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帝沒有想到袁崇煥會突然出手，沒有防備之下，被袁崇煥暴起得手，瞬間落到了下風，都沒法掙扎。
就那麼短短的幾個呼吸時間，崇禎帝身上被割下了幾十塊血肉。
“半帝血肉！”
順天府地面上圍觀的修士們。看到空中掉落的血液和肉塊，眼睛都直了，大吼着衝了上去爭搶肉塊往嘴裡塞。
半帝層次的修士，全身都是寶，血液和肉塊都是最珍貴的東西，圍觀的修士們怎麼可能放過。
“啊啊！”
崇禎帝失血過多，力量驟減，短時間內都沒有辦法掙脫袁崇煥的束縛了。
我站在矮山上看了很久，再三猶豫，還是沒有升空去救崇禎帝。
就像袁崇煥說的那樣，他沒有殺崇禎帝的意思，只不過是想要爲自己出口惡氣，解開自己多年以來的心結。
至於其他的，袁崇煥存在了這麼多年。早就看淡了。
“放心吧，他已經不在乎國家，不在乎黎民百姓了，現在的他除了仇恨之外，就只有你了。”
我感慨地看着紫真，“就像當年他在墓穴中說過的話，在他征戰八方的那些年，他虧欠了你太多，在你堅持期盼他恢復意識的時候，他也虧欠了你很多。”
“當年他死了之後，沒有全屍，頭顱被懸掛在邊關。然後明朝滅亡，崇禎帝自縊於煤山。”
“當時劉淵然的墓穴出現了鬆動，崇禎帝就將元素的屍骨葬進墓穴，用他的戾氣鎮壓墓穴。元素吸收了墓穴中的大量陰氣，成爲了鬼修。”
“在他被下葬的時候。我自殺了，成爲他的陪葬。我知道人死後會化成鬼魂，我如果還是人的話，就註定要跟他分離，所以我自殺成了鬼魂。”
紫真的臉部被面紗擋着，說話之間，話風吹在面紗上，把面紗吹得上下飄動。
袁崇煥字元素，古時候親近的人，都喜歡稱呼字號，而不是本名。
“等他處置完崇禎帝，心結也就解開了，再之後，估計會和你一起隱世。遠離這個是漩渦了吧？”
我仰望着高空中的血腥場面。
“是啊，我不要大英雄，只要大丈夫。”
崇禎帝的慘叫聲持續了足足1小時。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會掙扎，到了最後，索性放棄反抗，任由袁崇煥凌遲自己。
“元素，這是我欠你的，啊，帝王一諾，絕不食言。即使你不願意再回來，我依舊願意用自己的痛苦來補償你。”
崇禎帝咬牙忍着痛苦。
“好，有擔當，第2456刀。”袁崇煥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刀，利刃削過去，把朱由檢的耳朵割了下來。
“啊！”
鑽心的疼痛，讓朱由檢低吼，即便是修爲高強的修士，也很難忍住疼痛。
割到現在，朱由檢的軀體幾乎就剩下骨架了，就連內臟都被袁崇煥一刀刀割了下來。
尤其是割心臟的時候，那個刀工，精湛得讓我害怕。
每一刀劃拉的時候都無比地緩慢，朱由檢嚐到了最細緻的痛苦。
偏偏半帝的生機非常強大，凌遲還真沒有辦法切斷朱由檢的生機。亞他上弟。
凌遲了2個小時之後，朱由檢只剩下了一具血糊糊的骨架，就連腦袋上的肉都被削掉了。
被割下去的肉，全都被圍觀的修士搶着吞吃了。
“疼嗎？”袁崇煥收起了刀。
“疼。”朱由檢的聲音啞了。
“你的疼，不如我當年疼痛的萬分之一。”袁崇煥面無表情。
“是我對不起你，當年處死你之後沒多久，我就知道你是被陷害的，但是我來不及後悔了，因爲你已經死了。”
朱由檢血肉模糊的臉上逐漸長出了完好的血肉。
完好的血肉掩蓋住了血腥，而後他的軀體各個部位也開始長出了肉塊和皮膚。
“好自爲之吧，我們之間的恩怨兩清了。”袁崇煥的語氣輕鬆了很多，淡淡地看了朱由檢之後，轉身飛走了。
“嗡。”空間波動，袁崇煥很快就降落在紫真身邊。
“你是誰？”他剛落地，看到我之後，眉頭微挑，體內平息了的殺機再次暴走。
