎麼總看見有記者在醫院詢問呢,是找你的吧,你的新聞現在網上特別的多,我還看見你衣服都被撓破的照片了呢,真的有雪怪嗎,長什麼樣子啊,說是腳印跟人類一樣,是野人嗎。”
這個小護士還真是十萬個爲什麼,我輕咳了一聲:“我是月兒家的朋友,月兒現在需要休息,有機會咱們在細聊好嗎。”
大概小護士也覺得自己有些興奮過度失態了,不好意思的應了一聲:“嗯,那好,那我先走了,不過,能把你的電話給我一下嗎。”
我微微的牽了牽嘴角:“你是要找我看什麼嗎。“
她掃了一旁的夫妻倆一眼,之後往門口的方向拉了拉我,小聲的道:“我想問問桃花,我知道你肯定輕易不給人看,可我跟我男朋友在一起兩年了,我就想知道我跟他能不能修成正果,你能幫我看一下嗎,就一下就好。”
我吸了一口氣仔細的看了看她的面相,瞄了一眼還等在一邊的夫妻倆,張了張嘴:“想問姻緣是嗎。”
她臉頰緋紅,咬脣低頭:“嗯,姻緣。”
我抿了抿嘴角:“這樣,我可以給你看,但是你要答應我,不可以跟你別的知道我的同事說我在這裡,我也是住院的,不太希望被打擾,可以嗎。”
“行。”
她眼裡登時就放光了:“我肯定不說的,你能幫我看看我就自己偷着樂了,不告訴別人。”
我有些忍俊不禁的看着她,其實也沒那麼嚴重,要是找我看事情還好,但要是像在安東那樣被各種好奇圍觀,我是真受不了。
用下巴指了指她的記錄本:“那寫吧,把你跟你男朋友的姓名出生年月日都寫一個下,要寫農曆的,我現在給你看。“
“現在?”
她睜着大眼睛看着我:“不用另約個時間我領我男朋友去找你嗎。”
“不需要,寫吧,這邊我跟大哥大嫂還有點事兒要商量,寫完我就可以給你看了。”
“喔喔,好,我寫。”
她毫不遲疑,筆觸卻微微的有些發顫,這使着寫出來的字都有些扭曲,能看出她緊張,亦或者是激動?
我覺得媒體的力量就是把我推上了一個神壇,我不知道這次的新聞報道具體是什麼樣子的,但是我着實覺得我的新聞密度有些高了,如果我是藝人,我會偷着樂的,但我是陰陽師,這一點,好壞參半吧。
好的,就是像這個小護士一樣的普通羣衆,他們會以一種毫不遮掩的崇敬的眼神看我,相信我,並且對我能應允的解憂態度表現出極大地滿足跟欣喜。
壞的,那自然就不用我多說了,以前我不在乎,甚至還想着借住媒體讓一切都大白於天下,但是現在,我有些忌諱,因爲我得鼓顧忌到卓景,我不希望他難堪,用容丹楓的話講,就是顧全大局吧。
仔細的看了看她男朋友的出生年月日,我接過她手裡的筆在本子上畫出十二宮的位置,命宮,父母宮,德福宮,田宅宮,事業宮……
以代號代替,筆下的速度加快,嘴裡默默的唸叨,“1986,丙寅年生爐中火命,化祿在天同星,入夫妻宮,姻緣厚重,紅鸞星動。”
語畢,我擡眼再次的仔細的看了看她,抑或者我看的她有些發毛,她後退了一步,有些緊張的看着我:“怎麼,不好嗎。”
我忽的笑了:“不,很好,最遲年後,他大概就會向你求婚了,記得請我吃喜糖。”
小護士有些發懵,更多的是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你,你確定嗎。”
“如果你信我,我想沒問題的。”
“我當然信!!”小護士捧住自己的心口:“你是馬嬌龍啊,你都預測出泥石流還有在長白山救過人的啊,我不信你我信誰啊!你放心,我要是結婚了我一定會請你吃喜糖的!”
