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的看了看,走廊裡空蕩蕩的……
這小區是一梯兩戶的格局,也就是說這一層的住戶只有我跟對面的宗寶,我是陰陽師,哪怕我現在身體有些虛。但是滅過那些東西身體還帶着氣兒的,前面說過,它們的鼻子比狗都靈,離得老遠聞着味兒就得跑了,哪裡還會上趕子挑戰我呢。
微微的挑了挑眉,這樓層沒有陌生人,它知道我是陰陽師,但又故意現身引起我的注意,也就說,是衝我來的嘍?
但是它爲什麼又跑了呢,我又看了一圈。幽幽的張了張嘴:“小朋友,咱們認識嗎?”
四周依舊是安靜異常,我看着剛剛看見它的那個牆角,雖然沒看清楚臉。也只是朦朧的血糊糊的一小坨,心裡隱隱的有些發緊,我認識的孩子,紅色……
生子?
“是你嗎生子?”低乒尤血。
沒人迴應——
擡腳,我直接往屋子裡走去,一刻都沒耽誤的直奔洗手間,仔細的洗了洗手,然後對着鏡子攏了攏自己的短髮,輕輕的呼出一口氣,回到房間後直接拿出剩下的一小截生子的原身,也就是那個人參,找出一條紅線,綁到人蔘上,點香,之後在走到廚房拿過一空碗,將碗裡接上半碗水。然後心裡默唸求請之事,隨後將檀香的落灰小心的灑落到碗裡,等一切準備就緒,我一手扯着紅線,一手將人蔘放到水裡,嘴裡輕輕的叫着:“生子。生子,我是姐姐,我是姐姐……”
從來都是生子找我,而我也清楚他不會隨便的出來,這麼找他,我還真是第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成功。
人蔘靜靜的待在水裡,一動不動的讓我有些着急。我微微的扯了扯紅線,嘴裡繼續叫着:“生子,生子,我是姐姐,不用現身的,你就告訴我,剛纔的孩子是不是你……”
碗裡的會忽然蕩起了波紋,我心裡一喜,有用!!
我鬆了鬆手,輕輕的扯着的一端,讓紅線的中間整個都耷拉到水裡,張嘴繼續說着:“是你嗎,不是你就給姐姐一點回應。”
‘啪啦,啪啦’~碗裡繼續的蕩起波紋,我手裡的紅線卻漸漸地發緊,然後慢慢地伸直,我敢保證是一點兒力氣都沒有用的,但是紅線卻如同繃緊了一般,然後那截生子的原身也開始在碗裡打起了轉轉,看上去特別的像是在搖頭。
我輕輕的呼出一口氣:“不是你啊,生子,不是你姐姐就放心了,回去吧,別累着了。”
手裡的紅線幕地就鬆了下去,我抿了抿嘴角,將紅線從生子的原身下解下來,然後將剩下的紅線燒了扔進水裡,輕輕的咬了咬牙,不是生子,那那孩子是誰啊,一個小鬼兒,都敢來找我,是調皮嗎,可是他身上的血很多啊,應該是日子過得不怎麼樣,不是正常死亡的?
抑或者是想挑戰我的?那怎麼不去找程白澤啊,是覺得我好欺負?
想不通,我心一橫,算了,反正也睡不着,要是嚇唬我的,肯定還藏在哪裡,我早就說過,鬼就跟小偷一樣,總是喜歡抽冷子的帶着某種目的的嚇唬人,想到這些,我起身把東西收拾起來,拍了拍自己的手,長夜漫漫,小爺我就陪你玩玩兒。
將碗裡的水倒掉,我進了廚房,很輕鬆的就找到了大米,不得不說,程白澤貼心的讓我真的沒法表達,就是他太好了,所以宗寶纔會總覺得擡他怪怪的吧,我吐出一口氣,盛了半碗大米,然後推開大門重新走了出去,抓了一把,對着那小孩兒之前站着的角落,至於米的靈性以及祛邪的能力我就不再多說了。
伸手一灑,我嘴裡輕輕的唸叨:“小朋友,你在這裡嗎?”
