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一九章 快看!這裡有一隻鵝不開心了!我們……

白雪妹伸手從小豌豆的腦袋上揪下一個大鵝被她踹掉的絨毛,隨手就將之丟掉了。

但下一刻她又趕緊伸手去撈這個還在空中飄着、晃晃悠悠往下飄落的絨毛。

絨毛輕,被她手掌帶出的風這樣一帶動,立刻就上下飛舞起來。

撈了好一會兒纔將之撈到手裡。

小孩子玩性大,很多時候都沒有長時間的記性。

稍微被別的事情一打岔,就容易將剛剛的事情給忘記。

就被比如剛剛還被大鵝嚇得哇哇哭的小杏兒,以及一臉崇拜的看着自己母親的小豌豆,在發現了這個好玩的事情之後,立刻就將剛剛發生過的事情都給忘記了。

兩個人從地上撿起另外一些被她們的老孃生生從鵝身上踹掉的絨毛,拋在空中,用小手去抓,或者是仰着頭,鼓起腮幫子使勁的吹氣,讓其飛的更高,玩的不亦樂乎。

臉上的淚痕還沒有消失的小杏兒,更是笑的咯咯的,快活的不得了。

白雪妹則站在這裡沒有動彈,手裡捏着絨毛的她,看着手中的這根絨毛,眼睛亮晶晶的,似乎有神采在裡面流動。

這絨毛很輕,但此時在白雪妹的感覺裡,卻如同大山一樣沉重。

嗯,輕於鴻毛,重於泰山就是這麼來的。

這鵝身上的絨毛,摸起來滑滑的,放在手裡有些暖暖的,很是舒服。

白雪妹發現,她似乎已經找到製造一種新的、很暖和的衣服的辦法了。

冬天,天氣那麼冷,大鵝以及鴨子就穿着這樣的一身衣裳過了冬。

不僅僅如此,它們還在冬天的時候穿着這樣的一身衣服在水裡面遊,甚至於還直接潛入水底,一點怕冷的意思都沒有。

這都是因爲它們身上有這樣的羽毛的緣故啊!

要是將它們身上的這些羽毛都給弄下來,然後做成衣服穿在身上,那該有多暖和?

不說大冬天的就可以穿着它如同大鵝、鴨子這些傢伙們一樣的到水裡扎猛子洗澡了,只要能夠大雪中行走而不覺得冷就可以了。

這樣的方法和認知浮現在心頭之後,白雪妹整個人都變得極爲激動起來。

因爲這確實具有非常強的可行性。

以往的時候,部落裡的人、包括她在內,也只是將目光投向地上跑的獵物,以及地上生長的、類似麻一樣的植物,和蠶一樣的小蟲子,卻一直將天上飛的鳥給忘記了。

地上跑的獵物的皮毛就可以扒掉製成衣服,讓人來穿,那麼在空中飛的鳥的羽毛,爲什麼就不能將之做成衣服讓人來穿呢?

手裡拿着一根絨毛的白雪妹越想越是興奮,臉上的的喜悅也越來越濃郁。

這個想法的升起,就如同一扇緊閉的窗戶被突然推開,讓她看到了一個全新的方向。

她站在這裡停留了一會兒,然後拔腿就往外面跑,對着那羣倉皇逃竄的大鵝衝殺了過去。

剛剛平靜下來的大鵝們,看到衝殺過來的白雪妹,頓時就慌了神,不想再一次體驗起飛感覺的它們,撒丫子就跑。

見過護犢子的,就沒有見過這樣護犢子的。

然而,這次註定是沒有得跑了,那個之前啄了小豌豆腦袋的大鵝直接就被白雪妹拎着脖子從地上給拎了起來。

以不同的姿態,再一次體驗了一把飛一般的感覺。

大鵝裡面也有講義氣的,有兩隻大鵝見到自己同伴被白雪妹這樣對待,就撲楞着殘破的翅膀,伸長了長長的脖子,叫着衝了上來。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用處,被白雪妹一腳一個都給踢得飛上了天空。

體驗過飛一般的感覺、飛上天空見過世面的大鵝就是不一樣,落地之後,使勁的晃晃腦袋,然後驚恐的叫着,頭也不回的跑遠了,再也不想什麼解救同伴的事情了。

不是大鵝不講義氣,實在是這護崽子的人類太過於兇殘。

白雪妹也沒有理會其餘跑走的大鵝,只顧對付被她逮到的這隻。

握着瘦瘦長長的鵝脖子,覺得有種熟悉感覺的她,用一隻腳稍微用力的踩着大鵝的兩隻腳掌,讓它胡亂動彈不得,然後單手從頭上解下頭繩,把它那亂撲棱的翅膀給綁在一起,這隻大鵝立刻就平靜了許多。