我微微的點頭:“好了,看完了,我這邊還有別的要忙,你也要記住答應我的。”
“恩恩,你放心,太快了,我還以爲你得看好一會兒呢。”說着,她接過記錄薄,看着被我畫的亂糟糟的東西:“這是什麼啊。”
“你回去撕了就好,爲了給你看的更準確一些,所以我打的草稿。”我想我要是跟她解釋一下紫薇斗數沒個十分二十分鐘的說不清楚。
“哦,這樣啊,那好,那你先忙啊,我先走了,謝謝啊,謝謝了!”說着,她好像又想起了什麼:“對了,那個,你有收費標準吧,我知道肯定很貴,但是我……”
“不用了,記得喜糖就好。”
我看着她淡淡的回着:“順便送你一句話,你是杏眼桃花,異性緣很旺,婚後也許會有爛桃花出現,但你記着,都是流年禍水,只有你老公,是最適合你的,千萬不要走錯路。”
她看着我重重的點頭,:“嗯,我知道了,謝謝,真的謝謝!我結婚一定告訴你!一會兒你忙完了手機號一定要記着給我一個啊。”說着,我聽見有病房的按鈴聲不斷地響起,”有患者叫我了,我先去忙,真的謝謝你了馬先生,我一定會記住你的話的。“
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間,還好,五分鐘,不是很長,這道行一漲,效率真是咔咔的啊!
雖然我以前也這麼給人看,而且速度也不慢,但其實我這次一眼就看出她有喜事臨近了,之前也有過一眼看出吉凶禍福的事例,但哪次都不是那麼確定,也就是說的看的隱隱呼呼,所以我不想嘴快,我想給她個準確的答案,而是不籠統的答覆,所以纔會按照我的傳統方法確定一下,還好,沒令自己失望。
“你是名人?”
重新安靜下來的病房裡男人看着我還是有些驚着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因爲他的女兒退燒了,還是小護士的那番話讓他有了這個反應。
我輕輕的勾了勾嘴角:“算不得名人,我只是個陰陽師,之前正好無意中被人把照片發到了網上,所以很多人就知道我了。”
“哦,你還預測過泥石流啊。”
我擺擺手:“不提那些……”說着,擡腳直接走到男人的身前:“咱們還是先說月兒的事兒吧,不管你信不信我,我能做的都儘量……”
“我信!”男人的老婆看着我忽然開口,一臉的篤定:“我信你了,你剛纔就摸了摸我姑娘的手,我姑娘就說能上來氣兒了,再加上剛纔我看他鬼上身還有我姑娘退燒了這事兒,我絕對的信你了!!”
男人對他老婆這忽然來的精神頭有些發怔:“你這咋……”
他老婆用力的用肩膀撞了他一下:“你還有啥懷疑的啊,你沒聽那護士說啊,那人家是大先生,一般都不給看的,咱們是燒了高香撞上了你知道吧!反正現在這個馬先生說啥我都信了,就是讓我賣房子賣地我也幹!”
“哎,你這婆娘怎麼……”
“大哥大嫂!”
我打算他們的話,看了穿上躺着的月兒一眼,表情微微的沉了下來:“我其實沒有別得意思,我給你們看這個事兒,也不是想賺錢的,月兒這個病,說實話,得的比較屈,她是虛病,早看早就好了,這事兒也沒有多難,只要記住,大哥現在要做的,就是回去遷墳,把小紅的墳給遷出來,在你們當地找個明白人,再找個山清水秀的地兒重新下葬就成了,按照時間推算,她這種橫死的就是有陽壽未盡,那也該還完了,之所以走不了,就是一直被壓着呢,本來就屬於福薄,再加上被先人壓制,小紅想要投胎就更難了,葬好後最好在找個認識的先生,給她超渡一下,對了,家裡人信佛嗎。”
夫妻倆都有些發怔的看着我,也許我說的有些太長了,消化了一會兒後才統一的搖頭:“沒有,我們家以前都不信這些東西的。”
也是,要是信神信佛一類的小紅也不可能這麼有恃無恐的在人身上趴着。
“要是信佛的話找可以找寺廟裡的僧人誦經超渡,但要是你們家裡人對這些說法不太清楚地話,那就去找道士吧,善法都是相通的,在小紅去世的那天在她的新墳上燒場大紙,明白我說的燒大紙是什麼意思是吧。”
