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三天晚上,傅遠明殺得整個鐵石城人心惶惶。
只要是人,他就會殺,富商、平民、貧民、城衛兵、三大家族的旁系成員……他經過的地方寸草不生。
哪怕城衛上千人馬,也不可能將鐵石城全部保下來不是?
晚上,上千人馬也只能分散在鐵石城的各處,人分散了,就給了傅遠明可乘之機。
這三天裡,陳浩看着傅遠明實力瘋狂提升,看着傅遠明入魔。
以前他還會偶爾在夜深人靜時抱着長劍自言自語。
但在這三天裡,除了在殺人的時候,他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不殺人的時候,他像根木頭,殺人的時候,他如同精神病般癲狂。
劉勇銘被城主罵得狗血淋頭,城主甚至還下了命令,三天之內,如果不能把那個瘋子殺死,那麼他就去死。
劉勇銘將傅遠明恨得要命,可偏偏抓不住那瘋子。
更令人擔憂的是,那瘋子越殺越強!
許多人已經確信,傅遠明修煉了極爲高級的魔道功法,只有修煉魔道功法的武者才實力纔會提升得如此恐怖。
城衛兵一位真元境初期副統領昨天被那瘋子斬於劍下,換作是平時,劉勇銘肯定會偷偷的擺酒慶祝,可是如今……他都快自身難保了!
都怪那該死的血狼!
他忍不住在心裡罵道。
好好的假死之後隱姓埋名不好嗎?爲什麼偏偏要去惹那個瘋子?
劉勇銘並將出城主府的時候,見到一列列馬車拉着滿滿的貨物出城,他認得馬車上的標誌,這是白石商會的車隊。
“這是白石商會的車隊吧?”有路人詢問道,“他們這是搬家嗎?”
“肯定是啊,東西都打包了,這已經是今天出城的第三支商隊了!”
“我聽說,那個在城裡開了好幾家典當行的陳家也在昨天搬走了。”
“我表妹家今天早上也去鄉下去避災了。”
“要不我也回家收拾行李,回我老家待一段時間。”
“……”
傅遠明的接連殺戮,城衛兵的無能爲力,整個鐵石城都陷入了恐慌。
一些有錢的大戶人家乾脆舉家搬遷,因爲安全問題,一些商會也開始離開。
劉勇銘知道,如果繼續讓傅遠明猖狂下去,整個鐵石城都會元氣大傷,哪怕是城主大人都承擔不起這種損失。
他猶豫了,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往白家駐地走去。
事情是他們白家人惹下的,那麼他們白家人必須要負責。
進入白家,見到白無憂。
白無憂大約五十來歲,真元境後期修爲,鐵石城數一數二的高手,他平時保養的不錯,看起來就像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
他留着短鬚,臉色紅潤,氣質儒雅,臉上總是帶着笑意,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個好人!
如果劉勇銘不知道白無憂和他兒子的背地裡的骯髒事,恐怕還真會以爲他是個好人呢!
劉勇銘開門見山的說道:“城主大人已經給我下了最後通牒,三天內必須解決那個瘋子,你們白家必須出手!”
哪怕傅遠明殺在鐵石城殺得昏天黑地,甚至波及到了三大家族的旁系人員,可三大家族的人依然沒有出手,只是把居住在鐵石城的旁系成員接到嫡系駐地暫居。
要不然也不會讓傅遠明如此肆無忌憚。
“還有,白風凌,別鬼鬼祟祟的躲在屏風後面,隔這麼遠,我都能聞到你身上的臭味!”
“劉勇銘,你的嘴巴還是這麼臭!”白風凌一臉不悅的從屏風後面走出來說道,“還有,抓那個瘋子是你們城衛的事情,關我們白傢什麼事?”
“你還好意思說,當初我和你父親說好了,我不暴露你的事情,幫你製造假死的假象,你們白家與我結盟,你們白家支持我成爲統領,你假死之後也不許再以血狼的身份出現,結果你偏偏要去惹那個瘋子!”劉勇銘咬牙切齒的說道,“結果好了,人沒殺到,還把人家逼瘋了,給我留下這麼一大筆爛攤子!”
“誰知到那家貨隱藏了實力,還那麼無恥”白無憂有些懊悔,不過還是嘴硬道,“最主要的還是你們城衛無能,連一個瘋子都抓不到!”
“他修煉了一種極爲可怕的魔道功法,昨天副統領簡慶平死在他劍下,是我下令封鎖的消息!”
“什麼,連氣海境的都打不過,那種貨色也能當統領?”白風凌冷嘲熱諷的說道。
當初他辛辛苦苦建立的黑雲寨就是被劉勇銘親手毀掉的,白風凌對劉勇銘不可能有好臉色。
“氣海境?”劉勇銘都快被白風凌的無知給氣笑了,他也顧不上白無憂的面子,大聲衝着白風凌怒吼道,“簡慶平跟我一樣,都是真元境初期的高手!”
“真元境高手?怎麼可能?”白風凌詫異道,“那個瘋子不是氣海境的嗎?”
“他怎麼可能是氣海境的?論實戰,連我都不是簡慶平的對手,哪怕是真元境中期的高手,想要擊殺簡慶平,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就是說,那瘋子已經有真元境中期的實力了,連我都不是對手!”
“不可能,這才幾天,他就從氣海境跳到了真元境中期?”
“白家主,現在整個鐵石城人心惶惶,好多幾家商會都搬走了,鐵石城不可僅僅是我們城衛的鐵石城,也是你們白家的鐵石城,而且再任由那瘋子繼續殺下去,到時候,哪怕你親自出手,恐怕也制不住他了。”
白無憂也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廢人竟然能惹出這麼多事情來。
如果再這麼讓那瘋子繼續下去,哪怕白家不死人,白家的生意也會損失慘重。
“的確不能再鬧這麼下去了,我會出手!”我是一把魔劍