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雪的時候我我還合計着小可說的事兒,怎麼想怎麼都覺得不能去,我是不會去電視臺的,我有陰影,小可又什麼都不懂。只是一期的話教點東西興許可以唬唬人,但若是常駐嘉賓時間長了肯定會有破綻。到時候說不定還會砸了程白澤的招牌,所以,穩妥起見還是不去的好。
“哎,嬌龍,你來看看,很奇怪啊!”
文小妮忽然大聲的喊我,我擡起眼,看着她凍得紅撲撲的臉:“什麼奇怪了。”
她指了指廣告牌:“你看這個廣告牌一直沒換啊,我剛纔特意觀察了一下,這條街就咱們店鋪門口的這個沒換呢!”
我直接把掃帚放到一邊,不想看廣告牌上許美金的那張臉,:“這廣告牌又不是我們包的,換不換跟我們有什麼關係,進屋吧,一會兒準備營業了!”
文小妮還是皺着眉頭打量着廣告牌:“奇怪啊,我頭一次看見這麼長時間不換的廣告牌。她現在很火嗎,宗寶。你看電視嗎。”
“不看。”
宗寶直接扔下兩個字跟在我身後就進了店裡,我頭隱隱的有些疼,這不是要看見許美金的預兆了吧,做夢夢到她,出門還聽到文曉妮叨咕她,真是想躲開就這麼費勁嗎。
“你想什麼呢。”
我搖下頭:“沒。”
也許只是我想多了吧,從我回來她就一直沒有出現,也許她也已經放下了,但願是我在自作多情吧。
“嬌龍,我有事兒要跟你說。”
我剛翻開賬本,就看着文曉妮撲落了一下衣服上的雪湊了過來,掃了她一眼:“廣告牌的事兒打住啊,我不想聊這個話題。”
文曉妮笑了笑:“嗨,我說這個幹嘛。我是說咱們店的事兒,我有個同學你還記得嗎,之前來咱們店買過窗簾的,還一直以爲你是男人對你春心蕩漾來着。”
“對我春心蕩漾的多了,我哪知道你說的是哪個啊。”討畝每巴。
我漫不經心的應着,聽着文曉妮在那嘿嘿的笑:“也是啊。這傢伙你靠刷臉都賣了多少單了,反正她們都跟我當初一樣,都是迷途少女,被你這張臉,這身打扮兒給騙了。”
“嘖,說重點,我這忙着呢。”
文曉妮的下巴往我的面前已一杵,:“重點就是我那個同學覺得我們家的窗簾很好,她現在嫁到市裡去了,而且還是開網店的,說問我可不可以把我們店的窗簾放在她的網店裡銷售,她賺點辛苦費就行,順便幫我們宣傳一下。”
我擡起眼:“這是好事兒啊,不過我們這不是廠家直銷的,她再加點辛苦費這價位在網上大概沒有什麼優勢的吧。”
“我都跟她說清楚了,她說他只針對同城,一來是賣的窗簾質量,二來則是賣的是你對家居窗簾挑選的風水見解,這個,可是網上別人家買不來的。”
我微微的蹙了蹙眉:“但是我現在沒那麼多時間上門去給人家看,咱們縣城現在的客戶都忙不完,而且我每個月還要去市裡幾天忙別的,你覺得我能抽開空嗎”
文曉妮‘啪’的拍了一下手,一副我話就在這兒等你呢的樣子:“我知道你忙,但是我都跟你安排好了,就是她不是賣同城的嗎,等你去市裡的時候多抽出一天或者半天的時間,上門給人看一下,這生意不就談成了嗎,嬌龍,我也不想你一個人忙啊,關鍵你那本事我不是學不會嗎。”
我看着她,吐出一口氣:“那暫時先這麼幹吧,你怎麼學不會,我不是都把窗簾的朝向選擇都給你寫到紙上讓你背下來了嗎。”
文曉妮撅了撅嘴:“但是這個很多變的啊,還有人要配血型,星座,還有的要配八字,這樣的難纏的顧客也只能你來搞定了。”
我嘆了一口氣:“小妮啊,你記着,店鋪想要做大靠我一個人是不行的,雖然我們開業這一年多賺了一些錢,但是跟大店比起來還是有差距的,你一定要用心你知道嗎,有些是能記住的,你看宗寶現在不是也能接待顧客了嗎,他都能記住一些風水命理的常識,你怎麼會記不住呢。”
文曉妮撇撇嘴:“他不是二大神的麼,總比我強點,嬌龍,我就是笨。”
“不是,你是懶。”宗寶冷不丁的在旁邊接了一句嘴,文曉妮直接瞪向他:“柳宗寶,我跟嬌龍說話你別插嘴行不行!我現在發現我都不煩別人我就煩你!嬌龍你看,他就知道用他那死魚眼瞪我,討厭!”