在它以爲噩夢已經結束的時候,這噩夢其實才剛剛開始。

白雪又從其餘的地方,找來了兩根繩子,將它的雙腿,以及喜歡咬人的嘴巴都給捆綁了起來。

然後在這隻以往的時候囂張無比的大鵝的驚恐的注視下,儼然已經化身成爲女流氓的白雪妹,開始動手一撮撮的拔它身上的絨毛。

嗯,這絨毛對於大鵝來說,就相當於是衣服一般的存在。

被捆得不能動彈的、倒在地上的大鵝,烏溜溜的眼睛裡面寫滿了恐懼。

女流氓、尤其是可暴力的女流氓是真可怕。

不就是欺負了一下你的孩子嗎?你至於這樣大動干戈,這樣欺負鵝嗎?

鵝就不要面子了?

鵝就不需要在小母鵝跟前保持高大威猛的形象了?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哪怕是那兩個正顛顛的往這邊跑的熊孩子,去欺負小母鵝,這個被按在地上的公鵝,也絕對不敢再對它們下嘴了。

說不定還會通過它獨有的方式,勒令那隻母鵝站那那裡不要走動……

聽到聲音從內院跑過來的小豌豆以及小杏兒兩個,看到那隻不可一世的鵝被自己的母親這樣對待,立刻就高興的拍起了小手。

對於自己母親的敬仰與崇拜,之情,是蹭蹭的往上漲。

站在這裡看了一小會兒之後,兩個小傢伙也加入了拔大鵝身上的羽毛的行列之中。

這一家三口簡直就是薅羊毛的白雲的化身,都是一樣的死心眼。

那麼大的一隻鵝,三人就非得一人逮住一個地方猛拔。

其中,年紀不大的小杏兒還有些強迫症,見被拔過的地方還有一兩根絨毛在,就很好心的伸出小手將之拔掉……

於是,當白雪妹她們娘三住手,並且將大鵝身上的繩子解開,把大鵝撒開的時候,這隻大鵝半條脖子以及小半個胸膛上面的羽毛都沒有了,看起來就像是穿上了一件別緻的馬甲一樣,格外的威武霸氣……

