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也是小三年沒見了,這個童安琪變化還真的不小,簡直可以用畫風突變來形容,之前我記得她是走的那種青春美少女的風格,現在活脫脫就是那種華裔的辣妹範兒。這天兒一天比一天冷了她居然在白外套裡面配了個低胸的包臀裙,溝是露出來了,看來這漢堡包沒少吃,胸脯子是撐起來了。
再看看她那張明顯過分修飾的臉,粗眉,紅脣,我也承認挺性感的。但總覺得這性感裡怎麼透着那麼一絲——低俗。
“哈,真的是你啊。現在還真的跟個男人一模一樣了。”
這傢伙到是吃一百個豆不嫌腥,我現在還清楚地記得她讓我打的連她媽都認不出來是啥德性了,現在居然還能做到舔着臉跟我裝沒事人?
轉過臉,我懶得搭理她,老實說,我知道安琪不是個省油的燈,三歲看一生,我們倆的矛盾那是根深蒂固的額,這輩子我都不指望她對我能有那麼一絲的姐妹情誼,但我真沒怎麼把她這種人放在眼裡,雖然她討人厭,膈應人,但跟卓景他媽比起來,她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不對,應該說就連許琳琳。興許她都比不了。
“怎麼,裝不認識我?”來諷系劃。
童安琪拽着她的拉桿箱踩着她那能有十寸的高跟鞋幾步折騰着小碎步挪到我的身前,一副生怕我看不着她的樣子:“你是不是還欠我一聲對不起呢。”
我冷着臉看着她:“別搞錯了,是你要跟我道歉,但是我不需要。”
童安琪看着我就跟精神有些不正常似得嬌笑了兩聲:“哎呀,算了算了,我也不跟你一般見識了。那事兒也都過去三年了,我看你這被大哥哥踹了之後是受刺激了,所以打扮的也越來越不正常了啊,哎,我聽我媽說你自己開了店是吧,哎,我還聽我媽說你給人看事兒讓人扒到網上弄得人盡皆知了,還有什麼粉絲是吧,糊弄糊弄小孩子還行,聽我句勸,你小心點,你那是封建迷信,別在把你抓進去。”
我微微的咬了咬牙:“童安琪。如果你不想再被我打得像豬頭一樣,那就給我滾遠一點。”
童安琪不但不惱火,反而倒是無所謂的笑了笑:“嘖嘖嘖,你到真是一點沒變啊,打完人還這麼囂張啊,不過我這三年裡也想開了,你已經受到應受的懲罰了,那陣兒大舅舅媽也來看我讓我別生你的氣,說咱們是親戚的,打斷骨頭那還連着筋呢不是。”
我‘哼’的冷笑一聲,想的倒挺開的,看着那個拎着攝像機的男人和女記者漸漸的走近,又掃了一眼還在打電話的程白澤,不禁側了側臉,低聲回道:“我跟你沒什麼筋連着,咱們倆這輩子最好老死不相往來。”
“這麼說吧林喬,這三年裡我想清楚挺多事兒的,我的確是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怎麼說,你也算是我姐姐,但我還是那句話,既然一開始是我的那就是我的,你搶就不對了,但是看你們都分手這麼久了,我想你也應該放下了吧,你放心,日後我要是做了卓家少奶奶也不會自己享福的,算是看在大舅的面子上吧,都是親戚,你要是有個什麼需要,我還是會照應你點的啊。”
想的可真美,這人的臭不要臉的本性真是一點都沒變,這些話她是咋說出來的呢,看來她是一點都沒嚐到卓景他媽的厲害,就這個打扮還談什麼少奶奶,撐死也就能當個別別腦滿腸肥老闆的姨奶奶吧。
正說着,那個女記者果然走到了我們身前,看着我們直接將無線麥遞了過來:“你好,我們是……”
“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回來的。”
還沒等我開口,童安琪倒是很像個助理一般的胸口一挺擋到前面:“我還以爲我參加的那個世界小姐選拔大賽國內沒關注呢,雖然是三十強,也算是給國內爭光了,是來特意採訪我的嗎,等等啊,我先補補妝。”
我簡直無語了,三十強?你也好意思說出來,統共就三十個人蔘加的吧,轉身直接向程白澤走去,但願是採訪你那個勞什子世界小姐選拔大賽的吧!
