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酒店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未來的道路,隨着我的修爲越來越精深。我接觸的世界也越來越寬廣,現在我尚可一個人逍遙自在,但是等我到了鬼王之後,我又該何去何從?
世界的格局在劇烈地變化,一個個強大的勢力浮出水面,逆天之路開啓,好好地,他們爲什麼要逆天?
現在是末法時代,歷史上許多輝煌的勢力和強大的人物都沉睡。那麼他們遲早會甦醒。他們在等待天地大變之日。
我作爲銅棺宿主,生命永恆,總有一天會和他們碰到一起,那時候我如果勢單力薄,將難以自保。
而且我已經決定將安雅琳帶上修煉的道路,就算不爲我自己考慮,也要爲安雅琳的安危考慮。
我眸光冷冽,“等拿回混沌銅棺,我就能在羣雄之中立足,那時。也該考慮一下其他方面的事情了!”
將這個計劃粗略地定下來,我就安心地等着回酒店了。
剛到酒店門口,我的腦海中傳來了蒼老的聲音,“主人無礙吧。”
是戴維,這次去第1軍分部的駐地,他們3個也想跟着去幫我,被我斷然拒絕了,吸血鬼跟着我去鎮壓軍?這豈不是搞笑?
“我沒事,沒人殺得了我,你們休息吧,過段日子就會去亡靈之都了,你們好好準備。”
我回了一句,然後進入酒店。到了自己房間稍做休息。時間就已經是早上6點多了。
世俗的時間,在修士眼中過得很快,我現在是有一連串的事情要做,時間才顯得如此緊迫,一般的修士,冥想一下就是幾天過去了。
太陽從地平線上緩緩地升起了,只是,今天的太陽,在我眼中卻顯得如此詭異。
一般情況下,太陽的光線是強烈而充滿了正氣的,看在人眼中十分勁道,代表着渾厚的生機。
但是,今天的陽光卻是病怏怏的,有一股陰柔勁,而且光線之中帶着絲絲縷縷的黑氣,這些黑氣常人看不到,但是我卻能清楚地感覺到。
“怎麼會這樣?”我心中大驚,昨天白天的時候,陽光還是挺正常的,怎麼今天就變成這樣了?
“難道是太陽被污染了?”我沉着臉,“不可能,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靠近太陽,已經是其他的因素。”
我心神揮發出去,仔細地查探,發現無形的陽關中,居然附着着一種詭異的能量,這種能量具有強烈的寄生性和傳染性。
我控制着能量,將一縷陽光包裹,想要試探一下,令我猝不及防的一幕發生了。
陽光居然發出了尖銳的叫聲,就像是幼小的鬼物在啼哭,與此同時,陽光中的黑色氣體在劇烈地扭動,很人性化,似乎很不舒服的樣子。
“嘶,”我倒抽一口冷氣,感到脊背涼颼颼的,這也太詭異了。
我放開那縷陽光,它逃也似的飛走了。
我驀然地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似乎有大事情要發生了,而且就在這幾天之內。
街道上的人羣逐漸密集了起來,陽光傾灑在他們身上,讓他們感到很舒服,很多人都輕輕地閉上眼睛,盡情地享受陽光的照耀。
“嘖嘖,還真是無知者無畏。”我不由地搖頭。
在我眼中,這些陽光傾灑到人類的身上後,有的順着衣物滲透到他們體內,更多的卻是漂浮在他們的皮膚上,像毛毛蟲一樣蠕動着鑽進了他們的皮膚。
隨着陽光進入他們體內,他們的眉心出現了一絲暗黑色的印記,很模糊,我看不清楚。
而且這種陽光具有傳染性,光線所到之處,將空氣和一切的物體都沾染上淡黑色的氣體。我從酒店高處看下去,整片街區都是淡黑色的,就像是被污染了似的,情景很嚇人。
“今天的陽光,格外溫暖呢。”一位金髮碧眼的美女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滿臉的享受。
我站在酒店內,不由冷笑,當然格外溫暖了,都進入你體內了,溫暖你的內臟和靈魂。
我不知道這種陽光具體有什麼害處,也沒有辦法去阻止這種事情的發生,反正就算出事了,也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只要保護好自己在乎的人就行了。
上午8點多,我敲開了安雅琳的房門,奇怪的是,她看到我回來了,怎麼這麼冷淡?好像我們是陌生人似的,這個,究竟腫麼了?