“我沒有敵意，不記得我了嗎？”我衝袁崇煥笑着。
“你，看你的穿着打扮，應該就是那個大楊皇朝的皇主吧。”袁崇煥見我沒有動手的意思，也放心多了。
“是的，但是我們很早之前就見過了，當時你還是魔猿守墓者，忘了嗎？我當時也在場，和一隻小烏龜在一起。”
我述說着當年的事情，我知道他肯定記得，紫真的眼裡只有袁崇煥，當時沒有注意到我是情有可原。
但是袁崇煥肯定記下了在場的每個人，修士過目不忘的能力還是有的。
“啊，記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很弱的鬼師？”袁崇煥搜尋了記憶之後，恍然大悟。
“咳咳，是的。”我乾咳幾聲。
“沒有想到，你都成爲了半帝，不敢相信。”袁崇煥驚歎地打量我。
“什麼，半帝？”紫真震驚了，她本來以爲我頂多也就是道皇，卻沒有想到我會是一尊半帝大能。
“有點機遇而已，算不得什麼。”我謙虛道。
“真是世事無常啊，”袁崇煥輕吐幾口氣，而後突然想起某件事，“聽說你的大楊和朱由檢的大明聯合了？”
“是的。”我點頭。
“那麼，剛纔我凌遲朱由檢的時候，你爲什麼不出手？”
“他和大明聯合了？”紫真驚呼一聲，後知後覺，連忙遠離我。
“因爲，那是朱由檢欠你的，我沒有資格插手，再說了，你又沒有殺他，我就更沒有出手的理由了。”我聳聳肩膀。
“爲什麼？以你的實力，可以阻止我，我不信你會因爲那兩點就不出手。”袁崇煥疑心很重。
我深深地看着他，“因爲我崇拜英雄，你這樣的。”
“這也算理由？”袁崇煥愣了。
“當然算。”
袁崇煥盯着我看了好一陣，我面不改色，站在原地和他對視。
“紫真，走吧。”他拉過紫真的手掌，就要離開。
“等等。”我叫住了他。
“想動手？”袁崇煥身周黑霧瀰漫。
“不想，”我走過去，伸手遞給他一塊白金令牌，“這個拿着。”
“這是什麼？”他低頭看着令牌。
“代表大楊最高權力的令牌，如果有一天，你不甘於寂寞的話，帶着這塊令牌來大楊，到時候不管我在不在，只有令牌在手，你會得到一個施展抱負的平臺。”
我鄭重地看着他的雙眼。
“對不起，我不會再出世了。”袁崇煥推掉了令牌。
“如果有個萬一呢，誰都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尤其是新一輪的盛世即將來臨，天地浩劫誰都獨善其身？”
我笑着把令牌交到他手上。
“收下吧，他說的對，多一個選擇，多一條退路。”紫真勸說袁崇煥。
“好，就此別過。”
袁崇煥收下令牌，就帶着紫真飛走了。
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我揉了揉鼻子。
我不怕他不回來，問題在於，他什麼時候會來找我。
盛世到來，任何修士都別想安寧，只要踏上了修煉之路，就只能往前走，別想隱世。
袁崇煥是一個很好的將領，雖說他有的地方做的不好，但帶兵打仗有一套就夠了。
“爲什麼不出手？”袁崇煥剛走，崇禎帝找上來了。
“我出手了，事情只會更糟糕。”我看向朱由檢。
“胡說。”他怒氣未消。
“我殺不死袁崇煥，我們兩個聯手也殺不死，而且他看情況不對可以逃跑，如果他跑了，那麼你的大明就別想有安生日子了。”
我幾句話就說得朱由檢沒有了脾氣。
“唉，是我欠考慮了，不要放在心上。”他頹廢地回順天府了。
“心高，衝動。”看着朱由檢的背影，我不禁搖頭。
“赤煉，你帶着赤焰軍，先到大明王庭周邊遊蕩，防止大清的軍隊趁機偷襲。”
我利用主僕印記，傳訊給了赤煉。
赤煉就在大清和大明周圍遊蕩，跟我的距離不遠，所以我能傳訊給他，不用麻煩凌志給我帶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