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
人鬼兩界的天意對視之間,陣陣電火花從眼中激射出來,把虛空都烤焦了。
“我去,這什麼情況。”
我看呆了,看這陣勢,人世界的天意和鬼世界的天意是要幹起來了?
對啊。鬼世界的天意爲什麼出來?或許就是被人世界天意引出來的?
還有那個劉淵然,麻痹,這才50年不到的時間,他都成大帝了?
呃,不過想想徐叔那坐火箭般的修煉速度,我倒也釋懷了。
徐叔用了30多年,就從一個普通人修煉到了大帝。
劉淵然本身就是明代的人,有了幾百年的修行,逆天奪命失敗了,機緣巧合得到了煉天銅棺,從而一飛沖天,修爲暴漲。
劉淵然不缺悟性,缺的就是機緣,而銅棺就是他的機緣。
我極力探索裂縫,想順着裂縫找到人世界的劉淵然,但是人世界那邊的雷電太濃重了。我只能看到密集的閃電。看不到劉淵然的身影。
“從人世界天意出現到現在,都過去了3分多鐘了,劉淵然說話的語氣卻還是不溫不火地,非常平穩,說明他沒有受到天意太大的影響。”
我詫異地仰望天空。心中不住地盤算着。
劉淵然既然能引出人世界的天意,說明他原先是蟄伏在人世界的,並且是大帝層次的修爲。
一位擁有銅棺的大帝,能抵擋天意這麼久,好像,挺正常的,畢竟銅棺就是爲逆天而生的,銅棺宿主整天被雷劈,恐怕都習慣了。
“義父。”
聽到劉淵然的聲音,楚輕舞壓制住自己的傷勢,興奮地對着天空叫着。
“噗。”
我聽覺很好,聽到了楚輕舞的叫聲,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腳下踉蹌,差點從低空跌落。
臥槽,我沒聽錯吧?義父?義父!
愕然和震驚的心情交雜之中,我想了想,還是回頭去把楚輕舞接上來吧。
“兩個天意馬上就要打起來了,你還跑來跑去地幹什麼?”
看到我折返回來,閻震天奇怪地說道。
“去接楚輕舞。”
我撂下一句話就走開了。
“小心點。兩個天意打起來可不是鬧着玩的,別被餘波打中。”
看着我風風火火的樣子,閻震天不禁搖頭。
折返的路程中,我遇到了藍心,他依舊站在楚江殿之前,平靜地站在原地,觀望着天空。
我經過的時候,他沒有任何表示,像是沒有看到我似的。土呆狀號。
下了楚江殿,我把楚輕舞從楚江城帶上了楚江殿,人世界天意的天威加持在我身上,無法對我造成太大的壓迫。
“你怎麼樣,傷得很重吧。”我雙手搭在楚輕舞的肩膀上,仔細打量她。
“只要沒死,都是小傷。”楚輕舞倒是灑脫。
“走,我先帶你接近楚江殿主殿。”
我帶着楚輕舞趕往主殿。
水晶牀應該很重,我觀察到之前氣數金龍抓着水晶牀的時候,那隻爪子下沉很多,顯然是被水晶牀壓下去的。
並且,楚江王從頭至尾都沒有直接接觸水晶牀,更能驗證水晶牀很重的事實。
我帶着楚輕舞去,到時候劉淵然幫着搶回水晶牀的話,有楚輕舞在,應該可以輕鬆地帶走了。
“轟咔。”
在我和楚輕舞接近主殿的時候,高空中,人鬼兩界的天意紛紛祭出攻擊,猛烈地對拼起來。
“我去,人鬼兩界的天意居然打起來了。”
感應到動靜,我嘴角抽搐,今天我可算是長見識了。
“小心。”
我抱着楚輕舞疾速離開原地,下一刻原地被天意的攻擊劈中,變成了黑洞。
“好恐怖的威能。”
看着原地留下的黑洞,我頭皮發麻,然後一刻也不敢多逗留,趕緊帶着楚輕舞離開。
我擡頭看了幾眼,發現空中滿是氤氳的能量,兩個天意你來我往地傾泄殺招,鬥得不可開交。
