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羽箭貼着黑石部落首領的臉頰飛過,在他的臉上帶出一道口子,鮮血頓時就流淌了出來。
黑石部落的首領,疼的吸了一口涼氣,不過卻沒有後退,因爲此時的他已經跑到了樹皮部落所在的圍牆之下。
本來覺得,知只要來到洞穴之前,這些膽小的傢伙就不再會是自己部落的對手,結果來到跟前之後他才發現自己錯的很離譜。
因爲這個看起來極爲古怪的洞穴居然極爲難以越過!
而上面這些卑鄙的傢伙,一些已經放棄了那種讓人痛恨的武器,換上了長長的尖頭棍子朝着他們使勁的往下捅,黑石部落的人不時有人中招。
“#¥%!”
黑石部落的首領見到這種情況之後,又驚又怒的大吼了一聲,一手抓住了一柄朝着他刺過來的木棍,順勢用力往下一拉,樹皮部落的這個人,站立不穩之下,居然被他拉的一頭栽了下來!
不等驚恐的樹皮部落的人從地上站起,這傢伙就把另外一隻手握着的黑石武器捅進了這人的肚子。
殺死一人的黑石部落首領,像是示威一樣的咆哮一聲,準備繼續將這個卑鄙部落的人拉下來殺死,轉頭一看,卻發現自己部落的不少人,在這會兒的功夫吃了招,死傷嚴重。
而這個古怪的洞穴,一時間還是攻不破,黑石部落的首領稍微的猶豫之後,喊出了回去的命令。
在這樣的命令發出之後,黑石部落的首領忽然突發奇想的一把扯起地上這個被他剛剛被他刺死,還在咕咕往外冒血的傢伙,背在背上之後,轉身朝着過來時的方向狂奔。
其餘黑石部落的人,在聽到了首領的嚎叫,並見到了首領的動作之後,早已經心驚膽顫的他們,絲毫猶豫都沒有,便也學着首領的樣子,轉身狂奔而去。
此時的他們,只想早些離開這裡。
黑石部落逃走的舉動,讓樹皮以及樹皮部落的人非常的振奮。
樹皮大聲的吼叫着,讓人將手裡的木棍放下,換上弓箭,衝着逃走的黑石部落的人繼續射擊。
隨着羽箭再次飛起,又有兩三個黑石部落的人中箭倒地。
而那個看起來像是首領的人,受到羽箭的攻擊最多。
不過因爲他在背上扛着一個死屍,將他的上半身幾乎全部都遮擋起來的緣故,所以並沒有被留下。
這讓樹皮覺得有些遺憾。
當黑石部落的人跑出了弓箭的射擊範圍之後,樹皮部落的人發出了一陣陣的歡呼聲。
聽到後面響起的歡呼聲,黑石部落的人跑的更快了,擔心這些卑鄙的傢伙們會來追趕他們……
當黑石部落的人跑的沒影之後,樹皮所在部落的人,在樹皮的命令在出了簡易的圍牆,去打掃戰場……
“#¥%……”
看着手裡這柄拿着很重,但是卻非常鋒利的武器,樹皮忍不住的驚訝出聲。
因爲這種武器實在是太令人吃驚,很粗的樹棍武器,居然被它三兩下就給斬斷了……
距離樹皮所在的部落有一定的距離之後,顯得驚慌的黑石部落首領終於丟下了身上的死屍。
這個時候,這個死屍的身上,被插了三支箭。
黑石部落的首領看着這三支箭,不由的爲自己之前的機智感到慶幸。
如果不是自己突發奇想之下將這個傢伙抗在了身上,只怕自己也被這種小小的、但是卻非常陰損的武器給擊中了。
變得如同那些被這些武器擊中的部落中的人一樣。
這樣的想法升起之後,氣喘吁吁的黑石部落首領這纔想起自己部落的傷亡。
急忙往周圍打量,發現跟着自己來到這裡的人,將近少了一半!
