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耍我吧？”
聽到主宰者說掌控了他就是控制了星域羣，我當時就愣了，然後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
要想掌控星域羣，必須得到星域羣的承認，之後才能慢慢地控制星域羣，成爲星域的領主域主。
我現在也是星域的領主域主，先不說天宮獎勵我的那個星域，光是太陽星域就是我親自征服的，所以我在這上面還是有一點經驗的。
“你覺得我現在敢騙你？”主宰者嘆了口氣，做人難啊，這都被奴役了，還要被懷疑。難道自己以前這麼不被人信任？
主宰者仔細想了想，自己貌似也沒有騙過我啊，頂多是跟我放了一些狠話，要說騙我的話。那還真的沒有過。
“你看看你現在說話的語氣，有沒有一點被我奴役的樣子？你覺得你這樣的不值得被懷疑？”
我眯着眼睛看他。
主宰者雖然能控制八大星域，但他並不是八大星域的領主，在嚴格的體系上說。他還不算是掌控了八大星域，只算是強行佔有八個星域。
就像是古裝劇裡的土匪佔山爲王，那座山頭算是土匪的地盤，但在官方上說。那座山的主人不是土匪。
在我的理解中，奴役了主宰者，相當於從他手上接過了所有權力，這樣的話。我這個星域羣的主人名義是站不住腳的。
“我說的都是實話，相信你剛纔也看到剛纔的那8道虛影了，沒錯，那是八大星域的域靈，但是它們的層次比域靈高，是星神。”
“一般的星域只會誕生出域靈，只有多個星域緊挨着，並且形成一定的關係，纔會在相互的作用力下共同進階，成爲星神。”
“這種整體性的星域羣，要想收服的話，不是說得到八大星域的承受就行的。星域羣自身還有一個最大的域靈，也是凌駕於其他域靈之上的。”
說完，主宰者就閉上嘴巴，凝重地看着我。
“你的意思是，你就是那個最大的域靈？”
看着眼前的黑袍男子。我心裡咯噔了一下，遲疑着問道。
“嗯，我就是星域羣的總域靈，掌控八大星神。但是永生永世都不能離開這個世界。”
主宰者微微頷首，肯定了我的猜測。
“你居然不是修士！”
得到了主宰者的肯定回答，我震驚地大叫，沒想到他居然是域靈。
要知道，這個世間所有的域靈都是沒有意識的，只具備一點本能，平時被領主域主操控。
在我和巨斧域主對戰的時候，就曾經見識過域靈。那個域靈沒有自主意識，沒有思維也沒有思考的能力，只能讓巨斧域主操控着出手。
同樣的，我之前看到的8道虛影也沒有自我意識。全靠主宰者催動才能對我發動攻擊。
這是域靈的共性，沒有哪個域靈能例外。
可是主宰者居然說自己是域靈，這他麼地怎麼能讓人信服？
他有界主級的戰力，有自己的意識，也有自己的靈魂，神蹟世界就是他的軀體。
這完全就是一個完整的生命體，要我怎麼相信他是一個域靈？
“你是怎麼誕生的？”
我沉默了好久，心中充滿了疑惑，可是最後開口的時候卻只問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既然你都把我收服了，那你就是未來的領主域主了，我把這些事情告訴你也是應該的。”
主宰者猶豫了片刻，傳音給我，用靈魂波動跟我交流，顯然是不想讓其他人聽到接下來要說的話。
“你們在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都在說記憶被篡改刷新，不記得某些往事了，其實我也一樣，有些事情我也不記得。”
主宰者的第一句話就嚇到了我。
說實話，我本來以爲幕後的黑手是主宰者的，以爲斷水界主等人的記憶是主宰者動的手腳。
隨着事情的發展，我才逐漸對自己的猜測產生懷疑，直到現在主宰者親口說起這個秘辛，我才推翻了猜測。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誕生的，只知道自己剛產生意識，就在這個世界了，在這個黑暗的世界。”
在我震驚駭然的情緒波動中，主宰者繼續講述着自己的故事。
“就像人們出生後一樣，不會去想自己是怎麼誕生的，我當時也沒有思考這個問題，就這麼在黑海中生活修煉。”
“後來，隨着時間的流逝，我越來越強大，四面八方會自動出現力量讓我吸收，讓我壯大。”
“再然後，我的神識延伸出去，慢慢地感應到了外界的星辰和星域，並且自己和星域產生了神奇的關係，能自如地控制星域。”
“沒過多久，我就徹底掌控了八大星域，整個掌控的過程沒有任何難度，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十分順利。”
“又過了很長時間，我發現星域中出現了生命，他們就是我的下屬，我的僕人。”
“在長時間居高臨下的觀望中，我知道了自己的地位，我是八大星域的主宰者，我是萬物的天。主宰了所有生命，掌控了他們的生死。”
說到這裡，主宰者的靈魂波動有些蒼涼。
後面的事情不同他說，我都能猜到一點，應該是他逐漸發現了自己的身份。
“再後來，你應該能猜到。我飛速變強，變強的速度快得嚇人，逐漸有了擺脫神蹟世界的跡象。”
“我被困在這裡有無數年了，無數年，比星域羣誕生的時間還早。我先誕生，然後八大星域才陸續出現的。我也渴望外面的世界，想出去走走！”
“可就在這時。黑海中出現了滔天的禁錮之力，那些力量化成鎖鏈滲透到我體內，把我死死地鎖在黑海中。”
說着說着，主宰者嘴裡發出了牙齒緊咬的“咔咔”聲。
一個生命體被困在黑暗世界這麼長時間，沒人能受得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往往看上去越是邪惡的修士，他的身世也往往越是令人唏噓。
“後來，黑海孕育出了白色的天瀑。讓我和天瀑產生聯繫，使得我可以催動天瀑間接地接觸星域，讓我稍微消磨了一些無聊的時光。”
“再然後的事情，就不用我說了吧？”
他轉頭看向我，頭罩中的兩隻血色眼睛恢復平靜，變成了一對白藍色的明淨眼睛。
“嗯，後來的事情我都知道，但是我還是有幾個問題問你。”
我和主宰者站在空中，利用靈魂波動進行交流。
“只要是我知道的，就一定會告訴你。”主宰者凝重地說道。
那個白色氣旋真的很誇張，一旦讓我收服了主宰者，就讓對方生不出半點反抗的想法。
不對，這話說得不對，我和主宰者不能說是收服，因爲他的本源是星域羣的域靈。應該說是我得到了域靈的承認，或者是我征服了域靈。
“你知不知道8位鎮域界主的由來？”
“不知道，我只是突然發現星域裡出現了生命，然後又發現自己能控制他們，而且他們對我似乎有下屬遵從上司的意思。”
“你知道他們的記憶是誰搞的鬼嗎？”
“也不知道，實不相瞞，其實我知道的不比你們知道的多，我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在這個世界沉睡，只有星域羣出現異變纔會甦醒。”
主宰者無奈地搖頭。
“不過我知道一些關於仙界的事情。”
正當我準備放棄追問時，主宰者的一句話又引起了我的興趣。
“哦？怎麼說？”我連忙問他。
“在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後，我有仔細想過，覺得這一切都有可能是仙界的傑作。”
“繼續說。”我來了興趣。
主宰者在星域羣中待了無數年，知道的事情比我多太多了，說不定他的猜測就是事實。
“我猜測這個星域羣是仙界的一個實驗，星域羣的每一個環節都是實驗的一部分，我不確定仙界是否真的存在，暫時就把那個神秘的神界說成是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