沒反應,我又換了個角落,抓米在灑:“小朋友,我看見你了哦。”
還是沒反應,皺了皺眉,那些東西最喜歡藏在角落之類的地方,以爲那地方髒,收拾不太乾淨,會有落灰,所以跟他們的氣場很合,這也是爲什麼家裡要清除晦氣時用鹽灑牆角的原因,扯遠了,我門口的兩個角落都沒有,我就奔到宗寶住房的門口,撒着米,嘴裡繼續輕呼着:“我看見你了哦,別跟我藏着了……腳都看見了,快出來吧。”
老實講,我覺得自己這一刻特別是像個神經病,完全就是睡不着覺閒的蛋疼,居然出來逗小鬼玩兒,但是灑了一圈,他也沒有影子,這不就是奇怪了嗎,無緣無故的怎麼會嚇唬我呢……
‘咔噠’一聲,身後的門忽然開了,這倒給我嚇了一激靈,回過頭,我看着宗寶那張面無表情的死魚眼,:“你這不睡覺的要幹嘛!”
“你要幹嘛?”宗寶反問:“鬼鬼祟祟的,我合計誰在走廊裡貓着腰走來走去,你想嚇死一兩個嗎。”
我無語:“你還在貓眼看我了?無不無聊啊你,讓你陪我聊天你不陪,說你困了,現在你到來精神了你。”
宗寶伸手指了指樓上:“想要聊天上樓,肯定會有人陪你,徹,夜,長,談。”
說完,砰的一聲再次甩手關門。
“嘿,來勁是吧。”
我咬了咬牙,“你家走廊啊,我樂意做什麼就做什麼關你屁事兒啊。”
看了看手裡的空碗,我吐出一口氣,真是一頭的霧水,無緣無故的還真是見鬼了!
……
我睡得不多,也不覺得困,早上起來後倒是很熱鬧的跟着宗寶程白澤李小師還有姥爺一起吃飯,本來應該是個愉快的早晨,誰知道兩句話沒到,姥爺就又開始跟程白澤老事重提,這下子更過分,直接很程白澤說小白啊,你算個日子,覺得春節前後哪天好,把婚定了,我好把這事兒跟嬌龍的爸媽說一聲。
當時我的一口包子卡在喉嚨上差點沒給我噎死,聽聽,我的終身大事兒壓根兒就跟我自己沒什麼關係,姥爺這主意也太正了!
不過程白澤倒不是一般的講究,他先是慢慢的放下自己手裡的筷子,之後看着姥爺有些過意不去的樣子張口,姥爺,我其實,有意中人了。
姥爺當時的樣子就跟出現了幻覺一般,你說啥?
姥爺,我其實有自己喜歡的人,我跟嬌龍,不合適。
我拿着吃剩到一半的包子,看着程白澤心裡各種的淚流滿面~
我以爲姥爺會追問什麼,結果姥爺直接冷着臉起身,一聲不吭的回屋了。
程白澤看向我,微微的有些無奈,小聲的道,我先不去哄,等老人過了這個勁兒想開了就好了。
我當然點頭,除了心裡不停的說謝謝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表達這份感激之情了,姥爺現在就像是小孩兒,我想他讓我嫁給程白澤肯定就是篤定了程白澤喜歡我,但要是如今知道了程白澤喜歡的是另有其人,他想法肯定就變了,人家喜歡別人他還把他寶貝外孫女兒硬塞過去,這不是擎等着不幸麼!
程白澤忙,吃完飯跟我說了沒幾句話就急匆匆的去工作室了,李小師自然要跟着他,等到屋子裡剩下我跟宗寶,姥爺炸了——
“我要回家!我還在這兒做什麼,本以爲我住的是我孫女婿兒的房子,我問心無愧,但現在人家跟咱沒情沒份的我還住在這幹啥!!”
