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看向瘦猴。
“我們有會員卡。”寢室老大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黑色的金屬卡片。
“請進。”兩個女人沒有表情,身上有一種奇怪的味道,那是濃重到刺鼻的香水味,她們裸露在衣服外面的手臂,有點腫脹。
大門打開,一股陰冷的氣息飄了出來。
瘦猴急不可耐地跑了進去,手掌還不乾淨地在兩個女人屁股上摸了一把,那兩個女人倒也不介意。
“這瘦猴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大了?”我看向眼鏡男。
“我們膽子都很大。”眼鏡男扶了扶鏡框,“啪”地一下一巴掌打在7分黑木耳的翹臀上,而後悠然地進了酒吧。
“他一巴掌重重地打下去,把她屁股打陷,居然過了好一會,屁股才緩緩地回彈。”
我突然感到很奇怪,這一切都很詭異。
“一羣沒見過世面。”我搖搖頭,就這7分黑木耳?本屌現在還真看不上了,我雙手插兜走過木耳們。
老龜色迷迷地伸出小手掌摸了木耳的屁股。
“好軟,好香。”老龜那回味無窮的聲音,聽得我起雞皮疙瘩。
我們進入了酒吧,昏黃的光線慵懶地將酒吧染成黃色,裡面坐了很多客人,這些客人無一例外都是男人,他們都安靜地坐在椅子上,悶着頭一口口地喝着酒,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酒吧的隔間被一條紅色的簾子擋住,不知道另一面是什麼地方。
酒吧裡放着一首很古怪的曲子,是一個女人唱的,音樂聲極小,人聲大,唱的很悽楚,就像是在哭泣,聽了讓我感到毛骨悚然。
氣氛很安靜,除了詭異的音樂聲,沒有人說話,這音樂中的死寂讓我感到一陣窒息。
“你們怎麼不說話?”我發現瘦猴他們一進到酒吧裡面,也是緊閉着嘴巴,一聲不吭的,很古怪。
瘦猴他們4個並不理我,徑直地走到吧檯前,端起一杯紅酒,找了個位置坐了下去,也跟其他人一樣,低着頭,悶聲喝着紅酒,並不說話。
“喂?你們怎麼了?”我皺了皺眉頭,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快步走到他們面前,用力推了推瘦猴的肩膀。
“嗯?”瘦猴擡起頭看我,那張臉上佈滿了木然,蒼白無比,沒有一絲的血色。
“啪”,我一巴掌甩上去,瘦猴一點反應都沒有,依舊低下頭一口口地喝着紅酒。
不對勁!這個酒吧肯定有問題!我頭皮發麻,知道瘦猴他們肯定是出事了,還有這個酒吧所有的客人全都出事了。
“不對!”我猛地一怕腦袋,剛纔我只顧着打量這個酒吧了,居然沒有發現關鍵的一點!那就是,這裡沒有服務員!就連吧檯裡都沒有調酒師,吧檯上一杯杯的紅酒對疊成三角形。
我擡手一看,10點了,瘦猴他們究竟來這裡是幹嘛的?只是喝酒?不可能,而且他們一進到酒吧裡整個人都出魂了。
我連忙跑出酒吧,想去找那兩個接待員,但是走出門外,哪有什麼接待員?一個鬼影都沒有。
清冷的街道上一陣陣的涼風吹過,將灰塵帶到半空,瀰漫在酒吧附近。
“天堂酒吧?”我掏出手機,打開地圖,直接定位到我現在的位置,附近根本沒有一個叫做“天堂酒吧”的地方。
地圖上顯示,這裡是一片荒地,附近1千米都是荒地,屬於沒有開發的廢棄地。
“呼”,老龜從我口袋裡探出頭,“你遇到麻煩了。”
“你知道這是什麼情況?”我連忙揪出烏龜。
“不好說,”老龜表情凝重,“我也不是很清楚這是什麼情況,這裡的氛圍太詭異了,我膽子小,不想跟你混了,我繼續在你口袋裡睡覺,除非你要死了,否則別找我。”
老龜說完話,綠豆粒般大小的眼珠子掃視了一圈,連忙忌憚地鑽進了我口袋。
“草,出來,瑪德,我他麼害怕啊。”我狂拍口袋,這死烏龜是鐵了心不出來了,任我怎麼拍他,他都不探頭。
瑪德,如果有鬼的話,你直接出來啊,別躲在暗中嚇唬我,我他孃的不經嚇啊!
