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請放心,鄧逸飛的性格缺陷,其實挺明顯的,南域很多勢力都知道,想要逼出鄧逸飛,其實並不難,不過因爲鄧逸飛實力太強,那些勢力都不敢輕易與鄧逸飛作對!”蔡白浩略有些自信道,“不過只要有四位大人坐鎮,我們稍微費一點功夫,想要逼出鄧逸飛,我還是有極大把握的!”
“嗯,我相信你!”林九劍皺眉問道,“不過今天就真的要處決極光閣總部的人嗎?需不需要暫時留他們的性命,然後用他們來吊鄧逸飛?”
“不用!”蔡白浩搖頭否決道,“除了鄧逸飛的幾位親傳弟子,還有霍思寧,在鄧逸飛眼中,極光閣的其他武者,地位都差不多,他們沒有職務上的差別。”
“還真是一個奇怪的人!”林求劍笑道,“不過你說鄧逸飛有親傳子弟?”
“嗯!”蔡白浩肯定道,“鄧逸飛的確有親傳弟子,一共九位,就見過其中幾位,他們天賦還不錯,就是實力有點差,最強一位,好像才真元境初期!”
“那你有見過鄧逸飛的親傳弟子嗎?”
這次問話的,是莫敬源。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開始爲武道聯盟分憂,打算配合林求劍、巫伊淼兩位長老,爲除掉鄧逸飛出謀劃策了。
蔡白浩搖搖頭:“不可能,如果我能找到他的親傳弟子,我當然會用他們來威脅鄧逸飛,不過我聽政軒說,在鄧逸飛離開蔡都的時候,他還將自己的親傳子弟全部帶走了……政軒雖然是蔡國皇帝,還是鄧逸飛名義上的弟子,但他只是鄧逸飛的工具傀儡而已,所有鄧逸飛逃走的時候,並沒有帶上他……”
在場其他四位領域境強者,都是人精,他們當然知道蔡白浩爲什麼要這麼說。
還不是爲了保住蔡政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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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林求劍不置可否的回道。
“我將極光閣總部的人全部處斬,就是爲了把事情鬧大,讓鄧逸飛看到我們的決心……”蔡白浩陰笑道,“只要鄧逸飛想要保住極光閣其他成員,就必定會現身!”
巫伊淼問:“如果鄧逸飛不現身呢?”
“那就繼續殺下去,極光閣殺完了,或許就可以考慮朝平民下手……他終究是會出來的……”
喬亞秋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看起來,你好像很恨鄧逸飛的樣子!”
“當然恨!”蔡白浩咬牙切齒道,“如果不是他,我們蔡家何至於淪落到如此地步?我們蔡家千年基業,幾乎都毀在鄧逸飛手上,我本以爲,我這輩子是不可能報仇了,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等到了機會……”
當天上午,告示還沒有貼出去多久。
裝載着犯人的囚車從蔡國監獄出發,在蔡都主要街道到上緩緩駛動。
如果是往常,那些裝了囚犯的囚車路過,肯定有湊熱鬧的平民朝囚車內的囚犯扔泥塊、爛菜葉,如果碰到罪惡滔天的,說不定還有人往裡面吐唾沫,扔臭雞蛋,扔石頭……
可是今天,許多蔡都人看着囚車內囚禁的囚犯,卻都沒忍心往那些囚犯身上扔什麼。
那些囚犯已經很悽慘了。
他們之中,絕大多數都是氣息奄奄,身上沾滿殷紅血跡。
許多蔡都平民,甚至都不忍心看那些囚犯。
因爲他們都知道,那些囚犯的身份,都是極光閣的大人物。
極光閣,這絕對是最近兩年來,蔡國平民最喜歡的一股勢力,整個蔡國平民都知道極光閣背後站着鄧逸飛,他們都知道,鄧逸飛的主張。
自從極光閣掌權之後,蔡國所有平民都能感受到極光閣的好處。
蔡國境內,武者紛爭極劇減少,幾乎沒有武者再敢隨意欺壓平民,蔡國治安得到了極大好轉,商業逐漸開始繁榮,許多其他國家的富商,紛紛開始遷往蔡國居住……許多蔡國人碰到其他國家人的時候,都會很自豪的提起極光閣!
可是今天上午,他們突然看到蔡國的告示,就感覺天……變了!
變的如此之快,變得讓他們有些猝不及防。
極光閣,竟然被武道聯盟判定爲邪惡勢力。
其實,在今天之前,許多平民都不知道武道聯盟是什麼東西!
他們只知道,極光閣出問題了,武道聯盟和蔡國皇帝一起聯合要對付極光閣。
看着囚車慢慢從眼前駛過,有平民低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極光閣的大人們,都是很厲害的武者嗎?他們怎麼會被打成那樣的?”
“聽說那個中域武道聯盟的人更厲害,他們有很厲害的高手,極光閣的大人們不是他們的對手!”
“中域武道聯盟的人能有鄧大人厲害?”
“鄧大人天下無敵!”
“噓!小聲點!極光閣的大人們的確厲害,但他們只是在蔡國境內厲害,聽說那些武者說,中域武道聯盟纔是大陸上最強勢力,就連鄧逸飛大人,都不是他們的對手,聽說鄧逸飛大人已經暫時離開了……”
有人小聲問道:“那武道聯盟的人爲什麼要對付極光閣?對付鄧大人?”
“因爲上次鄧大人當衆處決了兩位武道聯盟作惡多端的武者,這就是武道聯盟的報復!”
“看起來,武道聯盟也不是什麼好人嘛!”
“噓,小聲點,小心被聽到!”
“還有那個蔡政軒,竟然與武道聯盟的人合作,對付極光閣,朝自己師傅下手,真是一個小人敗類!”
“低調!低調!低調!”
“……”
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看到囚車駛過,撿起地上的泥塊,就朝囚車裡砸。
泥塊砸到囚車鋼鐵柵欄上就彈開,不過這時候,一位中年女人怒火沖沖的跑了過來,脫掉鞋子就朝男孩頭上劈頭蓋臉的砸下去。
“叫你亂扔東西!叫你小子亂扔東西……”
小男孩被打得哇哇叫:“以前你也朝那些車子裡面丟東西啊!”
“你這蠢貨,這能一樣嗎?”
“……”
太陽西斜,橘黃色的陽光下,菜市場門口人頭攢動,擁擠的人流,將附近幾條街都圍得水泄不通。
劊子手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囚徒們,嚥了一口唾沫,他的腿也是軟的,手也有些使不上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