我真是低估了姥爺的戰鬥力,本來我上午想開車回去取東西的,但是讓他這一折騰,根本就走不了了,我是哄也沒用,勸也沒用,好話說盡,姥爺就倆字,回家!
“你回什麼家啊,姥爺,程白澤就算不是我那個什麼,就是他不是我丈夫,那也是我朋友的啊,怎麼叫沒名沒分啊,我都說了,這房子我住的話給他錢的!”
姥爺氣哼哼的坐在牀上看着我:“那能一樣嗎,這麼大的房子你準備給人家多少錢,人家又陪我養花兒,又陪我……“
“他對你好,不代表他喜歡我吧,姥爺,您孫女兒沒那麼招人待見,人家好端端的幹嘛要找我啊,我是什麼樣的您又不是不知道,人家幹嘛不找個好姑娘啊!”
“你差哪!”姥爺身子都抖了起來了:“氣死我了,你是想氣死我啊,那麼好的一個人兒啊,我可心兒的不行的一個小夥子啊,小白啊,你咋就能喜歡上別人啊!”
我張了張嘴剛想繼續開口,宗寶在旁邊拉了拉我:“別說了,你脾氣這麼急,越說姥爺越生氣。”
“成,那我不說了,姥爺,反正以後我是要在這邊發展的,孫姨那邊兒我都打好招呼讓她過來了,安東租的房子我都要退了,您啊,就別做什麼別的打算了,沒用。”
姥爺也不看我了,擡起眼看向天花板:“老婆子啊,我死不瞑目了啊,我就這麼點心願咋就完成不了了啊,我最得意的孫女婿兒讓你孫女兒給作沒了啊。”
“怎麼叫我作沒的呢,人家話說的明明白白的,他不喜歡我,你還想讓我嫁人啊,再說我嫁人幹嘛啊,姥爺,我也不喜歡他,我倆不會幸福的!”
說完,我直接把門關上,走到沙發那裡坐下,這事兒一時半會兒還過不去了呢!
‘叮咚,叮咚’~~
門鈴聲直接響起,我看了宗寶一眼:“誰來了?”
宗寶沒應聲,而是腳步有些着急的上前開門,門一打開,我微微的欠身,聽見一記清脆的女聲:“宗寶!!”
文曉妮啊……
宗寶半垂着臉,雙手插進兜裡清了一下嗓子,淡淡的扔出兩個字:“來了。”隨即就轉身也不看她,直接向我走了過來。
文曉妮都是樂呵呵的模樣,也不在乎宗寶的態度,一看見我就是滿臉激動,恨不得眼含熱淚:“嬌龍!!你嚇死我了!!“
說完,拖鞋也顧不上穿就上來抱我:“你知不知道我那天看見你什麼心情啊,你身體太硬了,我是一邊哭一邊給你穿衣服的,以爲真的就給你送走了呢!“
我拍了拍她的背:“好了,我不是沒事兒了嗎,我不是讓宗寶告訴你明天回去接你麼,怎麼自己就過來了。”
文曉妮吸了吸鼻子看向我:“我是一天都受不了你那個大姑了,她在店裡,不是指使我幹這個就是讓我幹那個的,還總說什麼店裡不養閒人的話,所以我一接到宗寶的電話自己就收拾收拾坐車過來了,嬌龍,我可算是盼到來市裡的這天兒了。”
我嘆了一口氣,看着她的臉:“對不起啊,難爲你了。“
文曉妮搖搖頭,卻擦了擦眼淚牽着嘴角笑了笑:“都過去了,最重要的是我們還在一起不是,我們還可以繼續開店啊,你都不知道,我接到你安頓下來的消息有多興奮,你這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對了,嬌龍,姥爺呢,我看看老爺……”
“先別。”我扯住文曉妮的手:“坐車累了吧,先休息一會兒吧,我姥爺正在氣頭上,等等你再去看他。”
“怎麼了啊。”文曉妮有些疑惑的看着我:“你又跟你姥爺吵架了?”