夫妻倆又一同的點頭:“明白,是不是就是燒些金銀財寶還有房子馬什麼的。”
“男馬女牛,別燒錯了,馬是在下面幫着男人拉貨物馱東西的,因爲男人需要在下面走路,女人可以坐車或者轎子,也不需要馬,給她重新送下去吧,之前的,也不知道會不會被下面的先人給沒收了,反正儘量多燒點,算是安撫她一下,這段時間大哥你記着身上帶點東西,當地應該能有屠宰場,找個狗牙,穿個繩子戴在脖子上,辟邪的,這樣她就沒法近身了,大嫂你記着往門框上抹點公雞血,防她進門,現在也晚了,好像是沒法買紅布了……”
說着,我看了看自己慘不忍睹的手,此刻還真下不去嘴,醞釀了一下,還是咬了下去,在小姑娘的額頭上淡淡的按了個血印,:“先用我的血湊合一下吧,別洗掉了,明天去買點紅布,給她系手上跟腳上,等肚子下去,紅布條直接綁腰上就行了,這樣,她就是想再鬧月兒也鬧不了了,以後,應該就沒啥事兒了,等月兒的元氣恢復一些,胖點了,讓她再去上學就跟正常的孩子一樣了。”
說完,我拍了拍手,齊活了,也不是惡的,純粹是在下面憋的受不了的,除了我道行上漲後起來的靈敏度以及帶動的威懾力,其它的就是我以前看,我也覺得算是個小活兒,問題的關鍵是從電梯裡發現她趴在男人的背上,這個纔是跟道行沒上漲之前最大的區別,其它的,沒多難,跟雪樺姨的比起來,簡直就是可以稱爲簡單。
那兩口子大概是覺得月兒這都病的要不行了,結果就被我不疼不癢的說了一通就交代完了,見我要走,女人急了:“馬,馬先生,這就完事兒了,按照你說的,我女兒就好了?”
我點頭:“應該沒問題,哦,對了,我給你個手機號吧。”
說着,我走到牀頭櫃那裡拿起應該是小姑娘住院期間自己學習用的本子,寫下了一串號碼撕下來遞給女人:“大哥,大嫂,如果你們遷墳不順當或者是還有什麼不舒服的事兒發生,就給我打電話就好了,但我想,應該沒問題的,小紅沒那麼重的怨氣,她就是一直走不了想拉一個讓自己好走,但如果我們幫她一下,她應該也不會爲難自己的侄女兒的。”
“可是,可是你剛纔不是很厲害的說滾什麼的嗎,這就,完事兒了?”
接過我遞過去的手機號,男人的媳婦兒看着我仍舊是滿臉的不解,:“是不是得畫個符什麼的。”
我吐出一口氣看向她:“真的不用的,要是有需要我會畫的,我吼她只是爲了呵斥住她,看看她到底是多大的氣兒,雖然我拍了一掌,但是她走的算是痛快的,祛邪也沒你們想的那麼懸乎,非得大動干戈的,咱們就按照最簡單的方法來,大哥明早就趕緊回去遷墳吧,早把這事兒辦明白利索了,月兒也早點好,我還是第一次看見瘦成這樣的小姑娘呢,讓她趕緊恢復好了去上學吧,看着怪讓人心疼的。”
“那馬先生,你能幫着去給看看嗎,遷墳我們也不知道找誰啊,以前我們壓根兒就沒有接觸過這些啊。”
我無奈的笑了笑:“大嫂,其實你打聽一下,周圍鄰居肯定有知道的,就是正常人家的遷墳也沒有自己隨便遷的不是,主要是我現在這樣兒,不知道能不能出院……”
“也是,你脖子上還包着紗布呢,看起來外傷也不輕,就是,我們這兒……”
女人還想說些什麼,男人卻給了她一個眼神:“別說這些了,趕緊的,要是月兒就這麼好了那馬先生就是咱們家的救命恩人啦!”
“哦哦,是,是,馬先生你先等等,我們不能讓你白幫忙!!!”
女人說着就要去拿自己的包,我回身直接拉出她的胳膊:“大嫂,我之前說過的話真不是客氣的,這件事兒只是我趕上了,算是我們有緣分吧,你們家現在這條件我知道不好,我們收紅包有時候是因爲道破天機需要衝衝煞氣,否則我們陰陽先生自己的運勢或者身體都會或多或少的受到影響的,但是我又沒給月兒批命格,也沒道破什麼,當然了,她還小呢,也不需要算命,所以你們就讓我積積功德,日後要是月兒徹底的好了,考上大學什麼的,興許我們有緣分還會再見面的,到時候再謝我也不遲。”
“這,這……”
女人還想說着什麼,男人卻猛地一跺腳:“還說啥啊,這是遇見好人啦!還不趕緊把月兒叫起來給恩人磕頭啊!!”