根據我的判斷,人世界天意是覺得,劉淵然身處人世界中,它有權懲罰劉淵然,而劉淵然的煉天銅棺在鬼世界中,所以它依舊有權對銅棺降下天罰。
但鬼世界的天意是覺得,人世界天意的行爲,算是入侵鬼世界。
鬼世界的事情用不着人世界的天意插手,人世界越界了。
兩個天意互不相讓,於是就打了起來。
人世界和鬼世界是單獨的兩個異次元,自然會有兩個不同的天意,人鬼兩界的天意不是同一個。
“你剛纔叫劉淵然什麼?”我看向楚輕舞。
“義父啊。”楚輕舞下意識回道。
“義父?”我張大了嘴巴。
“對不起啊,這件事我沒跟你說,我是擔心你們兩個有什麼過節,我要是說了的話,會讓你不開心。”楚輕舞吞吞吐吐地說道。
“不會的,你跟我說說吧,我和劉淵然的關係很好,跟你說過的,我把煉天銅棺送給他的。”
“就是因爲你說到這件事,我纔沒告訴你。”
“爲什麼?”我不解。
“你說是自己送給義父的,但實際上或許是被義父搶走的,你也許爲了保存顏面,才那麼跟我說的呢?”
“服了你了,你的心倒是挺細的,”我汗顏,“放心,我是真的送給他的,我們兩個關係很好。”
“這就好,劉淵然救了我之後,看我可憐,對我生了憐愛之情。加上我被他救了,又被他悉心照顧,所以就很自然地認他做了義父。”
“唉。”我聽得直嘆氣。
安雅琳的老子是徐叔,楚輕舞的義父是劉淵然,我這都是造的什麼孽啊。
跟我關係親近的2個大能,全成我岳父了,我快成國民女婿了。
“你究竟是誰?人世界的大帝,有名有姓的我都知道,你是哪一位?”
楚江王對着人鬼兩界的裂縫叫喊,他早就被劉淵然的氣機鎖定了。
在人鬼兩界的天意爭鬥的時候,人世界天意對劉淵然的攻擊強度削弱,力量都轉移到對付鬼世界天意上去了,這使得劉淵然可以自如出手了。
“哐當。”
裂縫那一邊並沒有傳出聲音,反而是鬼世界上空的煉天銅棺吞吐着無上氣機,發出了震天的響聲。
“銅棺?”
楚江王極其嚴肅地看着銅棺,以他的眼力可以看出這口銅棺的真假。
九大銅棺,每一口都是逆天的,如今出世的三口銅棺宿主,天地間的修士基本上都知道是誰。
“這口銅棺是?”
楚江王仔細地打量着銅棺,實在辨認不出銅棺的身份。
九大銅棺的外觀並不是一塵不變的,隨着宿主對銅棺的開發,銅棺的外觀也會一點點地變化。
像現在的煉天銅棺,外觀和幾十年前剛出世的時候相比,變化了太多。
我能辨認出來,還是因爲感應到了銅棺裡的熟悉氣息,加上煉天銅棺棺蓋上的一片火焰紋理。
楚江王這種沒有接觸過銅棺的修士,基本上不可能辨識出來。
“難道是一口新出世的銅棺?除了混沌,創世,煉天之外的第4口銅棺?”
楚江王的眸光閃爍不定。
“這是有主的銅棺,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口銅棺。”徐叔站在遠處,也辨認不出煉天銅棺。
“嗖。”
煉天銅棺震動之中,陡然間從原地消失,下一刻就到了楚江王的頭頂。
“轟隆。”
煉天銅棺頃刻間燃起了血色的火焰,帶着開天闢地的偉力,狠狠地砸了下去。
這一砸,表面上看起來聲勢也不是多大可怕,但作爲直接受力者的楚江王,感觸卻是最深的。
煉天銅棺砸下之際,把他的退防空間全都封殺了,洪荒般浩蕩的力量從銅棺中灑落,這種感覺像是一片星空倒卷下來,要把他絞殺成粉末。
“吼!”
楚江王被逼得放聲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