我咬咬牙,轉身再次回到酒吧裡。
氣氛太詭異,我數了數,酒吧里加上我在內,一共有31人,從18歲到40多歲,全都有,職業各不相同,此刻卻是極其有默契地安靜地喝着紅酒。
“尼瑪。”我無奈,只好去吧檯前端了一杯紅酒,坐到了瘦猴身邊,是人是鬼,我倒是要看看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我並不知道,在黑暗的角落中,一雙雙血紅色的眼睛,正貪婪地看着酒吧中的男人們。
這麼一坐,就過去了2個小時,中間真是把我給折磨的,這麼死寂的環境,只有那詭異的音樂,所有人都跟活死人一樣地坐在我身邊。
我忍受了兩個小時,簡直比死都難熬,度日如年並不是說說而已。
“叮叮”,酒吧的牆壁上懸掛着一個極大的鐘表,12點一到,鐘錶就刺耳地響了起來,打破了酒吧中的死寂。
“譁”,在這一瞬間,所有的男人都擡起了頭,看向那鐘錶。
“嗖”,一道冰冷刺骨的風詭異地吹進了酒吧之中,隨後一道滲人的女人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了出來。
“歡迎來到天堂。”
“砰”,酒吧隔間的紅色簾子自動掀開,一股可怕的陰氣從裡面傳出來。
“踏踏踏。。。”
一連串的腳步聲從紅色門簾後面傳了出來,那腳步聲富有節奏,配合着酒吧中的曲子,音符和腳步聲糅雜在一起,重重地敲擊着我的心臟。
“呼呼”,我連忙深呼吸了幾下,控制住情緒。
門簾後走出了30幾位女子,身上裹着黑色透明的紗衣,身材火辣,面容嬌好,但是她們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走路的動作有一些僵硬。
一路走過,我在她們身後的道路上,看到了散落一地的頭髮。
“咯咯。。。”
這些女子發出連串的笑聲,走到了酒吧客人的面前。
我凝重地看着這些女子,心中有很不妙的感覺。
“呼”,這一瞬間,整個酒吧中的音樂聲戛然而止,一下子變得死靜。
兩個呼吸時間之後,詭異的笑聲傳遍酒吧,在酒吧中迴盪,久久不散,這笑聲癲狂而悚人,笑着笑着就哭了,這哭聲,讓我汗毛孔乍立。
“草泥馬,不帶這麼玩的,會嚇死人的!”我心中狂吼。
那30多披着黑色紗衣的女子,走到了客人面前,爲他們脫去了衣服褲子。而這些男人也不反抗,一個個木然地探出手在女子身上亂摸。
我面前也走來了一位女子,爲我脫衣服,我趕緊裝出一副木然的表情,手掌摸進了女子的衣服中。
“怎麼可能!”我心中大驚,這女子皮膚的觸感太異常了,我摸上去,感覺是在摸被滾燙的開水燙過的豬肉。
一摸上去是滾燙的,漸漸地就冰冷了下來。
我裝作不經意間掃過這女子的眼睛,那眼睛沒有一絲的神采,一片的死寂,空洞而嚇人。
我手摸到女子的心口,根本沒有心跳!一片虛無!我心中一驚,臉上卻是保持木然,手掌順着心口摸到了她的頭髮。
剛剛觸及到頭髮,我就感到了一股枯敗感,輕輕地摩挲下來,頭髮掉落一地。
一抹暗紅色吸引了我的目光,在她的脖頸後面,有三道手指印,直接刺穿了她的脖頸,深入到頸部的骨頭,傷口中的血液早就枯竭了,只有一片黑色。
這些女子,全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