“大哥!”
我喝了一聲:“你這是幹啥啊,月兒還要休息把,磕頭這種大禮我也受不起,我沒比月兒大多少歲,但是既然我碰見這事兒了,這就說明是我跟她有緣,也是這月兒命不該絕,就算是我不出現,也會有別的法子出現的,我先回去了,你們留在這兒照顧月兒啊。”
“馬先生,我送你。”
我加快了腳步,走出去後回手衝着她擺了擺:“回去吧嫂子,咱們有緣再見!”
那兩口子就站在原地,女人看起來是個很感性的人,捂着嘴看着我哭,我倒是覺得挺輕鬆的,除了胳膊還有脖子上纏繞包裹的紗布,其它的我一點兒都沒覺得自己是個病人,細回想一下還挺不可思議的,就出來找醫生,找卓景的這麼一會兒功夫就看了兩個了!
不對,是仨,那個差點被鬼影絆倒的老大爺應該也算是一個,不光是效率剛剛的,看的也很順當啊,貌似最難得是月兒的那件事兒,連我自己都沒想到那個小紅就這麼一掌被我拍走了,說實話我挺多時候都是有點虛張聲勢的,我就是見過再多的鬼,但是形形色色的總不一樣,就跟人似得,人有美醜善惡,鬼也亦然,誰能保證自己那回碰見的都是性格好的?
況且能上來磨人的,基本上就可以歸類爲不是省油的燈了,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終於不熱了,天罡八卦圖也看不到了,坐進電梯裡按了一下樓層鍵,我微微的蹙了蹙眉,也就是說八卦圖出來的時候就是提醒我有髒東西?
那我這一掌的威力究竟是多大啊,是把那個叫小紅的髒物拍的老實了,還是她真的是像我跟那個大哥大嫂說的她還記着自己是月兒的姑姑?
雖然這兩點無論是哪個答案,都已經影響不了結果了,但是我還是想知道關於威力的數據,隔空比劃了一下,可惜啊,就是不能自己拍自己,要不然我還真的想試一試。
電梯門一打開,我前腳剛跨出去,就看見容丹楓一臉焦急的四處張望的向我這邊走着,嘴角瞬時牽起,我擡起胳膊:“丹楓!!”
容丹楓尋着聲音望了過來,隨即就是吐出一口氣的模樣跑了過來:“嬌龍啊,你去哪兒了啊你!”
“怎麼了,你怎麼來啊,你來看我啊。”
容丹楓四處看了看,把我往旁隱秘的角落拉了拉:“你什麼時候醒的啊,卓總走的時候讓我照看着你的,我就去送個飯的功夫你怎麼就不見了啊你,嚇死我了知不知道,你這穿着一身病號服要是撞見記者怎麼辦啊。”
“記者?”我緊了緊眉:“丹楓,我睡得這幾天新聞真的特別多嗎,怎麼我見了好幾個人只要是看電視或者是稍微年輕點的都認識我了。”
容丹楓明豔豔的眼裡滿是擔憂:“能不認識你嗎,你現在比明星都火,你前些日子不是去長白山了嗎,出來後就暈倒了,有記者拍了你的照片,再加上醫院裡有兩三個說什麼被山精給撓了還是怎樣的,亂咬人麼,那件事弄得那醫院都要關門了,誰敢去看病啊,當地人心惶惶,根本就壓不住了,結果被你拿出來的棉花塗抹了一下傷口這就好了。”
“之後就有人沿着找到你的地方順着腳印尋找,發現有除了你鞋印之外的足印,還有那個狗熊的腳印,血跡什麼亂八七糟的,根據你的傷口推測你是被狗熊攻擊的,還有那些足印被推斷爲人形怪物,就是喜馬拉雅山的大腳雪怪……”
“等會兒。”我打斷容丹楓的話:“怎麼能是大腳雪怪呢,明明……我的意思是,哪裡有大腳啊,我自己都不知道啊。”
小嘎子纔多大啊,別說他不會走,就是走了,那也只是小腳啊。
“是大腳的,照片你回去看,現在網上鋪天蓋地的都是,腳大的能比我兩個大啊!哦,我想起來了,也有小孩兒的!”
我沒應聲,腦子裡想着她的話突然明白了,那應該是在我還在洞裡睡覺的時候小嘎子的爹媽還有那個小的過來找他了,所以,纔有腳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