“對不起小姐你讓一下,你搞錯了,我們是採訪馬先生的。”
身後隨即傳來聲音,我眉頭一緊,加快了腳步,聽着童安琪明顯發懵的聲音:“誰,馬先生?”
“馬先生,您等等,是這樣,我們想打擾您一兩分鐘的時間可以嗎,聽說你在香港剛給李茂成先生看完風水是嗎。”
我擡手擋了擋臉,“對不起,我不接受採訪。”說着,扯了一下程白澤的衣服:“可以走了嗎。”
程白澤回頭看見記者也明顯的愣了一下,點了一下頭:“走吧。”
“等等,那個是程先生嗎,程先生,我兩年前在一個地產的剪裁典禮上見過您的,那時候您就已經是知名的風水大師了,您跟馬先生很想熟嗎,馬先生,我就想請您對末日說發表一下看法可以嗎,馬先生……”
我跟着程白澤急匆匆的向出口走去,餘光一掃,還能清楚地看見童安琪呆滯在原地的樣子,老實說,我覺得以後的日子不會太平了。
坐進車裡,我有些無奈的看了程白澤一眼:“末日說是什麼東西。”
程白澤笑了笑:“無稽之談,你一聽一過也就罷了,不過你這陣仗還真是嚇到我了啊。”
我擡眼看向他:“奇怪啊,這記者爲什麼會知道我今天從香港回來啊,我的新聞現在不是都查不到了嗎。”
程白澤身體往座位上靠了靠:“問題的關鍵是你在香港給李先生看風水的事情見報了,而且你現在本就風頭正盛,李茂成又是知名富商,你可是被港媒成爲內地的知名陰陽師的,再加上職業的神秘性,這對內地媒體無論從哪方面來講,那都是很大的賣點,八卦記者的嗅覺靈敏的你都想不到,你網上的那些新聞是卓景找人刪的吧,但是你別忘了,他是商人,很多時候也需要借住媒體,他們是合作關係的,所以,他就是能耐再大,也做不到全面的封殺一個紅人,而且這個紅人還不是一個藝人,不需要拍戲炒作或者是討好媒體來維持自己的知名度,越神秘,越紅,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沒應聲,現在的傳媒公司的確是太多了,卓景又不可能家家都交涉,否則,我在之前網上的新聞被刪的最兇時應該就會銷聲匿跡了,而媒體這麼追着我的原因,大概就是程白澤口中的,我不是個藝人,而是個大衆口中神秘異常的陰陽師,因此纔會出現卓景跟網友你來我往的你發我刪的互動。
OK,人們太需要新鮮的刺激感了,所以,我的賣點就是新鮮和刺激,最帥陰陽師,呵呵。
應該是看我神色不太好,程白澤又張了張嘴繼續道:“可能是吃不准你哪天回來,但這是機場麼,總有那麼一兩家執着的媒體一直等在這兒守株待兔。”
我‘呵’了一聲:“是啊,就算是沒逮到我,也能採訪採訪你啊。”
程白澤擺了擺手:“行了,我都沒想到我兩年沒露面那記者還能記着我,這都是你的功勞啊。”
我牽了牽嘴角啓動車子:“跟我一起回去看我姥爺嗎。”
“我還有點事兒,你先送我回工作室,到時候我會去安東找你的,有個驚喜要給姥爺。”
“驚喜?”
程白澤笑了笑:“當然,但是我的驚喜是給姥爺的,跟你沒關係,開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