這讓黑石部落的首領變得又驚又怒。
他將手裡的這杆小小的、但是卻非常陰毒的武器用力的折斷,丟在地上狠狠的踹了兩腳。
站在這裡猶豫了一陣兒,領着剩下的人再次朝着樹皮部落所在的方向而去。
過了一陣兒之後,這些人又回來了,隊伍裡多出了兩個之前掉隊的人……
青雀部落之內,韓成正坐在凳子上,手裡拿着一支筆在一張紙上勾畫着東西。
畫好之後,就將黑娃叫了過來。
看着紙張上出現的這個顯得有些抽象的小老虎,黑娃忍不住的撓了撓腦袋,他不知道神子讓自己看這個做什麼。
“能不能做出來?”
韓成看着黑娃出聲詢問。
黑娃看着紙上那隻臥站着的小老虎,雖然一腦袋的霧水,但是還是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能夠做出來。
“神子,這個線是什麼?”
點頭之後,黑娃指着那條從老虎的頭一直到尾巴上、將老虎分成了兩半的線出聲詢問。
部落裡打到過老虎,他記得老虎身上可是沒有這一條線的。
見黑娃問起這個,韓成臉上忍不住的浮現出笑容來。
“你待會兒做的時候,需要將老虎分成兩半,就沿着這條線分。”
“啊?”
韓成的話出口之後,黑娃忍不住的驚訝出聲。
做模子,澆築出銅老虎出來雖然比較麻煩,也浪費銅了些,但這銅老虎好歹還有一些用處,最起碼它是一個完整的東西。
但是現在,神子居然說要將其弄成兩半,這可真是讓人難以理解。
“神子,這是做什麼用的?”
黑娃這句話問出之後,韓成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耐人尋味了起來。
帶着一些嚮往,嚮往之中又着些許惡作劇得逞的神色。
韓成着二傻子便秘一般的神色,讓黑娃更加摸不着頭腦了。
“這是虎符。”
韓成出聲說道,臉上顯得有些古怪的笑容怎麼都掩飾不住。
“到時間用來調兵遣將用的,這左面的一半留在我們部落,右面的一半交給那些即將前來參與會盟的部落。
但時間需要讓這些部落的人,出人跟着我們一起征伐的時候,就把我們部落的這一半送過去,兩半合在一起之後,就能調動那些部落的人。”
韓成出聲給黑娃解釋道,這顯得有些複雜的東西聽得黑娃有些發懵,過了好一陣兒才逐漸明白神子說的是什麼意思。
“到時間直接讓人告訴他們就好,那些部落的人又不敢不來……”
想明白了事情的黑娃,撓撓腦袋出聲說道,還是不太能夠理解神子此舉的用意。
在他看來,周圍的那些部落,只要通知到他們就會來自己部落,若是不想來,就算是有了虎符也沒有什麼用。
所以他覺得神子此時的這種舉動似乎不太必要。
虎符重不重要,作爲一個後來人,韓成心裡清楚。
這是一種調兵的憑證,同時也是君王對外放的軍隊或者是藩屬國的一種極爲有效的控制手段。
沒有虎符便不能調動兵馬,不能擅自行動,這會使得軍隊這個武器,牢牢的掌握在政府手中,消除很多的不安定因素。
黑娃說的並不錯,依照部落現在的威望,周圍的這些部落只要通知到了一般都會前來。
但這終究是缺少一種規矩進行約束,等到以後部落發展壯大了,或者是部落裡的一些人生出了一些異心,那這種沒有任何憑證調兵遣將,對於部落來說就將會是一場場的災難。
軍隊的重要性韓成比這個時代的所有人清楚。
也明白有一支服從命令的軍隊,多麼的必要。
所以在部落聯盟將要開始的時候,他就準備先將虎符弄出來。
虎符這東西,這個時候看起來似乎並不怎麼重要,但是隨着時間的發展,部落的壯大,虎符含義深入人心之後,它所代表的重大意義,就將會凸顯出來。
將會成爲維持青雀部落穩定的重要力量。
除了在部落聯盟之間使用虎符之外,在其餘的地方也可以使用虎符,比如青雀部落的分區,銅山居住區。
青雀部落今後開發出來的其餘分部落,也都可以使用虎符加以控制。
這可比單單依靠人心穩固的多。
有這麼多的好處在,韓成怎麼可能會不將虎符推廣開來?