我擺擺手:“算了,別說這個了,咱們先聊聊日後店裡的打算吧。”
“等會兒!”文曉妮嘰嘰喳喳的本性難改,她一臉難掩的興奮:“你先讓我仔細的看看這個屋子,宗寶不會描述,我腦子裡沒概念,哎,嬌龍,真不錯啊,真大啊,這房子很貴的吧,肯定比我以前租的那個貴,程白澤對你沒說的啊!”
我呵呵的笑了兩聲:“不過我不會白住的,答應給他房租了。“
文曉妮嘖嘖了兩聲:“他能要嗎,你說是不是宗寶,那程白澤……”
“嗯哼!”宗寶一嗓子打斷文曉妮的話,慢慢的座到沙發上:“目前不適合談論程白澤的話題,別讓姥爺聽見添堵。”
“怎麼了啊,姥爺是跟程白澤吵起來的啊。”文曉妮一臉不解的追問。
宗寶掀着眼皮看了看她:“你猜。”
“我哪猜的出來啊,姥爺多喜歡程白澤啊,這傢伙我都聽姥爺誇程白澤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什麼人好,孝順,貼心,不過姥爺也沒說錯,程白澤是挺貼心的,我還得感謝程白澤呢,當初他也幫了我大忙了不是,不過,嬌龍,姥爺到底因爲什麼生氣啊。”
我輕輕的端起水杯,小聲的道:“我姥爺想讓我跟程白澤訂婚。”
“啊?”文曉妮的嘴巴直接張大:“你,訂,訂婚?嬌龍,你手術都沒……“
“嗯哼!”宗寶又是一記嗓子,掃了她一眼:“別說廢話。”
文曉妮白了白他:“你才廢話呢,我跟嬌龍是姐妹情深,有什麼事兒我可以幫着她參謀的麼!”
“你參謀?”宗寶哼了一聲:“你懂什麼!”
“我怎麼不懂,不就是姥爺要讓嬌龍嫁給程白澤但是嬌龍不喜歡姥爺才生氣的麼,而且我知道嬌龍心裡有喜歡的人,她喜歡卓景的麼,我什麼不知道啊,我是她好姐妹,我們姐妹倆的私房話你知道啊,切,我還是她官配女朋友呢,你個木頭!”
見宗寶不應聲,文曉妮揚了揚自己的脖子:“再說了,嬌龍個性裡有一半男人的麼,而我是個純正的女人,所以她肯定沒有我細心了,要是她有什麼想不明白的,問我,肯定就明白了!”
宗寶擡起眼看她,微微的挑眉:“那我問你,如果有一個默默付出的類似於程白澤那樣的男人,他會陪在你身邊,但是他也不會表達對你的愛意稍微有些沉悶,還有一個就是卓景那種讓你怦然心動男人,他會表達,但是他並不是會無時無刻出現,兩種,要你選,你選哪個。”
“宗寶!”
這問題讓我敏感,我瞪向他,雖然我覺得宗寶是爲自己問的,可能他把自己歸類爲默默付出那類了,但是我膈應,雖然我說服自己放下對程白澤前世的心結了,但是說實話,我還是有點打怵,尤其是什麼選不選的,倆人根本就不搭嘎好嗎!
宗寶若無其事的看向我,絲毫不理會我的炸毛:“我是再問一個純女人,卓景程白澤本身就是兩類人,我想聽純女人的想法。”
我無語,咬牙切齒的喝了一口水順便白了他一眼,你要是想試探想法你就明着試探,拿我開什麼路啊!讓人家程白澤直接就躺槍了。
“這還用選嗎,程白澤那種男人溫柔陽光溫暖帥氣會賺錢會養家會疼自己愛的女人,最重要的還貼心,笑起來的時候有迷人的小酒窩,還孝順老人,簡直就是新好男人的代表,能遇到這樣的男人那是前世修來的福氣,要是我選,我必須選擇卓景!!”
“噗!!”