這隻飽受摧殘的大鵝,再不敢在這裡多呆,飽受摧殘的它,撒丫子就朝着外面猛跑,去找剩下的鵝去了。

其餘正在覓食的鵝,看到這傢伙這別緻的造型,瞬間就驚呆了,還有一根青草,從其中一個傢伙的嘴中掉落下來……

白雪妹纔沒有功夫理睬那隻威武霸氣的鵝,將會受到什麼樣的待遇。

此時的她,滿腦子都是想着怎麼用這些羽毛製出新的衣服來。

她將這些羽毛,小心的包裹起來,帶到房間之中。

給小豌豆以及小杏兒一人三根,讓他們兩個到院子裡去蹦躂着吹着玩,免得帶起的風將這些輕飄飄的羽毛吹得漫天飛。

白雪妹則坐在房屋之中思索着如何將這些羽毛製作成衣服。

在這裡盯着這些很是新鮮的羽毛看了一陣兒之後,白雪妹就再次遇到了難題。

這個難題就是她不知道如何才能將這些羽毛製作成可以穿的衣服。

這樣苦惱了一陣兒之後,她想到了巫、以及下一任巫石頭兩人祭祀時帶的那種羽冠。

這些羽冠就就是由三個圓環,以及綁在圓環之上的羽毛組成的。

要是自己也這樣做……

想到這裡,白雪妹立刻就變得激動起來,並動手開始實踐。

但很快她就發現這種辦法根本就行不通,因爲巫、石頭所帶的羽冠,都是用那種翅膀上的大羽毛製作而成的,她所拔下的都是小羽毛,想要一個個的將它們給綁在上面實在是太難了。

她本想出去找大鵝,再借一點翅膀上的羽毛一用,但想了想又站住了。

翅膀上面的那種大羽毛沒有小羽毛暖和。

部落裡養家禽養了這麼長時間了,這點事情,白雪妹還是知道的。

而她想要製作新的衣服的原因則是想要對抗嚴寒。

大羽毛不暖和,那自然也就沒有必要用它來製作衣服了。

於是,白雪妹又重新陷入了到了苦惱之中。

這樣的狀態不知道持續多久之後,白雪妹再一次的行動起來。

她找出了一件自己的麻布衣服,並拿過放針線的小簸籮,開始將一個個的小絨毛往衣服的內部縫製,做的很是認真和仔細……

時間慢慢流逝,轉眼間就已經到了晚上。

待到小豌豆與小杏兒兩個小人睡着之後,白雪妹就坐在炕上,背靠着身後的牆,藉着昏黃的油燈散發出來的光,繼續一針一線的縫製。

隨着她的牽引,有繩子穿過衣服的聲音響起,在橘黃的油燈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溫馨,也將夜色襯托的更加靜謐。

隨着白雪妹不停的動作,一根根的羽毛被她用針線縫製到了衣服的內側。

幾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又逮住幾隻大鵝,給它們做了別緻的造型之後,這款由白雪妹縫製的、別具一格的、原始版的羽絨服也終於正式問世了。

白雪妹將之穿在身上,仔細的感受了一下,確實很暖和,多穿上一會兒,還有讓人不由自主的往外冒汗

這讓她極爲的開心,畢竟她也製造出來了一種新的、可以禦寒保暖的衣服。

這樣高興了一陣兒之後,白雪妹又停了下來,她歪着腦袋想了一會兒,然後將這原始版的羽絨服給脫下,從用原木製作的櫃子裡面找出冬天時穿的衣服。

這些衣服基本都是各種皮毛製品,挨在身上很軟和,穿起來也暖和。

白雪妹就找出一套去年冬天穿的衣服穿在身上,剛穿在身上不一會兒,她就出汗了,比剛剛穿着那原始版的羽絨服還要熱。

經過這樣的一對比,她立刻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這用羽毛和麻布縫製出來的衣服穿在身上比較熱,原來不是因爲它暖和,而是因爲現在天氣還不是特別的冷,沒有到寒冷的冬天。

這也就是說,自己花費了很多力氣製造出來的衣服,其實還是遠比不上獸皮暖和……

這樣的發現,讓白雪妹變得很是沮喪。

這是正常現象,任誰發現自己辛辛苦苦爲之努力了很久的事情,最終沒有達到想要的結果,那感受也一樣不會比白雪妹好到哪裡去。

不過這樣的沮喪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作爲一個很是擅長將一根根的絲線織成布的人,白雪妹有着足夠多的耐心與韌性。

她將冬天穿的衣服重新放回櫃子裡面,然後拿起那件被縫製了諸多羽毛的麻衣繼續打量,尋找着解決的辦法。

這樣看了一陣兒之後,還真的讓她發現了問題所在。

她所發現的問題就,被她縫製在衣服上面的羽毛太少了!

縱然她之前她已經儘可能多的往上面縫製羽毛了,但這件衣服上面的羽毛還是顯得比較稀少,遠沒有大鵝身上的羽毛稠密。

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後,再想想不久之前將自己給熱的出汗的皮毛製成的衣服,她忽然間就明白接下來需要怎麼做了……

鵝圈這邊,有一隻鵝不知道怎麼了,看上去鬱鬱寡歡的樣子,看在眼裡,着實讓人心疼。

白雪妹是一個極爲善良的人,不僅僅不忍心看到人受苦,就連鵝受苦她也一樣看不下去。

治療的辦法她知道,跟傳說中曹操患上了極爲嚴重的頭疼,尋來一代名醫華佗,然後華佗說出來的治療方法有異曲同工之妙——此易事爾,以利斧劈頭……

於是,這隻鬱鬱寡歡的大鵝,就被白雪妹給拎了出來。

沒有用利斧劈頭,只是雙手握着其瘦瘦長長的脖子用力一扭,就將它的病給徹底的治好了……

白雪妹站在樹樁前,手裡拿着一把鋒利的銅刀,小心的剝着這隻大鵝的皮。

以往,部落裡吃大鵝的時候,都是和殺雞子的時候一樣,放到陶盆之中用燒開的水稍微的燙一下,就可以拔毛,進而可以開膛破肚。

但這次不同,這次白雪妹想要獲得它們的皮毛,用來驗證一下可不可以做暖和的衣服,所以就直接動刀子來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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