“神子,要是別人用假的怎麼辦?”
不得不誇讚一下黑娃這個傢伙接受新鮮事物的能力。
這傢伙只是在用不用虎符上稍微糾結了一會兒,就直接跳過了這個階段,來到了考慮造假這個更爲高深的階段。
虎符造假的事情,韓成是不怎麼擔心的。
畢竟這個時代,距離‘辦證刻章哪家強,街邊隨便找面牆’還有很長很長的一段路程要走。
而且,如今青銅模具的製造,以及青銅器的鑄造也遠沒有到達普及的地步,想要造假並不容易。
況且虎符都是一對一對的,樣式以及大小都不太一樣,上面到時間還會弄上銘文,這就避免了一個左側虎符,對上多個右側虎符的事情發生。
聽了韓成的這一通解釋之後,黑娃腦子變得有些暈乎乎的,不過有些卻還是明白了,那就是依照神子說的事情去做,造假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黑娃用力的晃晃腦袋,不讓自己再去想這些有點想要把人繞暈的事情,而是開始琢磨着如何將這虎符完美的鑄造出來。
並且在上面弄出銘文……
遠處,半農部落之內,顯得有些老的女祭祀坐在那裡認真的聽着半農部落首領說這次外出的事情。
聽完這之後,她的眉頭皺了起來。
首領他們此次外出,沒有找到那之前六個外出的人。
而且,羊部落原先生活的地方,如今也變的空無一人。
至於‘青雀部落’的秘密,除了知道了那個部落的位置和附近有很多不長草和樹的空地,以及部落周圍有着大批兇猛的狼之外,其餘的,就一無所知了。
除了這些之外,他們還將那個羊部落的順服者給弄丟了。
唯一讓人比較欣喜是,首領他們大概知道了羊羣行過的地方,不過卻也沒有看到羊。
這系列的的事情,組合到一起總是讓半農部落的女祭祀心裡沉甸甸的。
“¥%……”
半農部落的首領捶着胸口出聲說着話,顯得很是惱怒。
他這是在咒罵那個該死的羊部落的順服者,以及那羣該死的狼。
這樣咒罵了一陣兒之後,他出聲表示自己願意過上一段時間之後,帶上更多的人去那個青雀部落。
就不相信那些狼會一直在那裡徘徊不去。
而且只要帶的人足夠多,就算是那裡的狼多他也不害怕。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他的這話說出來之後,女祭祀並沒有說話,而是坐在那裡繼續沉默着。
這樣過了好一陣兒之後,女祭祀終於擡起了頭,沒有說話,就先朝着半農部落的首領搖了搖頭。
這讓半農部落的首領很是意外。
他覺得在他這次行動的失敗,完全是因爲那個該死的羊部落的馴服者,以及那些可惡的狼,跟其餘的並沒有什麼關係。
那個青雀部落周圍有那麼多狼存在,顯然戰鬥力非常的弱,打起來應該非常的容易。
至於前往青雀部落之時,那個羊部落順服者恐懼,也被他順理成章的歸結到了狼羣身上。
覺得那個傢伙之所以會寧願承受自己的責打也不肯往前,是因爲事先知道那裡有狼羣……
他說了自己的想法,然而女祭祀依然還是搖頭。
這次這種從未遇到過的事情,總是讓她心裡感到不安。
她又細細的詢問了一遍半農部落首領這次外出的所見所聞,問過之後,又將另外幾個隨着半農部落首領一起出去的幾個人叫了過來,一一詢問。
這樣的事情一直等到天色暗淡下來才結束。
晚上,半農部落的女祭祀沒有一點的睡意,她在不斷想着今天從部落的這些人口中得知的關於神秘的青雀部落的事情。
奇怪的、直上直下沒有一點坡度的山壁,而且這山壁還是土黃色的。
這種山壁的周圍,還有大片不怎麼長草的土地……
這…
越想半農部落的女祭祀就越是睡不着,總覺得這些東西有些熟悉。
當她從屋子鑽出來,站在月光下朝着部落四周看去,藉着朦朧的月光看到了部落周圍的那些收割了作物的空地,又看到了自己部落用泥巴糊成的牆壁的時候,忽然間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