我這一口水直接噴出來了,宗寶躲閃不及,所以被迫的承受了我這場人工降雨。
有些抱歉的看了宗寶一眼,我擦了擦嘴,看向文曉妮:“你名字說錯了吧。“
“沒有啊,卓景啊,哪裡錯了,要你選你不是也選卓景嗎。“
那你還說那一堆廢話!你跟我這甩包袱呢!
“爲什麼。“宗寶倒是很有定力,噴了滿臉的水也面不改色的看着文曉妮:“理由。”
文曉妮聳肩:“相愛需要什麼理由,我愛他,他愛我,就是最好的選擇了啊,不愛的再好,那也不愛啊,結婚麼,不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那還結什麼,真當我不靠譜啊。”
哎呀,我真沒想到啊,把紙巾盒遞給宗寶,我看向文曉妮:“小妮,你真的是讓我刮目相看了。”
文曉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不是,我覺得除了相愛這一點之外,單論卓景和程白澤的話,卓景長得更好,更有錢,他們家那麼多的地產,嫁過去就是妥妥的豪門少奶奶,有錢有你顏還有愛的,程白澤連心門都沒敲開,更別提硬件了,比起來,還是差點……”
“俗!”
宗寶直接起身,拿出兜裡響起的手機看了一眼,隨即走到陽臺接聽去了。
文曉妮撇了撇嘴,看向我:“不過嬌龍,程白澤跟你表白了啊。“
我擺擺手:“別聽宗寶瞎說,程白澤對我沒意思,我們就是好朋友,是他瞎問的,閒的。“
“我看也是,那木頭懂什麼男歡女愛啊。”文曉妮說着,嘴努努着,眼睛卻夠着夠着看向陽臺的宗寶。
我默默的在心裡嘆口氣,你們倆就慢慢虐吧。
有時候其實自己真的很想做個旁觀者,因爲這樣能更加的一目瞭然,就好像我在夢裡以一個旁觀者的姿態看着白景麒的人生,是那麼清楚,那麼的明白,有時候也覺得白景麒是真傻,犯不上那麼決絕,自虐,但是回頭想想,當局者,是什麼都意識不到的,他們還以爲自己做出的選擇是最正確的,例如我跟卓景,宗寶跟小妮,試探,接近,試探,要是能做個自己人生的旁觀者,能一目瞭然,該有多好。
接完電話,宗寶走出來看了我一眼:“還是要預約找你去看事情的。”
“看什麼事情。”
“他說想買壽路。”
“不接。”我直接開口:“改大運,買壽路這樣的事情,以後你就直接回絕。”
宗寶沒有異議,點了一下頭:“對了,還有一個,說是特意要找你的……”
“哪個要找嬌龍的不是特意找的,人嬌龍的名氣又不是吹出來的。”
宗寶一副懶得搭理文曉妮的樣子,看着我繼續張口:“他說是他父親給他託夢,要找你的,說他父親在夢裡告訴他,跟你有個緣分,你們倆在下面說過話。”
我皺了皺眉:“他父親在下面跟我說過話?”
宗寶嗯了一聲:“他說他父親是車禍死的,腿還斷了一條,說他父親交代了,你聽到這些,心裡就知道他父親是誰了。”
我輕輕的吐出一口氣,倒是想想起黃泉路上勸我趕路的那麼一個老人,車禍,斷腿……
“那他說他要找我是做什麼了嗎。”
“走陰。”
我隨即起身:“接,讓他留下聯繫方式,等我三天,我把這邊的事情稍微安頓一下然後我會去找他的。”
三天,我也是爲了讓自己身體恢復的徹底一點,走陰,我應當嘗試了。
“嬌龍,程白澤不是說走陰對身體不好嗎。”
我擡眼看向他:“但我是陰陽師,你覺得我不應該去下面看看嗎。”
宗寶無話可說,點點頭:“聽你的。”
我微微的思忖了一下:“你一會兒拿着我身份證先去把我的卡辦回來,順便給我買個新手機。”
宗寶還是點頭:“還有別的嗎。”
我抿了抿脣:“你手裡現在還有肖天的電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