我束手束腳地坐在沙發上,安雅琳走來走去,在弄早餐,很簡單的早餐,兩片烤麪包,一杯熱牛奶,她自己可以弄好。
“額,”我臉色極其不自然,安雅琳就這麼走來走去的,都不看我一眼,也不跟我說話,好像我這個人不存在似的,搞得我不知所措。
馬勒戈壁,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可是我不記得我做錯了事情啊!
“那個,雅琳啊,今天不要出去,就待在酒店裡面,哦不,是以後都別出去。”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要提醒她。
安雅琳沒有說話,走來走去端盤子準備早餐。
“雅琳!別出去!”我深呼一口氣,而後大聲叫喊,音浪將安雅琳的長髮都吹亂了。
“神經病啊你!”安雅琳沉不住氣了,狠狠地瞪我。
“麻痹,你還知道我在啊。”我這暴脾氣。
“滾過來吃早飯。”原來安雅琳擺了兩個盤子。
“哦哦。”我頓時沒脾氣了,乖乖地坐到安雅琳身邊。
我抓起一片烤麪包咬了一口,下意識地看向安雅琳,此時安雅琳正喝完牛奶,剛放下杯子,她的嘴角沾染着乳白色的牛奶。
“額,”我頓時愣了,一下子就可恥地硬了。
“下流。”安雅琳的餘光注意到了我的下面。
“咳咳,”我尷尬地咳嗽幾聲,“那個,說真的,這幾天都別出去,外面的空氣被詭異的氣體污染了,你出去會受到傷害。”
“好。”出乎我意料的是,安雅琳居然一口答應了。
她心不在焉地吃着麪包,我在一邊扒拉扒拉地說一大堆話,她就是不出聲,讓我很鬱悶。
女人心海底針啊,這世上有兩種東西是我們研究不透的,女人和宇宙。
下午的時候,我正和安雅琳坐在一起看電視,手機響了,劉奕彤發了一條短信過來。
“誰?”安雅琳冷冷地看了過來。
“額,劉奕彤。”我老實交代。
“怎麼又是她。”安雅琳顯然不太高興。
“她是濮祥龍的未婚妻,你就放一萬個心吧。”
我笑着說了一句,而後隨手點開信息:
“第1軍全軍覆滅,駐地被毀滅了,第5軍損失慘重。”
“譁,”我一下子坐直身體,面色前所未有地凝重,“果然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劉奕彤懷孕了?”安雅琳臉色不好看。
我:“。。。”
“懷孕你大爺啊,”我滿臉黑線,“是鎮壓軍的事情,鎮壓軍在紐約的系統癱瘓了。”
我連忙給劉奕彤撥打了電話。
“具體情況是什麼?你從哪裡收到的情報?”電話一通,我連忙追問。
“是鎮壓軍總部發來的消息,之前7個軍部的覆滅已經引起了總部的關注。而就在今天清晨時分,第1軍紐約分部放置在總部的魂燈,全都熄滅了。”
我不由地皺起了眉頭,今天清晨?豈不是我們離開第1軍駐地不久?
“羅智軒呢?第5軍呢?衛海呢?”
“羅都統的魂燈也滅了,第5軍的魂燈熄滅了9成,衛海的魂燈也黯淡無光,而且,10個軍部在紐約的駐地全都被毀滅了。”劉奕彤的聲音很凝重。
“嘶,”我不由地沉入了沉思,衛海的魂燈都黯淡無光?不科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