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部落通往鹽山,已經有了一條小路出來,這是部落中的人連踩帶清理而弄出來的。
魯大師說的果然沒有錯,走的人多了,路也就出來了。
韓成來這裡不是爲了別的……
是爲了在鹽山附近待着的這羣鹿。
自從那天開採了鹽山的岩鹽之後,除了下大雨,韓成每天都會前往鹽山一趟。
反正他現在每天都要跑步,往鹽山那裡,一來一回十五六裡,倒是一個不錯的跑步路線。
一開始的時候,這一來一回跑跑走走的往返一趟,韓成就累的老半天緩不過勁來。
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在他堅持不懈持之以恆的鍛鍊之下,這點路程已經不會帶給他太多的痛苦了。
累還是會累,但沒有之前那樣累的這樣狠,而且恢復體力恢復的也比之前快。
當然,這跟這一段時間每天都攝入鹽有一定的關係。
巫以及大師兄他們擔心會有危險發生,所以每次韓成前去的時候,黑娃、鐵頭、壯幾個人以及部落裡的幾個女人都會跟着,手裡拿着武器,充當神子的貼身護衛。
朝陽剛剛升起,將陽光投向大地沒多久,韓成他們就已經達到了目的地鹽山。
鹿大爺領着它的一羣手下還在這裡待着,有的還在地上臥着,有的則邁着步子悠然的散步。
它們還沒有離開棲息地,前往別的地方就食物。
聽到遠處傳來的響動,所有的鹿全都變得格外機警,待發覺前來的是這一羣‘兩腳獸’之後,它們緊繃的身子也就放鬆了下來。
對於他們,這些鹿們早已經習以爲常了,不僅如此,還會自覺的湊過去去吃他們帶來的沒有露水的草。
第一個來吃的自然是它們的王。
和別的鹿不同,傲嬌的鹿大爺只吃韓成用手拿着的草,丟在地上的,它是看都不看。
鹿大爺今天的胃口不是太好,吃了兩口韓成帶來的青草便住了嘴,而是打着響鼻用嘴輕輕的去拱韓成腰間懸掛着的一個帶蓋的陶壺。
似乎是催促韓成快些將這東西打開,讓它來上兩口。
韓成笑着在鹿大爺不算太長的臉上摸摸,跟它絮絮叨叨的說着一些話,同時將陶壺的蓋子打開。
鹿大爺耐煩聽這個兩腿小弟的聒噪,見蓋子被打開之後,輕車熟路的它便把嘴探進了壺裡,美美的喝了起來。
看着這壺美味的水的份上,傲嬌的鹿大爺,連這個兩腳小弟摸自己引以爲傲的‘角’的事情都不在乎了。
誰讓吃人家的嘴短呢?
嗯,這句話不僅放在人身上管用,放在鹿身上也一樣的管用,如果諸位不相信,請看作者認真而又嚴肅的臉。
韓成摸着鹿大爺極具骨感的角以及緞子一樣光滑的臉,臉上露出了賊賊的笑。
一陶壺水並不多,沒一會兒就被海量的鹿大爺給喝了個一乾二淨。
見到鹿大爺擡起頭來,韓成立刻就往一邊躲避!
然而,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這個該死的鹿還是把溼漉漉的嘴湊到了他的身上,上下的蹭兩下,濺他了半臉的水!
吃了青草喝了鹽水還不忘擦嘴的鹿大爺,邁着優雅的步伐,心滿意足的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伸頭在韓成的臉上舔一下,畢竟這裡方纔濺上了不少美味的鹽水,不將它舔走,實在是太浪費了。
其餘的鹿也如同它們的首領一樣,湊到其它人跟前吃草,喝壺裡面的鹽水。
除了韓成之外,其餘人力量都比他大,一人要帶兩壺鹽水。
這鹽水當然不是從部落那裡背過來的,那樣實在是太沉了。
而是在他們來的路上,距離鹽山大約有個一里多地的一個泉眼處灌的。
在回去的路上,他們會將空了的陶壺藏在泉眼附近的樹叢裡遮掩起來,到了第二天前來的時候,再將它們拿出來灌上水,而後加入韓成從部落裡帶來的鹽。
對於鹽水這樣美味的東西,同樣需要攝人鹽分的鹿,也是極爲愛喝的。
看着這二三十頭鹿,韓成臉上露出了笑容,自己最開始的想法還是可行的,利用這種溫水煮青蛙的方法,這羣鹿早晚會成爲他們青雀部落的私有財產。
部落的衆人的學着韓成的樣子也分別給前去找他們吃草喝水的鹿給予了愛撫,這是韓成特意交代下來的,目的就是讓他們習慣自己等人的存在,習慣他們用手去摸它們。
當然,這些鹿也並非每天都會來這裡棲息,它們也會去別的地方,只吃鹽山附近的草是不行的。
不過它們出去一段時間之後,總會再回來鹽山。
關於這羣鹿每次在這裡停留的時間,以及每次前往別處的時間,韓成做了一個記錄,通過對比,他發現這羣鹿在這裡待的時間在慢慢的增加,再外的時間再減少。
這是一個絕好的消息!
在給鹿們玩耍了一會兒之後,韓成他們開始折道返回。
洞內的那兩隻被韓成拿來試藥嘗百草的兔子是幸運的,這一段時間下來,不僅僅沒有絲毫的中毒現象,反而吃的越發肥胖了。
不僅如此,兩個在這方屬於它們的小天地裡,還成就了好事。
那個頭上的皮毛帶一點白的母兔子不僅懷上了,而且還在今天產了崽,一窩五隻,母子平安!
望着那五個小老鼠崽子一樣眼睛還沒有睜開湊在它們的娘肚皮下吃奶兔崽子,韓成的臉上禁不住浮現笑容。
這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自己一直專心忙活的馴鹿以及油菜的種植剛剛有了一些眉目,距離成功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這邊一直不怎麼上心的兔子反而產崽了!
怪不得這兩隻兔子看起來比較暴躁,沒事就用爪子往地上拼命的抓,還咬自己身上的毛
韓成只以爲是安靜了一段時間的它們,不知道怎麼了又想着要逃走,逃跑不成就開始咬自己身上的毛,以自殘這一悲壯的方式做威脅,所以還特意將周圍的石頭牆加固了一些,將上面蓋着石板也蓋的更嚴實。
至於地面,它們是抓不動的,因爲那地面是石板。
直到現在看到這些小崽子,他才恍然大悟。
它們先前的舉動並不是要越獄,而是想要扒出一個洞產子!
明白了怎麼回事的韓成,連忙找來一個在燒製的時候出現裂紋的陶罐過來,將裡面塞進去了一些柔軟的枯草,又將它們咬下來的兔毛墊上去,然後將有草的一面朝下罐底抵着石頭牆,罐口對着裡面,罐子的兩側又分別放了一塊石頭抵着,防止會胡亂晃動。
一個小窩就這樣做成了。
韓成將這個窩做了,在這裡等了一陣,兩隻兔子並沒有往裡面搬的意思,甚至於那隻公還擋在了母兔子前面,兩隻眼睛看着韓成,似乎在對韓成直勾勾的望着它媳婦給孩子餵奶的行爲感到憤怒。
切,肚皮底下都是毛,重點都露不出來,誰稀罕看呀!
被兔子當成流氓的韓神子,自言自語了一句,悻悻然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