我輕輕的笑了笑:“行了,過兩天他就回家過年了,咱們倆在這兒加班,他想煩你都煩不着了。”
“啊?宗寶要回家過年了啊。“文小妮撓了撓頭:”這麼快就又過年了啊……”
我笑了:“怎麼,宗寶一走你又捨不得了?”
文曉妮垂下眼:“不是啊,咱們倆也沒意思啊,宗寶在這兒還可以吵吵架……”
宗寶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你可以對着空氣吵。”
文曉妮直接瞪向他:“我天天對着空氣罵你!直到給你罵回來爲止!”
我笑着看着他們倆,有時候心裡也會在想,也許文曉妮也是對宗寶有點意思的,雖然宗寶有點呆,但也是很有人格魅力的,況且這一年多來文小妮雖然一直吵吵着自己喜歡女生,但是她卻從未付諸過行動,倒是很熱衷跟宗寶吵架,我覺得喜歡一個人大概就是喜歡跟一個人拌嘴吧,文曉妮到底能不能跟宗寶成,我決定靜觀其變,要是真的在一起了,那大概也是值得慶祝的事情。
……
“嬌龍同學,新年好啊。”
我坐在沙發上,按着遙控器隨意的換着臺:“新年好,你那邊怎麼怎麼那麼安靜啊。”
“你那邊也很安靜啊,姥爺呢,我要給姥爺拜個年。”
我看着電視:“我姥爺睡了,他不能熬夜的,我見他睡了我自己就回來了。”
“那這麼說大過年的就咱們倆通過電波團圓了是嗎。”
我輕輕的笑了笑:“你吃餃子了嗎,我聽你的聲音有些虛弱,身體好點了嗎。”
“別擔心我,我有專人照顧,倒是你,別整的那麼冷冷清清的,難不成自己在家看春晚啊。”
“沒什麼可看的,我看新聞呢……唉,你等等。”
說着,我臉仔細的看了看電視上出現的人物照片,還沒等看清楚就聽見電視裡傳來什麼追擊十年,國際頭號恐怖分子,傳聞可能已經死亡……
“你看什麼呢,恐怖分子?”
我搖搖頭:“程白澤你現在能看電視嗎,那個大鬍子是誰啊,我剛纔看見他的圖片的時候忽然有個不好預感的,感覺他會死於非命。”
“哈哈,行了馬嬌龍,別逗我了行嗎,你看個新聞還帶着道行呢,如果是恐怖分子的話那死於非命很正常啊,國際上的事兒你還別摻合了,你就把你陰陽兩路的事兒走明白就好了。”
我閉上眼睛:“不對,矛,我好像看見矛了,很奇怪啊,這是第一次啊,他會死在跟矛有關的人手裡的。”
“你夠了啊,我現在看不了電視,也對國際的恐怖分子不關注,我只關心你能不能照顧好自己,如果感覺照應我的工作室太幸苦,你就跟小可說關門一段時間,別太累了。”
我輕輕的笑了笑,爲了防止自己瞎想直接換了個臺:“好了,你別擔心我,我現在開着我買的那個二手捷達,從市裡到我家開的特別順,再說了,就看十個人,我頂得住,你養好身體早點回來,我還在這兒等你呢。”
“好,記得等我。”
說着,他張了張嘴:“對了,今年……你可能會見到他,你自己……”
我垂下眼:“好了,別提這些了,這城市這麼大,哪那麼容易見到啊,再說了,就算見到也沒事兒,以我對他的瞭解,我們大概會互相當做不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